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也忍不住了,狂吐起来。
我心理素质稍好一点,拍拍她的背。她摆了摆手,又干咳几下直起身子,说:“这也太恶心了……”
这时火车已经提速,车站很快消失在车尾后面,我们离开了这节车厢,去了驾驶室。强子和老张头正在嗑瓜子,我也抓了一把吃起来。强子见大家都安全了,大大咧咧地问:“那个啥……哦,小玲,你身手不错啊,哪条道上混的?以后都是伴儿了,交个底吧。”
我们四人一齐将目光转向耀玲,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想我已经介绍了吧,墨家人耀玲。你们也应该听得懂中文。”耀玲冷冷地回道,然后耸耸肩,坐到离驾驶室最近的车厢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你难道不说说墨家是什么组织吗?”我问。这下她装作听不见不回答。倒是Angela很激动的说起来:“这是个很……奇幻的组织,噢,我想不到其他词了,我父亲和在印度的墨家组织有接触。”这话一出,耀玲双目一挣,一道锐利的寒光从眼中射出,直盯着Angela。
“看来她说中了?”我继续问着。耀玲又闭上眼,叹了口气:“没想到还碰上和墨家有关系的人。”说完她站起来,回答:“看在一起逃命的份上,我透露一点点吧。”
墨家,由墨翟创办,是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巨头之一。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万能事务所”。组织分武系与文系,叫做“阿修罗”与“断者”。耀玲就是一名主武的阿修罗|Qī+shū+ωǎng|。她还亮了一下自己的家伙:一把短刀,是个套在手指上的假指头,上面有锋利的刺,另外还有两把很别致的粉红色的手(和)枪。
我听完两眼放光,这种此刻人生不正是我追求的吗?!我顿时有了加入墨家的想法。
耀玲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哼”了一声:“墨家的管理非常严格,要成为墨者,就必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锻炼与考试困难到你无法想象。而且一旦成为墨家人,就要掩饰身份,和外界断绝一切联(和)系,所以加入墨家往往都是一家人一起加入,我加就是祖祖辈辈的墨家人。”
“那么你的父母?”强子试探道。“当然都是墨者。”耀玲歪歪头。我退到了一旁……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完全不够格吧,而且我也不可能断绝与父母的联(和)系……对啊,不知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希望他们安全……
就这样想着,我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五话 地震与英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真不假。在梦中,我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不见尽头。离我大概15米处,父母的背影摇曳着。“爸妈?”我很疑惑,怎么会在这碰到老爸老妈?我向前走了几步,父母的背影紧跟着远了一点,始终和我保持着近20米的距离。我也没仔细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味的猛冲,还不断大喊着父母的名字。突然,我跑着跑着脚下一绊,整个身体腾空向前飞去,摔到地上的同时,我猛一激灵,双眼一睁,就瞧见Angela正笑嘻嘻的盯着我呢。
……原来是梦啊……
“我睡了多久?”我揉了揉眼睛直起身。Angela递给我一个苹果,回答:“快吃,你大概睡了有半天了。”
我望了望窗外,天已经不亮了,夜色笼罩着大地,如同现在这个世界一样,给人莫名的恐惧。我不禁蜷缩起身体,内心与身体的寒冷双重打击着我。
“冷吗?”一个很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一看,耀玲正拿着一件黑色的内层有绒毛的皮衣,她一把甩给我,道:“这个天气该多穿一点。”我点点头致谢,穿上皮衣,感觉好多了。
三人走去驾驶室,强子操纵着火车,老张头在一旁打盹。见我们进去,强子一指一旁小椅子上的一瓶红酒,说:“冷了吧?喝酒暖暖,这手很管用。”我这人从小就能喝酒,端起酒瓶就灌了一口——爽啊!
那两人倒是滴酒不沾,我边和强子聊了起来,打听了一些关于丧尸的信息。“要说僵尸——我习惯这么叫。在白天我根本不怕,但要是在晚上,哼,也就是当下这个时间,那可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你!”强子骂骂咧咧的说着。“怎么?丧尸在晚上厉害些?”Angela紧张地问。
强子不开口了,倒是耀玲一指窗外:“看看那里你们就知道了。”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上百个黑影,在月光下依稀看得出是人……不!是丧尸!但他们竟然在飞速的奔跑……我又揉揉眼睛,不错,这次我看的更清楚,他们的速度绝不亚于一个健康的人的全力奔跑速度!
