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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不够啊!”
老爷子正在全力压制着怨气本源,将它固化为血莲的形态,以作为一件厉害的杀器使用。
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她一边进行最后的微妙调整,一边全力留心飘在空中的青莲,难以分心之下晚了一步,竟被谭轩碰到了血莲。
“糟了!”老爷子暗叫不好。
血莲在和谭轩接触的一瞬间直接不可遏制地冲入了他的体内。
一股无与伦比的精力立时灌遍全身,谭轩心中生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精力澎湃,力量无止境地涌出,这种感觉有着超越一切的美妙,谭轩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人生都不过是行尸走肉,直到了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活了。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份感受,身体突然气球一样膨胀起来,浑身上下都在挤压撕裂,血肉模糊,强烈的疼痛让谭轩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又是恐惧又是惊愕地看向老爷子,“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二百九十一章 义之所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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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刚过,虽然天气依然闷热,但是不到七点,天空已经涂上了深沉的黑色。
城西的一片民房星星点点地亮起了灯光。这里的居民们结束了一天的劳累,正在家中和家人们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可是,他们永远也想不到,就在自家房子的地下,地下三十米深处,一座规模巨大的地下堡垒犹如一头钢铁巨兽静静地潜伏着。
堡垒之中人来人往,忙碌不休,可是却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他们都穿着制式的黑衣,袖口处绣着一片纹路精致的叶子,好像机器人一样精确地重复着自己的工作,维持着整个堡垒的运作。
堡垒中心一间守卫严密的密室里,这座堡垒的主人和他手下的高层们正围坐在一张巨大的橡木圆桌前。
高据主位的是一位威严十足的中年人,剑眉虎目,狮口阔鼻,虽然面相粗犷,但是若有人细看便会发现此人皮肤细腻光洁,竟不比年轻人稍差,显然是养尊处优已久,只是眼角的细微皱纹和微微松弛的眼袋仍然不可避免地泄露了主人的年龄。他斜倚椅背,好整以暇地摩挲着指间一枚古拙的戒指,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偶尔眼皮一抬,目光横扫,寒气四射,直似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在他右手边,坐着一个怀抱婴儿的年轻美妇。她身着顶级设计师量身定做的宝蓝色连衣裙,别致优雅,身上没有太多珠宝饰品,只在胸口别了一枚设计精巧的白金镶钻玫瑰胸针,既显出主人的贵气品味,又不喧宾夺主,正是恰到好处。只是此时,她正一脸愁苦,眉眼之间全是掩饰不住的战战兢兢,双手死死地抱住怀中的婴儿,好像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那婴儿似乎也被母亲的情绪所感染,破天荒地没有哭闹,一双大眼睛到处乱转,小手紧紧抱着他的母亲,半点不敢松开。
除了中年人,年轻美妇和婴儿之外,围桌而坐的其他人就显得古怪了。他们之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身材魁梧的壮汉、还有稚气未脱的少年。只是无论是老人、壮汉还是少年,明明面容各不相同,但予人的感觉却好似千人一面,仿佛是同一个人一样。
偌大的密室里除了呼吸声外,没有半点声响,除了坐定主位的中年人外,其他人都想石像一样一动不动,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板结凝固。
突然,那个中年人眼皮一抬,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空气:“到时候了。”
密室内的其他人瞬间从石像似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目光炯炯地望着同一个地方。
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中,中年人伸出双手,掌心向上,放到桌上。在他的双手掌心,暗红色的光痕凭空出现,相互交错,构成了两枚缓缓旋转的古朴印章。
泰古大酒店的顶层,赵淮南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站起来揉了揉眼睛。电脑屏幕上汇集着与游英雄有关的一切信息,旁边则密密麻麻地做满了各种分析笔记。
赵淮南走到正在房间另一角对着空气挥拳不止的楼君身旁,唤了一声:“楼君。”
“要开始了吗?”
“嗯。”
楼君拿起一条松软的大毛巾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我马上过来。”
赵淮南点点头,又走到一直静坐冥想的陆微霜身旁,低声道:“陆大小姐,又要仰仗你了。”
陆微霜缓缓睁开眼睛,剑眉一竖,冷冷地说道:“你们该知道我参加这个逐鹿游戏是为了什么,可不是和你们一起骗神骗鬼的。你们打算这样糊弄到什么时候?”
