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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清扬看着那些式灵回到了扇子里,选择了一个方向,继续往前走去。
那是最有可能的一条路,也是最好走的一条路。
墨离剑和别月剑能够互相感应,当初看着楚师叔铸剑的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墨离剑距离别月剑,至多是四十里之遥。公孙清扬是坐忘境的修行者,能感应到身周六十里之内的一切。如果说无法感知到对方的话,只能说明对方极有可能境界在坐忘境之上。
难道是无忧境的修行者?
他如是想着,皱眉前进。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异响。
“谁?”
公孙清扬毫不犹豫铺开扇面,扇面的百花对准了某处,在雾气里仍然鲜艳无比,似乎随时都可以破纸而出。
扇后,他的双眸凌厉无比。
短暂的沉默之后,树影婆娑,叶丛响动,一个人走了出来。
那个人大约三十多岁,穿着白鹿书院的院服,腰间配一把长剑,看着很是憔悴和疲惫。
公孙清扬呼出一口气,收起扇子,笑道:“原来是同门。”
那个人警惕地看着公孙清扬,左手拇顶剑出鞘,露出微微的寒芒。
“你是哪一位?报上名来!”
公孙清扬皱眉道:“我就是公孙清扬。”
说着,他取出了一块檀木牌,那块木牌代表着他白鹿书院教授的地位。
那个人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说:“抱歉,失礼了。实在是职责在身,不敢松懈。”
看着对方松开了剑鞘,公孙清扬也微笑道:“辛苦辛苦。”
辛苦二字说的恰如其分。这个人看起来疲惫憔悴,看起来已经经过了相当长时间的不眠不休,看着惹人同情。
那个人笑道:“抱歉,在下境界低微,实在是不敢有任何松懈。刚刚有冒犯之处,还请师兄你见谅了。”
公孙清扬含笑道:“没关系,我也误会了。”
那个人往公孙清扬走来,边走边说:“公孙师兄你来的好晚,让我在这里受苦……”
突然,公孙清扬面露杀机,纸扇再一次铺开,渺渺式灵喷涌而出,在两人之间疯狂盘旋飞舞!
霎那间,花香缭绕,令人陶醉。
在这花香里,纸扇如剑刺出,刺进了那个人的喉咙里!
第208章 可怕的术士()
纸扇如剑,仿佛穿透空气一样,穿透了那个人的喉咙。
粘稠的血液从创口流了出来,流进了衣领。
公孙清扬面无表情看着那个人,仿佛杀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虽然他没有参加过战争,但是他对杀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障碍。
那个人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上方才露出的惊讶很快变成了毫不在乎的笑容。
“为什么你能看破我?”
公孙清扬没有撤回扇子,他的余光没有放过对方任何一个小动作,但是主要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身后的远方的某处。
那个人看着他,说话的时候,因为声带被破坏,所以声音混合着血液的声响,显得怪异非常。但是他的脸上,绝对找不到任何一点的痛苦。
公孙清扬眉头一扬,说:“能够控制尸体的术士不多,你是其中一个,但是不是最强的那个。破绽一大堆的尸体,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个人笑了。
然后,他倒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沾了水气的枯叶。
公孙清扬望向小林深处,眉宇间有怒意。
不管对方是谁,敢杀书院弟子,都不可饶恕。
这是他公孙清扬的逆鳞。
也是所有白鹿书院弟子的逆鳞。
他的纸扇轻挥,不计其数的式灵拖着不计其数的光尾,交织成一片光网,往树林深处飞去。
突然,公孙清扬的脸色骤变。他急忙做了一个引回的动作,但是已经为时太晚。
一片惨绿的火焰倏然飞舞,如巨龙般盘旋而出,涌向公孙清扬。公孙清扬飞身后退,又在身前布下了层层式灵壁障,好不容易才将那些火焰阻了一阻。他无声落地,然后凝聚念力,一掌拍在身旁的一棵树上。
