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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完全用不了。基础的元素魔法,低级的也能施展一二……
至于房内的其他三个人,自不必说,就是荀益明,贞德和奥德古斯了。
奥恩围城战结束之后,狮心大军也踏上了回国的路途。但是赵乾坤嫌大部队太慢,便找了相熟的贞德和荀益明,押着奥德古斯先走一步。
见识过他出神入化的手段之后,老赵的决定自然没有人敢违背。当时贞德还处在昏迷之中,赵乾坤也就不着急,一行人穿过了混乱丛林,来到了狮心领地。今天贞德苏醒过来,但精神还有些恍惚,老赵便找了个小镇落脚。
客房内,贞德倚靠着墙壁坐着,看着对面套着枷锁的奥德古斯,眼神十分复杂。
这个她一直当做父亲一样尊敬的人,引导她走上圣骑士之路的导师,真身居然会是恶魔!这让贞德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为什么……”贞德咬着牙,声音中透着哽咽:“奥德古斯老师,恶魔和圣骑士,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奥德古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哪一个都是!哪一个,又都不是!在人间这么久了,有时候我自己都有些恍惚,自己究竟是人,还是恶魔……”
“打住打住!少拽了啊!”赵乾坤打断了奥德古斯的话:“你还感慨上了?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老实交代呢!”
奥德古斯摇了摇头:“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嘿!”赵乾坤一撸袖子:“你以为你嘴硬我就没招了么?告诉你,我手下一员猛将正朝这里赶来,此人姓达名帅比字阿帅,最擅长的就是挖人脑浆子读取记忆,等他来了,我看你还怎么隐瞒!”
“不要!”奥德古斯还没说话,倒是贞德先出声反对了。她终究还是不忍心自己的老师被这样残忍的对待!
“你还向着他?”一旁的荀益明撇了撇嘴:“别忘了,他曾经操纵你自杀来威胁赵乾坤呢!要不是赵乾坤看破了他虚张声势,击败他破了精神控制,你这一辈子恐怕都要成为他的傀儡了!”
听到这话,贞德陷入了动摇……
赵乾坤看了看奥德古斯:“你当时,不是虚张声势吧?”
奥德古斯眉头一皱,贞德和荀益明均是一愣。却听赵乾坤继续道:“我当时,也以为你是虚张声势。可是之后检查贞德的精神状态时,我发现你对她是有足够的控制能力的!换句话说,如果当时你想的话,完全可以操纵着贞德自杀,和我来个鱼死网破!”
听到这话,贞德转向奥德古斯,眼中充满了惊讶,而奥德古斯则微微的低下了头。
“可是你没有!”赵乾坤笑道:“我怕你伤害她,情急之下给她喂了红果保命!但是你根本没动手,即便是遭到了我的攻击,你也没有伤害她,只是将她弄晕过去而已……你这老东西,别管在主世界撒过多少谎,骗过多少人,但至少对贞德的感情,是真的!”
“老师……”贞德眼圈有些泛红,奥德古斯叹了口气:“我只是犹豫了而已。你们人类认为恶魔是天生邪恶的生物,但邪恶并不代表无情……深渊地狱的大恶魔们,以冷酷无情为傲,看来,我还是不够格啊……”
说着,奥德古斯冷哼了一声:“这该死的,软弱的主世界!”
“我欣赏你!”赵乾坤哈哈一笑:“你是我见过最有个性的恶魔,虽然我也没见过几个……说真的,我不太想开你的脑壳,但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只能选别的方法,比如,去皇都,直接打开那个勇者同学的小脑壳了!”
“那你更是痴心妄想!”奥德古斯冷哼道:“你以为,现在的海尔罗,还是一年前,你在晚宴上见到的那个吗?”
“嚯,听你这意思,这小子进步不小?”作为同门师兄弟,荀益明颇有些不服:“当年在师门里,这家伙比剑就没赢过我!”
“以前我不清楚……”奥德古斯摇了摇头:“但现在,你应该庆幸之前遇到的是我假扮的勇者!如果是真的,恐怕你就只能祈祷他念及旧情,才能逃得一命了!”
“比你还强?”荀益明皱了皱眉:“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奥德古斯长叹一口气:“你们以为,当年尤谢尔大帝,是怎么击退我们魔族的?”
