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年看到从桑闲闲的面具下传出话语声,“只是,不曾想你也看过这些遁甲之术,还有刚才石室中是同年你写的那首诗发挥了功效吧,可否告诉我等你写的是什么吗?”
“不错,我也写了,但小小一个苔藓,实在是难以下笔,几个词之后便是灵光消退。”
“我也是。”
“同年你是从何处入手而作,可否分享与我等,我记得第一间石室中起效的离离谷中草一篇也是同年所书罢,有这般诗文才华,莫非同年你是——”
几位同年的好奇和桑闲闲的猜测,让许年知道自己似乎现下的表现有些出挑和突兀了,不过如今这般情形也不能因为藏拙而被淘汰啊!
“啊,那首诗啊,是叫做苔花。”
又打了个哈哈,许年想要岔开话题。
第214章 深入合作,议定闯关()
“苔花?”
“区区青苔何以有花?”
“米粒之花何以言道?”
几位同年纷纷闻听许年所言题诗之名,不由得便是讶然问道,他们似是从未注意到那微小的青苔也能有花绽放。
“不错,适才在那绿松石散发的微光之下,我曾在青绿丛中见到些许白蕊,想来当是那青苔之花,故而有感而发题诗曰:白日不到处,青绿上石来。苔花如米小,也学净莲开。”
……
“好、好、好!”
听得许年即兴所做之诗不仅阵中学子皆是惊叹不已,这边信息传到山腹大厅之中经由端木教习的高声汇报之后,也是引起了一阵赞叹之声,其中金玉勒尤为高兴,抚掌赞过之后,不禁又是问道,“这首苔花诗是何人所做?莫非还是我陶朱台弟子许年?”
“回教谕大人,此正是许年所做。”
“好个许年,这首诗比我等当年闯阵之时所做苔痕印石壁等语高明了不知几许,端木,继续关注,我倒要看看这几个娃娃能坚持到几个房间。”
许年是陶朱台弟子,而金玉勒则是陶朱台教谕,今次许年争光即是为陶朱台添彩,也是为他这个教谕增添了光彩,他自然是高兴无比。
“哼,千仞,随时汇报路青山和晚谕雪两人的进度,我倒要看看这几个小鬼能在路晚两人的手中逃几个回合?”金玉勒言语中的得意秦川景秦教谕自然是听得清楚,因此也是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金玉勒和秦川景两人在书院六大教谕之中脾气不合、大矛盾没有,小摩擦不断,倒也给沉闷的书院生活注入了一丝别样的生气,就比如现在,厅中的讲郎、教习等人也被两人的赌约较劲而激发了兴趣,工作起来的兴致也高昂了。
对于外界的这些议论,阵中的许年五人和路、晚二人却是并不知晓,他们一方担任着逃遁的猎物角色,一方担任着追踪的猎人角色,都在努力着。
“离宫艮七,是这个门。走了!”
桑闲闲计算结束一指左前方的石门,随后双手贴在那有横线组成的图案上,运转真灵之后但听轰然之声响起,大门打开,五人皆鱼贯而入。
这又是一间石室。
“刚才的六门选一,时间变而卦象变,咱们进来之后应该是发生了变化,后面追来的试炼者和我们进入同一所房间的几率极小,我们可以稍作休整不再那么着急。”
进入石室之后,桑闲闲首先出言,这一番话让众人一直紧张着的心思变得略略放松,随后又听她道,“大阵之中无时间限制,只要能够选对通道,就能进入安全石室,只要能做出迎合石室的诗词文赋,就能破解石室,同时得到学分。也就是说完如果从现在开始我们能一直选对通道做对诗文,那么不仅可以一直在大阵中呆下去,直到试炼结束,还可以获得不菲的学分,安全也能得到保障,所以……”
