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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祚声音略有些嘶哑,“小二大哥,我没地方去了,没有地方睡,只能睡在这里,你别赶我,我明天一早就走。”
“那不行的,地上太凉,你会病的,这样吧,你小声点,我带你进店里和我一起住。”店小二好心道。
乾祚有些感动,“谢谢你,大哥,我乾祚记住你的恩情,以后一定会还你。”
“嘘”
“别出声,被老板知道了不太好,你轻点声。”店小二的做出了个噤声的手势。
店小二大哥的房间就在酒馆的后院,后院角落里一个小小的房间,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四方桌,靠里的墙边放着一张床,看起来很是简陋。但对于无家可归的乾祚来说,却已经很满足了。
进屋之后店小二大哥对着乾祚很是神秘的笑了笑,“你先别睡,等一下,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你先别睡。”
约莫盏茶功夫,乾祚听到门响的声音。
店小二大哥手里有个篮子,对着乾祚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是阳光。
店小二大哥,把手里的篮子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两盘子,乾祚顺着桌子往盘子里瞅了瞅,两个菜,一荤一素,乾祚很是不争气的肚子叫唤了一声,但是没有动。
“瞅什么瞅,赶紧过来吃啊,我就知道你没吃饭,这是我留给晚上吃的,快来,一起吃掉它。”店小二大哥很是大方道。
乾祚确实很饿,一定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就在昨天,乾祚花光了身上最后一个铜板,也只是吃了两个包子,而且还是买包子的大婶看乾祚可怜的份上。
乾祚还是很虚伪的道:“我不饿,大哥你吃吧。”
这时候,乾祚的肚子又很不是时候的叫唤起来,乾祚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
店小二大哥干笑了两声,“别在装了,我刚在门口叫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没吃饭,在说,我刚进门的时候都听见你肚子叫了,现在又叫。你的肚子已经出卖了你。”
店小二大哥过来硬拉着乾祚把他按在凳子上,都到了这个份上,乾祚也顾不得什么脸面的事,拿起筷子就伸向盘子里面,店小二递过来一个馒头。
“米饭没有了,只有馒头,你凑合着吃吧。”店小二大哥手里还有一个盘子,乾祚刚才只看见桌子上有两个盛菜的盘子,根本没注意到装馒头的这个盘子是那里来的,这时候也管不了许多,乾祚是在是太饿了,先吃饱再说。
等乾祚吃完一个馒头,准备拿第二个馒头的时候,才发现店小二大哥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乾祚在吃。
“大哥,你怎么不吃。”乾祚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店小二大哥没有接乾祚的话,拿了个碗给乾祚倒了碗水,递给乾祚。
“你吃吧,我不饿,慢慢吃,别噎着。”
这一顿,虽然很是朴素,但乾祚吃的很好、很香,从来没想到馒头也可以这么好吃。
其实,乾祚现在还小,从小一直没受过什么苦,乾祚的父亲很是宠爱乾祚。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两位哥哥也很照顾乾祚。
在乾祚以往的生活中,从来没试过一天一夜未吃饭的事情。
躺在店小二大哥那些许显小的床上,乾祚在想以前的一幕幕。
“能告诉大哥你怎么会来到我们这里的,你家在哪里,你家父亲母亲呢?”店小二大哥收拾完桌子上的盘子问道。
乾祚深深的看来一眼店小二大哥,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是我父亲,带我来到这里的。父亲现在也去世,我现在无父无母,父亲现在还在离小镇大概十里的地方,我因为没钱埋葬父亲,
才跑出来看看有没有哪家酒馆要伙计,我想先赚钱把父亲埋了,在给父亲立个碑。”
“小兄弟,你这么小,不会有人请你去做工的,不是大哥打击你,你要另想办法,这样下去只是徒劳。”店小二大哥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对了,大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大哥我姓张,单名一个远字。你以后可以叫我张大哥,或者直接叫大哥也行。”店小二大哥终于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乾祚的名字。
乾祚也没想多的,“我叫乾祚,乾坤的乾,传祚万世的祚。大哥要是不嫌弃,可以叫我祚儿。”
店小二大哥有些不懂,“传祚万世,哪个祚,我是不懂咯,对了,祚儿,那你是怎么到我们青峰镇的。”
