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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不能爆发一遭,就必然会在下一个呼吸之间殒命。
一个呼吸究竟有多长呢?
也许是眨眼的一瞬,也许还要更短……
为了活命,他的猛地动了起来,双足蹬腿,往地上用力的一撑,却是以一个相当古怪的姿势向后跃起。而在这跃起拉开距离的瞬间,他手中的双匕用力的向下一扎,却是间不容发的格在了李静轩挥洒而过的银芒路上。
“叮……”一声轻鸣,那人如遭电击一般乱抖着身子向后倒飞出去。殷红的鲜血从他口中泼洒而出并随着他的倒飞而勾勒出一道艳丽的画卷。
下一个呼吸,他重重的陨落在地上,一口一口的血沫从他的口中喷出。剧烈的疼痛令他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苦涩着脸庞。他是很想站起来的,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挣扎了半天始终也没有能够站起。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如街边的乞丐一般瘫伏在地上苦涩的扬起头。
这一刻,他的目光和李静轩的俯视对上了。李静轩从他的目光中看到痛楚,也看到仪式潜藏得很深的庆幸。
一击之下,他已然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他已然如此,李静轩的目光顿时从他的身上撇开,凝在一边退却的那个手持大砍刀的“老鼠”身上。
这个鼠模鼠样的家伙拿着与他身形性格并不相符的武器。在李静轩攻击那个拿双匕家伙的时候,他是想上前一步趁势攻击的。然而李静轩的那一剑太快,太过凌厉。他才迈前三步,还未够得着李静轩身子,李静轩便已经将他那个倒霉的同伴给搞定了。这一刻,李静轩抽剑回身,不过是转身看了他一眼,便将他吓得低下头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小小的。可李静轩已经从他的这一小小的一步后退中看出了他的内心的胆怯。对于这个和老鼠很像的家伙,李静轩重重的摇了摇头,朝他那边跨了一步,带着熊熊的戾气狠狠的瞪视着他,厉声问道:“你还要来么?”
“这……”他有一些犹豫。
说实话,他心里是很不愿和李静轩这个“变态”交手的,毕竟他已经看出了李静轩的强大。可就眼下而言,他不动手却是不成的,因为自己的老大已经在他的耳边冷冷的下达了命令:“好好的上,给我试探出他的实力来。”
“上?面对这个家伙?”那人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有多强。从刚才的那一击就可以看得明白,尽管两人同样是引气中期,可对方的实力却是远在自己之上的。
怎么办?面对如此的局,他实在是不想动手。因为他知道动手很有可能是送死,可是老大的命令已然下达。想起老大过往的种种威福,他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眼神也迅速的坚定了起来。毕竟就他而言,扑上去和李静轩拼命,就算是死了也不过就是几刀几剑几个呼吸的事情,倒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可如果自己抗命回去后落到老大的手里,老大却有的是炮制自己的手段。
“这……可是再凄惨也不过的了。我可不要承受这样的结局。”那人小声的念叨着,眼睛等得老大,眼眸之中渐渐燃起了淡淡的红焰。
“我不想死,我不想生不如死!所以,为了我能够活下去,只有让你去死了。”那人迫着喉咙,低沉了嗓音发出沙哑的嘶吼。这嘶吼声来自与他发至内心深处的恐惧——为了避免自己陷入某种难受的境地,他也是要拼命了。
这一刻惊人的杀意和令人发抖的戾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轻抖身子,低下头去,苍白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大砍刀的刀柄。一道墨色的流光自大砍刀上一闪而过,随着他的头抬了起来,充满恶意与暴虐的双眼也通红的体现在了众人眼中。这一刻,无论是李静轩还是别的什么人都不禁怀疑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已然变身成了一头凶狠无比的怪兽。
