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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桓说:“其实,前几日我就想直接把你带出去,免得节外生枝,然而我在结界中,耽搁的时间较多,使得刚出结界,宗内就有警报信号了。”
“所以,我便想着避开这几日的风头,择日再带你出去。”
穷奇哼了一身,没有说话,倒依旧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凌子桓叹息了一声,白了穷奇一眼,“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你解救出来,居然连声‘谢谢’都没有!”
这声音虽然小,但四周安静,所以穷奇还听得真真切切。
他扇动着那双厚实的双翼,冷冷地说:“兽族跟人族永世都是仇人!”
永世都是仇人?
凌子桓本就一句玩笑话,却被这只兽给当真了,不由愣了愣,心里更不爽了。
“我靠,我们是仇人,那在结界之中,你还救我干嘛?”
“嗯?小奇,你倒解释解释!”
说完,凌子桓实在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穷奇一听这话,顿时哑口无言,又见凌子桓在那儿鬼模鬼样的,便愤愤地哼了一声,须子都被吹了起来。
穷奇将目光移到了别处,沉默着,但那双赤红色的双眸始终炯炯有神。
半饷,穷奇瞅了凌子桓一眼,冷冷地说:“行了,你这个时候把我解封出来,是有什么事吧?”
凌子桓笑着说:“是啊,我修炼“雷亟”心法的时候,刚好与我体内的另一种内力相互抵触……”
于是,凌子桓便把自己修炼的情况都一一告诉了穷奇,包括四年前他与智弘和尚的往事。
这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智弘和尚为何要将佛派内功注入到凌子桓的右手手掌之内呢?
说完这些后,凌子桓又补充了一句:“你可知道,如何将我体内的佛派内功给消除掉吗?”
“小时候,我不懂,以为智弘和尚救了我的命,他给我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可是现在,我隐隐觉得,智弘和尚似乎有什么企图……”
穷奇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正如你所说的,玄清宗道教内功偏向阴柔,而幻音寺的佛派内功却是刚劲浑厚,彼此相互抵触。”
“若是突然从你手掌处抽出那股少量的佛派内功,势必会将你原本修炼的真气也给抽将出来。”
“如果方法过于极端,外力便成了一种催化作用,将这两股活气抱在一起,所激发的强度很有可能震伤你的五脏六腑。”
“哼,看来给你这种内功的人,不简单啊!”
凌子桓呆了一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穷奇。
穷奇继续说:“我猜,那人应该是在救你的时候,发现了些什么,便用这种手段,将你的修为仅仅停留在这里。”
“人类可真是够聪明的,看得谁都远!”
凌子桓叹了口气说:“先不管智弘和尚了,你还想想,是否有法子将这内功从我体内抽离出去?”
“没有!”穷奇回答得很干脆。
凌子桓喃喃道:“难道他是想让我去幻音寺找他?”
“没错,这就是他的算盘!”
穷奇说完这句后,一双赤红色的眼眸忽地寒光一闪,让周围的空气都凉了几分。
凌子桓看到穷奇的异样,正想开口询问,只听穷奇对着凌子桓的身后,轻喝一声:
“谁!谁在那儿?”
说完,穷奇面上尽是凌厉之色,一双眼睛血红血红,充满了愤怒。
紧接着,他如闪电一般,扑了上去,整个偌大的身躯在虚空中激起一阵破风声,刮在凌子桓的脸上。
不愧是上古异兽,这警觉,这气势,这身手!
凌子桓听后,警兆突起,也跟着穷奇,往后面看去。
当他定身相看时,却只见一身影“嗖”的一声,消失在眼帘之中。穷奇的反应倒是快,然而还是……
扑了个空!
凌子桓嫌弃地说:“我靠,刚想夸你来着,你你你……这也太水了吧!”
穷奇一听,火辣辣的眼睛又红了几分,射着寒芒,看向了凌子桓。
“你这小矮子,给我废什么话,老子十六年没活动了,骨头都要酥软了!”
凌子桓扑哧一笑说:“哦哦哦,我明白了,原来你刚刚是在热热身……”
“你他妈哪么这么多屁话,赶紧给我追,想死啊!”
