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就算对方有免死金牌又如何?无处可施啊!总不能去阎王爷那边施展吧!
所以,这一次,卫六还是一如既往的运气好呢!纵使不相信这样的巧合又如何?事实就是如此啊!
到家的时候照例先去见了祖父,老人家盘腿而坐,手里摇着一旁戏班主唱戏的羽扇唱到:“我就是那孔明,足不出户,算尽那天下事……”
等王老太爷唱过瘾了,王栩才上前行了一礼:“祖父。”
王老太爷似是心情不错,一旁的小几上摆着三样事物:一座黑玉福禄寿,一座白玉千手观音,一座翡翠佛雕,成色俱是极品。
第六百二十一章 为止()
“祖父,您心情不错啊!”王栩接过一旁小厮递来的茶水递到了王老太爷面前。
王老太爷接过,轻啜了一口,放下茶盏,去摸面前的三尊玉器,“老夫拿这黑玉福禄寿作赌,赢回来一座崔家的白玉千手观音,一座谢家的翡翠佛雕,这两样事物可都是崔远道、谢纠那两个老儿的藏品,以后留给你们了。”
王栩在一旁笑道“那孙儿就先替族中兄弟姐妹谢过祖父了。”这三样事物可谓是老人家藏品中首屈一指的极品,价值连城,他自然知晓其中有多贵重。
“公平?也不是那么难以求得嘛!”王老太爷摇头笑了两声,似是自嘲,“不过倒是提醒了我等,与其想着怎么去解决难以解决的问题,先斩后奏确实是一个好方法,只是多数人没有这样大的胆量罢了。”
王栩应了一声。
王老太爷摇着羽扇,想了想又道“改日有空替祖父也去寒山寺求两卷佛经吧!”
王栩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王老太爷。祖父不信佛,这其中的缘故跟崔远道崔司空也有几分关系,崔司空眉间自带朱砂痣,生的慈眉善目,同佛家传说里的菩萨似的,又颇有美名,百姓都称其为“崔菩萨”,都是同辈人,祖父自然不想信佛,屈居菩萨之下的。
所以王家祠堂里修的是三清道德天尊,属于天师那一茬的。但这一次不知怎的,祖父竟然想要去请经书了?
“听说清河别苑出事的时候,那佛经上染了不少血,怎么抓都抓不住?”王老太爷摇头低笑了两声,“可见佛祖还是灵验的,所以去请两卷吧!”
王栩低低应了一声是。
王老太爷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道“你们这些孩子的事算是了了两桩了,我等这些大人的事情却是还未了。”
王栩了然“祖父说的是西南侯的事情?”
王老太爷点头“不错。最近陛下性子颇有几分古怪,在朝堂上会突然大发雷霆,有个御史因此挨了二十杖,险些丢了性命。”
王栩有些诧异“陛下……陛下不是一向仁善……”
“是啊,陛下一向仁善。”王老太爷手里的羽扇摇着摇着停了下来,“突然不仁善了,说不准要把积了几十年的脾气一下子都发作了出来,这才叫可怕。”
眼下朝堂局势紧张,偏偏陛下这时候开始“任性”起来,这不是一件好兆头,而且太子亡故,国无储君,三位皇子没有哪一个能看出几分雄才大略的样子,更是人心惶惶。
王栩低头沉思了片刻“前些时日,听闻西南府发生内乱,前朝余孽于其中作乱。可见陛下即便性子有些变了,但还是有几分办法的。只是不曾告诉我等。”
“那可不是陛下想的。”王老太爷闻言却是笑了,“老夫打听过了,据说是安乐公主出的主意。有些事,虽说老夫不大清楚陛下在其中做了什么?但是孤身独闯南疆,一个人再厉害,要救出三个人来,其中两个还有伤在身,这怎么可能?所以,里头定然有接应,陛下不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南疆那边除了西南侯府、前朝余孽便只剩南疆的苗人了,是哪个显然已经可以猜测到了。而知晓这件事的,除了陛下,便只有太子、安乐公主、延禧太后和那个丫头四个人了。太子已故、延禧太后彼时重病加身,便只余两个人了。不管这主意是不是她出的,敢提这一点便不错,不过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眼下倒是不足为虑。”
王栩在一旁道“卫六也是个小姑娘。”
“她那种这天下也没几个。”王老太爷道,“而且我听说,她虽年纪轻轻当上了五位天师之一,但事实上阴阳司服她的人很少,而且天师天师,再厉害上头还有个大天师坐镇呢!李修缘不用她,据说阴阳司的人,就只她一人每日闲的发慌。如此下去,估摸着也就当个天师当到头了。”
王栩在一旁拢了一下衣袍,换了副坐姿道“如果我是李修缘,定然不会让她闲着,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得让她做。我只知道让她闲着,没准是要同我捣乱的。”
王老太爷闻言放声大笑了起来“七郎此言甚为有理啊!”
