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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渐有些感动。
也很开心。
他看着南萱眼角的那颗小小泪痣,笑了起来。
南萱恼火地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苏渐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在听。
“你不能这么不要命地继续下去了。如果让你追上了他们,你却累倒了,你一样还是会输。从现在开始,好好休息。而且我觉得,他们不一定能比我们更快。”
苏渐似乎在听,似乎没有在听。
看出苏渐有些分心,南萱叹了口气。这一生叹息让苏渐立刻回过神,看到对方脸上的失望,他多多少少有些歉疚,连忙说:“我知道了,我今晚就好好休息。”
“我看你是可以恢复到物化巅峰,所以放心了吧?”
被揭穿心思的苏渐却没有多少尴尬,他像是被满足了心愿的孩子一样兴奋着,一连吃了好几碗,并且把并不怎么可口的菜吃的一干二净。
饭后,苏渐为南萱订了一个对面的房间。他的房间里已经放了一个大浴桶,房间里热气腾腾,水中还别具心思的撒了点花瓣,让人颇为意外。
“哇,花瓣澡,拍广告啊……”
苏渐在水里玩着花瓣,感叹着客栈掌柜的心思。突然,他又想到,在对面房间里,南萱也许也在泡这样的花瓣澡。苏渐一想到那样的旖旎画面,不由有些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从南萱的房间里,传出南萱的尖叫之声!
苏渐心中登时大惊!
南萱!
他心中只闪过一个念头,连忙从木桶里跳将出来,用外套一裹身子,从包袱里抽出墨离,冲出房间,咚咚咚地砸门!
“南萱!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南萱突然又发出一声尖叫,同时,屋子里传来重物落地之声!
会是谁!?
苏渐又急又惊,连忙一脚飞踢,把房门陡然踢开,冲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令苏渐惊讶无比。
**半裸的少女手里举着一张木凳,往地上砸去。一只老鼠躲过了那木凳,吱吱地窜进了床底,再也不肯出来。
南萱目瞪口呆地看着苏渐。
苏渐看着少女完美的酮体,脸孔登时通红。
南萱看着门前持剑露腿的苏渐,脸孔登时通红。
“啊————”
南萱的尖叫声登时响彻了夜空。
第92章 剪径的修行者()
苏渐坐在马车里,揉着眼睛,唉声叹气。
南萱坐在车辕上,手里的马鞭在风里轻轻摆动,看着心情不错,似乎是舍不得挥鞭抽打。
听着苏渐偶尔传来的抱怨声,南萱有些气急败坏。
“人家在洗澡的时候,你居然闯进来,还……还不穿衣服……这一次还只是‘沙’意。下一次我直接赏你一道‘芒’意,让你眼睛瞎掉。”
苏渐听着南萱的话,有些火大地揉着眼睛,浑不知道自己的眼圈已经是通红一片。
“一只老鼠有什么了,一只老鼠又怎么了!那种小客栈有老鼠很正常好不好?枉你还是物化巅峰的意师,一只小老鼠都搞不定?扔什么凳子啊,哦,意术倒是用的顺溜,却用在我身上了……真是,没法说理了。”
想到苏渐当时只穿了一件外套就冲了进来,南萱的脸更是红了一些。
“亏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来救你那么没形象,现在好啦!害的我们要坐马车,速度慢了很多好不好?”
