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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我手上,快些住手,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对他们做什么。”
如此正大光明的威胁?
“好不要脸!”莺莺姑娘娇嗔一声,怒道。
“搞清楚谁先不要脸的。”卫瑶卿拿手背拍了拍丫鬟的俏脸,“是你们两个先动的手,眼下技不如人被我抓住了而已!”
“我可不是男人,也不会怜香惜玉。”女孩子恶作剧一般捏了捏丫鬟的脸,“这般不讲道理,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为。要是我的丫头做这些,早让她吃教训了,可不会由着你。在我这里你还是老实点的好,不然我一生气,可是会挠花你的脸哦!”
“你……你有本事不要落到我手上,不然我定挠花你的脸!”俏丫鬟气的咬牙切齿。
“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用这个威胁我?”女孩子挑了挑眉高喊了一声,“东浅公子,还不住手?”
这一声喊过后,面前的飞沙走石散去,裴宗之向后退至她的身边,腰间的腰袋在打斗中划破了口,腰袋里的东西糖豆、山楂果、蜜饯果子撒了一地。卫瑶卿看的眉心跳了跳,这数量还真不少。
东浅公子胸前的衣襟则划裂了开来隐隐露出里头的中衣。
“现在你们男子打架都是撕衣服扯腰带的么?”卫瑶卿脱口而出,话刚说完就觉的有点怪怪的。
被她勾着的丫鬟瞬时暴怒:“你……你疯了,你胡说八道什么,胆敢如此说公子,你……”
卫瑶卿伸手敲了她脑袋一记:“都说了我不会怜香惜玉的,你再这般唧唧歪歪多话,小心我打你哦!”
“你……你敢!”丫鬟凤眼都快瞪成杏眼了。
“我怎么不敢啊?”卫瑶卿拍了她一巴掌,“威胁我不敢也要有可威胁我的东西,你又没有,叫什么叫!”
“看你这个年轻的就没有这边这位老师傅听话!”卫瑶卿说着拍了拍老刘的肩膀,“跟这边这位老师傅学学吧!”
老刘一脸苦笑,眼下他们被制住,对公子来说确实已经成了累赘了。
“我这迷踪巷是为了唐家的几个后生所设,没想到今日碰到踢馆的了。”东浅公子并未看那个俏丫鬟和老刘,只是看着裴宗之,目光在卫瑶卿身上也滞了一滞,“今日到此为止了,这些时日我们的对手是唐家后生,并非你们,两位来去自便吧!”。。
“好说!”卫瑶卿点了点头,顺带两手一推,把俏丫鬟跟老刘推了出去。
一朝得空的俏丫鬟反手就是一鞭子,鞭子破空袭来,站着笑嘻嘻的女孩子瞬间扁了,悠悠的飘了起来。
又是纸人!
“我玩纸人很不错的。”少女站在墙头摆了摆手,“走了啊!还有那个丫鬟,真是不讨喜,今日就给东浅公子个面子,下一回再这么不懂事,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人就跳下了墙头,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巷道中。
“不能吃了呢!”裴宗之看着散落一地的糖豆、山楂果、蜜饯果子叹了口气,一副心痛的模样,“我去买吃的了。”
东浅公子点了点头,眼看他转身离去。
“公子,就这般放跑他们么?”俏丫鬟犹自有些不服气,刚刚被捏过的脸上还有两个指印,看起来滑稽而可笑。
东浅公子低头,脸上却已没有了笑容,转为淡漠:“我们如今的对手不是他们,追着他们跑做什么?今日只是心血来潮,想比一比罢了!”
老刘脸色尴尬了起来:公子想比一比,他跟莺莺姑娘却用了偷袭的手段。如果光光是用了偷袭的手段的话,那还不丢人,最最丢人的还是两人用了这等手段却还是输了,反叫自己为她所擒,这才是真正的丢脸丢大了。
“公子,我……”俏丫鬟还想说话。
东浅公子却已经出声了:“若是单打独斗,她可能连莺莺都比不上,却偏偏制住了你二人。”
“公子,是莺莺的不是。”对着东浅公子,丫鬟倒是肯认错了。
“莺莺姑娘年纪尚幼,是老夫的不是。”老刘低首,满脸愧色。
“尚幼?她才十四岁,比莺莺还要小呢!”东浅公子摇了摇头,“她很厉害啊!”