那棵树陡然距离颤抖,碧绿的阔叶在瞬间收缩,枯萎,原本拦腰粗的树干陡然间干枯、收缩、断裂,然后轰然倒地。
公孙清扬看着那欺至身前的绿色火龙,扇子一挥。
无数的藤蔓从地面生出,瞬间密密麻麻将公孙清扬挡在了一道藤墙之后。这藤墙高高升起,没有流下一丝缝隙,在一瞬间,将火焰全部挡住。
而那些火焰,却无法燃烧这片藤墙,瞬间而来,却也瞬间消失,只留下酸腐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把剑从公孙清扬的背后袭来。
这把剑如电,倏然刺破了白雾,然后毫不犹豫地掠过公孙清扬的肩头,往白雾的另一头刺去。
这把剑,叫寒涟。
浓雾的深处有一声惊咦,然后就没有了声息。
寒涟剑倏然返回,似乎无功而返,往远处撤去。
虽然剑来的很快,但是使剑的的人却没有那么快,他还在数百步之外。
…………
楚阔看着远方的浓雾,眼中有一些遗憾。
他并不是不想追杀到底,但是,在他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的剑已经快要刺破自己的身躯,所以他不得不把剑收了回来。
寒涟剑从远处回来,刺向那个人的手。那个人闪躲不及,手臂被飞剑巨大的力量带起,落在地上,手里的剑则跌落雾气,消失不见。
那个人倏然倒地,毫无声息。
楚阔有些心惊。这个人,似乎不是活人,但是,身前必然是一等一的剑师。否则,不可能那么快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
沈雪朔面无表情挥手,将两个试图偷袭自己的人束缚在原地,望向远处。
那两个人并不是活人,而是术士控制的尸体。从装束来看,这些应该是修行者,但,对沈雪朔来说,他们不过是尸体。
但是沈雪朔并不是一个喜欢对尸体动手的人。死者为大,她轻描淡写地强多了了那些尸体的控制权之后,感应着那控尸的术士精神力陡然松懈,嘴角淡淡一笑。
她笑,并不是嘲笑对方的自不量力。
而是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很强。
那个人,在极短的时间里,控制了那么多尸体,显然是一个很强大的术士。从气息判断,说不定还是一个坐忘巅峰的术士!
虽然不是无忧境,但是坐忘巅峰的术士也是很少见的。
沈雪朔望向远处,眼中,战意沸腾。
…………
苏渐的感知里,前方突然间多了很多的念力波动。但是,也只是在片刻间,这些念力便消失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察觉到自己这边念力波动都还很正常,也就说明,他们都平安无事。这一点让苏渐感到安心。
南萱惶然看着苏渐,说:“是不是术士?”
苏渐想了想,点点头。
刚刚那些念力波动里,最诡异的一个,的确带着术士特有的恶心味道。
…………
公孙清扬把那个书院弟子的尸身搬到了一棵树下,然后一手按在树干上。
那棵树陡然震动。那并不是公孙清扬用了多大的力气,而是那棵树自己在动。
它的枝叶抖动着,根部却冲出了泥土,如数条怪蟒,缠住那个书院弟子的尸身,然后把他拉进了松软的泥土里。
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过,除了那滩明显被翻过的泥地。
埋葬了那个书院弟子,公孙清扬终于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接应自己。
原来,这里居然有这么一个可怕的术士。
…………
术士修行不易,如果不是像公孙清扬这样天资奇高,只是养养花、炼炼式灵就能晋入坐忘中境的天才,那么几乎都需要修炼尸气。往往会有术士为了修炼尸气,而深夜进入义庄坟地。甚至有的术士会为了修炼,而杀人害命。
一个坐忘巅峰甚至是无忧境的术士,也许经过了无数与尸体做伴的夜晚。
也许,杀了很多人。
这样一个人,隐藏在这雾气里,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这座山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具尸体,在等待苏渐他们。
不过苏渐不明白,如果这个突然出手偷袭的术士,就是偷了别月剑的那个人,能用别月剑干什么呢?
