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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可惜了!”少女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一脸惋惜的模样,“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再跟踪李修缘一段时日,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这个么,”裴宗之脚下慢了下来,看着她思索了片刻:“你不用担心,想来他这一段时日真正见不得人的事情不会做了。”
“为什么?”
裴宗之道:“为了抓那个可能暗中跟踪他的凶徒,裴行庭准备也找人一同跟踪他,若是发现凶徒的踪迹,伺机拿下。”
“凶徒”卫瑶卿听得目瞪口呆:这还真是神来之笔啊!
当朝高官权贵不少,虽然说张家与裴家先祖那里有些旧的龃龉,但其实真真说起来,张家灭族,彼时还不曾入仕的裴家确实是唯一不可能插手的一族。既然不可能插手,那这一次裴家盯梢,定然也不会顾念什么旧情,李修缘当年若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确实也不会暴露在裴家面前。
等反应过来,她问:“是你做的么?难道昨日裴相爷也在茶楼中?”如果裴相爷也在的话,她原来的推测虽然大部分都对,但有一些可能就错了。昨日李修缘见的应当是当朝一众高官权贵,而不是那个张家灭族一事中与李修缘提早接洽的人。当然,这个人也有可能就在昨日那群人当中。如此倒也解释的通为什么那群人昨日不肯露面了,忌惮的还是天子啊!虽说不一定瞒得过天子,但在百姓中还是要瞒一瞒的,民众最容易被人挑拨。难保不被有心人利用大做文章,那时候就真的是大楚内忧外患了。
如此看来,她离开的倒是时候,只是误打误撞却意外撞开了高官权贵私下小聚的事情,眼下朝堂之上的高官权贵估摸着正想着说辞如何应对今日早朝上陛下的发难呢!
裴宗之点头,一向淡漠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言明的神色:“他很信任我。”顿了顿又道,“当然,此事于他自己而言也有好处,这些人或许会因为某些事情而团结起来,但立场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卫瑶卿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御书房:“没成想这么早陛下便已起了。”
裴宗之道:“陛下一晚上没有睡。你误打误撞撞开的虽然不是你想要找的,却是陛下在意的事情,今日朝堂之上必腥风血雨,我在这等时候带你走,陛下也不会多做阻拦。”他说着瞥了她一眼,“不过你既然能够跟踪李修缘不被发现,我以为你会杀了他。”
卫瑶卿摇头:“他现在还不能死,他的背后还有人。”
第六百九十五章 巧合()
明宗帝并没有阻拦,甚至经过昨晚的事情,他还有促成的想法。
高官私聚,探子的回报触目惊心。他还是大楚的皇帝,他还有大楚的兵马,他甚至调回了黄少将军:这下鹿死谁手还不好。这些高官,享朝廷俸禄的高官便已按捺不住了?私聚想要作甚?是对他的决定疑虑么?还是觉得他不配当这个皇帝?甚至想向陈善投诚?
明宗帝越想越是心惊,怀疑一起,犹如覆水难收。尤其是昨日才留下李修缘单独相谈如此重要之事,结果李修缘当晚便出了宫,还出现在了茶楼里,这怎能不让他深想?甚至若是可以,他已隐隐动了杀心,但眼下阴阳司群龙无首,又奈何不了他。
巧的是这个时候,裴先生来辞行,带上了那位救回他皇儿母后的卫师,虽明宗帝觉得此事可行大部分要归功他多年的部署,但不得不承认此女也确实有几分赋,年纪又,最好拿捏,明宗帝心里已经跳出了几分别样的念头。再联想到今日裴先生特地带她过来,明宗帝脸上的阴暗也缓和了几分:真是瞌睡来了枕头!国寺便是国寺,这等时候是准备扶出一个大师来么?一时间,明宗帝想象全开。
谁当大师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臣下是否有不轨之心,尤其还是这等阴阳术的高手。
所以,对此事他并没有任何阻拦,而且和颜悦色道:“早去早回!”
