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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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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一处密卫大营之中,赵未央及婢女小翠和久睡不醒的南宫长乐都在其中修整。

    “长公主殿下,卑职宇文平宪求见。”

    大约天色将暮之时,帐外传来一阵低低的语声,

    “请进。”赵未央闻言淡淡回应。

    “今日营门之处,卑职甲胄在身礼数不全,请殿下恕罪。”

    大帐门帘晃动,一身军中便装的宇文平宪入内便要跪拜行礼,但却被赵未央以真灵之力扶起:“宇文统领不必多礼,请坐。军中礼数一切从简,这是太祖定鼎时便立下的规矩,只不过现下人们多有忽视罢了。”

    稍稍停顿之后,赵未央又道:“今次我来,是要你以密卫渠道给中州传递一封信。除此之外,你在去寻这些药材回来。”

    “殿下可是受了伤?大宋之内何人如此大胆!”宇文平宪闻声既惊且怒。

    “此是在泰山郡外遇袭,其中外有草原金帐势力插手,内有不轨官吏勾连,不过来袭刺客皆被斩杀。”

    “如此重大之事,为何泰山密卫系统在事前事后都没有消息传来,莫非……”宇文平宪忽地想起此节,心下不由得更是惊怒。

    “这些终会彻查,为今之计,我需要和皇兄取得联系,拿着这封信和这份药材单子,有劳宇文统领准备。还有,我在此处的消息你要保密,万万不可传出。”递过书信和纸笺,赵未央觉得十余天的长途劳顿,她也精神有些不济了。

    “殿下放心,殿下在大营之事绝对不会传出,送信和药材卑职这就去准备。”听得事情的严重性,宇文平宪立时表明了态度立场,随后便反身离去。

    “公主,宇文统领值得信任吗?”

    在宇文平宪离开之后,从帷幕之内,刚刚安顿好南宫长乐的婢女小翠出来问道。

    “鲁地境内有事不决,可去济北寻宇文平宪,这是官家哥哥在我离京前所说,而且他在皇城值守多年,宇文家与皇家关系密切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来他是可靠的。”

    沉默片刻,她忽的似是自言自语的道:“若是宇文平宪也背叛了皇兄,那中州之外还有几人可以信任呢……”

    “那……公主不如我们就此返京吧。”婢女小翠心下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出京之时,就下定决心不巡遍天下十三州不回京,这才过了两州就要打道回府么,此非是我所能为!”长公主赵未央的语声中,充满了自信与决绝。

    “公主,可……这样太过危险啊。”小翠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待长乐醒来之后,我将不在显露公主身份,一应用具也皆是从简,之后的巡视就暂当一介路人,遍巡十三州回京之后在与这些尸位素餐、心怀叵测之辈计较。”为打消身边亲近婢女的顾虑,赵未央透露了接下来的一二计划。

    “哦,是这样,长乐姑娘就这样睡下去,只喝些酒水真的没事吗?”小翠看向帷幕内刚喝完红葫芦中酒水又酣然睡去的南宫长乐不禁担心的问道。

    “长乐只是精气神耗费过多导致的昏睡,其经脉真灵流动不乱周身元气不散,当是无碍。那葫芦中的酒水并非卓氏所贩之凡酒,其中是南宫家聚百草精华,百花甘露秘制而成,有固本培元修身养息之用,对这种精气神耗尽之状,正是对症。”

    说到这里,赵未央来到帷帐内,看了看睡得极为香甜的南宫长乐,又道,“等到宇文平宪将药草集全,我在煎上几服药,大约三四天后,长乐就会醒来,这些你毋庸担心,早些休息。”

    在亲近婢女身边长公主并没有在人前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感,倒像是平常不多言语的大家闺秀。

    帐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变成了哗哗的中雨,天色也越发暗了起来。

    今天的夜空中,有阴云遮蔽,当是无月也无星。

第186章 长者远来,名曰司马() 
三日之内,除却有正常课业外,许年不仅又多了藏书楼洒扫和听松书斋灵圃打理的职务,还有了一份书写关于山木贩卖之法——也即是详细解说chuan销的任务。