穷奇这么一喝,凌子桓立马反应过来,刚刚那人应该是看到了“乾离卷轴”,还有穷奇这么一只能讲话的异兽。
如果这些被别人知道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凌子桓也来不及将穷奇重新封回“乾离卷轴”中,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白光,追了出去。
金烛峰人少,一向寂静,可刚刚居然有人在暗窥,实在让凌子桓有些吃惊。
那身影飞窜出去的时候,倒有几分熟悉,难不成是同门师兄?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多年情义行渐远()
金烛峰,人影窜动。
凌子桓御起灵剑,乘风追去,却见那白影跑得飞快。
他心中慌乱,于是脚下生风,耳边的破风声呼呼而过,眼睛始终盯着不远处的身影,一刻都不曾放松。
接着,映入凌子桓眼帘的,是一排低矮房屋。
他只顾得追赶,却并没注意,原来这个方向是起居之所,还有金烛峰的正殿也在这儿。
“怎么是这个方向?难道不是主峰或其他四峰脉的弟子,真的是……”
凌子桓越想越慌,只想着赶紧追上那人,然后二话不说,先狠狠地痛打一顿。
观其御剑的矫姿,以及刚才躲避穷奇攻击的身段,修为定然不比凌子桓差。
嗖!
那身影陡然直驱而下,凌子桓一愣,也没管那么多,跟着下去了。
风在凌子桓的身侧掠过,无形之中,鼓入衣袖和领口,倒生出一丝凉意。
突然,那身影消失在金烛峰的一座殿阁之后,凌子桓立马急了,赶紧追了上去。
他落在地上,环顾了下四周,静悄悄的金烛峰依旧静谧无比。
只见不远处的竹林中,有曹胜之和姚致远在修炼功法,吸纳天地精华之气。师父叶风迤应该是在书房,忙自己的琐事。
而刚刚那个落下来的身影仿佛凭空消失!
眼前的一切与往日一般,平平淡淡,完全没有任何的异样。
但是,凌子桓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就在凌子桓纳闷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子桓,原来你在这儿啊!”
凌子桓一愣,扭头看去,只见这人身材颀长,一袭长衫,背负一柄长剑,剑柄处散发着淡淡幽光。
正是齐煊!
齐煊笑着走了过来,捏紧了拳头,对着凌子桓的胸口打了一下,说:“你发什么呆啊?”
凌子桓笑不出来,心中有些不安,问道:“齐煊,你怎么来金烛峰了?”
“这几日,玄清宗在调查前几日失窃法器一案。我们火镰峰弟子最多,自然成了重点调查对象。”
“闲来无聊,便来金烛峰看看你,”齐煊看着凌子桓,嘴角上扬一个弧度,“咋了,我来找你玩,你不开心?”
他们二人面面相对着。由于齐煊比凌子桓高出许多,所以齐煊跟凌子桓说话的时候,几乎是俯视的。
凌子桓迟疑地说:“开心,当然开心啦!”
说完,凌子桓低了低头,继续说:“对了,你来这儿多久了?刚刚……可看见有什么可疑之人没有?”
齐煊伸出手,摸了摸额头,作出思忖的模样,想了一会儿。
“我也是刚来,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啊。怎么了,难道有外族之人混入我们玄清宗不成?”
齐煊说这话的时候,先是一脸的淡然,转而流露一丝担忧。
凌子桓看了齐煊一眼,脸上浮现少许笑意,“哦,没什么,可能是我看眼花了吧!”
齐煊叹了口气说:“最近,不光是飞来峰,就连五行峰脉都沸沸扬扬的。”
凌子桓轻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都是因为法器室有法宝失窃给闹的吧。”
“是啊,他们都说,这次偷盗法器的,很有可能是我们宗门的内部弟子。”
凌子桓心头一紧,“何以见得啊?”
