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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之下没有建功,艾丽丝不为所动,她口诵咒言,法杖再挥,数不清的风刃骤然成型,十道、百道、千道……道道风刃如同滚滚洪流铺天盖地地斩向杜拂弦。
杜拂弦避无可避,面对这无数纯粹暴力的风刃,他唯有操纵黑影硬打硬接。
孙苏合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到艾丽丝的攻伐手段。逼得自己惶惶如丧家之犬的黑影此时就如同风中柳絮、雨中浮萍,只能任君蹂躏,全无反抗的余地。
当真好威风,好霸气,孙苏合不禁握紧拳头,胸中生出大丈夫当如是也的感慨。
呲地一声,杜拂弦的脸颊被一道风刃的余波刮到,鲜血缓缓流出,尽管伤口不深,但像这样的小伤正在越积越多。手已经开始发抖,指决掐动之间,失误越来越多,体力被迅速透支,杜拂弦全凭一股意志力在苦苦支撑。
“是时候了!”艾丽丝法杖一挑,脚下绿光流转,一座魔法阵顷刻间成型,与此同时,杜拂弦脚下,一座相似的魔法阵也随之出现。
艾丽丝的风刃不但是攻伐利器也是布置魔法阵的常用手段,趁着杜拂弦疲于防守之际,她早已暗中操控一部分风刃在杜拂弦周围摹刻下魔法阵的雏形。
此时,魔法阵一经发动,杜拂弦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中招,顿时整个人如同陷入琥珀中的虫子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失去杜拂弦的操控,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黑影也成了任人宰割的俎上鱼肉。
艾丽丝将黑影完全打灭之后,散去了风刃。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
孙苏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艾丽丝把法杖点在杜拂弦的额头,冷冷地说道:“我问,你答,好好配合就不伤你性命。同意的话就眨两下眼睛。”
杜拂弦把眼睛睁得滚圆,一眨也不眨。
“不要逼我直接翻你的脑子哦!”艾丽丝装出一副阴森森的语气冷笑着威胁道。
杜拂弦毫不理会,一副绝不低头的样子。
“你不会读心术什么的吗?”孙苏合悄悄问道。
艾丽丝打了个响指,回头说道:“好了,这下他听不到了。还有,说话的时候别给他看到我们的口型。”
孙苏合点点头,确实应该谨慎一点。
“我又不是全能的,术业有专攻嘛。读心术我是不会啦,刚才说的翻脑子也是唬唬他的,不过我倒是有办法判断他有没有说谎。可是这家伙一副连话都不想说的样子,这就有些难办了。”艾丽丝略显无奈地说道。
孙苏合挠了挠头,“那怎么办,要不把他带走再说?再待在这里我怕他的同伴……”
话还没说完,孙苏合突然被艾丽丝一把推开。他看到一道人影擦着自己的鼻尖闪过,一下抱起杜拂弦,几个起落就闪到了街道的另一头。
“说来就来啊!”孙苏合一屁股跌在地上,心里一阵后怕。那人一个急冲带起的风压都能刮得人脸颊生疼,要不是被艾丽丝推了一下,以那人影的速度,自己只怕要被生生撞死。
“小心了,这人很厉害。不但能瞒过我的感知接近,而且在我发现她的瞬间直接作势撞你,让我不得不分心。这份实力、这份判断,真是了得。”艾丽丝正色道。
“元元岛,花火。”
对方自报家门,清越的声音自街道另一头传来。孙苏合这才发现这位威势绝伦的闯入者居然是个女子。一头栗色短发,身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显得清爽利落。虽然远远地看不清容貌,但看上去似乎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让人完全没法把她和刚才强势的闯入者联系起来。
不过,这两天实在发生了太多让人惊讶的事,孙苏合都已经感到有些麻木了。
杜拂弦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首,首席,女的操纵风刃攻击,还有疑似魔法的手段。男的,男的很古怪,似乎很弱,但是身上却有强得,强得可怕的怨气。”
“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他们有说是哪家的人吗?”花火问道。
“不知道,他们没说,我也看不出他们的来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女的很强。”
“很强吗?也罢,等我把他们拿下再弄个清楚吧。。”花火毫不怀疑自己的胜利,这不是自负,而是一种身经百战养成的气度。
她为杜拂弦简单检查了一番。“看起来只是皮外伤,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什么大碍,首席来了我就放心了。”杜拂弦笑着说道。
孙苏合看着前方的敌人,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转向艾丽丝,关切地问道:“你不是说在这个世界不能发挥全力吗?能对付得了这个人吗?要不要像上次一样借我的意念共鸣施法?”
