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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上位记-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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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立阳跟了上去,二楼那个无人的包厢如今已经点了灯,灯光之下,那个容貌寻常却身材健硕的男人躺在血泊里,身上胸前还有不少血,但没有什么伤痕,可能是他的血,也可能不是他的。肉眼之上唯一能看到的伤口来自于他的头上,太阳穴的位置插了一根木簪,男人睁着眼睛,一脸讶然之色。

    林立阳伸手摸了摸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尸体:“还热乎着呢!。”

    这叫什么话?何太平嘴唇颤了颤想要骂他两句,见林立阳已经收回了手,退到了他的身后。这都已经去除他赶来的时间了,可见这个男人几乎是已被杀死就立刻被发现的。

    身后的仵作摸着下巴不住地点头。

    林立阳瞥了眼那个仵作,他知道这个仵作是何太平身边最得力的仵作,整个大楚都可位列第一流。真正于一道上厉害的人有时候难免有些痴,就譬如眼前这个仵作一反常态的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看着男人的尸体一边点头一边神神叨叨说着什么。

    林立阳推了推他:“你说什么呢?快去啊!”

    仵作口中一边赞道:“好完整的死相!”一边上前。

    完整的?死相?一旁众人只觉瞬间毛骨悚然,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仵作伸手摸了摸躺在地上那人的肌肉,叹道:“会武,应该是练家子!”

    能把一个练家子一击得手的,估摸着也是个会武的人。

    何太平转头问林立阳:“死的这个人是谁啊?”

    林立阳指了指尽头的几间包厢:“人都在里头呢!”

    什么?何太平大惊失色:“不止死了一个?”

    林立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中有歧义,忙道:“不是,没有死,活着呢!那些官员都在里头呢,就是不肯出来。”说完他自己也纳闷,“其实那些百姓说的没错,若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不出来?”

    何太平蹙眉:“你不懂。”比起百姓猜测的“狎妓”之流,虽然说着猜测有些不好听,说出去会丢脸,但总不会丢了性命;若是官位特殊的官员不曾到什么宴会、大事之时齐聚一堂,那难免会引起天子的猜疑。所谓的结党就是这么来的。若是朝中臣子结成一派,那与将天子架空有何区别?明宗帝原先虽说多疑,但还算仁善,但如今的陛下,性子委实有些难以捉摸。他想起这两天打听到的事情,陛下没准病急乱投医,动了歪念,这样的陛下更可怕。

    林立阳道:“我当然不懂。”说罢抱着手臂走到一边,“你自己去同他们打交道吧!我和这些人打交道是要吃亏的。”

    何太平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懂,但并不妨碍她在五城兵马司呆了多年,也形成了一套保护自己的处世手段,那就是避免与这些可能会让他吃亏的人直接接触,将他唤来,办法是笨了点,但确实也是个保命的手段。

    叹了口气,何太平走入包厢内,几个包厢里零零散散坐着的都是些朝堂上的熟人,何太平走过去,向几位大人施礼问好。

    礼数很足,但座中没有一人放松下来,何太平这个人莫看平日里不审案时,人温温吞吞,礼貌有礼谁也不得罪,但事实上却是个绵里藏针的角色。

第六百九十章 赶来() 
林立阳拉了椅子坐在堂中,听着围观的百姓在门口指指点点,露出几分烦躁之色:何太平那厮怎的还不来?

    “听说里头死了人呢!”

    “死了什么人啊?”

    “一个男的,也不认得。”

    “林立阳这是作甚?”有人踮着脚尖探头往里看去,见林立阳大喇喇的坐着,上头还站了不少官吏。

    旁边有人道:“是上头死了人,结果有几个包厢的官员不肯下来,方才露面的是大天师,现在又回包厢里坐着了。”

    “哟!”问话的人惊呼了一声,似是有些不敢置信,“林立阳竟然敢驳斥那些大人?真的假的?”

    一旁那人道:“当然是真的,你莫看到平日里瞧起来不着四五六的样子,方才背还挺的挺直的,想不到吧!”