……
守在金銮殿门口的护卫已经换了三批了,一队巡逻的护卫经过时,忍不住停了下来,看了看:“午时了。”
都午时了,还未退朝,金銮殿中的子与文武百官都是滴水未进,其中不乏身体不佳的年迈老者,这再这般下去,估摸着有人要支撑不住了。
君心难测啊!
“昨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有护卫不解道,“上一回陈善,不,陈贼起兵,也未拖到现在啊!”
护卫统领脸色顿变,呵斥了他一声:“不知就不要乱话!”
护卫一惊,随即不话了,虽不知道自己方才那句触到了什么,但这位统领一向颇受他们这些属下爱戴,他也知道,若非不可乱言之事,统领绝不会这般。
护卫统领拧着眉头带着巡逻的护卫离开了,这些属下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昨日那座茶楼里的事情,还真是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却牵扯出了真正的大麻烦。
君权,自古以来就是不可挑战的。私聚这种事情却被人捅到了台面上来,不出事才怪了。
……
吏部衙门里,几个官员正在一边忙活着手头的事情,一边闲聊。
“我也听了,死的是个护卫,无父无母,没什么特别的。”
“嗯,据巧的很,林立阳就在边上摊上吃饭,吃完了正要走,茶楼里就有人叫死人了,当下便有路人去叫了他来,几乎没有什么耽搁的。”
“据死状也不可怖,就这里……太阳穴这里插了一根簪子,一击毙命。”
“不可怖,但是离奇啊!”有官员叹道,“而且那凶手已经跑了,听已经张贴了画像,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据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但到现在还未找到。”
有人笑了:“凶徒的事陛下可不会在意,在意的是那些大人;但偏偏大饶事又是陛下在意的。听早朝到现在还未结束,陛下和满朝文武都滴水未进啊!”
虽然李修缘和怀国公站了出来给百姓一个交待,但是不少探子可是一直在外头盯了一整晚的,自然知道里头还有多少饶,这其中就包括陛下。
可以此举忤逆了陛下的逆鳞,陛下不发作那还能称之为子么?当然这等非常时机,即便发作,陛下也不会太过。若是此时不少文武百官下了大狱,必然会引来百姓的恐慌,猜疑一起,难免会扰乱民心,此举等同自掘坟墓,陛下是不会做的。但明着不能来,不代表暗着不能来啊!就如今日只是个开始而已,要如何消除陛下的疑虑,这才是涉事官员要做的。
王栩和崔璟对视了一眼,还好,上一回因着被卫六将事情捅到了台面上来,三位一品公大人之后便未再与怀国公一行人联系了。如今倒是巧巧躲过了一劫。崔、王、谢三家还是那样的清流世族,名声未损。
几个官员还在聊着。
“这凶徒可真是个狠角色,你要杀我,我便杀了你,杀了你还不算,连你的主子一起拉下马来,真是厉害!”
一旁记录文书的官员接口道:“还借陛下之手惩治他的主子,真是够狠的!”
有官员品了口茶,眯眼:“这手段就像百年的佳酿,一口让人后劲无穷啊!”
这时,有厮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径自走到崔璟身边,低语了几句,崔璟面色未变,只是微微颔首。
王栩认出这是崔璟身边的厮文书,待到文书退下之后,崔璟才微微侧身,低声对他道:“她走了,不在京中,就是今早上走的。”
什么?王栩抬头看他,惊讶不已,口中喃喃:“走了?这么巧?”
“不错,她身上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了。”崔璟道,“而且这一次的巧合同样让人觉得真是一个巧合。”
王栩问:“什么巧合?”
崔璟道:“陛下的旨意,让她离京办事。”
陛下啊!这巧合……还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啊!若是没有巧合,他们倒是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以此印证一下昨晚那个人是不是她的,但偏偏这等时候,她奉旨离京了。这个答案不会有了,离京办差一趟,等回来伤早好了,还印证什么?
王栩沉思了片刻,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你此事会不会是陛下……”又是陛下的旨意又是陛下出手惩治,这其中陛下的作用功不可没。
崔璟反问他:“陛下有那么厉害么?”若是那么厉害,何必自己出面惩治群臣?