    诸事繁多之下,许年甚至都没有去参加这次的旬日小聚,当然在小组之内正常发展的情况下,有萧飞燕居中主持,他也并无亲自出场的必要。

    这天,空中又飘起了微微秋雨,连日来近乎没有间断的三场阴雨天,让整个九秦山都处在了朦胧之中。与细雨下弯曲的九秦元一山道中,有一道身影正在拾级而上,渐渐向书院行来。

    渐行渐近,已经可以看出来者是一位美髯飘飘头戴文士巾的儒雅老年书生,到达山门卧龙大道门殿入口处,便有值守学子将其拦下,不过在儒雅老者出示一封书信后,便得到放行。

    此正值未时初刻,是午休结束之时,沿着卧龙大道前行,儒雅老者饶有兴致在街上与秋雨中来来往往的书院学子们,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些学子中的一员。

    同样的大街,同样的建筑,同样的人,回忆起年少时在书院求学的日子,儒雅老者不禁心下颇多感慨。

    循着往昔的记忆,儒雅老者来到陶朱台驻地,出示书信几番通传之后来到了知止堂外。

    “金贤弟,这许久不见,书院更胜往昔,你这陶朱台也更胜从前啊。”伴随着一阵畅意的大笑声,儒雅老者由外入内,踏入了知止堂中。

    “司马兄大驾光临,真是令小弟寒舍蓬荜生辉。”

    随着知止堂主人金玉勒的起身而出,堂内的端木赐教习和许年也跟在金玉勒教谕身后相迎。

    许年是下午未时不到便和端木教习来此的,他们在知止堂中已经等候了大约近半个时辰,这才等到了今天的来客。

    在许年的眼中,这位被金教谕称为司马兄重要来客,身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文士衫,头戴青灰色文士巾,身量高大、面色红润看似只有五十许岁,又有颌下美髯相衬,现下观之乃威仪不凡的七尺长者,想来他在年轻时也绝对是一位儒雅不凡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一番热情的客套后,这位儒雅老者被金玉勒让到了堂中后,居主宾之位而坐。

    “这位是司马先生,也曾是元一学子。”

    金玉勒带着招牌似的笑向端木赐和许年简单介绍,然后对着儒雅长者道,“司马兄,这位是端木赐,现为陶朱台教习,你是见过的。”

    “嗯,有印象,十几年我还在书院任文韬阁教习时,曾教过他。”儒雅长者也是捻须颔首一笑。

    “这个娃娃就是今次元一进学榜首许年,我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这娃娃纳入门下,还有上次我去中州城和你说的那山木贩卖之法,就是他所提出。”金玉勒笑眯眯的将手指向许年,言语之中颇多溢美之词。

    “那贩卖之法就是这娃娃提出的?”

    儒雅长者面色颇为惊讶,遂又连连叹道,“我还以为你说的弟子是你曾经的弟子,最少也得是个讲郎才能有如此之思,来之前我还猜测应是那性子跳脱、想法新奇总是天马行空的余莫莫,没想到竟然是个新晋学子,不简单、不简单呐!”

    “前辈谬赞,弟子不敢受。”无论是出于礼数还是客套,许年此刻连称不敢当此之赞。

    “许年,给司马先生上茶。”

    金玉勒笑眯眯的言道,许年当即起身应是,端起书案上已经泡好的香茗给儒雅长者敬上,此刻的知止堂中就属他辈分、年龄最小,由他来倒茶也是应当。

    紧接着但听金玉勒卖关子般的又道:“司马兄,那日在中州城你不是问我那句‘元一榜上第一仙,等闲平步上青天’是何人所做么?”

    “莫非……”儒雅长者茶杯还未举起,但看着刚刚回席的许年,不由得猜道,“莫非也是这位许年?”

    “司马兄所言不差,正是许年。”好不容易陶朱台有了能拿出手的新晋学子,此刻机会难得且金玉勒的兴之所至,他很是想在老朋友面前出出风头。

    “学问如此精深,见地又是如此不凡,小娃蛙你是出自哪个许家?雍州西凤许世冀家?还是扬州吴地许九如家?或者胶州番禺许道成家?”