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骚动,仿佛一个野兽,在挠着他的心。
苏渐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第209章 石洞里的箱子()
一直都是迷雾满布的山林上方,突然落下雨点来。
这些雨点有变大的趋势,伴随着山风,把浓雾吹的一干二净。然而,天空却阴暗无比,让这片山里如同黄昏一样,可怖而幽寂。
只有雨声。
苏渐撑开伞,站在山道上,感觉公孙清扬再次移动,然后便往前走去。
“想必公孙清扬也察觉到了,那个术士的大概方位就在不远处。所以现在要找起来,就方便多了。”
苏渐如是说着,一面小心迁就着南萱的速度,一面往前继续走。
虽然昏暗,但是这座山林的大体模样,已经足够让人看得清楚。林间的小路被雨水冲刷,显得坑坑洼洼,泥泞不堪。
虽说此处不是个讲究的地方,但是只要是人,总会下意识地选择落脚处。谁也不想落得一身泥泞。可是,在无意和无奈之中,苏渐和南萱仍然难免踩了一脚的泥水。所以在前进了几百步之后,两人索性不管前方道路如何,只是一味地踩水,仿佛跟这座山在赌气,显得幼稚而好笑。
不仅如此,南萱还恶作剧地把水洼里的积水踢到苏渐身上,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孩子似的笑声。
笑声在雨声里传不出太远。
但是,却仍然不影响,某些修行者听到这种声音。
某个高处,雨水的氤氲气雾之中,一个男子站在树荫下,漠然看着苏渐和南萱在雨水里嬉戏前进。
这个男子穿着一袭黑衣,黑衣绣着金线,显示着他某种不同寻常的身份。突然,他抬起手,对身后的某处,做了一个手势。
六个黑衣黑裤、蒙面、同样以黑布裹发的男子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一场大雨居然冲散了雾气,让这帮周人前进的那么快。”
“传我命令,一等雨停,立刻施展鬼雾之法,务必拖延他们的前进速度。”
“再命,尔等六人,前去击杀。”
六人沉声唱诺,然后退回了暗影之中,无声无息。
“哼,区区物化中境的小丫头,空有境界却无念力的臭小子,居然也敢踏入我荆山地界,真是自寻死路!”
……
苏渐打了一个喷嚏。
在雨中漫步,听起来是一个很浪漫的事情。实际上,如果是滂沱大雨,这件事情就一点都不浪漫了。在这种大雨里,伞这种东西简直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当苏渐和南萱看见一个石洞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钻了进去。
他首先进洞,正准备起火,却发现火折子已经湿透。苏渐在怀念打火机之余,又对南萱说:“南萱,给我点火。”
南萱听得很不舒服,却没有说什么。她走进了石洞,在一片漆黑之中,凝练出几缕“燃”意。
苏渐挥动墨离剑,砍了一些树枝,递到了南萱的面前。南萱将那缕燃意送了过去,继而,眼前一片光明。石洞开阔,足够容纳十几个人。而且,石洞入口狭窄,绝对是易守难攻之处。
这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
苏渐没有感叹。他从洞口又砍了些木枝,然后凑到一起,勉强做了篝火,对南萱说:“也不知道他们几个现在怎样了,总不会傻兮兮地继续赶路吧?”
南萱嗤笑道:“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一样傻?他们早就停下来了。估计也在休息吧。”
苏渐看着火光后南萱的动人面庞,一种别样的思绪油然而生,心脏又开始扑通乱跳。他故作若无其事,说:“等雨停了,我们继续前进。说实话,荆山有这么多山洞,存在了千万年到现在都没有塌,也真是神奇。”
南萱大有同感,同时也感叹着天公造物的伟大,所以没有说话。
一时有些冷场。
苏渐有些冷。
于是他靠着南萱近了一些。
他靠着她,想起上辈子的那个她,看着她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庞,还有那一模一样的泪痣,一时间有些心潮澎湃。
然而南萱却没有心情心潮澎湃。
“想不到荆山居然这么大,我们的感应范围还是太小。如果能有人可以一口气感应所有荆山的范围就好了。”
苏渐心想,或许沈雪朔就可以,只不过,看她到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