“所以,我们提议将逃遁的目标放在次要位置,首要目标便是破解通道和石室。”不待桑闲闲说完,在她身边的桑奕奕便抢先说道。
“不错,我正是此意,因为我可以破解通道,而这位……这位同年才思敏捷,破解石室的成功率也是极高。”桑闲闲的补充透过面具传出,变成滋滋电流声。
经过这几天的适应,许年已经可以从中听出些许感情色彩,而刚才这句,似乎是桑闲闲认出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当初‘元一榜上第一仙’那句还在书院中广为流传,并收藏在了同期的元一杂文册子之中。
对于那首诗,无论是赞扬许年的少年锐气也好,还是批评许年的不知天高地厚也好,总之一个观点是众所公认的,那即是作者许年的诗文才气不容置喙。
如今大阵中许年的表现正是个诗才灵气超卓之人,联想到同年中人,自然是可以猜到面具下的是谁,不过就和许年没有拆穿其他的同年的身份一样,桑闲闲也没有拆穿他的身份。
这种临时合作的模式下,难得糊涂、难得糊涂而已。
“所获学分怎么分?”此时,面具下是赵德秀的倨傲少年问道,这句话也是其他几人所关心的。
“我和他是一组,你们三位同年各为一组,也就是分为四组,我们两人探路破解阵法,这位同年主要负责破解石室,你们两位做探查搜寻等辅助工作,我们五人缺一不可,自然所获学分也当平分,就按照轮流获取如何?”对于赵德秀的疑问,桑闲闲如此解释道。
其实按照这种方式,桑闲闲两人共得一分算是吃亏,按照现下的情况来看,闯关冲阵一事桑闲闲姐妹两人和许年出力最大,另外的抱剑少女舟小渔和倨傲少年赵德秀的出力就略显小了些,但是纵观全局而言,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缺谁都是损失,所以为大局着想,吃些亏也是应当。
除此之外还因为她是提议合作者,自然要有敢于吃亏的精神表示决心,这样才能号召别人的跟随。
事情的结果也是如桑闲闲所预料,所有人皆同意这个方案。因为按照这个方案,如果一切顺利,那么众人获得好名次绝不在话下。
这间石室泛着金属的光泽,不消说便是金属性的石室,从五行上来看,其所作诗文中至少得有金、土两者……
“这里有截没入石壁的羽箭。”
众人正在思考间,忽听抱剑少女言道。
纷纷围过来后,许年一观便有了腹稿,不过因为先前他已经得了两个学分,故而这次的诗文当由另一人书写,而他则是提供诗文。
“我已做好了诗文,谁来写?”
“这么快?”
“我来。”
疑问声中,适才那倨傲少年抢先言道,而其他人也并无异议,故而许年直接吟道:
“暗室不见风,鬼神引雕弓,弦震失翎羽,原在金石中!”
“好诗。”
“这位同年果然诗才惊人!”
在众人的惊叹之中,许年是略有惭愧的,因为连续这三首诗文都是他站在前生文豪们肩膀上才创作而成,若论真的诗文本领,或许他还不如自小便在家塾中学习这些的桑家姐妹。
不待许年多想,适才那赵德秀指下清光闪烁,一行小诗瞬间写就,同时伴着咯吱吱的机括声响,通往下一处的石门打开。
第215章 新的难题()
“雍熙三年学子做石中羽箭一诗,再过癸未地木室,作诗文者,赵德秀!”
