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煊见凌子桓没有说话,便继续说:“子桓,难道你心中的大事,对我都不能说吗?”
凌子桓感觉齐煊说这话的语气,肃然庄重,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此心底生出一些疑惑。
难道他还是知道些什么吗?
如果让齐煊知道此事,不仅会连累他,而且还会连累穷奇。
或许,齐煊这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地问问罢了!
凌子桓一时之间,被齐煊的话给问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
反观齐煊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一双清澈的眸子中忽现几条血丝,又射出一道寒芒,将周围的空气变冷了几分。
一声叹息,从齐煊的口中传出!
他走到凌子桓的跟前,戏谑地说:“我逗你玩呢,别在意!”
凌子桓转而一笑,看了齐煊一眼,见他脸上笑嘻嘻的,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你总是这样,尽瞎开玩笑!”
说完,凌子桓一脸坏笑地捏紧拳头,对着齐煊微微隆起的胸脯上,狠狠地给上一拳。
齐煊身子微震,脸上的神情不变,依旧笑嘻嘻的,只是牙齿似乎用力地咬了下嘴唇。
“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火镰峰了,”齐煊将手抚在凌子桓的胳膊上,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子桓,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说完,齐煊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凌子桓的眼帘之中。
凌子桓呆了一下,觉得这话好像有什么深意,便在脑海中回荡着。
“子桓,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凌子桓喃喃道:“羡慕我,他……羡慕我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心中嫉恨化毒针()
对于凌子桓体内的佛派内力,穷奇也没有办法,大抵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但那日之后,凌子桓还是按捺不住,在夜深的时候,仍试图修炼《九天奔雷咒》的“雷亟”心法,结果跟第一次一样。
穷奇事后说,“雷亟”与《六道玄诀》、“弧光”不一样,如想在第五层的修炼中,从九天之上,召出一道玄雷,需要非常淳厚的内力,不带一丝的杂质。
所以,在第四层的修炼上,体内就不能有别的什么真气混杂。
如此,零星般的佛派内力就不能存于体内。
这几日,飞来峰在调查“乾离卷轴”一案,五大长老从中协助。
凌子桓终日待在金烛峰,一次都没有外出,也不知此事,他们调查得如何了。
听齐煊说,火镰峰人多,成了重点调查对象,而金烛峰却如往昔一般,恬静祥和,并没有看到有飞来峰的弟子前来。
叶风迤曾交代下去,此事虽不大,但传出去,有损宗门的名声。
为了不让别系峰脉的弟子生疑,便吩咐他们,不得私下议论法器之事。
凌子桓知道,叶风迤对他门下的五个徒弟是绝对信任的,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同时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因此,这件事发生后,在金烛峰并没掀起大的热议!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只是近几日,凌子桓愈加觉得心中难安。一方面是对师父的愧疚,另一方面是听了文柏的那几句话,还有齐煊忽冷忽热的言语。
齐煊来金烛峰的第二天,水灵峰的常湘也来到金烛峰。
她的目的,凌子桓自然知晓,但还是想在常湘的身上,打听下阮柒雪,然而她只是说了句“阮师妹她很好”的话,便匆匆地拉着曹胜之跑到山上去了,不知道要干嘛。
说实话,凌子桓倒是挺羡慕他们两个的!
在这样一片鱼龙混杂的大陆,在这样强者荣耀的玄清宗,他们依旧能通过彼此,找到精神寄托,着实不易。
想到这里,凌子桓便回忆起了面壁思过崖的三月时光。
三月里,阮柒雪时不时就来思过崖找他,两人打闹嬉笑,甚是有趣,而且还与墨迟结识,聊了很多,长了不少见识。
在他心中,这短短的三个月,应该算是至今为止,在玄清宗最快活的日子吧。
可凌子桓又如何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加自由洒脱,而更多的悲欢离合在漫漫长路上,等待着他呢!
他所背负的使命,终有一日,抵达巅峰!