“杀!”那人怒吼一声,迈步向前,脚板重重的踏在地上,在留下一连串清晰印记的同时也带起一股浓浓的黄尘。
随着这一声如雷之音的鸣动,他手中的大砍刀猛地竖起,墨色的刀光于虚空中闪烁不停,如瀑如练,不住的切割虚空发出嗤嗤的声音。一时间,无边的寒气涌动,骇人的杀意森然。这一刻他手中的刀光灼灼而动,几乎无穷无尽,带起了令人眼花缭乱繁复招数,将李静轩的那一身青衣层层叠叠的笼罩起来,包裹得宛如蚕茧一般。森森冰冷的杀意带着一记记杀手由此从外向内从四面八方往李静轩的身上侵袭而去。
“还真有些本事呢!”李静轩口中暗赞,手中的剑却是顺势舞动起来,毫无章法的搓搓点点,随手破掉对方攻向自己身体的要害的几个杀招。
如此的惬意,如此的轻描淡写,如此的自由自在,这却是建立在李静轩敏锐的目光和感知以及迅捷无比的反应速度之上。
李静轩是一个善于记忆的人,也是一个善于总结的人。在随手应付那人攻击的同时,他的大脑也高速运作着,不一会便从那人的刀法之中总结出了相应的规律。
规律或者节奏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实在是一种辛秘,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性格,而这种性格体现在战斗中往往便是这种战斗攻防的规律或节奏——这种东西往往是个性简单的人显得简洁一些,个性复杂的人显得繁复一些。
而在战斗中,一旦这种规律被别人破解了掌握了,那自己的失败也就成了一种必然。
当然,有的人“苯”一下子并没有反应过来,而就在对方还“苯”着的时候,李静轩的反击却已经开始了。
只见黑舌蚕茧中的银色剑光若有若无的闪现,仿佛方从黑暗中诞生一般,柔弱无比,却是带着勃勃的生机。
生机是强大的必然,在这种初生的伟力面前,一切腐朽的成就的拦路石都会被毫不留情的顶开。随着时间的逝去,瞬息之后,李静轩的剑上开始泛起淡淡的银蒙蒙的的剑光。剑光凝成一线灵动的游历于虚空之中,拖弋着交错的轨迹。剑光由此而在游弋中渐盛,渐急。
最终化为石破天惊的一击。霎那间,只见那凝聚了一箱银芒的长剑猛地一划,一道刺目的剑光陡然击出似要将偌大的天地劈斩开来一般充满了属于力量的美感。这似乎是很简单的一剑,可仔细断线却又变令人觉得繁复无比。一剑挥击之中,种种的刚柔,种种的光暗,都变得鲜明无比。这一刻的剑势之中,刚者如金铁一般无坚不摧,柔者则如烟云丝絮一般柔若无物,暗者似沉寂死域一般默然,光者则似日光一般光华万丈声势非常。
而在这样非常的声势之后,一道耀眼的银白光辉从那黑色的蚕茧之中一跃而出,瞬间化为万道凌厉的剑光倾泻而下,令人不禁有些恍惚。
他们在隐隐约约之中感到了天地的浩大和自身过于渺小。虽然围观的众人早已晓得这一剑厉害非常,可他们心里实在是都存了一股浓郁的挫败感。在这样的挫败感之上,人们只能按照各自的定位,按照各自的规矩,呆愣的站在那儿犹如死去了一般。
“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剑招啊!”那人呆住了,原本凌厉的刀光蚕茧在这一剑之下被崩裂的破开,就如撞上石头的蛋壳一般于瞬息之间彻底成为了过去。
一瞬间,宛如匹练一般的剑光瞬息递到了那人的胸前,深寒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他顿时惊醒过来,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奋力左移想避开李静轩着致命的一击,但这似乎还是太迟了。
突破了层层黑幕的匹练飞速向前。之后,便听着扑哧一声响起,耀眼的寒芒顿时定格在那儿,而一道殷红的鲜血就此喷涌至无尽的虚空之中。
“啊!”不类人声惨号声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
第两百零二章 老大出手()
荒草滩涂地,一侧是潺潺流水千百年不曾改变,一侧则是村庄的废墟,不过百五十年便以泯然于长草之间。风呼呼的吹起,带黄的长草如麦浪一般层层叠叠的起伏,给这一方天地带来荒凉也带来了生动。
这里是寻常人不屑一顾的地方,这里也是一个个无辜之人路人的埋骨之所。深可没膝的长草在时间的流逝之下将一切都掩盖过去。对于非当事人的后来者而言,他们只晓得这里的危险,却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尸骨在这一阵阵的黄绿色波浪之下腐烂化灰。无辜者的生命在这里逝去,而他们的血肉无疑滋润了这一方的荒草。对深明究竟的人来说,这一方草地,这一片连绵近千里的混乱之地,都用充满腥味的鲜血满满的写就了两个字“吃人”。