南萱没有理睬苏渐的抱怨。
苏渐见南萱没有说话,又想到自己毕竟是把人家看了个精光,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是到底是有错在先。所以说了两句,他便不再说什么,自觉地闭嘴,然后默默揉眼睛。
马车前行着,并不如何颠簸。苏渐靠着车厢木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些天来,苏渐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地赶路,马早就换了好几匹;而苏渐自己也早已经到了极限,加上昨夜被南萱的一道沙意迷了眼睛,一夜未眠,竟然在马车里酣然睡去。
南萱小心地驱驰着马车,好在官道平坦,且曲折之处不多,就算南萱并不善于驱策之道,马车也平稳前行着,没遇到什么问题。
南萱听着车厢里不时传出的鼾声,嫣然发笑。她扭头挑开车厢布帘,看着昏暗车厢里苏渐嘴角的涎水,扑哧一乐。
她放下鞭子,从车厢某个角落里取了一份地图,看了一会,又看看四周景色,确认了自己的位置,叹了口气。
如今离北望关,还有十几天的路程。慕容羽曾经是军中之星,帝国将领之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此人对大周的幅员地理了如指掌,更是对各地布防一清二楚,加上他的修为已经到了人境的巅峰,在路上,想要避开盘查自然是方便。所以他一路潜来云京,竟是没有任何线报。如果他要挟尔岚去北原,说不得也是坐马车,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的速度应该不会很快。如果昼夜不停地赶路,说不定能追上他们。
可是,如果追上他们,又能怎样?
南萱不安想着,就算追上了慕容羽,自己和苏渐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就算是隐秘行动,这一次慕容羽潜回云京,也绝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如果是两个坐忘境的修行者合兵一处,她和苏渐根本就毫无胜算。
一念至此,南萱沮丧。
突然,从南萱的左侧方向,传来一声尖啸。
一支羽箭破空而至。
南萱险险躲开这支羽箭,听着它钉在车厢上,箭羽剧烈颤抖,不由发出一声惊叫。
苏渐听见动静,猛然醒来,从鞘中拉出了黑剑墨离,往马车左侧看去。
马车停在了官道上,马嘶阵阵,显得惊慌不安。南萱连忙按住马身,让它平静下来,敛神看向处于的一片草丛里。那箭来自草丛,敌人也必定在那里。
“是谁?快点出来吧。”
她用念力感知,发觉草丛里的人并不是什么修行者,只是四个普通人。心中稍安的同时,南萱也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在官道上劫道?大周虽然朝堂**,但是毕竟法治严明,难道离云京只是数百里之遥,就有了剪径强盗?
那草丛里的四人伏着身子,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苏渐跳出了车厢。他手里拿着墨离剑,往草丛走去。南萱忙叫了声“小心”,苏渐应了一声,左手随意一挥,面前拦腰高的草丛顿时往两边分开、伏地,无声露出一条道路来。
苏渐皱眉看着草路的尽头,畏畏缩缩蹲在草坑里的四个人,手中的墨离闪过一道黑芒。
普通人?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大汉突然高高跃起,双手紧握一把草叉,往苏渐刺来。就在这时,他身上竟然隐约有念力的波动。苏渐眉头一挑,看出这人竟然是初辨境的武修,更是感到奇怪。
不过初辨境的武修对苏渐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强劲对手。苏渐也不想让对方丢了小命,身子一侧,看着那柄寒光闪闪的草叉深深刺进了地面,便一脚踩了上去。那人虽然生的彪悍,又是初辨境的武修,但是在苏渐面前,简直如同小孩一样孱弱。他用尽力气想要夺回武器,奈何一张脸涨的如同猪肝,却只拔回一根光秃秃的木棍。他却不知道衡量彼此的力量差距,想也不想,就紧握木棍,往苏渐当头打下。
苏渐摇了摇头,墨离剑随意一挥,那木棍立刻被斩断了两截。断棍飞了出去,落在一边的草丛里,无声无息。
那人到底也是一个修行者,叫了一声妈呀转身就要逃跑。苏渐哭笑不得,把剑拦在他的脖子上,又用了几道“缚”之符,将余下三人困住,这才说:“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汉回过头来,一脸表情似哭似笑,胆战心惊地说:“回大爷的话,我们是普通百姓,还请您放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啦!”
苏渐笑骂道:“普通百姓?你见过哪个普通百姓出来劫掠的?亏你还是修行者,丢不丢人?少说废话,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断了你的经脉算了!”
