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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前辈。”
许年心下大喜俯身而拜,却听老者笑道:“此时还称呼我为前辈么?”
“司马兄也曾是书院教习,和方教谕是为同窗,若不是司马兄有入世历练匡扶社稷之心,文韬阁的教谕指不定便是司马兄,许年你也当以弟子礼称先生。”金玉勒胖乎乎的圆脸上,此刻又恢复了一贯以来笑眯眯的样子。
“弟子谢先生传法。”
许年闻声脑筋转的也快,再次与书案后正坐伏身而拜。
“免礼,这些都是我昔年之所学至今未寻得传承,现下赠与你,你当谨记吾辈修行之人参悟神书亦体圣贤之心,当遵先贤之所言,不做宵小之所以为,当然,也望你学有所成日后扬元一之威名。”儒雅老者面色温和,所言所语颇为语重心长。
“弟子谨记先生教导,当效君子行事,不堕书院之名。”从这温和缓缓之语中,许年听出了老者对自己的关心与期望,当下也是发自肺腑的表示着谢意。
“恭喜司马兄传承有托。”
金玉勒见此又是哈哈一笑又对着许年道,“许年,你今日所讲传卖贩销之法,除了这本册子外可还有其他手稿?”
“还有一些杂记。”许年如实言道。
“把你那些杂记尽数销毁,这本册子就留在这,还有今日堂中所言之事不得透露半分,尤其是这传卖贩销之法不得有只言片语流露与外,你可明白?”金玉勒面色忽地一肃,沉声言道。
“弟子明白,回去便销毁所有关于此事的手记。”
“嗯,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去罢。”
“是,弟子告退。”
金玉勒还有其他事与端木教习、司马先生相商,这些都事涉邦交社稷民生,自是不便在许年这个小小新晋学子面前多言,而许年也迫切想要一览这书册中所载神书心得,故而也就即刻退下。
……
“金贤弟你今次可收了个了不得的弟子啊。”
在许年的身形消失在知止堂院落大门外时,儒雅长者面色复杂的叹息道。
“许年现在可也是司马兄的弟子,以后他若是下山,你也得多加照看,免得其一身所学用在邪路上。”金教谕知道自己这位兄长此时有何所思,故而同样言道。
“恩,这是自然。”
老者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金玉勒和端木赐又把话头拉到了正题上,“那么这传卖贩销之法,用还是不用?”
“此法可行,弟子曾在山下行走,适才许年所言对人性把握很准,不过细节上还要仔细推敲从长计议,不能直接用九秦山木,毕竟此法有干天和,还是不要和书院扯上关系为好。”发言的是端木赐,他时常作为陶朱台主要管理者去下山巡视商队事务,对于各国世情多有了解。
“自然是要用,此法可兵不血刃,正好可用于你削弱大夏、金帐两国的方略中。”金教谕想也未想便直接作出定论,显然他是这一计划的赞成者。
“我所虑者实乃因此法之不可控,若是传到大宋境内,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儒雅老者在翻看许年留下的那册书卷说出了心下的顾虑,不过片刻之后他的面色微变,随即便是哈哈一笑道,“这个娃娃好生精怪,对于这传卖贩销之法他竟还留有控制的手段,唔,此法的确可行,吾无虑也!”
“奥?若是真如你我之所想,大宋子民幸甚至哉!”
取过书册观后,金玉勒也是抚掌而笑。
第190章 首辅安平 灵圃中事()
不提这厢知止堂中的动静,此刻的许年早已是按捺不住心下的迫切之情,来到寝舍中打开那册神书心得一览,正看得津津有味,直叹其中分析解说绝妙之时,忽然听得院中传来一阵阵急急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寝舍房门一响,师兄鲍付推门而入。
“许年,你可知道今天我在卧龙大道遇见了谁?”鲍付面上满是激动,好似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师兄你莫非是遇到了心仪的学姐么?”三个多月的时间,许年和台中学长师兄门已然很是熟稔,此刻和鲍付开起玩笑也是顺口而来,同时他取过一册九章算经将正在读的神书心得压在了下面。
“不对不对,许师弟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修行的兴趣可从来都是比女色高,怎么可能遇到心怡女子便这般惊讶。你再猜猜?”鲍付端起紫漆圆桌上的大号茶杯仰头便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卧龙大道上每天这么多人来往,若不是遇到了心怡的魅力学姐,那我便猜不出了。”许年笑着给鲍付放在桌上的大号茶杯续上茶水。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今天中午我遇到了咱大宋首辅司马丞相,虽然有许多同窗未曾认出,但是我曾随父亲远远的见过司马丞相一面,要是司马丞相可是我最为钦佩的前辈……”
“师兄所言可是一位颌下有美髯的儒雅长者?”难道今天在知止堂中所见的司马先生就是这个帝国的内阁首辅司马安平?自己手中的这几篇神书难道就是司马大学士昔年得意神书?许年心下不由得立时便是一震。
“咦,师弟莫非你也见了?在哪儿见的?”