王栩也跟着笑了会儿,又道“话说回来,祖父还记得当初为何会对她刮目相看?”
“是因为七安先生。”王老太爷笑容淡了几分,“但现在谁还管那什么劳什子七安先生,”结缘是因为那个古怪的江湖术士七安先生而起,但最终七安先生早已淡化在相交之中了,原本是看中她背后的七安先生,但后来早就慢慢演变成看中她了,“就是哪一天有人同我说,她就是七安先生,老夫也不觉得奇怪了。”
一个不知其来历,也不知其要往何处去的江湖术士,或许曾名动一时,但当他不再出现之后,权贵也渐渐地少有提及了,过客终究只是过客,留下一段传说。曾经权贵口中谈,如今也只有三街九巷那些曾念想江湖术士恩惠的百姓偶尔会再想起这位神奇的先生了,也不知道这位先生去往何处。不过那位先生提及天南地北侃侃而谈,可见年纪轻轻便已行走万里之路,也许到了这天下另一处,成为另一座城中百姓口中相谈的传说了吧!
……
王栩再一次出现在怀国公府为的是知味园的事情,证据确凿,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如此阴狠毒辣,真叫人不寒而栗。
“有罪便是有罪,即便薛三小姐如今这个样子,但她害人在先,不能因为出身怀国公府就坏了规矩,吏部大牢有专门的女医。”王栩对着眼圈发红的薛大小姐道。
薛大小姐这才叹了口气,让到一边,让贴身的婆子去帮三妹妹收拾收拾。
喝了两口茶,却见那婆子匆匆跑了出来“不好了,三小姐……小姐出事了!”
在家里能出什么事?王栩看着那一脸焦急之色的婆子,起身让人带路“你慢慢说。”
那婆子在前头一边带路一边道“老奴进了三小姐的房间,敲了好久的门,三小姐也不回应,而后进去一看,却见三小姐拿头发缠着颈项自尽了。”
“什么?”王栩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王大人,到此为止吧!”薛大小姐突然出声,看向王栩,正色道,“三妹妹的事我怀国公府不会再做任何追究了,这是一个意外。祖父……也是这么觉得的。”
王栩看了她片刻,挑眉,合上了卷宗“既然是怀国公的意思,那便如此吧!只是,本官还是得看一眼薛三小姐。”
“这是自然。”薛大小姐伸手,“请。”
。
第六百二十四章 为人()
“事情确实到此为止了,也不该再去追究了。不管是卫二小姐也好还是薛三小姐也罢,这等事都是无妄之灾。”崔璟道。
卫瑶卿漫不经心的擦着手,闻言抬起了头:“我二姐是真的无辜,但薛三小姐可不是。”顿了顿又抢在他面前道,“薛三小姐会出事,可见是佛祖见不惯世间不平事,还一个公道罢了。”
崔璟看着她:“薛二小姐会被道婆唬的一惊一乍,但卫六小姐不会,六小姐即便信佛也不会全信。事情究竟如何,吏部也不会再过问,璟这一次来是想同六小姐说,没有人喜欢被利用,璟的婚事自有族中做主。虽说不清楚六小姐在其中做了什么,但也不想继续下去了,下一次别再拿璟做筏子了。最开始是我同祖父的错,当年用六小姐挡了一次亲事,如今,一人一次,是不是扯平了?”
卫瑶卿笑了笑,没有说话。
崔璟知道她是默认了,半晌无言,就在卫瑶卿以为他会离开时,却又突然开口道:“卫六小姐,你可知越是引人注意,越是可能带来麻烦?”
卫瑶卿想了想道:“我觉得我做人挺低调的。”
崔璟道:“你为人低调,做事却高调。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本是好事。但六小姐所做之事无一不是能让长安城一方权贵引起重视之事。六小姐可知一句话?”