这倒是!王栩悻悻地叹了口气:“只我倒是希望真是陛下所为,若能如此,慈君主在侧,我等又那何愁大楚江山旁落啊!”
第六百九十六章 闲谈()
王老太爷坐在廊下,戏苑的台上空无一人。
王栩走过去,抬手施礼:“祖父。”那一日的事情被两人默契的放到了脑后不再提及,在族人面前,他还是祖父最得宠的孙儿。
王老太爷嗯了一声,斜眼看他:“回来了?”
王栩点头,道:“听说今日陛下在朝堂上发难了。”
王老太爷眯了眯眼,手里把玩着不知哪里弄来的两颗金丸子,道:“这种事情,就是个软脚虾也有脾气啊,更何况是如今的陛下。”
“如今的陛下?”王栩反问了一句。
王老太爷搓着手里的金丸子,道:“陛下不是以前的陛下了,自从太后死后便心性大变,大抵是刺激到了,这件事一出,陛下怎可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他们?”他说着又道,“听说她人走了?人倒是甩手走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王栩讶然:“祖父,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她所为?”
王老太爷哼了一声:“这场面一看就是她!”
王栩失笑:“万一不是呢?”
“不是就不是咯!”王老太爷哼了两声,“我们在这里说她,她又不少块肉!还说不得么?”
耍赖啊!王老太爷这个年纪当然不会为难小辈,甚至对小辈耍赖,可这些小辈里却不包括她。王栩没有说话,只是伸手递了杯茶给王老太爷,王老太爷接过茶喝了一口:“不过话说回来,还好昨日老夫没去,不然的话,眼下跪在殿外还未回来的就要加上老夫一个了。”
王栩笑了:“我琅琊王氏乃清流之柱,自与旁人不同。”
“少来这一套!”王老太爷白了他一眼,道,“这里没有旁人,只你我祖孙二人,你是不是好奇我们这些人在做什么?”
王栩从座上起身,俯首施礼:“祖父,孙儿愿闻其详。”
王老太爷哼了一声:“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陛下也是人,有私心,也会犯错,我们最初小聚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小议政事,等同一个小的朝堂而已,是为了查君之过,商量对策罢了。”
王老太爷叹了口气:“天子天子还以为是天之子了?那喊上几声万岁是不是还真能万岁了不成?都是假的。天子不过是这掌舵天下的胜利者的封号而已。当然有些事情我们也是避开不提的。”
王栩没有出声打断王老太爷的话,听王老太爷继续往下说。
“但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们这些臣子亦不例外,一开始是为了督查天子不假,但渐渐的,就有人会为了一己私利与我等商议,有些不是什么大事便随它去了,有些大事一旦牵扯其中,我等也时常会争吵。”
王栩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祖父,其实这就是结党。”不管如何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管初衷如何,这就是结党营私。
王老太爷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否认,而后接着说了下去:“薛老儿干的事情具体如何,我等不大知晓,但应当与你猜的不差,他手下确实有几个一流阴阳术士,比起阴阳司的那些天师、大天师也不差。”
王栩思忖了片刻,了然:“那所谓的邪术应该还未成功,不然他应当一早便寻上了大家、”
王老太爷嗯了一声:“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反噬的后果太严重,他还未寻到解决的方法。”王老太爷说着似笑非笑,“若是真的可行,直将此事告知陛下,想来便是陛下也会支持他。”
王栩默然了片刻又道:“先前她……她曾提醒过我薛国公情形不太对,按照她隐晦的提点,薛国公自己应该已经尝试过续命之术,那件事压在我吏部衙门,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查下去,那个国子监学生的妹妹失踪应当和薛国公有关。”
“邪术嘛!定然是要害人的。”王老太爷面色不变,“不过偷来的始终是偷来的,享受不了多久,定然有很严重的后果。”王老太爷说着眯起了眼睛,“大抵十多年前吧!薛行书那老儿病入膏肓,突然枯木逢春了,好了之后便有了莫名其妙腰疼的毛病,而且这些年在后院弄什么劳什子的花花草草。他做梦都想上朝,有那闲工夫养花草?就连我们这些人,一开始也都是他牵头的,做花农估摸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