“这怎么可能?”我问道,“那个……玲姐,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们一齐看向耀玲。她却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哦,还有,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以后叫我阿玲就行了,别叫姐。”
我正要点头答应,突然火车开始剧烈摇晃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我们都愣了几秒钟,然后只见强子一把摇醒老张头,大喊:“不好!地震了!”
阿玲反映最快,一把扳下紧急制动阀。就听见车轮与钢轨之间发出巨大的摩擦声,摇晃得更加厉害了,我们全都跟着东倒西歪起来。
老张头一见是这个情况,大喊:“把后面的车厢脱开!”强子一听,忙按下脱离键,只听“当”的一声,除了离火车最近的那一节之外,其余的车厢全都脱离了车头的控制,慢慢远离了车头。
但麻烦又来了!
就看钢轨猛的一变形,大地向上一凸,脱离出去的车厢一下腾空了!甩掉摩擦力的车厢有如一颗颗巨型炮弹一样,直冲冲地向我们冲来!
而这边,我们还在减速……
“加速啊!”我大喊一声,“快!”强子慌乱中脚踹在了什么东西上面,火车又开始缓缓提速,快……我默念道,但是车厢已经飞到跟前了!
我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听到一连串的巨响,然后就是一阵耳鸣,双眼一黑,脑袋很不争气的失去意识。我昏了过去……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终于睁开了双眼,不知道已是什么时候,但窗外还是黑的。仍是黑夜或是第二天天又黑了?“Angela!”我突然一个激灵,不知为何特别担心她的情况,四周一打量我基本知道了大家的情况:Angela倒在我右手边,脸上有一道伤口,正流着血;阿玲弯着腰站在一旁喘着粗气;而强子正跪在驾驶室里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张头。老张头的伤势……我看到他的伤势犹如一阵晴天霹雳——一根非常扁但很宽的钢片刺穿了他的肚子!
我忙将Angela扶起,让她靠在一旁,然后连滚带爬地到了老张头身边。天哪……我不禁眼眶一热,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太惨了。那钢片大概是车厢残片,有十厘米宽,半厘米厚。而就是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正插在老张头的肚子里!
他此时脸色苍白,嘴角不断渗出鲜血,颤抖地说:“妈的,老子连美(和)国佬的机(和)枪大(和)炮都没怕过,没想到今天交代在这儿了……咳咳!”“你别说话!我想办法!”强子四处找着用得上的东西。
“恐怕我们没有多少想办法的时间。”阿玲这时手正搂着Angela,擦干了她脸上的血,眼镜透过已经洞开的门看着远处的黑暗,“五百……不!更多……它们来了!我们得快走!”
“什么?!”
我震惊的问道,在强子背包里翻出一个夜视望远镜,调远、调远……天哪!如阿玲所说,数百只嗜血怪物如同发了疯一样,面目狰狞地疾步冲向我们。
“快走吧。强子,把我的包拿来,那只红色的。”老张头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强子应下,转身在破损的车厢中翻出那个包,递给老张头:“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我送给那群畜生的宵夜。”老张头豪迈的笑了笑,从包中拿出一捆黑色的东西。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炸(和)药!三颗连在一起的高危炸(和)药!
“老不死的,你疯啦?!”强子说完就要去夺包,但被老张头用手挡住。他咽了咽口水说:“你他(和)妈(和)的懂不懂啊?我们离成都至少还有5公里,你们怎么把我弄到那去?!更何况到了那也不一定有医院,我一样是个死!后面的丧尸正冲向我们呢!你想让我连累你们——连累那些孩子?!”
“最好快做决定!”我记得浑身汗都淋湿了,那些月下摇曳的黑影离我们越来越近,我都隐约能用肉眼看到了!“走!”老张头一拍强子的肩膀,“这辈子我见过不少汉子,你算一个!我老张头有这么些个朋友,无憾也!!!哈哈哈哈——”老张头ixiao,又喷出一口鲜血。
“走吧强哥,不然我们都得死!”阿玲一把背起Angela。强子头上青筋暴起,然后一拳砸在地上,几把收拾了装备,咬咬牙说:“老不死的,来生见!”说完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头对我们说:“走!”