“师兄,若是和师弟我所见不差,司马先生应该就在陶朱台,只是现在不知道有没有离开。”看着鲍付一副前生追星族的样子,许年缓缓的言道。
“啊,我这去找……”
“师兄……”
言罢,也不给许年继续向下说的机会,鲍付风风火火的便冲出了寝舍,一如适才他冒冒失失的到来。
那个老者竟然便是司马首辅!
许年坐下复又拿出这册书卷,翻开从封底处落款的印章上看到那红色的长条形铁线篆,上面的确是依稀可见司马安平四个字。
自己今日所讲的这实质上就是chuan销地传卖贩销之法,莫非将要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身后的推动竟然还是一国首辅和元一书院的教谕。
这……
许年感觉自己似是放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恶灵,他的心下不安之余,也只能寄希望于诸位先生的操守,和他在那卷书册中留下的防范之策能有作用。
……
“许大哥,你也在这。”
时值秋日,白天的也渐渐变得短了起来,这一日清晨从藏书楼洒扫完毕的许年来到听松书斋后的灵圃,刚推开门便听到来自萧氏少女惊喜的语声。
“嗯?飞燕,你怎么在这?”看到手中提着小铲的萧飞燕,许年不由得一怔,今天是他第四次来打理灵圃,前三天并没有萧飞燕在此。
“许大哥,是这样,箜篌教习有一味九秦玉露昙快要开花了,而且就紧着入药,故而教习让我每天早上都来照看下。”
萧飞燕将小铲放在一旁,喜孜孜的来到许年身侧,又道,“许大哥你刚来灵圃,对这些药草的习性还不熟悉吧,我可以教你。”
“那多谢飞燕了,可是花不都是在白天开么,怎么教习让你每天早晨来?”许年边说着边来到那一株含苞的玉露昙旁边,这株玉露昙只有两朵花苞,其叶片玉色且透明,经放在一侧的风灯灯光一照,似是能够看到内中娇嫩的花蕊。
“许大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萧飞燕来到许年的身侧蹲下,看着眼前这玉色花苞檀口微张言道,“九秦玉露昙不似别处昙花是在晚上开放,也不似普通的花在白天绽放,它只在清晨天地元气蓬勃浩荡之时绽放,也即是卯时至辰时之间,而开花二百息后其药效最佳……”
“原来如此,我刚来灵圃,比不得飞燕你,以后可是要多有叨扰。”许年点了点头,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双月之下的奇花异草,不禁感叹灵气所钟下的大自然的神奇。
“许大哥你是要每一株药草都看过来么?”
