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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即将要做的事,有些不安!
因为他早把金烛峰当做是自己的家,如果有一天,这些家人与自己产生了隔阂,那么在这天地之间,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他害怕会有那么一天……
也许是上苍垂帘,让他自从遭遇坎坷,走上修行之路。同时,也是玄清宗,让他认识了这么一帮可爱的人。
说实话,他心里也不清楚,为何见了师父之后,便在脑中想着这些问题。
曹胜之愣了愣,殊不知凌子桓会突然说这样的话,而且听这口气,并不像是开玩笑。
凌子桓见曹胜之没有回答,便抬起了头,看着曹胜之那双明亮的眸子。
曹胜之也看了过来,眉头微微一皱,肃然地说:“子桓,你还记得,你我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凌子桓听后,心神一震,耳畔回荡着昔日的话语。
那就是四年前,他初来金烛峰,见到的第一个人,三师兄曹胜之跟他交代的几句。
“凌师弟,从今往后,我们一并修行,风雨同舟,你要把这金烛峰当做是自己的家。”
“若有难处,或受人辱没欺凌,不必禀报师父,做师兄的为你做主。可若是做出一些背弃师门的事情来,我们可定不饶你!”
想到这里,凌子桓半张着嘴,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不知说什么才好。
曹胜之看到凌子桓的异样,不禁有些诧异,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师弟此刻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曹胜之忽地收敛了肃然之色,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凌子桓的肩头,“你……是不是把谁家的女子给……”
曹胜之性格就是如此,洒脱戏谑,而且还喜欢拿凌子桓打趣。
凌子桓呆了一下,不知道曹胜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支支吾吾。
接着,他看了曹胜之一眼,见他脸上浮现几分猥琐的笑意,就连眸子也大放着精光,让凌子桓浑身不自在。
“啊,给怎么了?”
曹胜之听着,看到凌子桓那副天真懵懂的模样,顿时更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还别说,刚刚还挺肃然的气氛,一下子被曹胜之给缓和了下来,也许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吧。
凌子桓见曹胜之没有说话,反而更乐了,不禁有些不耐烦。
而且,凌子桓本来就是跟曹胜之说正事的,丝毫没有戏谑之意,可曹胜之陡然开起了玩笑。
凌子桓心里琢磨着,不知这位师兄是在卖着关子,还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你到底说啊,给咋了?”
曹胜之故作地咳嗽了一声,神经兮兮的,然后凑到凌子桓的耳边,低声说给他听。
“啊哈哈哈哈!”
刚一说完,曹胜之压抑不住情绪,又大笑起来。
凌子桓仔仔细细地听着,可是……
这时,凌子桓面上泛起了红晕,倒也不全是被曹胜之的污秽之语一时给难堪了,更多的却是一股浓浓的怨愤。
他怎么也想不到,前一刻还在跟师兄好好唠着嗑,后一刻,师兄便脸色一转,露出了本来面目。
那双泛着红光的眸子,配合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还真是相得益彰!
凌子桓重重地叹了口气,想不通水灵峰的常湘怎么就看上这个淫秽之徒。
“我靠,你脑子里天天都想些什么呀?”
“趁今日有空,让我来瞧瞧,看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说完,凌子桓忽地露出一脸的坏笑,然后脚下一蹬,朝曹胜之扑了上去。
曹胜之见势,想也没想,赶紧逃之夭夭。
凌子桓内心纯净,却总是被这样的师兄肆意灌输着这般龌龊思想,让他将往日的无奈全都爆发了出来。
其实,深藏在凌子桓内心的,还有一份不安和彷徨!
而此刻,他只想打曹师兄一顿,也好分分心,暂时不去想这些烦心之事。
凌子桓见曹胜之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心头的怒气强烈了许多,便忙忙攥紧了拳头,追了上去,看来今日他一定要好好凑曹胜之一顿,就算是以下犯上,也不管了。
毕竟是曹师兄的这般龌龊思想污染了这清静之地!
“喂,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来真的啊?”曹胜之一边跑,一边嚷道。
“师兄不要跑啊,师弟只是想看看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所以并无他意!”