“我倒是有了些新的想法,或许能够柳暗花明,不过还是得先把眼下的事给敷衍过去才好。”赵淮南陪着笑脸说道,语气之中既有几分讨好,又有几分尴尬,更有几分无奈。
“哎。”陆微霜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和赵淮南一起,径直走到了会议桌前坐下。
这时楼君也已经过来。可是,还没等他坐下,陆微霜已经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说道:“臭死了。请不要靠近我十米之内,肌肉笨蛋先生。”
“啊?”楼君啐了一声,就要反唇相讥,赵淮南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下来。
“哦,开始了。”陆微霜难得地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眼睛一眯,整个人的感觉瞬间变得虚无缥缈,好似迷雾重重不在人间一般。
她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一枚暗红色光痕构成的古朴印章在她掌心缓缓成型。
城市东南绵亘起伏的山间,一座幽静典雅的山庄隐映在繁荫浓绿之中。
以山庄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暗哨交错密布,构成了没有任何死角的立体防御网。
山色朦胧,夜风微寒,山庄南面的阳台上,花火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在夜风吹拂中远眺山景。
“山抹微云,天黏衰草。秦少游以画入词,信手拈来,自然成趣,只这一个开场已叫人禁不住击节喝彩。”那女子吟了一句秦观的《满庭芳》,用手轻拍栏杆,由衷地感叹道。
夜风拂动她齐耳的短发,山色将她的侧脸染上微蓝的色调。她的容貌于女性来说未免太过刚毅,锐利的线条天生带着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但是,她那一对永远澄澈真诚的眼睛淡化了这种侵略性,使之变成了凛然的风姿。
“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这三句全是画境,又胜似画境,真是名家手笔,千古绝唱。”她对着山景赏玩词句,兴味浓处忍不住长叹一声:“可惜,如此名词却被人拿来开发兵器,真是大煞风景,大煞风景。”
“花火,你说是也不是。哎,抱歉,我无意冒犯,只是有感而发,不吐不快。”
花火莞尔一笑:“确实如此,何必致歉。”
“哦?这么快要开始了吗?”那女子突然神色一动,伸出右手,一枚光痕交错的暗红色印章凭空出现。
“花火,你先去会议室吧。我派人去请拂弦和张叔过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 交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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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封印一解开,掌心的不适感陡然增强,原本只是单纯地酥麻,现在已经变成疼痛,似乎有人拿着许多尖锐的银针不断地攒刺着孙苏合的掌心。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这种直接由大脑生出的幻痛比真实还真实。
孙苏合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顿时,原本呼吸的频率为之一乱,意念也微微散乱,种种杂念眼看就要侵袭而来。
正在这时,艾丽丝法杖一点,孙苏合顿时感到一种暖意包裹全身,疼痛也为止一缓。
艾丽丝柔声说道:“不要刻意,放松心神,不要抵抗疼痛,要接纳疼痛,用旁观者的态度来对待它。”
孙苏合调整呼吸,收拢意念,试着慢慢接纳这份疼痛,随着他逐渐平静下来,念草抽芽的速度也进一步变快。
艾丽丝见状,法杖一点,第四重封印,开。
念草随之一颤,然后迅速抽枝发芽,原本嫩绿的叶片也开始变成成熟的模样。
疼痛发生了质变式的增长,如果说原本是涓涓细流,那么现在已经变成了长江大河。孙苏合受此一冲,再也难以保持心境平和,原本集中的意念瞬间涣散,他大叫一声,睁开双眼,念草随之枯萎消散,化作点点绿光消失不见了。
孙苏合看着空空的掌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尽管已经没有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是一种巨大的挫败感却取而代之。
艾丽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这本来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一般来说都是先经过长久的意念锤炼才能试着操纵念草的。”
“再试试吧!”孙苏合心有不甘地说道。
艾丽丝叹了口气,有些自责,“我没想到排斥会这么激烈,本来循序渐进地修行的话不应该有这种痛苦的。可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心绪不宁。“
“比起不知道会在何时何地降临的死亡威胁带来的心理压力,这种有实感的疼痛我反而比较能接受。多一份力量就能多一份保障嘛。而且虽然过程不太好受,但我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再试一次吧。”孙苏合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大腿斩钉截铁地说道。
“诶,原来你是喜欢疼痛的类型?怎么感觉有点色情。我可不是这样的哦。”艾丽丝夸张地摆着手说道。
孙苏合已经懒得回答了,对着艾丽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哈哈,刚才气氛太严肃了,缓和一下,缓和一下。”艾丽丝随手把玩着垂到胸前的发梢说道:”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对了,昨晚的时候,你是怎么在疼痛中控制住念草的?”
孙苏合想了想,说道:“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疼痛实在太剧烈了,我根本没有空去想其他东西,就拼命地盯着念草,不断重复着让它散掉的想法。然后,念草好像就真的有所反应。”
艾丽丝沉思片刻,表情严肃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用按部就班的方法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乱来的方法,我有一个拔苗助长的法子,如果成功的话,你就能初步操控念草了。不过,如果失败了,那半点好处也没有,反而是剧烈的疼痛刺激会让你的身体承受巨大的压力,说不定会像昨晚一样让你动弹不得。”
“我早说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怕什么,来吧!”孙苏合毅然决然的答道。
“好,这次我会在一开始就解开全部封印,你只需要执定一个念头,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顾,如果你能坚持到念草成型,那就算初步成功了。不过,说来简单,但是这回的疼痛和之前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执定念头,又该怎么做呢?”孙苏合问道。
艾丽丝解释道:“这个最简单,可以是一个词,可以是一句话,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件东西。总之,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就只管不断重复想着这一件事物,其他什么都不要想。”
“就这么简单?行不行啊?”
“不简单哦,这可不简单。在我那边的世界,关于咒语的研究自古以来就有两大思潮。一种是唯咒论,这种理论认为咒语的文字、发音本身就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不可随意更改。而另一种理论则截然相反。这种理论被称为唯我论,它认为咒语的魔力来自于施术者,咒语只是协助施术者凝聚力量的工具,可以随着施术者的心意随便改动。当然,这两种理论现在看来都有失偏颇。但是,在长期的相互争论乃至攻讦中,依托这两种理论涌现了无数实用的修行法门。而唯我论法门的基础就是一心一念,执定念头,强化自我。待会儿我会用相应的辅助魔法帮助你,但是最主要的还是看你自己。”
孙苏合点点头,仔细想了想问道:“你一般都是定一个什么念头的?让我参考一下。我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特别合适的事物。”
艾丽丝随手从身旁的植物上摘了一片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说道:“这个嘛,我一般是想象泡茶的过程。但是这和我在那边的经历有关,是我才有的感动,未必适合你。”
“感动吗?难道真要观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孙苏合挠了挠头笑道。他也学艾丽丝的样子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在手中把玩。
那叶子修长如柳叶,但叶柄根部微微突出两个小角,阳光之下,整片叶子泛着银光,好似一柄锋锐的宝剑。孙苏合突然心中一动。就宝剑吧,执剑闯江湖可是每个男人都梦想过的浪漫。
“就这个了。开始吧”
“确定了?”
“嗯,确定!”
艾丽丝法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