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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茶:糟了,阿火要坏掉了。
花火:嘿嘿,开玩笑的啦,是开玩笑的吗?你猜呢?
某茶:我感觉我还是不要知道答案比较好。嗯,还是不聊这个话题了,阿火,不如请你说一下你对第一卷故事的感谢吧。
花火:总体感觉还好吧。不过有两个地方我比较不满意。一个是为什么最后一场战斗我没有出场。嗯,不过这个还算可以理解吧,毕竟还只是第一卷,本主角就该在最后最关键的时刻出场才对味。像这种小场面就让给那些小咖吧。
某茶:那第二个地方呢?
花火:第二个地方就是我和假王禹玉那一战,为什么你要让孙苏合来阻止我啊。
某茶:可是你打不过她吧。不制止你的话,你以后就只能出现在回忆里了。
花火:我当然知道我当然打不过她,可是那是正常情况。别忘了我可是主角诶,打着打着立刻就临阵突破了,不过这样好像有点牵强,突破也不可能突破那么多。对了还有一招天下无敌的主角必杀技—嘴炮。说几句话,她就要哭哭了,想输都难啊。
某茶默默掏出一支笔。
花火:你在做什么?
某茶:我在动用作者神力,把杜拂弦的电脑砸了。顺便帮你清除侵入脑子里的主角病毒。
花火:还可以这么赖皮的吗?
某茶:这也是为你好。作者神力是世界上唯一可以治疗主角病毒的力量。让你当唯一指定主角是没问题啦,可是你身体里的主角病毒必须立刻清理掉才行,不然发作起来你就再也不是花火了。到时候连作者神力都帮不了你。
花火:这么恐怖?那要是发作起来会变成什么样?
某茶:你就会变成一个叫作龙傲天的人,再也不是你自己了。
…………
郑重声明:以上访谈内容纯属瞎拉胡扯,与本篇无关。
各位茶友,我们下一卷见了。拜拜!
锲子()
隆冬将至,大雪纷飞,十一月的鄂特古胡兰山顶,凛冽的狂风淫威肆虐。
午夜,乌云低垂,阴沉如墨,天地之间见不到半点月光,在这浓的化不开的黑暗中,一道魁梧的身影如同一杆直刺天空的长枪,笔直地立身于山巅。
他面容粗狂,一头乱发随意披散着,眸子中燃烧着炽烈如火的杀意。就连山顶的狂风暴雪都被他震慑,向他屈服,呜咽着不敢靠近。
山脚下,一座座极尽奢侈之能事的蒙古包扎营于此,众星拱月般地拱卫着营地正中的王帐。
尽管风急雪恶,但是整个营地灯火通明,酒香、肉香、脂粉香伴随着歌舞声和饮宴的喧嚣硬生生地在这冰天雪地中开辟出了一片享乐的盛景。
王帐的主人正是成吉思汗第三子,如今的蒙古大汗孛儿只斤·窝阔台。
窝阔台自继位以来,对外,南灭金朝,西征欧陆,兵锋所向,挡者披靡。对内,重用耶律楚材,行汉法,开科取士,国势日盛。
在这位帝王的人生中,唯一曾经对他有所威胁的便只有他的幼弟,成吉思汗第四子孛儿只斤·拖雷。
成吉思汗膝下四子,长子术赤身世存疑,向来为成吉思汗所不喜。次子察合台性烈如火,多次公然与术赤相争,难孚众望。因此,当时有望争夺汗位的只有三子窝阔台和幼子托雷。
成吉思汗临死前,由于托雷年幼,战功不彰,因此属意老成持重的窝阔台继承汗位。
但是,依照蒙古传统,幼子才是继承家业的守灶之子。
宫廷内就有人恪守旧制,一力主张立幼子拖雷,反对成吉思汗的遗命。
两股势力争持不下,以致王位空缺足足两年,期间便由拖雷监国。
一直到了公元1229年秋,为了推选新大汗,蒙古的宗王和重要大臣们齐聚一堂,按照传统,举行忽里台大会。
大会整整开了四十天,窝阔台纵横捭阖,在察合台的支持下终于以兄弟之情说服了重情重义的托雷,压下所有反对势力,名正言顺地登上王位。
只是,这之后,托雷南征北战,功勋日隆。功高盖主乃是臣子的第一大忌讳。而托雷的身份更是特殊到了极点。
卧榻之畔岂容他人安睡?窝阔台如鲠在喉,终于还是决定对自己这位弟弟下手。
他借萨满巫师之口,声称自己身患重病,须得至亲代死,才能活命。
托雷得知此事,星夜赶回王帐,见到窝阔台重病卧床,心急如焚。兄弟之情、君臣之义让他自愿饮下了萨满巫师的涤罪之水,以身代死。
此时已是公元1241年冬,距离托雷之死已过去九年。
窝阔台与一众王公贵族会猎归来,扎营于鄂特古胡兰山,预备饮宴达旦。
夜色深沉,山顶的男子双目微眯,死死盯着山脚下的蒙古大营,他的左手缩在袖中,不住地掐诀推算,右手持定剑诀,一朵青莲在他掌心若隐若现。