“不跑?哈哈哈,你当我是傻子啊?”
也不知道是曹胜之故意让着凌子桓,还是凌子桓的修为此刻已经超过了曹胜之。凌子桓一路追赶着,居然追上了曹胜之。
接着,凌子桓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对着曹胜之的后脑勺,“咚”的一声,就是一拳头。
曹胜之浮夸地“哎哟”一声,脑子里一阵嗡嗡低响,想不到几日不见,这臭小子的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接着,凌子桓还不放过,一把抱住曹胜之的后腰,将右脚伸到曹胜之的前方,然后双手用力,竟将曹胜之的高大身躯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哎哟,你还来啊……”
“师兄跟你开玩笑的!”
凌子桓没有说话,只顾得攥紧拳头,就往曹胜之的脸上砸去。
其实,这力道倒也不重,毕竟是自己的师兄,凌子桓知道分寸,只是想教训下他,找找乐子。
“哼,早就想掰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哈哈哈……”凌子桓一边张牙舞爪的,一边大笑起来。
曹胜之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部,样子倒有几分滑稽,却让凌子桓更加来劲了。
“哎呀!”
“你还来?跟你说,我要还手了!”
“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这么一说,凌子桓也停手了,站起身来,脸上有些红涨,胸口起伏着,喘着粗气。
曹胜之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凌子桓。
与此同时,凌子桓也看了过来,两人默默地对视一阵,接着嘴角一动,同时笑了起来。
曹胜之之所以这么配合着,是看凌子桓有心事,便稍微逗了逗他。
如此一闹,效果还挺明显的。凌子桓原本压抑的情绪,倒也放松了许多。
说实话,刚才的这对师兄弟,哪像是修行之人,根本就是两个懵懂年幼的孩子。
就在这前前后后,不远处的树下,一身影伫立了许久,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追逐嬉闹。
此人有着一张有棱有角的脸,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泛起柔柔的涟漪,正是江允,在金烛峰排行第四。
当江允看到凌子桓和曹胜之二人面对面傻笑的时候,他的眸子陡然闪过一丝红光,片刻消失,然后牙齿用力地咬了下嘴唇。
他眉头紧皱,似乎也有什么心事吧!
风徐徐吹来,将婆娑的树影拉得好长好长……
却送来了几分凄凉、失落……
第九十九章 祭祀临近心犹乱()
飞来峰,静思堂。
玉溪子负手而立,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风光,青山含黛,白雾萦绕。
钟雨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站在窗台的玉溪子,拱手道:“师尊,你找我?”
玉溪子转来身来,面目微微含笑,“过几天就是二月十五了,你可知是什么日子?”
钟雨生迟疑了会儿,胸有成竹地说:“每年的二月十五是我们玄清宗的大日子,乃祭祀先祖神灵,祈祷天下安定。”
玉溪子看了钟雨生一眼,点了点头,“我想这次的祭祀大典,让你来准备,你意下如何?”
钟雨生一愣,想不到玉溪子会想着将此事交给自己来办。
但他心里何尝不明白,萧慕辰一直都是玉溪子的左膀右臂,飞来峰大大小小的事务有一半都是他负责打点着。
玉溪子见钟雨生沉默不语,问道:“怎么?有什么难处吗?”
钟雨生抬了抬眼,一脸的恭敬,“弟子愚钝,怕误了此等大事!”
玉溪子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使得两人的距离更加近了。
“真的是担心这个吗?”
钟雨生身子一动,默然了半饷,说:“萧师兄帮助师尊处理事务多年,颇有经验,不如……”
还没说完,玉溪子脸色微变,捋了捋白须,“你我都知晓这点,可我还是想将此事交给你来办理。凭你的睿智,难道猜不出我的用意吗?”
钟雨生闻言后,忙忙说:“弟子不敢妄加揣测!”
