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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游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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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6月30日,星期二,上午六点钟,我们又开始下降了。我们仍然随着熔岩的坑道下去,这自然倾斜的坑道正象老式房子里面的楼梯。一直到十二点十七分,我们才追上了已经停住的汉恩斯。

“啊!”叔父喊道,“我们已经来到了坑道的尽头了。”

我环顾四周;我们面前正是两条路交叉的地方,两条路那是既暗又狭。我们究竞走哪一条呢?这是要决定的难题。

然而叔父不愿在我或者汉恩斯面前表示踌躇;他指着东面的坑道,不久我们三人就忙着穿过这条坑道。

再说在这两条路面前,犹豫也没有用。因为没有任何迹象可以使你决定该选择哪一条。完全得碰运气。

达条新坑道的倾斜率很小,它的各部分都很不同;有时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连串拱门,仿佛歌特式教堂的走廊;中世纪的建筑师可能在这里研究过各种形式的尖顶式建筑。再往前一英里,我们就得在那架一半伸进熔岩壁的粗柱子上面的罗马式低圆顶下面,低着头前进。

当时的温度还不是令人不能忍耐。我不由得想象这些熔岩沿着目前很静的路从斯奈弗喷出来时的景象。我也想象这段汹涌的熔岩流在坑道的四角爆发出来的情景;还有在这狭窄的空间内高热蒸汽的压力!

“如果现在这座古老的火山,”我想,“在经过这么长时期的静止状态之后,再开一次玩笑,那会怎么样呢?”

我不把这些空想告诉黎登布洛克叔父——他是不会理解的。他唯一的念头就是继续走下去、滑下去,在那光滑的路上翻滚着前进,脑子里充满一种任何人都不得不钦佩的信念。

下午六点钟,经过了一天相当顺利的工作,我们向南走了六英里,在深度土讲,只有四分之一英里。叔父表示要休息一下。我们没有多说话,只顾吃饭,饭后也没有多思索就睡了。

我们睡的条件很简单;每个人裹着旅行毯,蜷起身子。我们用不着怕冷或者干扰。非洲荒地或新世界森林中的航行者在夜间一定要轮流值班;这里却是绝对清静安全——用不着怕野兽或野蛮人。

早晨醒来,觉得精神清爽,也很舒服,我们重新开始旅行,还是象以前那样,随着熔岩坑道下去。不过这次并不是往下,完全是沿着地平面前进。在我看来我们只稍微上升了一些。这一点大约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就更显著了,最后我变得很疲乏,不得不慢慢地走。

“怎么了,阿克赛?”教授不耐烦地问道。

“嗯,我累了,”我答道。“什么,在平坦的小路上才走了三小时就……?”“路可能是平坦,不过实在叫人感到疲乏。”“什么?你只是在往下走就觉得……?”“请你再说一遍,你意思是还要往上走?”“向上!”叔父说道,耸了耸肩。

“当然。斜坡在半小时以前就改变了,如果我们还这样继续走,我们一定会再走到冰岛的地面。”

教授带着不服的神气摇摇头。他没有回答,可是表示继续前进,我知道他不说话是由于发脾气的缘故。

我重新勇敢地掮起我的行李,迅速地跟着汉恩斯,他现在也已落在叔父的后面了。我最关切的就是不要落在后面,找不到我的伙伴,也不要由于想起流浪在迷宫而害怕。

此外,由于在上走越来越使人感到疲乏,我就想到这条路会重新把我带回地面,借以安慰自己。这已经成为希望,并且被每一步路证实着。

中午以后,熔岩壁的性质改变了。我注意到它们不再明亮地反射出我们的灯光。它不再有一层熔岩,岩石也渐渐倾斜,而且岩床也经常是直立的。目前我们正处于过渡时期——志留利亚时期。

“显然,”我叫道,“这些片麻岩、石灰石和页岩都是从水里留下来的,而且我们显然是在离开花岗石!我们正象汉堡的人想从汉诺威路到达律伯克!”

我应该把这几句话留在心里,可是我的地质训练胜过了我的谨慎,所以叔父终于听到我喊出了这几句话。

“怎么回事?”他说。

“瞧!”我一面回答他,一面指给他看那些片麻岩、石灰石和页岩。

“怎么样?”

“我们已经到达了植物和动物初次出现的时期的岩石旁边。”

“哦,你这样想吗?”