那人吓得面如土色,迅速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拱手,连连求饶道:“高人饶命啊。小的要是早就知道您是这么利害的修行者,死也不敢偷袭您老人家啊。你就放了小的吧,求您了求您了……”
他身后的那三人虽然动弹不得,却也知道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年轻人就是老大口中的世外高人,修行界里的可怕角色,纷纷开始求饶。四个人的求饶声混在一起,让人头昏脑胀。
苏渐忍不住喝了一声:“闭嘴!一个个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今天之前,害了多少人命?一个个老实交代,如果有一字不实,看见我身后的那个姑娘了吗?她可是一个大意师,我让她用‘芒’意**,把你们的眼睛一个个刺瞎!”
南萱忍不住想道,我也只是随口说,你怎么还记上仇了?
第93章 民生不易的大周()
有句话叫做将军额上跑马,宰相肚里撑船。这句话的意思是大人物必然有大气度,不会计较别人犯的小错误。
不过苏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气度。南萱的随口埋怨被他深深记着,还被用来吓唬这些明显连土匪都算不上的小混混。
木弓,草叉,木棍,这些就是这伙强盗的武器,实在是寒酸的可怜可叹。
然而在对方的眼里,苏渐手里的那把黑剑,看起来也并不怎么样——从他们既同病相怜又感叹的眼神里,他们显然不明白这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黑剑,为什么那么的锋利?
苏渐才懒得管这些人的想法。他不想在他们身上耽误行程,可是,他也知道纵恶之恶大于行恶的道理。
难道要杀了他们?
苏渐打了一个寒噤,显然,他还下不了手。
南萱坐在马车上,看着那羽箭,眉头微蹙。
这支羽箭,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箭杆上的记号显示出它的来历——它是军中的羽箭。
“苏渐,问一下,他们的来历——这支箭,是军中的箭。他们有问题。”
看着南萱的神情凝重,苏渐的心也提了起来。这几个人的武器虽然破烂,但是居然有军方的箭支,那么他们的来历就有问题。
原本,一个修行者竟然沦为劫匪,就已经足够令人起疑。更何况他们还有军方武器。
“这支箭,是哪里来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
苏渐神色一厉,黑剑陡然下沉,削断了那人的几缕乱发:“你们居然敢袭击朝廷军士?!说!否则我把你们扭送到官府,让他们破开你们的肚子,看你们到底长了几个胆子?”
那几个人遇见了修行者,原本就已经心惊肉跳地连连磕头求饶,如今听了苏渐的这番话,更是一个个磕头如捣蒜,一时间你一言,他一语,乱成了一片。
苏渐听得他们七嘴八舌,头昏脑胀得厉害,高声道:“闭嘴,你们说你们是什么人,这支箭是哪里来的?”
那个初辨境武修脸色惨然,唉声叹气道:“回您的话,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家的……当然,那弓,和箭,都是我们在附近捡到的。”
“捡的?在哪里捡的?”
看着苏渐一脸不信,那大汉连忙解释道:“我们就是在那边那片林子里捡的。”
说着,他一指远处密林,又道:“当时那个士兵已经死了,身上只有一把弓,和一把断刀。我们心想着也不能用了,就把他和刀埋在了林子里。这位公子啊,我们真的没杀过人啊,我们也只是想求口饭吃,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哼,如果你硬气一些,像个男子汉,我倒是还能放你一马,看你那窝囊摸样!能修行是多大的福气?你居然用修行者手段来打家劫舍!好,我今天就废了你的双手,也算是帮你悬崖勒马,让你以后无法再去害人!”
苏渐说着,黑剑挥动,倏然斩下!
那个大汉哀号一声,身子如筛糠似的一阵抖,两眼紧紧地闭了起来。
苏渐的黑剑落在他的手上,然后收了回来。
大汉的手臂上显出两条血线,渗出细密的血珠,却并没发生什么双手落地的惨景。
那个大汉的身子突然重获了自由。他睁开眼睛,看着两只手仍在,不由嚎哭起来,活像是一个被父母饶了打的孩子。苏渐没脾气地收起了剑,摇了摇头。
南萱看得恼怒,说:“枉你还是一个堂堂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哭?”
苏渐失笑道:“如此看来,哭这种事情,和是男是女实在是没有多大关系。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做强盗?”
不远处三人之中的一个身子获了自由,却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只好苦着脸把众人的身份介绍了一遍。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