    “是想不到。”

    ……

    虽然夸赞的话语不太好听,什么叫平日里不着四五六的,但是林立阳还是听得懂何为夸赞,何为讽刺的,眼下心情大好的坐在椅子上,等何太平过来。

    大街上传来一阵稍稍急促的马蹄声。

    “都让开!”

    随着一声大呼,百姓自动绕到了两旁,让出一条道来,何太平一边扶着官帽一边下了马车,身后还跟了十几个府衙的官吏,俱是骑马而来,到了门口下马跟上了何太平。何太平官袍的腰带还系歪了,显然是闻讯匆匆赶来。

    林立阳见何太平过来了,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言语中多有期盼:“老何啊,你总算来了,老子快镇不住场了!”

    何太平没理会他这一句,只是环顾了一下茶楼大堂中满脸不耐的茶客,又转向二楼,二楼之上围了不少官吏,他伸手指向那些官吏:“怎么都杵在那里?”

    林立阳正想说话,便听外头的民众中有人嚷道:“这是茶楼又不是青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敢下来?我看没准是坐风雅之地行风月之举!”

    这一句“坐风雅之地行风月之举”说法委婉而文雅,但是浅显易懂,至少围观的民众都听懂了,不由哄笑起来。这文雅之话换成大白话就是“坐茶楼之中行青楼狎妓之举”。

    原本嘛,茶楼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偏偏那群人不肯下来,不叫人怀疑心中有鬼。

    爱看热闹的多为好事者,从中心最重,眼下有人一提,不由想象全开,跟着起哄。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外如是。

    何太平没有理会外头吵嚷的百姓,像这样的百姓大声何止是没用的,除非当街见血,但真要当街见血,那就是他这个父母官的不是了。何太平也懒得理会,只让官吏守在门口,莫让那群围观的人跑开,自己上了二楼。

    林立阳跟了上去,二楼那个无人的包厢如今已经点了灯,灯光之下,那个容貌寻常却身材健硕的男人躺在血泊里,身上胸前还有不少血,但没有什么伤痕,可能是他的血,也可能不是他的。肉眼之上唯一能看到的伤口来自于他的头上,太阳穴的位置插了一根木簪,男人睁着眼睛,一脸讶然之色。

    林立阳伸手摸了摸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尸体:“还热乎着呢!。”

    这叫什么话?何太平嘴唇颤了颤想要骂他两句,见林立阳已经收回了手,退到了他的身后。这都已经去除他赶来的时间了,可见这个男人几乎是已被杀死就立刻被发现的。

    身后的仵作摸着下巴不住地点头。

    林立阳瞥了眼那个仵作,他知道这个仵作是何太平身边最得力的仵作,整个大楚都可位列第一流。真正于一道上厉害的人有时候难免有些痴,就譬如眼前这个仵作一反常态的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看着男人的尸体一边点头一边神神叨叨说着什么。

    林立阳推了推他:“你说什么呢?快去啊!”

    仵作口中一边赞道:“好完整的死相!”一边上前。

    完整的?死相?一旁众人只觉瞬间毛骨悚然,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仵作伸手摸了摸躺在地上那人的肌肉,叹道:“会武,应该是练家子!”

    能把一个练家子一击得手的,估摸着也是个会武的人。

    何太平转头问林立阳:“死的这个人是谁啊?”

    林立阳指了指尽头的几间包厢:“人都在里头呢!”

    什么?何太平大惊失色:“不止死了一个?”

    林立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中有歧义,忙道:“不是,没有死,活着呢!那些官员都在里头呢,就是不肯出来。”说完他自己也纳闷,“其实那些百姓说的没错,若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不出来?”