我们四人走出了残破的车厢,这一段是山路,荒无人烟。我们擦干泪水,沿着铁路走了起来……由于地震山路多多少少有些难走,我们走了大概两分钟,一声巨大的轰响瞬间划破夜空。
“哦,不……”我们转过身望着不远处冲天的火光。在心中默哀了几十秒,然后继续行走着。这一刻,我明白了英雄真正的含义。
第六话 血乌鸦、吻
我们原本以为5公里没有多远,但在大地震后的路上,我们的速度十分有限。“强哥。这段路你熟吗?”我背着Angela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得很吃力。强子摇摇头,回答说:“这么黑灯瞎火的,我就算走过也不知道啊。”
“停下!”阿玲突然一扬手,我们一愣。“咋啦?”强子一看周围,“没什么东西啊。”阿玲闭上眼睛,只说了一个字:“听。”
我平换了一下呼吸,仔细听起了周围的动静……山上的树林里,好像有些什么……是拍打翅膀的声音!“这是什么鸟?”我问的很不走心。阿玲把手指竖在嘴前:“嘘,咱们遇上血乌鸦了。”
我当时一时间没理解什么是“血乌鸦”——莫非这乌鸦是红色的?这时阿玲地一句话让我一下子理解并深深的恐惧——“这些家伙,和鲨鱼一样,专门吃人!”
其实阿玲说的比较委婉了,现在这情况,那我们这四个人还不够这些怪乌鸦分的呢。“跑啊!”强子将行李分给我和阿玲,自己背上了Angela,飞速奔向前方。他和阿玲跑得极快,我要不是打篮球练过体能那还真跟不上他们。
不过由于这段铁路两边都是山,那些乌鸦还是发现了我们。就见一团“黑云”腾地就从林子里升起来,然后在空中盘旋着,连月光都被挡住了,那凄凉的尖叫响彻夜空。
“奶奶的,这、这得有多少啊?”我的牙齿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内心的恐惧,一直在打架,我感到体能有些跟不上了。不出半分钟,黑云变成了一尊大炮,那些血乌鸦又如炮弹一般开始了俯冲。但是所幸它们的准头明显不好,不是偏左就是偏右。可时不时一两只擦身而过还是让我不禁战栗。
“看!”阿玲眼尖,一直右前方的一个山坡,离我们不远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有几辆看起来还没坏地摩托倒在尸堆间。
强子手一挥,我们会意地都往山上冲。可这下速度大大的减了下来,我就觉得大腿一痛,该死!一只乌鸦已经用利爪抓住了我的腿。我握紧拳头一拳打去,这乌鸦还真灵活,一扑腾又闪开了。
但马上更多的乌鸦落在了我的身上!那尖嘴,啄得我哇哇大叫。我急中生智,在地上打起了滚,把乌鸦暂时赶走,马上爬起身往山坡上继续爬。
我看到强子把Angela抱在怀里,背后已经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了。倒是阿玲身手了得,用她的假指头一抓一只,所以她只有点小伤。
就这样一路冲到了摩托前,头盔我也不管干不干净了,往头上一扣便跨上了摩托。我靠过驾照,对摩托随称不上研究,但也好歹能驾驶,见那两人都准备好了,向他们竖起大拇指,一轰油门边冲下了山坡。
这一下乌鸦再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就几分钟吧,我们便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前方——火车站!
“感谢上帝。”我呼出一口气……终于到了……
“这怎么不像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强子扶着Angela。经过刚才的一番颠簸,她已经醒了,正倚在摩托边,虚弱地看了我们一眼,问:“那个老爷爷呢?”我和强子相识一下,都摇了摇头。Angela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捂着嘴巴哭了起来,阿玲忙过去安慰她。
“小哥。”强子拉过我,“咱们合计合计,现在这情况怎么办?”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怎么说呢。我对这里——也就是成都还安全不抱任何希望,因为如果他们连交通要道都无人守护的话,那代表他们正处于某种危机或是已经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