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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什么主意啊?卫二小姐长得跟仙女似的,怎么会嫁到你家来?”这话一出,便被人损了一顿。
妇人也不在意:“我家怎么了?我家小子长得清清秀秀的,家里也有四五个铺子呢,卫二小姐嫁过来不亏,卫家长房是官家不假,但二房也就这样啊!”
“可人家六小姐大小也是个官啊!”
“从六品的监正嘛,可卫二小姐是六小姐的姐姐,又不是女儿,算不得官宦之后。再者说了,这二小姐要是嫁到我们家来,我们家对她保管比嫁那些官家要好的多。”
“你这说的好似已经成了一般呢!”
“嘘,你别说出去啊,前不久,我问过卫家二房夫人李氏的口风了,瞧着有些意动呢,所以啊,这未来的事啊,说不准呢!”妇人有些得意,说不准呐,我家以后同卫家是亲家呢!
……
“母亲,我的事你别管了。”卫瑶玉起身,咬住了唇。
李氏不解:“那宋嫂子家虽说不是官身,但当真家里条件顶顶好的,她还说了,你若是嫁过去,还会买上几个丫鬟,决计不会让你受苦受累的。”
卫瑶玉低头,不肯妥协。
“二姐儿……”李氏还想说话。
卫瑶玉又道:“娘,此事祖母会帮我做主的,您就不要操心了。”
“可是……”李氏明显不大愿意,“宋嫂子家真的很好……”
“宋嫂子嘴碎,在家一贯是个说一不二的,宋家的那个后生我也见过,什么都听宋嫂子的,嫁过去我能得好?宋嫂子又不是祖母那般知礼的人,我不嫁。”卫瑶玉撇过头去。
李氏愁了,拿眼睛时不时的瞟着卫瑶玉。
“娘,您看着我作甚?”李氏的动作如此明显,就算卫瑶玉不想注意也注意到了。
李氏想了想,终究是开口了:“我也知晓,二姐儿你想高嫁,但咱们这人家,你真要高嫁,没几个好的。”
“他死了个夫人的,或者说腿脚不好的,年纪大的,这样的人总有吧,我不介意这些。”
“歪瓜裂枣哪成?”李氏想了想,直摇头,“你,诶,再耽误下去就怕找不着好的了。”
“娘,你就别管了。”卫瑶玉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李氏实在无法,转身去了荣泰苑。老实说,对周老夫人,李氏是惧怕的,除了每日的请安之外,很少到荣泰苑来。但此事,怕还真是要央到老夫人这里来。
……
进了荣泰苑,李氏还没说话,周老夫人就开口了:“这是太学博士图博士的夫人图夫人的帖子,图家后生生的清俊好看,也不曾听闻收了什么婢子之流,又是好学,过几日去城外寒山寺赏梅,老身会带着二姐儿过去,你让二姐儿莫要乱想。”
李氏一下子松了口气,烦了许久的事情,婆婆一出马就解决了,是以她连忙应下啊,高高兴兴的拿着帖子退了出去。
“这李氏……”周老夫人看的直摇头,“人是不错,就委实太上不了台面了,她若是硬气的起来,二姐儿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还需自己操心自己的亲事?若不是六姐儿同我说,我还蒙在鼓里呢!”
紫鹃在一旁笑道:“先时二夫人还同宋嫂子商议过。”
“宋嫂子怎么成?宋家那后生什么都听宋嫂子的,这宋嫂子又是个眼皮子浅刻薄的,真嫁过去,二姐儿那性子,不脱了一层皮才怪。”周老夫人叹道,“不过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同远啊,也就娶娶李氏吧!都没什么城府,什么锅配什么盖,媳妇太厉害了,他若压不住也不是什么好事。”
“太学博士官级是低了些,却又不至于太低,这样的人家嫁过去,二姐儿也不会说什么,总自己贴上去,没得让二姐儿摊上个恨嫁的名头。”周老夫人感慨,“对了,寒山寺梅花开了,让六姐儿也一同去吧,瞧着她也是个贪玩的,今年还不曾出过城呢!”
紫鹃在一旁替周老夫人端了一碗银耳羹:“奴婢瞧着六小姐虽是贪玩了点,可是顶顶聪明的,长安城里谁家的女孩儿有六小姐聪明?”