第二章 人造的神话()
尤谢尔大帝击退魔族的故事,在西卡罗州流传千年,连小孩子都知道,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其中的真实性。
或者说,根本没人在意这故事真实与否,那勇者屠魔的故事早就不知经过多少次的改变,衍生了多少版本,其中添油加醋各种细节,光是尤谢尔的绯闻女友就有几十个版本……
这段故事已经说不清是正史野史还是演义乃至神话。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西方的人类,确实是在尤谢尔的带领下击败魔族入侵的。拔出圣剑的尤谢尔大帝,宛若魔族的克星,多少传奇恶魔死于其剑下,就连传说中的深渊地狱七大领主,也有数位先后在其手下吃亏,成就了他天下第一的威名!
如今身为传奇恶魔的奥德古斯提起此事,让贞德和荀益明都有些诧异,到是赵乾坤眼珠一转:“你是传奇恶魔,活过千年也正常……难道说你经历过千年前的那场战争,知道其中隐情?”
想到这里,老赵不由得脑洞大开:“难道说那个勇者尤谢尔是徒有虚名?真正的屠魔英雄另有其人?亦或者是这位屠魔英雄本身就是一只恶魔,整场屠魔战争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目的是让人类活在魔族的统治之下?”
“你想多了……”奥德古斯撇了他一眼:“尤谢尔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类,当年也确实是对抗我们魔族的中坚力量。无数魔族顶尖高手死在他剑下,特别是最广为流传的大恶领主古尔德隆,手中魔剑莱尼都被勇者的圣剑斩断,这件事当年震动深渊,令无数魔族闻之色变……”
“那不就是没什么问题?”荀益明脸上露出仰慕之情:“以凡人之躯对抗深渊领主,这位勇者大帝实力果然强悍,无愧于留名千古!”
“那你们就没想过,这位勇者为什么会如此强大?”奥德古斯太阳看了看几人:“据我所知,尤谢尔不过出生于一个落魄贵族家庭,自幼身体孱弱,也没什么武学和魔法的天赋……说的难听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勇者是落魄贵族出身?”贞德和荀益明都吃了一惊,勇者的故事流传至今,基本都是在讲他的丰功伟绩,对他年幼时的经历鲜少提及,有也基本都是杜撰的传奇故事,这奥德古斯从何而知?
奥德古斯冷笑道:“几百年前,在狮心帝国历史的记载中,还能读到尤谢尔的出身和童年经历。不过后来,因为勇者的出身低微,甚至还效忠前朝的卡拉德王朝,狮心帝国认为这是污点,便隐去了这段历史!毕竟卡伦特家族的人,都流着勇者的血脉嘛!”
“可就算这样……勇者年轻时是个废物,这也有点……”贞德和荀益明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只有赵乾坤一脸的理所当然:
“这个倒是挺符合套路的!落魄贵族家的公子,眉清目秀,身体单薄,天赋低下,自幼受尽白眼,多半还让人退过婚什么的……然后机缘巧合得了神器一飞冲天,成为了大英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合理合理!”
奥德古斯听闻,有些惊讶的看向赵乾坤:“你也读过尤谢尔的生平?”
赵乾坤摇了摇头:“我瞎猜的!”
奥德古斯不信:“不可能,那你怎么连他被退过婚都知道?”
老赵怂了怂肩膀:“那可能我确实读过吧,不过主角不叫尤谢尔,而是叫……反正不叫尤谢尔”
奥德古斯没理会赵乾坤的疯话,继续道:“总之,尤谢尔大帝,在拔出圣剑之前,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落魄小子……但拔出圣剑之后,他就变成了全大陆的希望,成为了足以抗衡深渊领主的顶级强者!”
“你是说……”荀益明明白过来:“海尔罗那小子,也因为圣剑变强了?那不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武器吗?”
“现在人们普遍如此认为……”奥德古斯摇了摇头:“但你们知道么?在千年之前,断钢除了圣剑,还有一个绰号:人造的神话!”
“人造……神话?”荀益明和贞德面面相觑,奥德古斯笑道:“这东西可不只是一把剑那么简单,它不止能选择自己的主人,随着勇者与圣剑的契合度越来越高,圣剑的能力也将逐渐被开发出来,勇者也会越来越强大……最后到达了人剑合一的境界,就连传说中的神话强者,深渊领主,地狱魔王,也不是勇者的对手!”
贞德听闻眉头紧锁:“海尔罗现在,开发到什么地步了?”