“嘿,苏赫,要是让金人、宋人晓得你在这里,保管要笑破肚皮。”一道戏谑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山顶。
这道声音飘忽不定,似乎来自万里之外,又似乎近在耳旁,音色特异,叫人辨不出男女老少,充斥着一种非人的质感。尽管声音不大,但任凭寒风如何咆哮都无法将其掩盖。
苏赫对此充耳不闻,兀自掐算不止。在他眼中,无数密宗真言围绕着蒙古大营游走不息,朵朵金莲随生随灭,结成一座固若金汤的佛光大阵。佛光之下,煞气深深,隐隐还有恶鬼妖魔暗中潜伏。
“就算你屠了这条龙,还有你那一干兄弟在,怎么也轮不到你当皇帝,何苦做这赔本买卖。哎,好亏,好亏……”那道声音絮絮叨叨,自得其乐地说个不停。
苏赫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只是问你借剑,可没说过要听你废话。”
那道声音讪讪地一笑:“借剑是买卖,说话是人情嘛。”
“哎,到时候了。”那声音突然语调一变,正色道。
话音未落,苏赫已经纵身一跃,双手掐诀如飞,勾动冥冥之中的天时地势,身子如流星急坠,直冲山脚的蒙古大营。
与此同时,一道惨白的月光刺破漫天的乌云,正好照在大营之上。佛光大阵乃是以无上密宗真言沟通天地,借自然之伟力而立。此时,苏赫借天时流转,引月华之力,勾起地势变化,整个大阵运转顿时为止一滞。
苏赫抓住这一瞬即逝的破绽,一声厉吼,肌肉贲张,双手朝着佛光大阵作势一撕。两股无形巨力似两只巨手生生插入佛光大阵之中,将其撕得寸寸破裂。
但是,无数金莲瞬间燃成明王怒火,菩萨低眉也有金刚之怒!
无形的火焰顺势烧向苏赫肉身。火焰之下,两道诡异的黑气冲天而起,作白骨相、天神相、雄鹰相……亦是直取苏赫而来。
苏赫一声冷哼,掌心青莲一震,顿时剑气冲霄,重重乌云被无穷无尽的剑气搅碎,一道道素白的月光贯通天地。
苏赫朗声吟到:“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顿时,月光与剑气相合,此时月与剑再无分别。月光照处,气势凶恶的火焰与黑气被尽数斩灭,连天地间的狂风暴雪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蒙古大营内,一名跌迦而坐的老僧蓦然睁开眼睛,他口宣佛号,梵音未落,身体已经自原地消失。
与此同时,营地另一处,两名正在伏地祈祷的萨满巫师相互对视一眼,一震手中的骨杖,也化作黑气自原地消失。
营地上,守夜的卫士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天空,他们看不到天空中发生了什么,但是一种本能的恐惧让这些沙场百战的勇士都感到喘不过气来。
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月光大盛,银光映雪,举目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下一刻,他们见到了一幅终身难忘的场景,月光之中,一道身影如同天神临凡,从天而降。
王帐之中,烈酒美人,喧闹不休。蒙古大汗窝阔台雄踞王座,纵情豪饮。
突然,一道佛光蓦然出现在王帐中,紧接着两道黑气化作萨满巫师也出现在了窝阔台的王座之前。一众舞女和饮宴的贵族望着突然出现的三人,面面相觑,王帐之中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窝阔台不悦地问道:“三位上师,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一股爆烈的寒风猛地冲破王帐的入口,王帐之外,一道人影不急不慢,视诸多卫士如无物,径直冲着窝阔台而来。
戍卫王帐乃是无上的荣耀,拥有这份殊荣的,无一例外,都是骁勇善战,饮饱了鲜血的勇士,在战场上,以一挡百也非虚言。
但此时,面对苏赫,却没有一个人有上前一步的勇气。月华如水,天地皆白,不少人跪倒在地,喃喃自语,祈求着神灵的护佑与宽恕。