齐煊肃然地说:“我听说啊,守卫法器室的两名弟子给掌门提供线索不多,但说那名偷盗者,使出的竟然是我们玄清宗所修炼的《六道玄诀》,而且事发当天,附禺山脉的外围结界并没有遭到破坏。”
齐煊说这话的时候,偷偷地看了凌子桓一眼。
凌子桓“哦”了一声后,便低着头,将目光避了避。
齐煊将手搭在凌子桓的肩上,柔声说:“子桓,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然后一起前往附禺山脉,拜入玄清宗,修习道法。”
“转眼间,我们都长大了,四年过去了……”
凌子桓听后,抬了抬眼,看了齐煊一眼,只见他清澈的眉目中泛着淡淡的忧悒,大抵是对世事变迁的感慨吧。
齐煊继续说:“小时候,我们一起钓过鱼、掏过鸟窝、捉过兔子,做了蛮多有意思的事,呵呵!”
见齐煊突然转移话题,说起往事,凌子桓心中一热,没有说什么。
齐煊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凌子桓,笑呵呵地说:“我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冬天,你问我如何让身子暖一些。”
“我说让你多喝热水,这样就不冷啦。可是,你倒好,烧了一壶的热水,全都洒在地里,以致大片的蔬菜都焉萎枯死了。”
“后来,凌伯问你为何要这么做,你说人怕冷,地里的蔬菜当然也怕冷喽,接着你就被你爹爹狠狠地说了一顿,哈哈哈!”
“那次差点笑死我了,让我有话柄在你面前,嘲讽了好几天呢,嘿嘿!”
凌子桓闻言后,与齐煊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齐煊是自己从小的玩伴,两人关系一直都很融洽。
由于齐煊性子过于刚烈好强,所以在凌子桓看来,他一直都是个好大哥,站在自己的前头,遮风挡雨。
虽然贫瘠村不在了,但还有齐煊,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
这四年里,两人见面并不多,但每一次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听到齐煊说起往事,凌子桓的心中也生出一些感慨,对童年、对亲人的缅怀。
在这样一片大陆,又有几个宁静祥和的贫瘠村,又有几个携手共进的好兄弟?
凌子桓想了会儿,便在心中消除了方才对齐煊的怀疑。
凌子桓的嘴角动了动,凛然地说:“齐煊,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查出当年灭我们全村的背后元凶!”
齐煊说:“你爹说了,他们是冲着你胸前的赤玉,或许你的那块玉还真藏有天下人穷尽一生都想要探索的玄机呢!”
凌子桓一愣,笑着说:“想不到,当年爹爹临死前跟我说的话,你还记得……”
齐煊说:“这是当然,我可是答应了凌伯,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可是……”齐煊低着头,似乎有些沮丧,“你的修为不仅超过了我,而且你在玄清宗的作为也比我多!”
“呵呵,这么说来,你现在啊,哪还需要我的照顾啊!”
凌子桓闻言后,心神一震,并非觉得这话说得不对,而是听齐煊的语气感觉怪怪的。
“齐煊,在我心里,从小到大,你都是我的好榜样,好大哥!”
凌子桓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在颤抖的,心里却一阵热腾。
齐煊将目光移到了别处,淡淡地说:“拿我当榜样,行了吧!且说上次遗忘森林的伏魔塔风波,你们三个人顿时在玄清宗就有了名气。”
“钟雨生是钟家的后辈,且修为不凡,此次试炼大会进行之时,便有一些声望,至于水灵儿的秋沁寒就更不用谈了。”
“你知道吗?试炼大会结束后,你凌子桓,瞬间成了各脉弟子的饭后谈资。”
凌子桓苦笑地说:“有这么夸张吗?我可是犯过门规的,在思过崖面壁三月呢!”
“可是子桓,你要知道,不仅功绩可以让人记住你,触犯门规也可以让人记住你。”
齐煊笑了笑,“正因为那日你在太极殿上,当众与邰师兄顶撞,让你的名气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凌子桓身子一动,侧对着齐煊,“你还不了解我吗?这些我并不在意,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齐煊双臂环胸,额头上的发丝轻轻撩动着。
“哦,那我倒是好奇了,你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凌子桓怔了怔,不知齐煊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眸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光亮。
齐煊见凌子桓没有说话,便继续说:“子桓,难道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