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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轩并不慌张,长剑只是微微一转,手中的剑势顿时一变,却将原先的滔滔大势化为无边无际的绵绵细雨,如丝如线的朝唐河缠了上来。
唐河凝神应对,手中挥舞,简单至极的沙场刀法在他的手中自成一股威势。
李静轩只觉得周身一冷,一片片鸡皮疙瘩从身上冒起,便见眼前一片银亮刀色,带着重重幻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无数酷烈的刀气朝着着自己身上的处处要害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当真如被风卷起沙拦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就是没有一个尽头。
“真是强悍!”李静轩丝毫也不敢小瞧了唐河。当下,他眼神凝练,抽剑于手,剑光挥洒,顺势展开白云剑决的守势,一层层密致柔绵的剑光顿时弥漫开来。
在剑光之中,李静轩剑势纵横,剑气吞吐,如云如雾的白色气息交织在一起,化为一团团棉花似的的剑云。
若唐河的刀势只在他身外三尺之地宛转还好些。只要他的刀势一入李静轩周身三尺范围,他便觉得手中的刀似乎没入了某种粘稠的液体之中,自己每一次用劲,每一次变幻都需要使上比原来更多了几分的变幻。
而且,这种凝滞的感觉并没有单纯的守在三尺这个范围之内。随着时间的逝去,李静轩这剑云竟然腾腾的向往弥漫,从三尺,到四尺,进而到五尺
剑云的范围在扩大,剑云的坚韧也在增强。一开始唐河只觉得自己的到像是斩入棉花之中,但接下来他却觉得自己的刀显示斩入泥潭里,但前头发空,而且发重!
“而且,一股子强大的气势在他的剑云里积蓄着。他现在还只是在蓄势,但可以肯定他一旦蓄势完成,他接下来的反击肯定的迅猛凌厉令人无法抵挡的。”唐河看出了这一点,心中也在肖想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怎么办?
他现在只是在蓄势,想要破解他这即将到来的攻击就必须中断他的这个蓄势的过程。
那么怎么中断呢?
当然是用力打断他的蓄势啦!
“用不可抗拒的力量劈开这些剑云即可!”唐河想道了这一点,他在心底暗暗的给自己鼓劲:“去做吧!你能够办到的!”
唐河如此想着。当下,运劲于腿,却是屈膝蹬脚,用力跳起。而后于半空中抡起的大关刀将其高举过头用力的劈下,如开天裂地一般带着惶惶不可莫测的威势。
“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中断我的蓄势?你也太小看我了!”李静轩洒然一笑,微微的撇了撇嘴。却是一剑横持,以剑作刀,当仁不让的来了一记“横刀立马”。这一横,这一立,他的人带着无比的从容潇洒,他的剑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刚烈霸道。
此时,他周身柔韧的剑云飘荡,却是以一股至柔之势,衬托起他这一横的至强至猛起来。一股子“老子天下第一”的气概附着于他的身上,让人在一瞬间都对他有了错觉——这家伙的身子怎么一下子变得壮实许多?
“这家伙不简单啊!”唐河又叹息了一句。
然而刀出无悔,他是不可能收刀而回了。
当下,他从天而降,如狂风一般扑向李静轩。猎猎的劲风吹得李静轩身上的皮袄呼呼向后飞扬。而随着李静轩这一横剑格挡,反而将身后的灰尘倒卷上来掠着弧度反盖向唐河,令他为李静轩的这一份力量以及阴柔与刚猛之间的迅速转换微微的吃了一惊。
刀光劈下,剑锋上扬,李静轩竟然以轻盈的长剑与厚重的关刀硬碰硬的来了一记。“呛”如雷鸣一般的巨响惊起,一抹绚烂的火花在刀与剑交错之处爆出。无形的气劲从两人身边向四周席卷,一道道无形的波纹震开,如狂风一般折断了无数花花草草。
“好刚猛的力量。”唐河的眼睛猛地瞪大。自己这一刀有多少的力量,他心里十分清楚,可对方的这一档竟然能完全接下自己这一刀,虽然也有他是站立在大地上,多少有可以借住的坚实基础的缘故,可说其究竟两人在力量的上的差别却是不大,或许李静轩的力量还更大一些。毕竟,李静轩手中的剑可比对方的要轻上许多,而唐河方才的那一刀,却也是有着纵跳落下之时所产生的力量加成的。
落下的力量灌输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同样刚猛的反作用力。这股力量,将原本交错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唐河在空中翻了两三个跟斗,遥遥的落在两丈之外,而李静轩着“噌噌”的滑开三尺,用布靴在地上犁开两指深的痕迹。
“不错真是畅快淋漓啊!嗯?我们再来如何一招分胜负!”唐河的脸上显出一丝狂热的红潮。
“好!”李静轩答应下来,正好他的势也积蓄得差不多了:“一招分胜负!”