“他的进步令我惊讶!”奥德古斯笑道:“仅仅一年不到,便超越了传奇的境界。他仿佛天生就是为圣剑而生的,据我所知,圣剑的前几任主人,甚至包括尤谢尔,都不曾如此迅速!老夫劝你们,还是不要打他的主意……”
“问题是,现在他在打全大陆的主意啊!”赵乾坤撇了撇嘴:“勾结恶魔,散播瘟疫,残害百姓……别说勇者,这所作所为,已经不配称为人类了吧!”
“恰恰相反!”奥德古斯直视着赵乾坤的双眼:“他就是为了人类,才这样做的!”
赵乾坤听闻眯了眯眼睛,一旁的贞德怒道:“你疯了么?他做的哪件事,像是为了人类?已经有多少人,死在他的阴谋之下了?只有……”说到这里,贞德犹豫着哽咽了一下,看着奥德古斯的脸,没有说出来。
“只有我这种恶魔,才乐意看到这样的悲惨世界?”奥德古斯替她说了出来,然后叹了口气道:“奥德古斯,是最近这几十年,我才开始使用的名字,它在魔族的语言中,是背叛者的意思!”
说着,奥德古斯张开嘴巴,伸出舌头,随着一道微弱的变化魔法波动,他只有脸变回了赤焰狂魔的模样,口中的舌头,也变成了紫红色。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奥德古斯的舌头上,刻着一个复杂的法阵,上面传出一道令人不详的淡淡气息……
贞德和荀益明不明就里,倒是赵乾坤一眼认出:“这是贪食禁欲法阵?”
第三章 血腥剥皮蛛()
“贪食禁欲法阵?”贞德皱眉道:“那是什么?”
熟读魔法典籍,对各种魔法阵了如指掌的赵乾坤,带着有些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奥德古斯,开口答道:
“这是恶魔对于背叛者的惩罚。据说被刻上这个法阵的恶魔,会拥有让人羡慕的灵敏味觉,他们的舌头,能捕捉到食物中的每一丝美味,从美食中获得更大的快乐,食欲异常旺盛。但是偏偏,每当食物入口的时候,他们却会感觉到难以忍受的剧痛……一方面是无法抵挡的美食,另一方面是难以忍受的痛苦……所有被刻上这个法阵的恶魔,都会在诱惑与疼痛之间挣扎,陷入永无止境的痛苦之中。”
贞德神色复杂的看向奥德古斯:“难怪您每次吃饭都只吃一点点,却喜欢每样菜都尝一口,原来是用不同的美味,抵消痛苦……”
奥德古斯收回舌头,变回了人脸:“我曾经因为偏袒人类,被自己的族人打上了叛徒的标签……我告诉你们这个,不是想博取你们的同情,只是想证明,我不是你们想象的,恨不得人类灭绝的恶魔……请你们相信我,海尔罗的所作所为,是有其原因的!”
“那你就告诉我那所谓的原因啊!”赵乾坤一拍桌子:“嘴里嚷嚷着有苦衷,偏偏不说,你是偶像剧的女主角啊!”
奥德古斯看了看赵乾坤:“唯独对你,不能说……”
“嘛意思弟弟?”赵乾坤更恼了:“歧视我是吗?”
说着起身就要揍人了,贞德按住了他,对奥德古斯道:“告诉我总可以吧?”
奥德古斯看了看贞德,点头道:“本来可以,但你一定会告诉他,所以不行……”
“我看他就是欠揍!”赵乾坤拍案而起,就在这时,小屋的窗子突然碎裂,从外面冲进来几只怪物,这些怪物通体血红,好像四只脚的大蜘蛛,只不过每条腿都是锋利的刀子,所过之处,桌椅两半床铺都分为两半,砖石的墙壁也划出整齐的刀口。
这几只怪物一冲进来,就直奔赵乾坤而去,老赵眉毛一挑,抬手幻化出一柄木刀,直接将为首的那一只一劈两半,紫红色的鲜血洒溅出来,落在地上墙上却嗤呲冒泡,显然有极高的腐蚀性!
“不能用利器!”贞德看出端倪,起身一脚将一只怪物踢开,荀益明也收起了拔出一半的宝剑,一掌劈在一只怪物身上,将其打落地面。
可是这几只怪物落地后挣扎了几下,突然身体开始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