“用念草让我的意念和你共鸣,这样虽然可以使我发挥全力,甚至犹有过之,但是这对你的负担太大,而且我还不能很好地控制那股力量。除非情势所逼,否则在战斗中使用这样不成熟的能力并不明智。让我先试试她的手段再说吧。”
对方当面劫人,露了一手惊人的艺业,艾丽丝心中自然起了一较高下的心思。更何况,不论最后是战是谈,不展现实力就没有话语权。国与国之间有弱国无外交之说,人与人之间亦是如此。
一念至此,艾丽丝雄心抖起,她望着对手,眼中似乎有无形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第三百六十八章 烂柯(4)()
抱歉,本章请先别看
画先生走后,老者笑容一敛,端起一旁的普洱茶品了一口。一缕缕热气蒸腾而上,老者的视线一阵模糊,他随口吹散了这稀薄的雾气,脸上重新露出习惯性的笑容,和之前略有不同,这一次的笑容之中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兴奋味道。
“柏元,一起吃点?”老者拿起一只蛋挞,边吃边说道。
“好。”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中年人也不推辞,拉过一张椅子,挨着老者坐下。
“今天的虾饺不错,你也尝尝。”
“好。”车柏元答得干脆,一把拿起三只虾饺塞进嘴里,随便一嚼便囫囵咽了下去。
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人边吃边聊,说了一会儿闲话后,老者突然飞来一句:“你很好奇?”
车柏元也不否认,只是说道:“不该问的我从来不问。”
老者哈哈一笑,兴致颇高,“但问无妨。”
“蔡先生,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可不能等我问了又不答我。”
“哈哈哈,这可说不好。”蔡勋如打趣道:“你如果问我这虾饺为什么这么好吃,那我就答不出来了,你得去问小张师傅。”
“哈哈哈……”车柏元跟着笑了一笑,心里有些兴奋,难得老者有此谈性,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解自己心中闷了好久的好奇心,他没有多想,直接脱口而出:“这个画先生,我也听过一些他的传闻,据说他向来做事不择手段,杀人夺画的事也干了不少,手辣得很,是个无法无天的人物。蔡先生你居然能差遣他做事,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你说的不错,他本来是杀上门去准备直接杀人夺画的,可是输了一手,不得不知难而退。而后我以毁画相要挟,又许诺事成之后就以那幅王摩诘真迹绢本《辋川图》作为报酬。知其所恶,投其所好,什么生意做不得?”
车柏元眼睛一亮,“您和他试过手?赢了一招?”
蔡勋如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然后郑重地说道:“不是我,是老爷子和他试了一手。”
“此人居然要劳老爷子出手吗?”车柏元大吃一惊,手上不自觉地一用力,把一只烧卖捏得汤汁四溅,他马上回过神来,自觉失态,诚惶诚恐地说道:“我不该问老爷子的事情。是我唐突了。”
蔡勋如倒是浑不在意,“我说过,但问无妨。”
“是,蔡先生。“车柏元小心地斟酌着自己的措辞,“这个,我不是想探听老爷子的事情,只是,实在是好奇交手的情况。蔡先生你可不可以同我说一说当时的情景。”
“哈哈哈,我明白,我明白,我可还记得你第一次见老爷子时的事情。”
车柏元尴尬地一笑:“惭愧,年轻时没遇到过高山。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实在是惭愧得紧。”
蔡勋如拍了拍车柏元的肩膀,“当时画先生投鼠忌器,怕动手之间把画伤了,所以用的多是些试探性的精细招式。老爷子当然也没动真格,只是不动声色地一挥袖子,就把所有攻势尽数抚平。画先生瞧出厉害,转身便走了。哈哈,仅此而已,是不是有些失望?”