王帐里,众人感到一股宛如实质的杀意扑面而来,就好像一头猛兽正好整以暇地舔·舐着他们的喉咙。舞女们早已蜷身缩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吱声。贵族们冷汗涔涔,齐齐望向窝阔台。
“酒呢?”窝阔台举起金杯问道。
侍者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双手颤抖着为窝阔台注满酒。
窝阔台一口将酒饮尽,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屠龙的人!”苏赫用蒙古语答道。
“放肆!”萨满巫师一声断喝,口诵咒语,摇动骨杖。
苏赫脚步一顿,在他的感知里,王帐、帝王、老僧都不见了。
白骨成山,流血漂橹,原本的蒙古大营变成了尸山血海的地狱。两名萨满巫师化身擎天巨人,头生双角,狰狞可怖,身上白骨隐现,一道道黑色的火焰纠缠其间。
苏赫将掌心青莲一把按在自己胸口,青莲泛着如水的青光,渐渐隐去。
“装神弄鬼!现在,可以试试你们的手段了。”苏赫看着青莲隐去,冷笑着说道。随即他双目圆瞪,周身血气猛烈运行,汗水直接化作蒸汽,整个人如同一座熔钢锻铁的烘炉一般。
两个巨人一声嘶吼,小山大小的拳头带着石破天惊的威势不由分说地轰向苏赫。
巨人的拳头遮天盖地,避无可避,分毫不差地击中了苏赫,连大地都被这股无匹的巨力打得崩裂。萨满巫师一击得手,却没有半点喜色。
“开!”苏赫大吼一声,山摇地动,萨满巫师所化的巨人一声闷哼,击中苏赫的拳头直接化作黑气消散了。随即一道人影冲天而起,悍然与两个庞然大物斗到了一起。
王帐中的众人只见萨满巫师一摇骨杖,来犯之人脚步顿止。
然后,被众人视若神明的密教活佛宣了一声佛号,背后隐隐现出大日如来法相,身呈白肉色,具足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手结智拳印,头戴五佛宝冠,着妙天衣。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诸般烦恼,一时顿消,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但是,来犯之人身上突然浮现一朵似虚似幻的青莲,青光如水,生生抵住了无处不在的佛光。
随后,大地一震,无论是王帐外的卫士还是帐中的贵族、舞女、侍者都感到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洪流扑面而来。
尽管这股冲击无形无相,但是威力之大,没有任何拮抗的余地。众人的意识似乎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之上,而后又被深深砸入了万丈深渊。
佛光退去,青莲消散,两名萨满巫师七窍流血,跌倒在地,挣扎不起。除了窝阔台、萨满巫师和密宗活佛之外,蒙古大营中的所有人都在刚才的一震中失去了意识。
苏赫唇角流血,但仍然不急不慢的一步步逼近王座上的帝王,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稍稍延缓他的脚步。
窝阔台一把扯掉身上的锦衣华服,拔出随身弯刀,如同恶狼一般,怒吼一声,起身扑向苏赫。
苏赫一声冷笑,骈指作剑,势如闪电地直点窝阔台的眉心。
只是,这一指在离窝阔台不到一寸的地方突然停住。
道教符箓、密宗真言、萨满巫咒……无数的祈福结成一道龙型虚影挡住了苏赫必杀的一指。
苏赫一击失手,刚才斗法之中所受的伤势顿时反噬,几乎让他立身不稳。
活佛仰天狂笑道:“天命所归,神通不加其身。哈哈哈……你终于还是败了。师兄啊,你看见了吗?降妖伏魔,就在今日!”说罢,念动真言,以自己的性命为引,勾动天地间如渊似海的佛门念力。
佛光大盛,那老僧宣了一声佛号,双手作莲花合掌,嘴角带笑,肉身化作一片光雨消失无踪。
而在漫天飘飞的光雨之中,隐隐出现一尊大日如来法相。那法相宝相庄严,一掌推出,看似平平无奇,却有无处不在之能。
苏赫无处可避,只能硬接这一招。他指诀一掐,身上青莲虚影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