乾祚的停止了哭泣,翻了个身,“我家在枫叶镇,至于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是被父亲带到这里,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父亲今天病重,不幸去世,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叫青峰镇。”
店小二的眼中也浮现出泪水,“其实我和你差不多,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流落到青峰镇,后来酒馆老板看我可怜,好心的收留了我,让我在店里做事,我才没有继续流浪下去,以至于没有饿死街头。你至少还知道你家在枫叶镇,至少还有父亲,我连父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讲故事,“我记事起就是我一个人,我所在的那个城市要饭也是有规矩的,每一片地方都有一个主事的老大,我那时候小,不懂其中的门道,两三天才会有那么一个好心的人施舍给我一点吃的,我还要躲着其他的同行,他们看见不仅会抢走吃的,还会把我打一顿。记得第一次有位好心的大婶给我了一个葱花饼,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我当时太高兴了,以至于都没看见有三四个叫花子向我靠近,正当我拿起葱花饼要咬的时候,我感到后背一阵剧痛,我就爬到在地上,葱花饼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那三四个叫花子让我滚远些,以后不许再出现在他们的地盘上,要是见一次就打我一次。我当时很怕,就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实在跑不动了,我才停住,继续着我的乞讨生涯,这里的叫花子倒是没有直接动手,很是客气的警告我。我跑遍了整座城市的东南西北,没有一处我的容身之处,没办法,我只有找到出城的城门,顺着大路走啊走,看见有人烟的村落或者小镇我就去乞讨,慢慢的我也有了经验,讨到吃的我一般都先藏起来,等到没有人的地方我才敢吃,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最后就来到了青峰镇,昏倒在酒馆的门口,酒馆的老板救了我,然后收留了我,让我得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第三章 卖身葬父()
艳阳高照,川流不息的人群在乾祚的面前来来往往。
原来店小二张远大哥很早的时候就是孤儿,他流浪在各个城镇之间,穿梭于一个个小镇,最后,停留在青峰小镇,他也不得不停留在清风小镇,那时候,他基本没有在流浪下去的能力。好心的酒馆老板收留了张远大哥,使得他才得以在这个世界有了一片生存之地。
昨晚和张远大哥谈了很多,有张远大哥流浪经历,有张远大哥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的一些不光彩的事情。还有,就是张远大哥到青峰小镇以后,那稳定下来的生活,让他对人生都充满了希望,也许,一天有吃有住,有自己的事情做,在张远大哥眼中,就已经知足了。
乾祚站在这人群中,看着身边走来走去的人流,仿佛自己就不存在一样,来来往往的人流,似乎没有发现这么的小不点就站在有些拥挤,有些喧闹的路中间。
“现在该怎么办”。乾祚心里想着,去给酒馆打工看来是不行了,乾祚太小,没有人会请乾祚去的。真是头疼,想想父亲的遗体还放在荒野,乾祚乾祚感到一阵的无力。
乾祚漫无目的的走在小镇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办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看天上的太阳,正高高的挂在乾祚的头顶,都快晌午,在想不出办法,父亲的遗体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就放在荒野。
乾祚多想回到家,家里有两位哥哥,有父亲,还有管家爷爷。可是这些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不复存在,乾祚知道,原来的家没了。那么他首先就是要活下去,父亲的遗体也一定要埋葬。
乾祚似乎是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酒馆门口,乾祚瘦小的身影在门口徘徊着,“嗯,张远大哥,你出来一下。”
店小二张远带着疑惑的表情走了出来道:“乾祚小兄弟,有什么事吗,大哥我现在还有点忙,等等在说。”
乾祚有些急切“大哥,你能给我找些在地上写字的东西,我急用。”
“你等一下,我去看看,但是不一定能找到,这会酒馆里正忙着,我不能走开时间太久。最多找个上茅房的借口。”店小二张远想了一下道。