……
飞来峰,静思堂。
站在玉溪子跟前的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一缕雪白长须垂下,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有猜不透的层层迷雾徘徊不定,眼神冷若冰霜。
这人是火镰峰首座长老,公输谨。
只见他语气低沉地说:“这次法器室的‘乾离卷轴’失窃,掌门师兄可要彻查到底啊!”
玉溪肃然地说:“这是自然,如被我抓到家贼,定要严惩不贷。”
“我怀疑此事……跟试炼大会的失踪案有关。”
玉溪子顿了顿说:“试炼大会有几人被杀,先是你们火镰峰廖仁失踪,次日你门下张韬和木须峰弟子符浩淼。”
“张韬的尸体虽然找到了,但其余两人却是生死不明。试炼大会琐事繁多,紧接着遗忘森林又出事了,所以这件案子先搁置了。”
公输谨轻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门下的廖仁资质过人,若没发生这等事,定会在试炼大会夺得魁首。”
玉溪子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公输谨继续说:“我在想,那三人的不测搞不好就跟这次的失窃案,是一人为所!”
玉溪子双目圆睁,问道:“你是说,这两件事皆是我们玄清宗内部之人做的?”
公输谨点了点头,“我原以为,试炼大会发生这种事,有可能跟异族有所牵连,想趁着我们举办五年一度的试炼大会,伺机收集情报。”
“但是,试炼大会结束后,除了九婴率领万幽堂一干人等,往遗忘森林集结,玄清宗之内并无大事发生。”
“那人趁我们举行隆重的祭祀大典,又前往法器室,窃取‘乾离卷轴’。”
“整个想来,这一切似乎都是提前谋划好的!”
玉溪子深吸了一口气,肃然地说:“如果他偷了别的法器倒也罢了,偏偏是具有强大封印术的‘乾离卷轴’……”
“此事恐怕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公输谨皱了皱眉说:“我觉得,十六年前,那场人妖大战,师兄你曾用‘乾离卷轴’封印了那只凶兽……”
“穷奇!”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眸子里都泛着深邃的光亮。
公输谨怔了怔,越分析越觉得可怕,冷笑地说:“好啊,居然是冲这家伙来的!”
玉溪子收敛下神色,镇定地说:“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不排除妖族仍然惦记着这只畜生,试图跟十六年前一样……”
公输谨捋了捋白须,似在想着什么。
“我已让守护附禺山脉外围结界的弟子们,严加防患,一有动静,马上发信号弹。”
“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能让事态愈加恶化。”公输谨一双浑浊的眼眸,宛如深潭,深邃无比。
这时,一名身穿青衫的弟子走了进来,对着玉溪子拱手道:“师尊,火镰峰齐煊求见。”
“齐煊,他来做什么?”公输谨疑惑地问。
“他说有法器失窃一案的线索。”
公输谨点了点头,低声对玉溪子说:“既然如此,师兄,我先告辞了。”
玉溪子甩了甩手说:“诶,齐煊既是你的徒弟,就留下去一起听听吧。”
公输谨“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让他进来吧!”
随后,齐煊走了进来,出现在他们二人的面前。
只见他见到玉溪子和公输谨后,连忙拱手行礼,神色镇定,没有一丝的慌乱。
“火镰峰齐煊,见过掌门师伯,见过师父。”
玉溪子抬了抬手后,便一脸的肃然,问:“你说,你有法器失窃一案的线索?”
齐煊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没有对视玉溪子凌厉的目光,迟疑地说:“回师伯,确切的说,我已经知道,是谁打伤守卫弟子,偷走法器!”
齐煊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几乎是从口中挤出来的。
他眼眸中泛着一丝凉意,嘴唇微微颤抖,心更是在滴血一般,却又是那样的蛮狠。
玉溪子和公输谨一听这话,身子一动,内心的兴奋全都写在脸上。
玉溪子镇定情绪,问道:“谁,是何人?”
齐煊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会儿,但还是心一横,大声地说:
“金烛峰,凌子桓!”