此刻许年提着风灯,持着木铲,提着小木桶和肥料盒,仔细的附身从一株株药草前走过,期间还不时的掏出书册对照着,如此慢的效率和谨慎过头的架势让萧飞燕不由得笑着出声,“原来许大哥你也有不懂的地方,药草一道上你学的可是有些慢了。”
“唔,这书我倒是可以背下,但其中所言每个字我都识得,连起来成词勉强能看,但成句、成段、成篇就不懂了。”
许年闻声用持着木铲的右手挠了挠头,尴尬的讪笑道,“还有啊,这工具也很是不顺手,为什么不用铁铲、铁剪,非要用木铲木剪呢,用木铲木剪也就罢了,还不能加持真灵元气,这锄草修枝起来太麻烦了,我只能慢点做,至少也能算完成。”
“这样吧,许大哥我这些天都在此看着这株玉露昙,左右也是无事,一些打理灵圃的细节我都给你提示着,这样也能快些。许大哥,如何?”少女站起了身,来到许年的身旁,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以期盼的眼神看着少年。
“有你提点着也好,万一我疏忽了,折损了箜篌教习的药草那可就罪过了。”
少女一如既往的主动,让许年难以推脱,更何况他的确是感觉到了打理灵圃时的吃力,有少女的帮助可以让他更快的掌握侍弄药草的要领。
“那我先就从这木铲木剪说起吧。”
少女欢快一笑,随即便道,“我们都知道药草五行属木,铁铲铁剪属金,金克木,以金属之物锄草箭枝有损药草灵性、药性……还有不能使用真灵也是差不多的道理,都是怕引起灵圃元气分布的变化,让药性生变……”
濛濛晨光,昏黄的提灯,有少年仔细打理花草,也有佳人在侧吐气如兰,笑靥如花,此刻灵圃之中有说不出的旖旎风情。
第191章 季末试炼之前的平静()
“许大哥,玉露昙开花了!”
时光流逝,又是许年和萧飞燕同在灵圃的一天清晨,天色刚刚亮起,随着秋日太阳灿烂的霞光照耀和少女惊喜的欢叫声,那玉色透明的玉露昙绽放开花了。
许年也来到少女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这株原本只有两个花苞的玉露昙缓缓开放。
在海带状的绿叶拗口间,娇嫩头名的玉色花蕾正在微微颤动,筒裙似的花托,拢不住丰腴的白玉般的花苞,渐渐地裂了开来;雪白的花瓣从花托中间轻轻地探了出来,一片,两片,三片……之后成束成束的金黄色的花蕊栩栩挺立,中间一根柱状雄蕊高高翘起……
花瓣层层地分开来,开成一朵洁白通透的莲形暖玉,借着晨光,只见它那白净的花瓣精致光滑,像白玉那样玲珑剔透,同时在那灿烂霞光照射到花瓣上时,有袅袅雾色云烟自花瓣上升起,随着烟云的飘散,整个灵圃中都氤氲着幽然的花香。
呼吸之中,许年只觉神清气爽,满是精力,这花的形状和花的香气,给人以清净、淡雅、高洁的感觉。
“玉露昙好美……”
喃喃出声中,少女取出一个青玉瓷罐和一柄木镊子几次欲出手取下花瓣却又在极为怜惜的不忍中收回。
“飞燕,现在是玉露昙采摘的最佳时机,再等下去花瓣就要凋落了。”
此刻紫色的花柄托起很大的昙花,洁白的花瓣整齐地一层包着一层,两朵玉露昙已经完全的绽放,许年看到少女依旧没有下手摘取,当下在提醒之后又道,“飞燕,昙花一现难得,但是正如美人叹迟暮,英雄恨白头一样,玉露昙若是有灵,想来也不希望看到它自己凋谢的那刻,在最辉煌最灿烂的顶峰作为有用与世人的珍稀药材被取下,从此留给世人的是它最完美最深刻的印象,它定然会喜欢这个安排。而且它的枝干下面还有米粒大的小花苞,再过上月余,就又到了开放之时……”
“是这样吗,在最灿烂的时候……”
少女闻声依旧是迷醉于这玉露昙绽放的花色花香,但喃喃细雨中,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目光倏尔坚定起来,手下动作也是干净利落的将那数十片花瓣在十余息中尽数取下。
忽然,就在两朵花最后一片花瓣被取下之刻,一切都如奇迹一般,泛着紫色的花托倏地一颤,继而又在许年和萧飞燕惊讶的目光迷眩中缓缓闭合——花蕊被收到花托之中。
……
在季末考较的来临之前的这几天中,许年一直在藏书楼、听松书斋、大小讲堂中度过,他的学习、工作和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很是充实,颇有几分前生高三时按部就班且紧张有序的样子。
在这些天里,少女萧飞燕是许年生活中的一抹明快的彩色,让充实且紧张的书院生活变得不那么枯燥和无趣,而且在这近乎天天的碰面中,许年对于少女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就仿佛看到了大学文艺节时所见到的那位聪灵活泼的学妹。
当然萧飞燕并没有说,许年也不知道,两人这般同在灵圃的巧合是箜篌教习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