既然应下,唐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无比。他立于地上,双脚八字齐肩的分开,双手持刀,刀锋倒转着朝上,刀尖斜斜的指着地面。整个人站在那儿结实得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充满了沉稳而刚硬的味道,浩大的气势在他身边凝而不发——不是不发,而是一发就是不可挡。
“刀锋向上,刀尖向上,他的第一波攻击肯定就是反撩,只是反撩之后,亢龙有悔,他必然还会留下一些后手。对于我们来说,他的反撩倒是虚招而杀招则在于反撩之后的后手,这才是我们所应该注意的。”李静轩看了对方一眼,迅速的判断出了对方这一式将要发动的轨迹。
虽然这轨迹运算,他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多少也能猜测出个九成。而这九成,已然能够涵盖这天下大部分人的出招了。
“既然这样”猜测到对方的招式,李静轩很自然的便有了针对的举动。他将自己的剑平指向前,手中青锋微微下垂,剑尖向下,元气溜溜的冲刷着剑身,令剑身微微颤抖起来,在迅速的颠簸之中,发出阵阵龙吟。
此时,他的人虽然还站在当地,可攻击却早已展开。白色的剑云以一种莫名的韵律,流转着玄奥的轨迹在他的身边游走。
他当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越发变的沉静肃穆起来,一股惊人的气势从他身上泛出,却与他那含而不露的剑招不同,却是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味道。
“杀!”当李静轩的气势咄咄逼人的压来的一瞬间,唐河维持了许久的气势猛地爆发开来,他如绽春雷的一声怒吼,脚下一步踏出,持刀的双手用力一板,宛如匹练一般的刀光带着呼啸声反卷上扬,瞬息掠过两丈的距离狠狠的斩向李静轩。
一如李静轩所料的那般,唐河的这一刀却是以反撩为初始的。
这一刀来得飞快,但李静轩眼里却恍如寒冰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幻。剑长三尺有余,即使加上剑芒的延伸,以李静轩自己所能够达到的水平,也不过是能在周身八尺的范围之内布下防御圈。是以面对唐河的攻击,他一开始并没有动作。只待一个呼吸之后,刀光突入他身前五尺之地的时候,李静轩才扬起了手中的长剑。
这一下,长剑破空而来,积蓄已久的剑势泛着无边的剑气,嗤嗤声不觉于耳。瞬息之间,银色的剑光化作一条油滑的小鱼没入唐河的刀招之间,竟是以无厚而入有间打了唐河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会?”唐河有些错愕了。
他本以为自己方才那一刀已是极快,却不想他快了,李静轩的剑更快。而且比较他那显得有些简单的招数,李静轩的剑却是显得更加不可琢磨——原本还看着他长剑捅向自己的左侧,但还不等自己反应过来,那长剑的利芒却以指向自己的身右,令自己无从抵御。
“好刁钻的剑势!要输了!”唐河心里兴起这样的念头。因为,已经没有办法了。大关刀这种兵器立于远攻而拙于近战,一旦令人攻入自身的近圈,这关刀便显得很不好使了。
果然,两三息之后,李静轩的剑锋便轻轻的停在了他后间,只要在往前轻轻的一送就可以轻易的将的喉咙刺了一个窟窿。
李静轩当然不可能真的刺下去,因此他最终也是猛地将剑势一顿,旋即收剑回鞘。淡淡的说了一句:“是我赢了。”
“唉!确实是你赢了。”唐河一声长叹,脸上有止不住失意:“看来我这刀,终究该放下!”