“就你嘴甜。”周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虽是责骂,脸上却笑意不减,“也不知道六姐儿喜欢什么样子的后生。”
“六小姐是个明白人,不用老夫人操心的。”紫鹃在一旁道,“奴婢瞧着六小姐当真是顶顶像了老夫人年轻的时候。”
“得了吧!”周老夫人笑着直摇头,“六姐儿确实不像同远跟李氏养的出来的孩子,说像我的话,我年轻时候可没有这丫头这么聪明。”
“一代比一代强也是好事啊!”紫鹃笑道。
“我瞧着六姐儿有点像同知,胆子够大。”周老夫人笑吟吟道,“诶,对了,衣服有送到长房了没?”
“送过去了,守着的人还拆开来检查了一番才送进去的。”紫鹃说道,“隔着门,奴婢还看了大小姐,她说他们在里面很好,叫我们放心呢!”
“那就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人放出来。”周老夫人感慨了一声,“算了算了,能活着就是好,老婆子我也不乞求这么多了。对了,宁哥儿呢,最近在作甚?”
“老夫人,有六小姐在,您不用担心的,二公子旁人的话不听,六小姐的话还是听得,奴婢瞧着也是个有出息的。”紫鹃说道。
“得了吧,君宁那小子能有多大出息我还不知道吗?不闯祸就已经极好了,六姐儿在家么?这天冷的,中午把六姐儿叫来,让她陪我打边炉吧!”卫老夫人说道。
紫鹃却愣了一愣:“六小姐方才出门了,带着二公子一起。还叫奴婢准备了十条肉脯,几壶酒呢!”
“肉脯和酒?”卫老夫人惊讶了片刻,“这是束脩?六姐儿要带君宁作甚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束脩()
“六姐,咱们去哪儿啊?”
卫君宁探头探脑的,手里提着酒肉,好奇又好玩。
“给你找个先生。”卫瑶卿道。
“我不要。”卫君宁皱了皱眉,“不想读书。”
“就是李欢的先生,你若拜了他,便能同李欢一道读书了。”
“当真?”卫君宁一脸的兴奋,不过随即垮下脸来,“六姐,那先生凶不凶?我还是不想读书。”
“没事,你只要将字写好就好。”卫瑶卿道,“首先把你这名字写对了。”
“还是不想……”小纨绔看着她,一脸的不情愿。
卫瑶卿笑了,眨了眨眼:“那先生有很多的学生,他们既要读书,还要背书,做章,思辨,写字,而你只要做其中一样就行了,你只要写字就行了。”
“你想想啊,在他们都在做事的时候,你已经写完字了,只消看着他们背书发愁,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
卫君宁一脸怔忪的模样,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二姐说得对。”
卫瑶卿摸了摸他的脑袋:看,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吧!至少不会这么傻傻的被人骗。
待下了马车,卫君宁看着眼前的地方,左顾右盼:“这里不是回园么?”随即兴奋起来,“来回园读书?还能打马球?”
“就知道玩。”卫瑶卿拍了拍他的脑袋,领着他走至一旁,天师道中最大的宅邸前。
“非园?”卫君宁睁大眼睛,念道。
卫瑶卿纠正道:“是裴园。”
门并未关上,卫瑶卿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黄石先生跟裴宗之。
“哟,稀客啊!”黄石先生挑眉,看着她拿着酒肉进来,“做什么?”
“请你吃饭。”卫瑶卿笑嘻嘻的说道。
“那么好?”黄石先生走上前,见是几条腌制好的肉铺,还有两坛酒,旁边一个少年人脖子里还吊了两坛在东瞅瞅西看看。
他怔了一怔:“你这不会是束脩吧!想要我教谁?”
“我弟弟。”卫瑶卿说着将酒肉放在石桌上。
裴宗之跟黄石先生同时抬眼看了眼旁边的卫君宁,却没说什么。
“这怎么行?不行,你当我是什么人,什么人都能教的么?”黄石先生连连摇头,指着卫瑶卿的鼻子道,“你知道要寻我做老师,教他们考科举的人排队都能从这里排到国子监了么?这小子一看就满脸的蠢样,你说收就收,做梦!”