“武艺尚不如你二人便能制住你二人,若是武艺胜过你二人呢,你们可曾想过?”
“那我们便会为她所杀了。”莺莺低头认错,“是我们轻敌了。”
“杀你们?刚刚你二人大穴被制,她要杀你们易如反掌,不是杀不了你们,是不想而已。”东浅公子道,“若是武艺胜过你二人,她就有与我一敌的可能了,很厉害啊!”
“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而已,玩纸人嘛!”莺莺姑娘有些不服气,“纸人我也会。”
“但是你的纸人能跟她的一样叫人分辨不出来么?”东浅公子摇头,“借口不必寻了,其实就是她很厉害而已。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敌手。”
莺莺姑娘恍然:“那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是不是趁着现在,将她杀了?”
“笨!”东浅公子反手敲了她脑袋一记,同样是被敲打,东浅公子敲打跟卫瑶卿敲打,对莺莺来说有着不同的意味,她脸色微红的低着头,等待训斥。
“方才我不是与你们说过了么?眼下我们的对手不是他们,是唐家的后生。你听不懂么?莺莺。”
这训斥就有些重了,俏丫鬟脸色发白的低下了头。
第二百八十章 结案()
回去的时候,正看到了门外停着的何太平的马车,卫瑶卿走上前去,跟赶车的六安打了个招呼:“六安!”
六安转过头来看着她,胡乱的点了点头。
“大人来我家了啊,”少女笑眯眯的跟他闲聊,“是来看祖母的么?”
六安点了点头,盯着她道:“也是来看你的。”
“当真?”卫瑶卿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是听说最近大人很忙么?要审理那个驸马遇袭的案子?还查封了人家的土地庙?”
“是很忙,但是也不能忘记来看一看卫大人的家眷。”正聊着何太平呢,何太平就从屋里大步走了出来,看着她一副方才回来的打扮,“你去哪儿了?”
“上街玩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上街玩玩也是常事,更何况卫家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这丫头养的有些野,喜欢跑街上玩。
何太平点了点头:“明天又要开始当值了,也就没那么多功夫了。”
卫瑶卿应了一声,拿出一包蜜饯,友好的请他跟六安吃。
又不是孩子了,吃什么蜜饯!何太平跟六安摇了摇头,谢绝了这孩子式的友好。
“那我进去了啊,大人。”女孩子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先走了啊,大人。”
走了两步,何太平双目微微眯起突然出声:“是你么?”
少女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彷佛未听到一般。
“我真是……想的太多了吧!”何太平看着女孩子的背影,摇了摇头,走上马车,“走吧,去大理寺!”
六安应声,一甩马鞭,马车离去。
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卫瑶卿看着两人离去,笑了笑,叹了口气:这是第二次了,何太平试探过她第二次了。没有什么证据,或许只是直觉使然,他试探了她两次。但她不会回答,她感谢何太平给了她机会,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同何太平说的。
到大理寺的时候,狄方行正在椅子上打盹,官帽戴的歪歪斜斜,脸上胡子茬啦的,他已有几日未好好休息了,眼下俨然已经累到在座位上睡着了。
门口的林立阳耷拉着脑袋念念有词,这幅神神叨叨的模样,众人已经由原先的好奇变为习惯了。
“林立阳。”何太平喊了一声。
那边念念有词的林立阳走了过来,一脸肃然,手里摸着佛珠,看着他:“什么事啊,何大人?”
这幅模样,跟要出家了似得,何太平眉心一阵乱跳,干咳了两声出声了:“那些来自首的,是不是已经放回去一些了?”
“那种一看就不可能的已经放回家去了,有人证的证明事发时不在场的也已经放回去的。”
办案那么多年,都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想办法证明嫌犯无罪的事情,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带本官去看看那些嫌犯!”何太平道。
林立阳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点头:“跟我来!”