第一百一十三章 祸到临头心自若()
翌日,钟雨生奉玉溪子之命,前往金烛峰。
凌子桓看到钟雨生后,心生欢喜,正巧近几日无所事事,便寝食难安。
“哟,这还是你第一次来金烛峰吧?”凌子桓笑脸相对。
钟雨生嘴角上扬,还是与之前一样,始终一副戏谑的面容,但见凌子桓此刻的轻松状态,不由心头一紧,将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我来金烛峰,是有正事在身的!”
凌子桓愣了愣,面上呆滞,心里“咯噔”一下,想到钟雨生已今非昔比,转入飞来峰下,做了掌门的徒弟。
如果他是为正事而来,那么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凌子桓心神一震,但还是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淡然地说:“哦,那你小子先去忙吧,师父此刻在书房里。”
钟雨生说:“我这次奉命前来,是来找你的!”
“找我?”凌子桓眉头皱了皱,哼了一声,“你是说掌门师伯找我?”
钟雨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一袭白衣,纯洁无暇,面容俊秀,五官端正,一双绿豆小眼泛着和善的气息。
凌子桓身子一动,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只持续片刻,便恢复了原来的神态,细细打量着钟雨生。
钟雨生见到凌子桓的异样,嘴角一动,迟疑了会儿,但还是肃然地说:“实话跟你说,师尊找你,不是别的事,正是宗门前几日的法器失窃一案。”
凌子桓哼了一声,心中的万般情绪堵在胸口,如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怔了怔,暗自发呆……
是伤感、焦虑还是迷茫?
终究还是查到自己身上了!
可是,这又如何呢,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既然当初做得洒脱,便已然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所以,又何必心系太多,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只是凌子桓想不通,这件事在墨迟的帮助下,做得滴水不漏,又如何会走漏了风声?
钟雨生看了凌子桓一眼,勉强自己面带着微笑,但内心的情绪难以表达出来,话到嘴里,却说不出口。
“子桓,你没事吧?”
凌子桓苦笑着,看着钟雨生那双迷人的绿豆小眼,“我们在遗忘森林,都经历了那么多,这点小事,岂能难倒你大哥!”
钟雨生往前迈了一步,眼睛一直盯着凌子桓看,似乎生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我从师尊那里,也听到一些风声,”钟雨生顿了顿,继续说,“但我还是想你亲口跟我说,法器……真的是你拿的?”
凌子桓一听这话,脸上骤然浮出些许笑意,接着滞在脸上。
眼前的这个俊秀男子,是凌子桓试炼大会上所认识的,且在短短几月的时间里,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加亲密。
从他第一眼见到钟雨生的时候,便深深觉得,他与同门师兄们,甚至是齐煊,截然不同。
他白衣飘然,手中一把乾坤扇更是耍得风姿翩翩,怪不得遗忘森林的青毓对他一见倾心。
虽然他表面跟曹胜之差不多,总是一副戏谑的模样,但骨子里透着一份仁慈和正义,待人接物,都有一种无形的亲和力。
他家世显赫,却丝毫没有纨绔子弟的显摆和炫耀!
他救了凌子桓的命,不止一次……
其实,在凌子桓的心里,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好兄弟,只是有些话不言而喻!
凌子桓咽了口唾液,淡然地说:“没错,‘乾离卷轴’正是我拿的。”
钟雨生听后,眉头紧皱,但看到凌子桓故作淡然,实在内心波澜起伏,不由心中一痛。
钟雨生将手搭在凌子桓的肩上,笑着说:“没事的,师尊其实还挺和蔼的。”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罪名坐实了,我会替你求情!”
凌子桓闻言,眼眶一热,随后想了一阵,却陡然怒道:
“我靠,你傻啊!你替我请求,只会让掌门师伯更加猜忌于你。各门下弟子知道了,还不得疑心你这个掌门之徒,那时就算师伯有心包庇,依旧还要为整个大局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