玉溪子叹了口气,收敛住了刚才的神色,嘴角微微一动,浮现一丝和蔼的笑容,“跟我说话,不用那么拘束,你但说无妨。”
钟雨生整理下思绪,准备慢慢说来。虽然玉溪子这么说,但钟雨生在他的面前,依旧一脸的恭敬,丝毫没有放松的姿态。
在四个月前的太极殿里,就凌子桓之事,师尊公然发威,扬长而去,让殿中的长老和弟子们皆吓了一跳,也让此刻的钟雨生仍心有余悸。
玉溪子看上去和蔼慈善,但骨子里却是不怒而威。
“师尊想将玄清宗今年的祭祀大典事宜交给弟子来办,自然是厚爱有加,希望弟子能多加历练,但弟子来飞来峰时间尚短,怕有负师尊的重托。”
玉溪子深吸一口气,肃然地说:“祭祀大典之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对你给予重望是一方面,更关键的一点你还没说到。”
钟雨生说:“请师尊赐教。”
“我之所以想通过试炼大会来给飞来峰选拔人才,并不是飞来峰的人才少,相反的,主峰的实力远远大过五行峰脉。”
“一者,我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挖掘出玄清宗有资质才能的修行弟子。二者,防止门派内乱,特别是五行峰脉和飞来峰之间,只要我能很好地权衡五行峰脉之间的实力,便能让玄清宗上下一心。”
“同时,玄清宗的下一任掌门候选人一直都是重中之重,并非一朝一夕所能裁决。”
“哼,现在不仅是门下的弟子们,就连五大长老首座们,见我这些年对萧慕辰青睐有加,委托重任,便以为萧慕辰有很大可能会是下一任掌门。”
“甚至,有些弟子们还会去跟萧慕辰谄媚奉承。他们都以为我看不到,其实我这双眼睛比谁都看得清楚。”
钟雨生认真地听着,对此心里还是相信的。毕竟玉溪子当任掌门后,确实让玄清宗扶摇直上,成为人族的第一大门派。
玉溪子踱着步,继续说:“为了权衡这其中的利弊,我便想让你来准备这次祭祀大典,主要还是想通过此事,让门下弟子们摸不透我的想法,也让萧慕辰不生出傲慢松懈之心。”
“至于掌门候选人,又岂能让他们轻易猜测!”
钟雨生忍不住笑了笑,拱手道:“师尊道行深厚,定会寿比天齐,至于掌门候选人,还早着呢!”
“哈哈!”玉溪子听后,也笑了笑,看了钟雨生一眼,“为师果然没有看过你,钟家出了你这么个聪慧的后辈,实在是你们家族的幸事啊。”
钟雨生连忙行了一礼,说:“师尊言重了,弟子只是尽力而为。”
玉溪子说:“行了,祭祀大典的事,你更得尽力而为,这件事的重要性,想必你也知道。”
“如此,弟子领命,下去一定好好筹办。”
玉溪子会心地点了点头,“如果有难处,可以请教下萧慕辰,以往的祭祀大典可都是他筹办的。”
“嗯,弟子明白!”
随后,钟雨生便走出了静思堂,只剩下玉溪子一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他透过窗子,怔怔地往西南方向看去,那儿有一座山峰,直插云霄,碧美茂密,正是金烛峰。
凉风阵阵,白雾翻涌。
影影绰绰的附禺山脉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金烛峰上,一片寂寥。
这些天,凌子桓还是在修炼《九天奔雷咒》。虽然差不多掌握了弧光,但还是有些不熟练,需要多加时日。
只是,这几天的修炼成果并不是很明显,因为凌子桓在打坐的时候,总是静不下心来。
他在等这一天,也期望这一天早点到来,让穷奇早日脱离苦海,实现自己的诺言。
这一天指的自然就是二月十五,十日后的祭祀大典。
墨迟跟凌子桓说过,这一天是玄清宗最为重要的日子,五行峰的长老和弟子都要前往飞来峰,参加对先辈神灵的祭祀仪式,还要前往阴阳池,抛掷玉石祈祷,大多是希望人族昌盛,绵延不息。
祭祀仪式在飞来峰的太极正殿举行,因为只有正殿才有颛顼大帝和玄清宗始祖的神像灵位。
墨迟想让凌子桓在那日动手,并不是趁祭祀大典,而是趁阴阳池祈祷之时。
因为阴阳池是在飞来峰的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