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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容还真是粗狂啊。”打量着他的脸庞,李静轩心里首先冒出的便是这么一个感叹。
面容已是如此,而他的穿着则更为过分。
此时,他的身上穿着一身油腻乌黑早已看不清原本颜色和样式的长袍。这长袍似乎还是破损,凌乱的边缘层层叠叠地展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穿了十分厚实的棉衣一般。
“这还是山贼好汉吗?不,这倒是有些像乞丐!或者说他们是穿着乞丐衣服的山贼……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这群人可是饱含杀意过来的,他们并不像是我前面所遇到的那些好汉一样,是讲规矩的——如果我不能满足他们的某种需求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像我挥起屠刀。这还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啊!”李静轩如此想着。说实话,他实在不喜欢麻烦。不过,他也明白有时候麻烦的降临与否,并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够决定的。
“一块元石?”就在李静轩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那粗犷而高亢的声音再一次从那人的口中发出:“区区的一块元石就想打发我们,你以为我们是叫花子么?呸……”那人唾沫横飞的说着,最后还朝身侧的空白处吐了一口唾沫,鲜明的表现出了自己对此的不屑。
“那……你想要多少?”李静轩瞅着对方的行为厌恶的揪起了眉头,很有些冷漠的问道。
“把你身上的东西都给我留下!另外……”那个汉子恶狠狠的说着,头微微一偏,眼睛再次瞄向了马车那儿:“你的车上还有人吧。我闻到了女子的香味……桀桀,看来我们今天真的是有福了。小子,把你身上的零碎都给我留下,你自己就可以走了。至于这马车和车上的可人儿,我们兄弟会替你招呼的。”
“你说什么?”李静轩眉头紧紧的皱起,两道肉之间的夹缝紧致得几乎能夹死一头蚊子。
“我说,你这小子把东西留下之后就可以滚了。老子今天心情不错,放你一条狗命已是很看重你了。”那人很是不屑的开口重复了一句。他一边说着,一边瞅了瞅李静轩满脸的不甘和他那单薄的身子,却是意含警告的说道:“小子,收起你的反抗之心,和你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比起来我们才是真正的战士。所以,我们有权获得最好的。”
“哦……你们有权!谁给你们这个权利的?”李静轩说着又向前迈了一步,这一刻,他周身元气鼓荡,青色的长袍无风猎猎的颠抖起来,一股滔天的战意在他的心底熊熊的燃起,令他不经意的将自己的右手抬起。
李静轩只有一只右手,他已经没有了左手。对他来说,左袖是空的,除非他甩肩,否则左袖是绝对不会扬起的。
既然如此……
那李静轩抬起手很快就摸向了自己的左肩,那里秋水剑的剑柄悄然而立,青色的剑穗正随着李静轩肢体的扭动而微微颤抖。
他要做什么?
李静轩的手抬起来的时候,对面的那人的目光很自然的也紧紧的盯住了李静轩。眼下两人相隔数丈之遥,映入那人眼中的自然不会是李静轩的部位特写,而是李静轩全貌。既然是全貌,那人自然十分清楚的看到了李静轩左肩之上的剑柄。这一下,他们大约也都猜到了李静轩打算做什么了。
“你打算向我们动手?”对面那人的脸色有点变化,不过这变化不是紧张,不是愤怒,而是玩味,而是不屑。一时间那人大笑起来,浓须之下的嘴巴裂开老大,其中的白牙却是显而易见——作为修士,他就算再怎么不修边幅,这一口牙却是能保证的品相完好。
“小子,你倒是很有胆子嘛!”笑过之后,那人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其中闪烁着危险的精芒:“老子难得给予你优待,你居然不领情。哼,你以为老子‘血线’的名号是白叫的吗?既然你不给老子面子,那老子就给你好看!”
