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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能再让她长下去了,她出身张家,张家世代保皇,此生注定会是对手。”
“所以你们动手,可能引起麻烦,我却并未阻止。”
“所以你们动手,太后调取护龙卫我也并未阻止,哪怕事后被陛下要挟。”
“我非但未阻止,护龙卫中还有一队十二人是我训练多年的绝顶高手,张家其他人或许会慷慨赴死,她这样的人不会,事实确实如此,她曾试图逃跑过,是我的人抓住了她,途中还折损了两人,这一点更是应证了他在信中所说的那样。所以我知道,她留不得。”
“但是这一切庙远先生不知道啊!”陈礼不解道,“为何?”
陈善笑了笑:“三弟,这世上的事不是你不说旁人就不知道的。我听到义弟的死讯时我就知道他猜到此事与我有关了,若是没有我插手,她未必逃不掉。”
“他猜到是他每一年信中与我所言的害死了那个孩子,他猜到此事我插手了。”陈善笑容淡了几分,“利用了我与他的兄弟之情。”
“但是,我既然做了,就不后悔。”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我最后再走一趟实际寺,将这些信处理了,也算了结我与他这一番情谊了。”
“当年他一篇檄文助我盛名鹊起,原本我善武,他善文,这天下我又惧何人?熟料,最后,他却被天光大师和张大天师劝服了,真是世事难料啊!”陈善感慨了一声,唇角勾起,“你,听够了没有?”
“有人!”陈礼蓦地转身。
门外赫然有一道人的身影,也不知已站了多久了,竟然悄无声息,半点没有察觉到。
陈善伸出一掌,大门“彭”一声大开,门口站着的婢子阿莫抬手便是几支银针。
银针飞到半道被陈善的内力震到了地上。
“武功还不错。”陈善勾唇笑了笑。
阿莫神色一凝,既然被发现了,便只能放手一搏了,是以手中乱弹如花,银针铺天盖地的洒来:“乱臣贼子,纳命来!”
对着铺天盖地的银针,陈善一手将陈礼拉到身后,另一手执起桌上一支兔毫笔扔了出去,兔毫转了两圈,碎裂开来,柔软的笔毛根根分明硬如针尖散了出去。
一阵“叮咚”作响的响声之后,,银针散落一地。
阿莫一个转身,长发如丝甩了出去,陈礼微微色变,却见那长发甩至半空中,软软的落了下去,阿莫瞳孔放大,脸上得意的表情甚至还来不及有所变化便悠悠的倒了下去。
她死了。
眉心一点鲜红渐渐渗了出来,一簇软软的笔毛沾着血从伤口处飞了出来。
“竟然有人混进来了?”陈礼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阿莫,“这是谁的人?”
“你也不要太小看李明宗。”陈善吹落了身上沾到的笔毛,“他如今懦弱并不是他真的没用,而是他运气不好,对手更厉害,仅此而已。那些亡国之君也并非尽是无用之辈,运数到了,如此而已。”
第二百五十章 净厄()
“阿莫。”陈善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半晌,突然喊了一声。
陈礼回头,便见从外头走进来一个婢女,同方才死去的那个婢女竟长的一模一样。
“从今天起,你便留在这里吧!”
“是。”
“三弟,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大哥。”
“对了,我去实际寺,你就留在这里吧,来去不过几日而已。”
“是,大哥。”
……
重新回到床榻上,身旁的人翻了个身,带了几分未醒的睡意:“早跟你说了杀了阿莫,她一直在监视我。你不肯帮我,今日倒是肯了?”
“之前并未准备好。”陈善盖上被子躺了下来,“新的阿莫我帮你准备好了,放心,是我的人。”
“是你的人就好,只是小心阿莫跟那边的人接触不要露出破绽。”
“放心。”
“你办事我自是放心的,”身旁的人翻了个身,“总算帮我把阿莫这根钉拔了,可以睡个好觉了。明日我想吃野味,你亲手为我打一只好不好?”话语中有些娇憨撒娇之意。
“你找身边的人去打吧!”陈善仰面躺在床上,眼里殊无笑意,“我要外出一趟。”
“去哪里啊?你一年到头才陪我几回?”身旁的人似乎有些不满了,“也就过年的时候有空,眼下还要外出,该不会是去会哪里的小情人了吧!”