“放下?为什么?”李静轩对此十分不解。
“我使得是关刀,刃长柄也长,入手沉重,长于军阵,却疏于争斗。今天的战斗和方才与你的比试都可以清楚的看出,我这不适合了,至少不适合眼下!”唐河对此叹息不已。
“这”李静轩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劝他。因为知道,对方说的也是实情。
“好啦,好啦!不想那么多了!你能陪我打上这么一场,我很开心呢!”唐河笑着重重的拍了拍李静轩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将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其实也没什么,不过让我花点时间换一件兵器而已。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去吃饭吧!”
“哦!好吧!”李静轩轻轻点头,这一刻他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进行下去了。
第四十九章 考校学问()
突袭公主行辕之战,成了祖灵殿阻止三公主前往青冥大陆所做的最后一击。在这一战失败之后,祖灵殿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倒让公主府的人安安稳稳的做好了临行前的最后准备,按时起航踏上了前往青冥大陆的旅程。
青冥大陆距离震旦大陆大约十万里左右,中间是一望无际的辽阔大洋。即使以乾国眼下最快的封舟全速前进,想要抵达青冥大陆也需要四个月的功夫——这无疑是一趟漫长的旅途。
高达五层船楼的巨大封舟,在十二根桅杆十五面船帆的鼓荡下急速而行,很快就将身后的海州抛到海平面之下。
行不过半日,即使是船上最好的瞭望员,站在封舟“珑月”号最高的桅杆上使用水晶筒向四周张望,也无法于海天相交之处看到任何一丝属于陆地的踪影。
海风猎猎,撩起了李静轩的皮衣,将其厚实的衣袖边缘紧紧的拉向身后,密致的贴合在了他那稍显单薄的身躯之上,勾勒起其并不贲张的线条。李静轩就此站在船头,迎着拂面而来的海风,紧紧的抿着嘴注视着海天一色的景象,却是默默不语。
“你在想什么呢?”一个醇厚的声音在李静轩的身后响起。
他猛地的转过头来端看,却见一身青袍的大儒夏棣挺着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漫步到了自己身后,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
“我在想我以后要做些什么?什么才是我需要完成。”李静轩的目光远远的看向前方。他目光的焦距定在远处的一片蔚蓝之中。那是海天交界的地方,表面看上去似乎空无一物,但李静轩明白在那里有自己通往梦想的必然之物——能够令自己断肢恢复的丹药。
“这希望快点获得它”李静轩暗自想着,却没有将这样的想法诉之于口。他只是将这个想法放在心底,眼神变得跟热切了一些。
他这份热切并没有被夏棣所看到。是以,夏棣并不明白他的私心,只是就着他的回答问了下去:“那么,你想做些什么呢?”
“我想恢复残缺的肢体,进而入炼神,至抱元,重复我长生宗之传承,将我长生宗之名流传下去——这是我的私心。”李静轩悠悠的说道:“至于公心,乃是希望今后有一日能够成长起来,尽逐北方之妖蛮,解我震旦千载大祸。”
“公与私?这两个想法都很好,无论是为了长生宗,还是为我震旦人族,两者的目的其实是一致的。”夏棣赞许的点了点头:“公为人族,私为宗门,这也算不得什么私心。唯一要算是私心的,或许就是你想恢复肢体,追寻更强的力量,而这个想法也是为了实现宗门和人族之力而准备的——这也算不得什么。”
“也许是这样吧!”李静轩对此不置可否:“未来会怎么样我在这里只有畅想。至于真正的未来,我并不清楚。现在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可能的武装自己,做好迎接机遇到来的准备。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机会永远是为做好准备的人而准备的。我宁可让自己做好一切准备而去等待机遇的到来,也不愿意等机遇来到我面前之时我却连准备也没做好。”
“嗯你这么说也是。”夏棣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下午午时候便到我的座舱来一趟吧。”
“午时候?”李静轩微微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顿时欢喜的点头:“多谢夏师,我一定会按时去的。”
“那就好!”夏棣矜持的点了点头,负着手,满意的离开了。
随着夏棣的离去,李静轩在船头继续站了一会,也随之离开。眼下已是巳时中,离午时也不过几刻钟的功夫,李静轩觉得自己有必要尽快做一些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