自名为‘血线’的家伙以目光示意自己左右的两人。当下,便有两道身影从血线的身后闪出。他们纵马而行,在行将越过血线身躯的一瞬间,从各自的马背上翻了下来,一前一后的朝着各自的名气往李静轩的所在扑去。
一时间,他们身影如魅,手中的兵刃如数道银色的闪电在虚空中飞快的雀跃着。
这一刻,李静轩看得分明,攻向自己的两人:一人身形如鼠,五短身材,留着滑稽的八字胡,手里偏偏拿着一把厚重的大砍刀;而另一人模样如猿,手长脚长,双手间挥动的却是两把泛着寒光的短匕。
“一长一短,一远一近……这是要打配合的节奏嘛?”李静轩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扫过,一瞬间便猜测到他们可能要进行的战术。
一长一短的配合,有可能是远者佯攻,近者突防,也有可能是倒过来——李静轩是第一次与他们交战,对他们的性格特征,行动方略什么的都不是很了解,自然也不好猜测他们想要进行的方略。
但,这并不代表李静轩对他们毫无办法!
毕竟在这世界上,所谓的遭遇战还是不少的。你总不能祈祷你遇上的每一个敌人都是你认真研究过的对手吧。
终于李静轩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左肩上凸起的剑柄。在那两个如鼠似猿的家伙扑过来的瞬间,他抽出了自己左肩上的秋水剑。
长剑在手,李静轩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如果说方才的他像是一个单薄可期的少年,那这一刻的他无疑便是执剑杀敌的勇者。
“你们有你们的打法,我有我的杀招!以你们身上所散发的气势来看,你们也不过是引气中期的家伙而已。其实力也就和我差不多……对于这样的实力,你们说我会怕嘛?”李静轩小声的在心底说着,嘴角边顿时弯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这一路行来所经历,所见识的都将他的视线拔高到一个令人吃惊的地步。在这种隐隐然已高处引气境的目光之下,李静轩很自然的将自己眼前所要面对的家伙视为三岁孩童了。
当然,这两个三岁孩童的实力还是有些,至少在打中自己的时候能对自己产生威胁。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说法而已。
他们能打中自己自然能对自己有威胁,可是他们万一打不中自己呢?
要知道无论威力多么强大的攻击都只有命中才有效果,无法命中目标的攻击,那只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罢了。
李静轩一步踏前,手中的长剑如灵蛇吐信一般向前。
嗖!长剑破空疾驰。
一股无坚不摧的剑气,从剑尖吞吐而出,破开自身面前的虚无狠狠的扎向了那两人联袂而起之间的一个点上。
嗡!一声悠扬的剑吟声起。将剑芒凝实到了极点的剑尖猛得颠抖了起来。霎时间无数的剑花从在漫天之间生成,时左时右,忽前忽后,却是让对面的那人不约而同的有了一个感觉:“那家伙的目标是我!”
这种感觉究竟对不对呢?对此那两个也不是很明白。只是,他们晓得自己必须要做出选择,在对面那刺出的隐隐然给自己带来危险的剑锋之下,自己确实不能像一个傻子使得直冲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对抗那人的剑锋。
于是,在一瞬间两个家伙做出了各不相同的选择。
那个拿大砍刀,长得像老鼠的家伙,或许是因为对自己还不够自信的缘故,却是灵动的舞起了手中的大刀,以刀锋飞快的舞动,而将李静轩可能攻来的剑皆尽截下,让自己好生渡过这一次危机——不得不说,他的选择是比较保守,中规中矩的。
而那个手执两把短匕,长得与猿猴十分相似的人,却是更加激进一些。面对李静轩破空而驰的剑花,那个拿匕首的家伙却是不退反进的继续向前,手中的匕首如游鱼一般挣扎着向前,却是要在瞬间突破李静轩的防线,将自己手中的兵刃送入李静轩身躯之中。
刘山对此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提到一点:“这里以前好像发过一次大水的。”
“大水?这么说是天灾了?”李静轩暗自琢磨了一下,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天灾虽然可怕,但就眼前这种荒凉程度来看,似乎并不完全是由天灾造成的。”
“天灾之后,怕是还有**吧。”李静轩小声念叨了这么一句。
气氛在进入混乱之地之后就显得非同寻常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一直在耳边洗脑的缘故,李静轩总觉得一种名为混乱得气息在空中流窜着。看着四周荒凉的景象,李静轩心底不经意总是冒起了一团团烦躁的火焰。这股火焰莫名的让他的身体发热起来,总有一种想找人大干一场的冲动。
李静轩觉得这种冲动很不对劲,他有意压制这种冲动,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好汉打断了他压制冲动的行为。(。)
第两百零一章 剑影纷飞()
和那些坐地分钱的好汉不太一样,这些游走各地的“流寇”成分却是杂乱许多。他们不是出身于同一个派别,互相之间的关系也不像那些出身统一宗门的好汉那样紧密。身边的伙伴对它们来说不过的生命中的烟云,他们可以在一起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开心的玩女人,但在危险的来临的时候,他们往往不会齐心协力共同抗敌,而是互相拆台只为自己。就比方眼下这两个与李静轩的家伙,在面对李静轩那似乎能够威胁到他们的生命的剑气面前,他们很自然的有了各自的应对,其认怂的心里自然而然的表现了出来。
是的,这一刻他们“怂”了。
一前一后,他们各自做着各自的应对。虽然就根本而言,他们的应对各有各的道理,怎么也算不得错误,但他们似乎忘记了,他们眼下不是和李静轩一对一的周旋,他们两人本是要联手给李静轩来一个绝杀的!