“我兄弟三人与四弟可不一样。”陈善说道。
“知道了,为善不好女色嘛!”身旁的人有些高兴的往他怀里钻去,“那你外出几日啊?”
“不会很久,也就几日的功夫。”
“去哪里啊,我陪你去好不好。”
陈善闭上了眼睛:“你问的有些多了,睡吧!”
相比身旁的人睡的慵懒而随意,陈善两手规矩的放在胸前,薄唇紧抿,睡的浅显而警醒。
……
卫瑶卿提着一篮子年礼朝何太平行了一礼。
今日,她是来向何太平拜年的。
“其实你人来就好了。”何夫人笑着端着干果点心走了出来,看着笑眯眯的女孩子道,顺带往她手里塞了个红包,不多,贵在心意,到底她是小辈嘛!
何太平在一旁叹了口气:“你知道陈工的事情么?”
女孩子点了点头,双手规矩的放在身前,有些惊讶,又有些欢喜:“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义士做的?”
这反应倒是正常,本就与陈工有过冲突,若是得知了此事面无表情反而奇怪。应当不是她做的了,何太平松了口气道:“不清楚,也不可能查的出来,不过听老师的意思,应当就是给陈家一个体恤吧!”
“听说,你是当日满朝文武中唯一一个劝谏陛下早些下旨的?”何太平看着她叹道,“若是陛下听了你的,也就没这回事了。”
“我也是随便说说的。”少女神情有些羞涩,却也叹了口气,“说到底,这应当就是陛下的意思了吧!”
何太平摇头:“不知道,看着挺像的,但又不确定。反正这等事情,又不关乎百姓生死之事,我等也只能听命行事罢了。”
……
说了会儿话,卫瑶卿便起身告辞了,下一家是乔相爷家。
进去的时候,乔相有客人在,她前去,也不过坐了一坐,占了年纪小的优势,拿了一封红包,被询问了两声大伯可好,卫瑶卿答不错便离开了。
每一家都走了一圈,仗着年纪小辈分小,带回红包若干,枣糕很高兴的拆着红包记着数。
这两天一直都陪着卫军宁在玩,他自是高兴的上蹿下跳的,卫瑶卿扬眉:所以过年什么的,小孩子最喜欢了。
一晃眼便到年初五了,黄石先生在升平楼的书苑摆了一桌,请几个学生来吃饭,卫军宁也在里头,卫瑶卿自是当仁不让的陪着卫军宁去了。
“早听说升平楼是长安城最好的酒楼了。”几人高高兴兴的坐在乌篷船上,划船的船娘穿着喜庆的红衣裳,扎着红头绳说着吉利话,卫瑶卿只觉这一幕很有意思,先前易容成了船娘的模样目睹了一场暗杀,自此结交上了王家。没想到没过多久又坐上了这条船过来赴宴了。
从年初二开始长安城里便下起了小雪,银装素裹下升平楼中的三座独立的“曲”、“书”、“乐”三苑也有了别样的意境,这等年节时候能包下升平楼的书苑,看来黄石先生抑或裴宗之身后也有不少势力啊!
这一顿,自然吃的宾主尽欢,黄石先生很高兴,而且别样的大方,一旁的裴宗之则默默地捂着钱袋似乎很不开心的模样。真正做东的是谁显而易见了。
吃过饭之后,便开始送客了,卫瑶卿寻了个借口,找到了一个人独自在外坐着发呆的解哥儿。
“你在这里啊?”
“卫姐姐。”张解抬头喊了一声,低头抿唇一笑,笑容有些羞涩。
将手里的红包递给解哥儿,他推拒了一番,却还是耐不住卫瑶卿的坚持,收下了。而后她便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替他系上了一只小小的香包。
香包上绣着奇怪的纹路,针脚不算好,但比起原先的她已经好了不少了,她学东西还是很快的。
“净厄咒。”张解低头捧住那个香包,“张家的净厄咒。”
小小少年抬起头来,眼里还擒着泪,“卫姐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为什么会张家的净厄咒?”
少年双眼亮的惊人:“为什么你会的东西跟我姐姐这么像?”