车柏元眼神闪烁,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暗自思量着什么。
“别想太多,好了,把东西撤下去吧。”蔡勋如语气一肃,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蔡先生。”车柏元答得很是恭敬。他恢复之前面无表情的模样,默默地把桌上的点心一一撤下。
蔡勋如独自一人坐在雅间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自言自语道:“画先生,画先生,呵……”
时间回到稍早前,游英雄住的商品房里,孙苏合等人告辞之后,游英雄便仰面躺着,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沙发里面。
疲惫和睡意缠绕着攀上身体,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可是,闭上眼睛之后,脑袋里却是思绪纷飞,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隔靴搔痒似的睡意让游英雄想睡又睡不着,心中好生难受。
凶手?怨气?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超越了游英雄最疯狂的想象。挥之不去的无力感好像一对无情的大手正紧紧地扼住游英雄脖子,冰冷的触感越收越紧、越收越紧,不断地折磨着游英雄早就疲于喘息的身心。
他坐了起来,从口袋里掏掏摸摸着拿出了一包被压得变形的软壳香烟和一只不知道从哪个饭店里顺手拿来的塑料打火机。香烟已经被压得不成样子了,但对游英雄来说,能抽就行,好不好看又有什么关系。他皱着眉毛,叼住滤嘴,左手拢着挡风,右手啪嗒啪嗒地去打打火机。
微弱的火苗刚一出现就忽的一下缩了回去。啪嗒啪嗒……游英雄又打了一次,这回,干脆连火苗都没有了。
“娘老子!”
一股无明业火腾地窜了起来,游英雄抓住打火机就想狠狠地砸出去。右手手臂猛地抬起,然后突兀地停滞在了半空之中。
“娘老子!”游英雄又骂了一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骂的是谁,是凶手?是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他把举起的手臂慢慢地放下,然后拿起手中的香烟放在鼻子前闻着。烟草熟悉的味道让游英雄终于找到了一丝慰藉。
他重新松松垮垮地仰面躺回沙发上,那根香烟静静地趴在他的唇鼻之间。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游英雄的视线无限放空,他呆呆地躺着,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时钟滴答滴答地一秒秒走动。每过一秒,就离8142323更近了一秒,每过一秒就离张战的死更远了一秒。这串数字,这串时间,就好像诅咒一样,无影无形而又无法阻挡。
不知道张战死前在想些什么?他是知道这串时间的。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串时间的?想到这里,游英雄心里更乱了,他忍不住双手插进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里狠狠地抓了几下。这个时候,他真想学亚历山大大帝剑断绳结,刷拉拉把这纷繁的思绪砍个粉碎,可是,哪里又有这么一把宝剑呢?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大清早的会是什么人?游英雄心里蓦然一紧。他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娘的,是不是有点太神经过敏了,谨慎是好事,但弄得草木皆兵可不行。他抹了抹自己的脸,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起身走到门前。
透过门上的猫眼,游英雄看到了门外的客人。来者是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脸上架着一副超大的墨镜。
第三百六十九章 行棋的资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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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一片老旧的民房地下,一座规模巨大的地下堡垒悄无声息地盘踞于地下三十米深处。
堡垒之中,许许多多穿着制式黑衣,袖口绣着叶子的人默不作声地各安其位,如同机器人一样精确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维持着整个堡垒的运作。
一叶先生安步当车地穿过走廊,向着堡垒中心的密室走去。一路上,所有见到他的人都暂时停下手中的工作向他点头致意,而他也一个不落地回以优雅的微笑。
始终还是人心不稳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如既往,但是一叶先生还是敏锐地把握到人心的微妙变化。
看来谭辅机之死带来的影响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得多。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