他们忘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露出了一个破绽。
这样的破绽,转瞬即逝,一般人想要抓住也是不容易,但李静轩是谁?已经和更强的好手有过交手经验的他哪里看不出来对方的破绽。于是,在两人一前一后拉开距离的瞬间,李静轩手中的长剑由分而合,瞬间从散乱的剑花凝为宛如匹练似的一股,带着惊人的杀意以宛如彗星一般的高速狠狠的刺向那使双匕之人。
“好快!”旁观的众人不禁惊呼起来。
眼前,只见一道如光似电的银芒破开其面前的虚空,荡起如烟似雾的涟漪,瞬间就到了那人的跟前。银色的剑锋泛着森然的寒气,闪烁着刺眼的光芒,给人以一种无法匹敌的感觉。
“好惊艳的一剑!这样的剑我能挡得住么?”银色的剑光向前,虽然是刺向李静轩的面前敌人,可不由自主的其他人也不禁在心中询问自己。而问过之后,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心中一凛,暗自摇头:“不,我做不到这一点,这样的剑我根本挡不下来。”——他们都如此认为,即使那群流寇中那个身为首领的大汉也是一样。他已是炼神初期的高手,可在看到李静轩的这一剑之后,他依然觉得自己所要面对的这个小子实在危险到了极点。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的危险,所以我才好设法好好的干掉他呢。”面对李静轩这极为凌厉的一剑,那个大汉的眼眸中顿时闪过贪婪而坚定的目光。
这一刻,他知道这小子功夫不错。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想要干掉他,好夺取可能存在他手中秘籍!虽然修士会将修炼秘籍放在身上也只是一种存在的可能性,但为了自己以后的路,他们还是打算拼搏一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们这些流寇都是一个个没有后路可走的人呢。
能从宗门中被流放到宗门外,这足以说明这些人的天资和后台都不怎么样。而能从宗门之外的势力沦落到当流寇的地步,那更是说明他们的宗门出现了惊人的变故。事实上,大汉和大汉手下的这一票人,他们的宗门都已经被毁灭了。现在,他们都是一群没有根的人。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至少在此时此地,那个使双匕汉子的危急还得他自己应付。大汉尽管有动手的冲动和想法,但在眼前的这一个瞬间他没有动手的意思。因为他想用自己的这两个手下去试探对方的实力。如果自己的手下能给对方造成相应的威胁自然最好,可如果不能,那给对方杀了也无所谓。在偌大的流寇团体中冰冷的利益关系,棋手对棋子的操控,一贯都是如此的无情。
无可奈何,他只能自救。因为在眼前的方寸之间,没有人可帮的了自己。
李静轩的剑锋很快就到了他的面前,一尺,五寸,三寸……瞬息之间的临近,让他的鸡皮疙瘩都不禁漫了起来。他感受到了森然的杀意,知道自己已然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他若是不能爆发一遭,就必然会在下一个呼吸之间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