自然是因为我是张明珠啊,我就是你姐姐啊!眼眶有些发热,面对解哥儿,她总是这么容易落泪,坚强在面对他时似乎不堪一击。
少年的眸子中放佛燃着一团火焰。
“你是不是我姐姐?”
“是不是姐姐回来要同我一起报仇的?他们害死了我们的族人,我要他们也不能好过!”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双拳紧握,眼中满是仇恨。
不行啊,这一切我一个人来做就好了。你要好好的长大,如这长安城中最顶尖的世族中最优秀的少年一样长大。这些我一个人做就好了,没必要陪上你了。等到来日,姐姐定会还张家一个公道,张家的人不该背负着谋逆的名声死去,你是张家的遗孤,是这长安城中出身最清贵一族的公子,我会让你有朝一日堂堂正正的站在人前,而不是躲在人后。
“你是不是我姐姐?”少年还在哭喊道。
“我……”卫瑶卿动了动唇。
“她当然不是你姐姐。”少年人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带了几分急迫,“这是我姐姐,臭小子,你干嘛跟我抢?”
第二百五十一章 争抢()
小牛犊子般壮实的少年撞了上来,一旁的张解年岁小不说,还生的清秀瘦弱,这么一撞还了得?
卫瑶卿反手抱住了张解,自己挡住了少年的冲撞。她虽是女子,却习武,又有内力加身,并无什么大碍。
“卫君宁!”
“你做什么?”
。。
几声惊呼响起,李欢跟侯胜子一左一右上前架住了愤怒的卫君宁。
“你做什么?为何要冲撞卫六小姐?”李欢怒道,虽说最近几个月专注于读书,和卫君宁来往的少了,但他记得先前这两姐弟还有说有笑的啊,怎么一眨眼卫君宁就去撞卫六小姐了呢,身体强壮的卫君宁撞上这么一下可不会轻,也不知道有没有撞疼她。
将张解护在怀中,卫瑶卿看向卫君宁:“二弟,做什么呢?”
“这是我姐姐,这小子跟我抢。六姐,你还护着他!”卫君宁怒道,狠狠地瞪着张解,“臭小子!”
“你不要闹,二弟。”卫瑶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我不准你欺负他!”
“对啊!”一旁架住他的侯胜子叹道,“你不能因为张解年纪小,功课比你好,比你讨人喜欢,什么都比你好就欺负他啊,他还是个孩子呢!这可不是第一回了,你为何总欺负他?”
“还不是怪你们!”卫君宁怒着转过身子,握紧了拳头,“这明明是我六姐,搞得跟他姐姐一样。说什么一样爱读书,一样爱习字,一样厉害,一看就是亲生的。”
“我才是亲生的,他是野生的!”
原来就是这个原因,是这纨绔有危机感了啊,众人面面相觑,侯胜子松了手,摸了摸鼻子:“这也不能怪我们啊,你跟你六姐哪一点像了?你六姐这么厉害,你就说说你有哪一点厉害的?”
“早先说要做厉害的纨绔,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点都不成!”侯胜子拍了拍手,“这要不说,谁知道你俩是亲姐弟啊!”
众人:“”
实话是实话,但好似有点伤人啊!
众人沉默了下来,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厢卫君宁突然冲了出去,侯胜子已经放开,李欢一个人根本架不住他,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下去,还好被侯胜子及时拉住了。
少年冲了出去,一腔蛮力撞了上来。
而后被卫瑶卿本能的伸手推了一把,当然并未尽全力。
壮实的少年倒退了三步,摔在了地上。
“二弟,你没事吧!”
少年长的壮实,疼是不疼,但是亲姐姐的举动极大的伤到了少年的自尊心:“六姐,你为了这野生的欺负我!”
少年不再听劝,撞了出去,又一下,倒退了几步,摔在了地上。
再次往前撞去
“这地方上个茅房都如此风雅!”朱赫摸着肚皮走了出来,“章之林啊”
话说一半截然而止,那头的章之林同跟过来的张大小姐互相扭打在了一起,脸上贴着章大小姐的拳头,章之林艰难的打了个招呼:“嗯,我姐这母夜叉又跟我打架了。”
“打你个头,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