乾祚也没想什么“那谢谢你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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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小镇,最喧闹的地段。
乾祚站在这里思量良久,“该怎么写呢。”
想了良久,乾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算了就简单点。
熙熙攘攘的街头,人群围成了一个半圆形,低声细语的想事在讨论着什么,也有指指点点。使得更多的人聚集在这里。
半圆形的人群中间,豁然就是乾祚那小小的身影,乾祚跪在坚硬的青石上面。
“卖身葬父,真的假的。”人群中有人冒出这话。
又有人喊道,“怎么不是真的,你看着小孩这么小,不是真的这么小能在这街头卖自己。”
“那也不一定,也许就是骗人的,你刚把人买走,就有官府的人来找你。这种事以前不是没发生过”。吵闹的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
乾祚的跪在青石上,面前有黑色的四个字,“卖身葬父”。
乾祚实在是没辙了,只能这样。
去找店小二张远要写字的东西,店小二张远最后也没找到,只是在厨房了找到一些未完全烧掉的木柴。
“卖身葬父”四个字也是乾祚想了很久才写出来的,乾祚不知道该怎么写,索性就只写四个字。
拥挤的人群,指指点点,说说笑笑,一批走过,有迎来新的一批,乾祚跪在青石上,开始有些疑虑,这么多人前来围观,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上前问一问,该怎么办啊!这是自己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了,靠乾祚柔弱的身躯,自己动手挖个坑埋葬父亲,那要到什么时候了。
乾祚静静的跪在那里,柔弱的身躯,显得很是渺小。
小小的身板,却挺的笔直。
很难想象,这么小小的身体,能装着什么样的灵魂,昂首挺胸,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很是落魄,但是乾祚就跪在这里,让人看不出一丝的落魄之态。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乾祚那些许稚嫩的脸庞,懒洋洋的拖着尾巴,慢慢的隐下地平线。
乾祚的心里很是不甘,天色马上就要全部暗下来,难道我乾祚就连自己都卖不出去吗?
正当乾祚要起身的时候。乾祚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影。
白色的长袍,不带一丝灰尘,儒雅的气质,让乾祚看一眼就感觉心里好宁静,似乎,因为没钱埋葬父亲的事情而心里烦躁的心情也稍稍的缓了一缓。
白色长袍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出头,手持一把折扇,上面有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天色有点暗,乾祚看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他一直在看着乾祚,乾祚只是看了他一眼,心里稍稍的有些平静,低下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因为跪的时候有些久,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困难,白袍男子只是看着,整个过程都没有问乾祚一句话。
乾祚站起来之后,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还好,只是片刻的时间,乾祚就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一直站在这里看着我干什么。”乾祚最终还忍不住问了白袍男人一句。
白袍男人在次看了看乾祚,这次看的乾祚都感到浑身发毛,就好像一头狼,在盯着一只猎物一样的眼神。
盯了乾祚几分钟之久,白袍男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说哪怕一个字。
乾祚被盯的慌了,转身就想跑开。
“有地方去吗”后面传来了声音,难道是白袍男人。
乾祚停下了正要迈开的步子,“没有,我是被你盯的心里发毛,才不得不走开的。”
白袍男人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掩饰着眼中的惊讶。
“能感觉到我的精神之力,看样子很是不错。”白袍男人心里很是惊讶,还带着莫名的兴奋。
“有事么,没事我能走了吧。”乾祚的声音响起。
白袍男人笑看着乾祚,“你父亲的尸体在哪里?”
难道是要买我,那也不对啊!买我问我父亲的尸体干什么?
心中带着疑惑“在青峰镇外十里左右的一条小河附近。”
“带我去。”白袍男人很是直接道。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