“你自己看!”我让他一路用灯照着熔岩壁观察一番。然而他不表示意见,仍然静静地往前走。或者是他不肯承认他选错了这条东面的坑道,或者是他决定勘探到底。显然我们已经离开了熔岩的路,我们也不是走在通向斯奈弗的路上。

我也怀疑我是否弄错了,于是决定搜索遗留下来的原始植物,或许它们可以坚定我的主张。

当我快走满一百码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不可辩解的证明——在志留利亚时代,河水中包含一千五百种以上的植物和动物。我的两只已经习惯于硬熔岩的脚,现在扬起了一阵由遗留下来的植物和兽皮组成的灰土。我在岩壁上清楚地看到海草和石松的痕迹;黎登布洛克教授一定认识它们的,可是我相信他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它们——无论如何他正迈着均匀的步伐前进着。

他未免太固执了一些,我再也不能忍耐。我拾起一块保持得很完善的,和目前土鳖相访的兽皮,然后转向叔父说道:“你看!”

“好吧,”他冷冷地说,“这是古代节足动物中一种已经灭绝了的甲壳动物的皮,不过如此而已。”

“可是你不能推想一下——?”

“你推想到什么?我也推想过。我们已经离开了花岗石和熔岩流。我可能已经错了,可是等我们到达这条坑道尽头的时候,我会明白的。”

“对,叔父;如果我们没有受到一直在增加的危险的威胁,我一定很同意。”

“什么危险?”

“缺水。”

“那末,我们一定要实行配给了,阿克赛。”

第二十章  死胡同的确我们需要实行配给了。据我吃晚饭时了解,我们的存水只够三天饮用。而且不幸的是我们没有希望在这志留利亚的河底找到泉源。

翌日,我们眼前整天展现着坑道那一连串无穷无尽的拱门。我们几乎一语不发地前进,仿佛汉恩斯的沉默寡言已经感染了我们。

这条小路并不向上倾斜,至少看不出来;有时甚至于显得往下倾斜。不过这种趋势并不明显,它不能使教授放心,因为地层的性质并没有改变,而过渡时期却越来越肯定了。

电灯的光芒使得岩壁上的片麻岩、石灰石和红色的古页岩闪闪发亮。我们真象是处在德文郡①中的一条露天地① 德文郡:英格兰西南部一州名。道中,德文郡已经把它的名字给了古老的红沙石。岩壁的表面时常也有一层很好看的大理石,有些呈玛瑙灰色并且带有参杂的白纹,有些呈鲜红色,有些是黄色里面夹杂着一片片的玫瑰色,更有些是暗红色和棕色斑点混合在一起。

这些大理石大部分显示着原始动物的痕迹;然而自从前一时期,创造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我看到的不是发育不全的古代节足动物,而是比较齐全的动物的遗骸——其中有硬鳞鱼、古生物学家认为是最古形式的爬虫的蜥蜴。德文郡海中住着大批这种动物,它们都沉淀在目前新时代的河底。

显然我们是在观察各种动物的生活,人是这些动物中最高级的一种;可是黎登布洛克教授似乎并不注意这些,他大概希望遇到一个直立的坑道,可让他重新下降,或者是希望能够遇到障碍,好强迫我们回去。然而傍晚到来的时候,任何一种希望都没有实现。

星期五,我由于口渴而感到困苦,挨过了一夜以后,我们这一小伙人又赶紧进发。十小时以后,我观察到岩壁上的反射已经大大减少。大理石、片麻岩、石灰石和沙石都被一种暗淡无光的东西所代替。

在坑道很狭窄的某一块地方,我身靠着岩壁;我见到我的手已经变得很黑。我更仔细地环顾了一周。我们周围全是煤!

“这是煤矿!”我嚷着。

“这儿从来没有矿工到过,”叔父回答。

“啊!谁知道?”