崔璟这个人虽然查案时有些啰嗦,但他的啰嗦很多时候都不是废话。是以,即便不远处的秦越人已经不耐烦的往这边看了数眼了,她依然笑道:“愿闻其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崔璟说道,“不能为己所用,必想方设法而杀之。”
卫瑶卿讶然:“你觉得我是匹夫?”
崔璟摇头:“你自不是匹夫,你是美玉明珠。”这话说的,卫瑶卿忍不住翘了翘唇角,虽说崔璟的脸上的神情很是寻常,仿佛不过在陈述一件事实,但他生的委实好看,人人称他“翩翩公子”不是没有缘由的,这般一句“你自不是匹夫,你是美玉明珠”委实令人听的心情愉悦。
于是她道:“多谢夸赞。”
“我不是想夸你……”
卫瑶卿翻了个白眼,暗道:那你啰嗦个什么。
崔璟继续说着:“而是想告诉你,你虽是无双美玉明珠,但有些人也不是一般的权贵。王家在不伤筋动骨时是会助你,但若是有可能伤及王家筋骨,你觉得王家会为你做到哪一步?王老太爷或许会一时惜才,但并非长久之计。而且卫六小姐也甚少在这等大事上麻烦王老太爷,想来也清楚这些。”
“六小姐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不是一族。”他道,“我今日说的有些多了,六小姐,我先走了。”
卫瑶卿看着他侧身,似乎准备离开,却又停了一停:“怀国公府的朱砂存量极大,我等近日在查此事。”
“结果怎么样了?”卫瑶卿连忙问了一句。
“还没有结果……”
卫瑶卿:“……”
眼看这边说的差不多了,谢殊走了过来:“崔九,我送你。”
“好。”
两人寒暄了一番,崔王谢三族中通婚不在少数,沾亲带故者亦有不少,谢殊的亲姐姐便嫁给了崔家嫡系的一位公子,谢殊问了几句亲姐姐的家事,而后见已看不到那群树下的人,这才问道:“崔九,你说怀国公府朱砂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他道,“我虽然不知道怀国公府有多少朱砂,但涨到三百两一小盒,这显然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崔璟停了下来:“其实已经有些眉目了。”这话同先前和卫瑶卿说的却截然不同。他顿了顿又道,“但此事我等还未惊动旁的官员,这件事从事发之后一直经由我与王栩来督办,就连尚书大人也不知晓进展。今日我告了下午的假便是回去准备同祖父商议这等事情。”
谢殊停了下来:“我现在不能随意离开,祖父应当就在家中,你们要找的话直接去家中找就好了。”
崔璟点头,抬手挥了挥,很快便步入了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
今日一天都没有再发生阴阳术士放火的事情,晚上回卫府的时候正碰到了杨老大夫,他为卫瑶玉开了几幅方子便来了荣泰苑,到荣泰苑看周老夫人的时候正碰上了长房的卫瑶宛,去年大伯出事,长房被软禁起来,卫瑶宛由此退掉了婚事,到如今还没有着落。卫瑶宛却也不急,直道“随缘”。这位卫家这一代的长姐虽然容貌只是清秀,身上却有股浓浓的书卷气,人也知书达理,自有一番闺中儿女少见的风骨。卫瑶卿很喜欢这位长姐,见她在,连忙乖乖的上前行礼。
卫瑶宛正拿着自己写的诗在给周老夫人看,卫瑶卿作诗这种事情真的不行,但也能听懂,她原本以为卫瑶宛也会作些伤春悲秋或者吟风弄月的诗词,没想到却作了一首行军令。
见她诧异,卫瑶宛倒是笑了,道:“我只是见私底下到处在传要打仗了,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作的不大好,六妹妹,你同祖母聊吧,我得先回去了,母亲那边找我呢!”说罢便走了。
杨老大夫也算是家中的熟人了,一边搭脉一边道,“老夫人身子骨养的不错,还是那句话‘养着’,万事莫急,老夫看您几位孙女都是个顶个的好,也莫用再操心儿孙辈的事情了。”
周老夫人笑了两声,应了下来,只是眼神有些失落。她不过是一个秀才的女儿,最大的心愿就是相夫教子,儿女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