“要求不一样。他们是要科举入试,我弟弟的话,你教会他写字不出错就成。”卫瑶卿不以为意的坐了下来,打开了酒坛。
酒香扑鼻,倒是难得的好酒。
纵然有美酒,黄石先生还是拒绝了:“那你随便找一个就成,杀鸡焉用牛刀,教个写字的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就行,找我作甚?”
“你教一个是教,教十个也是教。”卫瑶卿说道。
黄石先生撇了撇嘴,还要拒绝,却听卫瑶卿又道:“同样是找先生,当然要找最好的。”
这话倒是不错,黄石扬眉,心情舒畅了不少,只不过还是要拿一下乔:“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我的弟子怎么能……”
“黄石先生,适可而止啊!每月拜师谢礼不会少的,旁人出多少,我就出多少。”眼前的少女说着压低了声音凑上前来,“你偷窥我的行踪那么久,你当是随便让你看看的?我如今武艺比不上裴宗之,或许发现不了他的行踪,我承认。但你的行踪我一清二楚,你还想看热闹的话,就收下他,帮我看着他。这些时日我有事要做,他成天出去乱晃,前几天又出去打了一架,我祖母年纪大了,我怕他闯出什么祸事来。”
黄石先生瞪着她。
卫瑶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黄石先生,这笔买卖你不亏的。”
“你这是龙门灯会上赌庄上赢了一大笔出钱找个人看着你弟弟啊!”黄石先生斜眼看她,只要教写字,这倒是简单,而且银子照出,确实没有必要同银子过不去。
……
卫君宁看着前方不远处同那先生说话的卫瑶卿,又看向眼面前坐着的男子,好奇的瞅着,见院外铃铛摇曳,符纸飘摇,莫名的身上一凉,也不知为何。
“你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吧,八字很轻啊!”面前的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
卫君宁依稀听李欢崔琰他们说过这个人,据说是未来的国师大人,便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随即激动了起来,这位国师大人莫不是想点拨他一番或者想给他什么宝贝防身吧!
只是可惜,他想多了,这位未来的国师大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叮嘱他:“晚上不要乱出门。”
卫君宁应了一声,那边卫瑶卿似乎跟黄石先生讲妥了,黄石先生点了点头,同意了。
“这是黄石先生,你就跟着他习字就好了。”卫瑶卿说道。
这拜师原来那么简单的?怎的李欢好像要准备那么久?不明就里的卫君宁磕了几个头,算是礼成。
“明日一早到阴阳司来寻我。”黄石先生给了卫君宁一块手牌。
……
待那两人离去之后,黄石先生指了指两人离去的背影:“那傻小子跟傻蛋似的,真不像亲生的。哦,不,本来就不算亲生的。”
“那孩子的事情你办妥了吗?”裴宗之问他。
黄石先生点头:“这是自然。”随即又压低声音道,“那孩子才像是亲生的嘛!”
“总是最后一点留下的血脉,能护就护着吧!”裴宗之站了起来,拨了拨篮子里的酒肉,“我去买点吃的。”
“不是有酒有肉嘛!”黄石先生看着篮子里道。
那只空空的零食袋放在桌上。
哦,是没点心蜜饯了啊!黄石先生恍然。
……
长安城的正中,是钟鼓两楼。
守着钟楼的敲钟人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的十几号人。不容易啊,今天来钟楼闲逛的人不少啊!风姿俊秀的富贵公子,漂亮娇俏的少女丫鬟,还有高手模样的中年人,头发花白的老人,人人手里提着宝剑,倒似话本子里的江湖侠客。看起来甚是引人注意,集结了十几号人,他拿出身边的钥匙开了钟楼的大门:“来,跟我参观吧!一贯钱一位。”
不多时,就拿到了十几贯钱。这做的就是来往客商游人的生意。毕竟这是长安啊,天子脚下啊。
捧着沉甸甸的钱,敲钟人乐开了花,眼角余光一瞥瞥到排在最后那人的身上,这也是跟前面的十几人一伙的么?一头灰白的头发偏偏那张脸生的极为年轻,也罕见的好看,头发的沧桑与年轻的容颜这矛盾的组合,总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揣测他的年龄:莫不是得道的仙人,容颜不老,实则已经几百岁了吧!
敲钟人忍不住多看了这人几眼,走到前头,点燃了塔内的火把。
塔内亮了起来,敲钟人背着几十年不变的词向身后的十几人介绍着:“这是钟楼,咱们太宗皇帝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