“我知道,”叔父简短地说,“我肯定煤矿中这条坑道不是人们开出来的。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吃晚饭的时间到了。我们吃晚饭吧。”

汉恩斯准备了一些食物。我吃得极少,喝了配给给我的少量的水。向导的水瓶中只剩下的一半水是留给我们三人喝的。

晚饭以后,我的两个伙伴把自己裹在毯子里,以睡眠来恢复疲乏。我可睡不着,数着钟点直到天亮。

星期六早晨六点钟,我们又出发了,不到二十分钟,抵达了一个很大的洞穴,显然这不是由人们的手掘出来的,否则圆顶的下面一定有所支撑的;这个洞穴看来似乎是由一种神奇的平衡力支撑着。

这洞穴阔一百英尺,高约一百五十英尺。这里的土地曾经由于剧烈的地震而裂开了,留下了这一大块缺口。我们是地球上第一批来到这里的人。这个煤层的全部历史都写在岩壁上,地质学家看了接连着的字句很容易就明白。煤床被沙石或细密的页岩分开,上面被它们重重地压着。

我们把这个时代称作中世纪,在此以前,地球受到高热和不断袭来的湿空气;地球的各个部分都包围在一层蒸汽中,连阳光都不能透射进来。

这个时期根本不存在所谓“气候”,地球的表面上弥漫看一股相当于赤道和两极的热流。这股热流是从哪里产生的呢?从地球内部。

和黎登布洛克教授的理论相反,地球内部蕴藏着大量的热,它的作用一直达到地壳的最外层。植物由于没有阳光的照耀,既不开花也没有香味,然而它的根却从烧热的地球内部吸取到生命力。

树很少,可是有很多草、羊齿植物、石松、封印木,这些都属于现在的稀有植物,可是当时却有好几千种。

煤就起源于这种繁茂的植物。这时候地壳还具有伸缩性,它由于内部液体的流动而形成许多沟隙和凹陷的地方。被淹在水下的植物逐渐地形成巨大的一片。慢慢发生沉淀,水下的大批植物先变成泥炭,然后由于发酵的作用完全变成矿物。于是形成这一大片煤床,供给各国消费,在将来的许多世纪中,仍然是取之不尽。

然而我对自己说,这些特殊的煤床不会有人来开采——要到达这么边远的矿源所需要的劳动力太多了。此外,地面上已经有了许多煤,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所以这些煤床将永远是这样的状况,直到吹起了世界末日的喇叭。

我们继续向前走,大概只有我一个人忘记了路途的遥远,完全沉迷在地质问题的考虑中。温度几乎不变,可是我的嗅觉告诉我面前存在着碳化氢和沼气,它们的爆炸已经在煤矿中造成了那样可怕的灾祸。由于路姆考夫天才的发明,我们能在这里得到光亮,这是多么幸运啊!如果我们不幸地举着火炬在这里勘探,可怕的爆炸会把我们这些勘探者全部毁灭,使这次远征半途而废。

我们在煤层上穿行,直到傍晚,由于一路地面上的障碍,叔父变得越来越焦急了。这时候周围越来越黑暗,没有办法估计坑道的长度。我开始在想这条坑道可能没有底。忽然在下午六点钟,出人意料地一垛岩壁出现在我们面前。左右上下都没有开口。我们已经到达了一条死胡同的尽头。

“那更好!”叔父喊道,“我知道现在我是在哪里了。我们并不是在萨克奴姗的路上,只好回去。我们休息一夜,三天以内回到上次那两条路分岔的地方。”

“好吧,”我说,“只要我们有力气!”“为什么没有?”“因为明天水全完了。”

“那末我们的勇气也完了吗?”教授严厉地看了我一下问道。我不敢回答。

第二十一章  渴!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出发。快是重要的——从我们出发到现在已经是五天的旅程了。

我不愿拿我们退回去时的苦楚的描写来烦扰你们。叔父以一个犯了错误的人的愤怒来对待这些苦楚,汉恩斯镇静地顺从着;我自己呢,应该承认我一直埋怨和失望,不能在这种不幸的情况下压制我的心情。

正如我所预见的,水在我们进发的第一天结束时就完了;所以我们只剩下了杜松子酒,这种烈性的液体可以烧人的喉咙,因此我连看都不想看它。我觉得热气使人窒息,简直累得要倒下来了。我不止一次地真正失去了知觉,于是叔父和那位冰岛人停下来,尽量安慰我,给我打气。可是我注意到叔父也真正受到了疲乏和口渴的煎熬。

最后在7月7日,星期二,我们用手和膝盖匍匐而行,终于半死不活地到达了两条坑道分岔的地方。我象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向前跌倒在熔岩地上。这是早晨十点钟。

汉恩斯和叔父背靠着岩壁,想一点一点地咬着吃一些饼干。我那肿胀的嘴唇发出不断的呻吟。我已经不省人事了。

一会儿以后,叔父来到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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