这幅模样,跟跳大神似得,何太平腹诽了一句跟了上去。。。
大理寺的牢房里还剩余了十多个嫌犯。
何太平走了进去,看向这剩余的十多个嫌犯,目光在其中一人身上顿了一顿:“顺子!”
是当日那个拦住了他马车的彪形大汉,他也没有人证么?何太平伸手指向那个彪形大汉:“把他带出来,本官想提审他!”
林立阳应声打开牢门,牢门里的几个嫌犯都很安静,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也是,会主动来自首的多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又怎会惧死?
林立阳带着嫌犯走向牢室,嫌犯非但不挣扎,还很主动很配合的向前走去,带了那么多年犯人,头一回碰到如此好带的。
走到牢室嫌犯就跪了下来,林立阳站在一旁。
“小的见过两位大人。”被损伤过的嗓子说话着实难听,何太平叹了口气,“起来说话吧!”
“顺子,你为何要对陈工下手?”
“家破人亡之仇!”顺子低声道。
“我祖辈世居长安,家中开了一家粮米店。虽说不算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我妻子与我青梅竹马嫁与我,婚后不久便有了身孕。岂料一次外出,被陈工那淫贼看上,强掳入府,彼时我妻子已有身孕,我不知晓我妻子在他府中遭到了何等可怕的事情,但第二日,我的妻子就被陈工府上的人送到了乱葬岗上,待我去乱葬岗上寻到我妻子时,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了。一日之内,我便丧妻失子,我想要去寻陈工要个说法,家里的米粮店就被人查封了,自己也被人险些打死,我的嗓子就是被那些人用热碳烫成这样的。陈工夫妇丧尽天良,却报仇无门,我便日日想着如何报仇,天幸叫我遇到了这个机会。”顺子说道,“我原本想杀死他的,但是当时身边没有刀,便把他那祸根弄断了,叫他生不如死。”
“顺子……”何太平看着他,“你可有武功?那等力道,没有身手的人是踢不断的。”
“大人,我已经没有家了,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求大人成全。”顺子跪下来磕了两个头,“大人,如今有人承认了罪行,为何还不结案?”
“接手了这个案子,总要知道真相!”何太平道。
“在如此十恶不赦的人面前真相重要么?”顺子道,“我们都不想活了,那个对陈工动手的人活着定然能比我们做更多的事情,我们的仇或许都要落在他的身上了。我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做这么多的恶事,陛下还如此容忍!”
“陛下……”何太平想了想,艰难的开口了,“或许有陛下的考量,西南侯手下有重兵,若是战祸一起,怕是会死更多的人,那些都是大楚的子民,陛下不忍吧!”
“我们也是大楚的子民,也未做过恶事啊!”顺子叹道,“我们就该被牺牲么?就因为战祸若起,死的人会更多,所以我们就只能生生受了么?”
“本官……本官也不知如何回你。”何太平叹了口气,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单纯的对与错来衡量。
“大人,或许对驸马动手的那个人对你们来说是个穷凶极恶,极度危险的恶人,但是对于我们这些被陈家迫害的人来说,没有人天生想做恶人的,都是被逼的。”顺子站了起来,“求大人成全!”
一声巨响,何太平跟林立阳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如烟花般炸开,红的刺目,以至于何太平跟林立阳都忍不住倒退了两步方才站定。
何太平怔怔的看着眼前鲜血四溅的顺子,林立阳倒抽了一口冷气,上前探了探,而后摇了摇头。
不行了么?何太平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顺子怔忪了许久,许久之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结案吧!”
第二百八十一章 昏厥()
狄方行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吵闹声,争执声还有官吏们的驱赶声。匆匆忙忙扶正官帽,狄方行走了出去,脸上还有久睡留下的印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门外是官吏们在驱赶那些前来认罪的嫌犯。
“好了好了,嫌犯已定,你们不要捣乱啊,各回各家去!”这是官吏说的话。
“什么呀,是我们杀的啊!”
“不要吵闹,不然就以妨碍公务……”
“不错,我们还妨碍公务了,快将我们抓回去!”
“走走走,谁跟你们闹!以为牢饭是那么好吃的?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