    何太平蹙眉:“你不懂。”比起百姓猜测的“狎妓”之流,虽然说着猜测有些不好听,说出去会丢脸,但总不会丢了性命;若是官位特殊的官员不曾到什么宴会、大事之时齐聚一堂,那难免会引起天子的猜疑。所谓的结党就是这么来的。若是朝中臣子结成一派,那与将天子架空有何区别?明宗帝原先虽说多疑,但还算仁善,但如今的陛下,性子委实有些难以捉摸。他想起这两天打听到的事情,陛下没准病急乱投医,动了歪念,这样的陛下更可怕。

    林立阳道:“我当然不懂。”说罢抱着手臂走到一边,“你自己去同他们打交道吧!我和这些人打交道是要吃亏的。”

    何太平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懂,但并不妨碍她在五城兵马司呆了多年,也形成了一套保护自己的处世手段,那就是避免与这些可能会让他吃亏的人直接接触,将他唤来,办法是笨了点,但确实也是个保命的手段。

    叹了口气,何太平走入包厢内,几个包厢里零零散散坐着的都是些朝堂上的熟人,何太平走过去,向几位大人施礼问好。

    礼数很足,但座中没有一人放松下来,何太平这个人莫看平日里不审案时,人温温吞吞,礼貌有礼谁也不得罪,但事实上却是个绵里藏针的角色。

第六百九十一章() 
座中有人道出了死者的身份“死的是个护卫,叫作王宁,孤身一人,无亲无故。”

    何太平眼观眼鼻观鼻的问道“可有仇家?”

    座中大人回道“能有什么仇家?冲他去是假,冲我们来是真的,你万万不可放跑了凶徒!”

    何太平应了一声,听外头吵嚷纷纷,这茶楼的位置不错,前门是长安城的黄天道,后门也是长安城热闹的主道之一,眼下前后门都围了不少人,等闲也走不出去。

    何太平叹了一口气“诸位大人还是先随本官下去吧!”何太平道,“否则百姓不肯散去!”

    “好说。”座中有人笑了两声,站了起来,“正好我等怀疑那凶徒正躲在围观的人群中趁乱闹事,眼下民众哄闹便是他动手的结果。”

    何太平闻言还未说话,便有人反驳了他“你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了么?方才率先出声的声音老夫听的很清楚,有那等嘴碎妇人的,还有中年男子的,年轻儿郎的都有,按你的意思是这几类人都有可能是凶徒?”驳斥之人说罢也不等旁人接话,接着说了下去,“那现在围着看热闹的都是这类人,估摸着要一起抓了!”

    这话一出,那笑的大人也有些疑惑了“不可能,老夫觉得杀了王宁的应当一人才是,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

    何太平适时道“我的仵作还在验尸,到时候必会给几位大人一个答复,那现在那些百姓不愿走,不如大人们先随我下去吧!”

    “这……”有人凝眉,似是不愿意轻易现身。

    便在这时,也就是先前分析凶徒极为厉害的那位大人站了起来“行了,百姓又不知我等有多少人在,我便同李修缘现身好了,待到民众散去,尔等再跟着一起出来。若是凶徒极为厉害的话,他必然知道此间不止老夫一人,定然不愿离开,到时候,见那等不愿轻易走的,便能扣押下来询问了。”

    何太平蹙眉,虽说不是很满意,但有人肯站出来,暂且给民众一个交待,让民众散去,这于他而言,也省却了不少麻烦。

    哄闹声起,有人跟着李修缘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只有一个人啊!民众大失所望,“这是谁啊?”

    随即有人认了出来“这……这是老怀国公大人。”

    人家只有一个人,就不能说他们狎妓了呀!毕竟一个人,自己对自己干什么都成,旁人也说不了什么。

    闹事者失望不已。

    挤在围观百姓中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目光闪了闪不对!那间屋子里不止一个人,但眼下只出来一个。他们是想暂且安抚民众?如果是她的话,她会做什么?卫瑶卿想,她一定会等无关的民众退开之后,再将剩余不愿走的人抓起来,一一审问。没办法,她考虑事情总是会往最恶处想,万一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打的就是反抓她的主意了。

    虽然说这个猜测没有证实,但惜命要紧,更何况,有老怀国公这个人,已经足以说明李修缘背后果然有人,其中一位就是老怀国公薛行书。

    见好就收吧!卫瑶卿挤出了人群。

    临到卫府时,见卫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伯父卫同远从马车中下来,身边还有两个同僚,似乎想商议什么事情。都已经小心一次了,也不在意再小心一些了。她没有立刻回府,而是转头去往天师道的方向。

    今日不是什么休沐日,所以进去时,偌大的裴园活人只有裴宗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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