    儒雅长者惊奇的同时,又猜测起许年的出身,一连三家在大宋地界上颇有名声的地方许姓家族都被他随意点出,单从这一点就可知其身份的不凡,要知道这三家的当家家主不是做过一省巡抚,就是做过军中大将。

    “这次司马兄可就猜错了,什么时候只能是世家才出天才了,司马兄你也变成俗人了啊!”金玉勒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颇有些得意。

    “许年,你出身与何地?令尊何名?”儒雅长者知道他这位小兄弟不羁的秉性,当下也不理会金玉勒直接便去询问许年的出身。

    “晚辈,出自青龙城,是青龙山山中猎户,家父许成虎。”这些信息都是他自己登记过,是公开的,也没什么需要保密,故而许年直接应答了出来。

    而老者闻言,则是片刻后的叹息:“我果然是老了,在朝堂这么多年,沾染因果甚多,的确是成了俗人,也不怪金贤弟取笑于我。我记得‘才学之士,岂独出于豪门乎!’这句还是昔年我曾所言。”

    言罢,老者从大袖中取出一册书卷放在案上,向许年示意道:“今日初见书院少年多才,深感书院后继有人,非为我等垂垂老矣之人所独占,今次入九秦山来我所带无他物,只有一册我昔年所悟神书心得在侧,若是今天你能将山木贩卖之法、理、术三者说的通透,我便将这册心得赠与你。”

    许年还未答话,但听金玉勒很是促狭的一笑道:“兄长所说之神书心得,莫非就是白马篇、侠客行、剑客行、古剑歌四者?这可是你昔年成名之绝技,难道就肯赠与我这弟子?”

    “良才难觅、良才难觅,下山二十余载,混迹于朝堂之中,所见英才了了,但有一二也是女儿身,与我之所学不甚相通,若是许年这娃娃能将那法理术讲的清楚,其悟性、灵性自不待言,如此英才当可得我传承。”

    儒雅长者再叹一声,所言颇有沧桑之意。

第187章 洪水猛兽 人性(上)() 
且说有长者自山下来,在知止堂中听闻金玉勒之所言后,不禁顿觉仅十六之龄的许年悟性灵性皆为出众,当下便要以其年少时所精通之神书心得做彩头,直言道若是许年能讲清山木贩卖之法,便将传承授予。

    而许年听得这神书心得之内容,也极是关注,因为这四篇神书的前两篇他是知道,都是讲的恣意纵横的侠客精神,以其驱动的神书意威力定然不小,即便是他未曾见过的剑客行和古剑歌两篇,但闻其名就知是属于顶尖剑术的神书,即便他自己用不到,赠与友人也是极好的。

    “司马兄既已出口说定,那就断然不会反悔,咱们就言归正传,许年,你来为司马先生讲讲,能否得到司马先生的传承,还得看你自己。”

    就在许年心思电转之际,耳边但听金玉勒笑哈哈的一声催促。

    “是,弟子斗胆一言,请先生指点。”

    许年当下从袍袖中取出这三天加班加点所写的传卖贩销术,“诸位先生,先前弟子所提及山木贩卖之法,可精简为四字,也即是四个环节,其为传、卖、贩、销四者,故弟子称其为传卖贩销术,而此术之重点所在便即是这个‘传’字。”

    在座的金玉勒,司马先生和端木赐都对这山木贩卖法了解和研究过,以他们的聪明才智,不难看出取中关窍,也能知晓其中利害,此次让许年这个提出者发言讲解,就是为了验证他们之所想,看看还有没有疏漏和未注意到的地方,而这个“传”字的重要性,他们自然也都能看出,故而此刻皆是微微颔首,金玉勒金教谕还用眼神鼓励示意许年继续向下说。

    “所谓传者,当是让参与传卖贩销之人笃信从中定能获利,能获得不同寻常,难以抗拒的暴利!笃信之后方能传与他人,其中就需要两点,一个是所贩卖之物的神化及对人性的琢磨。”

    许年稍作停顿,想要等诸位先生消化理解一番,但是当他们看到先生们催促的目光之时,不由得便是心下讪笑,他面对的三人可不是他曾经所教授的学生,而是在这个世界上顶尖的修行者,换做前生那都是一方学术大拿,科学大佬,智商上比他自己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当下,他也不再留时间,直接解释道:“以贩卖九秦山木为例,可选三寸之木绘上简单符文做成配饰,对外而言便是有九秦山神性加持,若是笃信山木之灵便可令人有病治病,无病消灾,有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诸事如意之效。”

    “区区普通三寸之木怎能有如此之效?怕不是书院气运之物也不能做到如此,这岂不是骗人,而一旦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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