“吃人”的人自然是纵横于这一片天地的主角流寇,他们的帮凶则是这一片饱食了血肉的荒草地。虽然就平心而论,荒草地的帮凶身份很有些无辜,但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这一片荒草地无疑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杀戮埋尸之所。
相较于众多的路人而言,这一片荒草地便是流寇们狩猎场。在这里路人是猎物而,流寇则是猎人。
猎人有刀有剑,他们对一般的猎物来说是可怕的存在,但对真正拥有反杀能力的猎物来说,猎人也不是不可以吃掉填饱肚子的。一切都只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必须够强。
“啊……”凄惨的哀号还在继续着,只是在几十个呼吸之后的现在,已是小了许多。他慢慢化为了一声声沙哑而低沉的哼哼。
黝黑的大砍刀早已从他的手中脱出,此时正紧紧的插落在地上,沉重的刀身给锋锐的刀刃带去了注意斩破一切的力量,令它入地三尺宛如铁铸。
在黝黑的大砍刀之外两丈地的所在,李静轩静静的站在那儿,持剑的右手绷得笔直,银色的剑锋泛着犹如流水一般的蒙蒙光辉斜斜的指向其身侧的地面。这个姿势,李静轩为此着已经好久了,但所有人的都静静的看着,皆没有催促他改变的他姿势。因为他们的目光都凝聚到了李静轩手中的长剑之上。
李静轩的秋水剑乃是夏棣所赠,形制古朴,锋利无比,因其剑身隐隐泛光,宛如一泓秋水,故而名之。秋水剑的材质不错,锻造的手法也很好,在凡剑之中自然也算得上是一把利器了。但无论秋水剑再怎么好,他也只是凡兵,而凡兵一般是不会引起修士贪恋的。s因为修士们关注的乃是法器、法宝、灵宝……这些才是对修士帮助最大的玩意。
是以,他们关注李静轩手中的长剑自然不是为了夺取这把长剑。事实上,他们看这长剑,看得却是长剑上的一点。那是长剑的一滴血红的液体,圆滚滚的,充满了一丝淡淡的腥味。它原本也是滚热滚热的,但在此刻它早以冰凉。
这是鲜血,是李静轩对手的鲜血。只是这鲜血究竟来自于对手的哪个部位,他们对此都是很好奇的。
哀号着那人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在他声音低落的同时他们还感受到了那人身上生命力的流失。这人生命力流失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即使是他们这里的血线也没有把握能够救活对方。于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那人一步一步的迈入死亡的深渊。
听着那人哀号,看着那人死去,尽管彼此之间并没有多少情分存在,可是那人的死去还是让血线周围的众人兴起一丝兔死狐悲的哀愁。毕竟,大家还是共事过一场的。
这一刻,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悲凉的看着。在他们的心里,或许这个即将死去的家伙就是自己的未来。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肆意的玩弄女人这是流寇山贼们的真实写照。他们恣意渡过每一个日出日落。别以为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其实在他们如此的形骸放荡的背后,潜藏着他们对明天的绝望。为了活命,为了不甘,他们做了很多坏事,在一般人心里,他们已是十恶不赦,是被所有人拿来讨伐,拿来立威的对象。而就他们自己来说,他们绝对是一群可怜鬼,他们没有家,只能浑浑噩噩的行走,没有明天,没有未来,作为修士,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走到最后一步。
“这真是够悲哀的。不过,也没有什么,或许明天的我们也会是这样!唉……他这样多少也算是解脱了。”一个、两个的家伙低下头去,哀伤的气氛散漫开来,无形的感染了周围的人。
人心浮动,即使是群盗之中的血线也真切的明白了这一点。
血线坐不住了。他决定改变这一切。
“无论如何也必须将这个家伙干掉!”这便是血线心中的想法。s
于是,血线下马了。高大健壮的身躯从马背上翻了下来,重重的踏在地上,一股煞气从他的周身席卷开去,带动了他身边的荒草,惊诧了他左右胯下的放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