“路青山、晚谕雪经六门岔口,与雍熙三年学子错开。”
“怎么样,秦兄,这文海大阵你我可是都去过的,只要在阵中错开,那么在此相遇的机会便是极小,即便路晚二人已经通关过两次文海大阵,也不可能就恰好和新人们走上一条路,这一错开,怕就是永远错开了。”
端木赐和秦千仞的汇报声刚刚过去,便听得金玉勒笑哈哈的话语声传来,“只要是这几人能在大阵中待的时间够长,那就定然能让路、晚两人放弃追踪,毕竟他们也知道阵中相遇偶然性极大,这样的话,秦兄,我看我是有机会的赢得。”
“别笑得太早,你就这么笃定这五个新晋学子有这般急智?就算他们有这即兴创作的本事,他们也能一条心一直走下去么?我可听说他们五个人却是份属四组。”听了金玉勒半是调侃、半是挤兑的话,秦川景也不着急,因为在他看来,要达到金玉勒所言的状态,要求极为苛刻,对于强调急智且五个身份不同的人而言成功的几率几近于无。
“雍熙三年学子进入乙亥玄水石室,舟小渔做春雨一诗通过。”
“路、晚二人破开三间石室,位置与新晋学子拉开,相距十五丈。”
“雍熙三年学子进入丙戌地土石室,桑奕奕作禾下土一诗通过……”
“路、晚二人破开第五间石室,位置与新晋学子拉开,相距三十五丈……”
……
端木赐和秦千仞的汇报声不时传来,秦川景秦教谕的脸色也越发阴沉下去,因为路、晚二人虽然在阵中行走自如,进展顺利,但是他们离五个新人学子越来越远,事情正向着金玉勒所言的情况发展。
“秦兄,你看看这个。”这时,有一名学子将一册书卷递过,金玉勒在略略翻看之后,笑眯眯的将其递给了秦川景。
“哼。”
秦川景接过只看了几页,却已然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这书册掷于书案上。
原来这书册中所记载的是阵中五名学子在书院进学以来的课业情况,其中有身世背景、有神书功法,当然也有修行上和生活上的,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最让秦川景感到不忿的便是其中所载讲述学子许年在陶朱台上课时所展现出来的高超诗词天赋。
他这不忿自然不是对许年这一个小小的学子而来,而是恼怒与金玉勒的有意设计,不过虽是如此,在赌约已定的情况下他也是不屑于反悔。更何况,诗词天赋即便高超也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尤其是这在充满紧迫感的文海阵法之中。
……
“已经第六天了,许大哥还在试炼山谷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今日秋风席卷中州颇有些萧瑟,元一书院处在半山腰中更是比山下冷上许多,不过甲组的四位成员还是聚在了此处。
此刻的他们早就换上了书院常服,明理堂外还有不少学子在等待,其中便有许年好友赫连十九,赫连十九是丙组中人,首席为桑闲闲,说起来这还是桑奕奕所挑选的。
对于在讲堂外还有成员未出山谷的学子而言,用等待一词或许有些不准确,因为等待是希望某人或某事的到来,而对于他们而言,只要组内成员能够在山谷中待得够久,那么得到学分的几率就越高,即是没有再得学分,也有试炼七天不被淘汰奖励减半的惩罚。
“许兄的修为和文才都是同年中顶尖的存在,若是许兄都被淘汰,那我们这些新人学子怕不是要全军覆没了。”李思故对现下的情况很是乐观,当然也可能是在稳定组内同年的心境。
“刚才我打听了消息,咱们雍熙三年一百同年中,只有许兄、赵德秀、桑家姐妹和舟小渔五人还在试炼山谷中,这试炼的淘汰率很是惊人啊。”
潘德璋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扫了一眼又道,“还有雍熙元年学子仅剩十二人、雍熙二年学子仅剩十人,带上咱们的五位同年,试炼山谷中还有二十七位学子,这淘汰率前所未有啊。”
“今次是第一次三期学子共同参与试炼,出现这种情况可能也是书院先生们未曾料到的。”
“这应该就是强者通吃的状况,相信以后肯定会有所改变,修为境界差了许多,但咱们同年中依旧有五人还在支撑,如此看来”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中,明理堂外的学子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其中无论来去都是心系于谷内同组成员或者同期同年的身上;这样的一幕也同样发生在修德讲堂和敏知讲堂外,只不过那两处讲堂中多了许多关于路青山和晚谕雪两人的讨论。
……
水行石室中有水的存在,木行石室中偶尔有食物资源,金行石室有偶有符兵,火行石室则是偶尔能发现火把蜡烛等照明工具,土行石室则最为安全,时间限制最为宽松适合修整。
这些都是两天多来,许年五人在谷中所总结出来的经验,不仅如此在共同相处中,众人虽有黑衣加身,面具变声,但五人的身份在彼此之间全然不再是秘密,所差的仅仅是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
这一点从桑奕奕对待倨傲学子态度也能看出来,从初时的平平淡淡到现在的暗暗挤兑,原因就是此人乃赵德秀,曾经的臭名让人难以升起好感。
“今天是第几天了?”
大阵之中不见天日,不时有人在问起关于时间的概念。
“我们闯过了近五十间石室,在过道上也经过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