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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霍雨彤道,“原来太子妃已经怀疑到如此地步,属下佩服。”
“不过是按常理推断而已,”木清洢笑笑,“雨彤,你是武学高手,有没有听说过有哪种武功是需要靠吸人血来提升功力的?”
霍雨彤怔了怔,摇头,“属下不曾听过。”这也难怪,她武功虽高,却是自幼就进入训练营,由师傅教授武功,极少接触外面的世界,不知道也不稀奇。
木清洢点点头,不再多问。
回到东宫,木清洢琢磨着苍澜渊也该回来了,正想着找个合理的借口,为自己大半天不在而开脱,却不料房门一开,正对上夫君黑如锅底一样的脸,她尴尬地笑了笑,“澜渊,我、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苍澜渊没好气,抬眸看一看外面的天,“还没黑呢,要不,你再在外面待会儿?”
霍雨彤哑然: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幼稚了,这要放在以前,谁能相信他会说的出这样的话来!
木清洢越发尴尬,但知道这次是自己跟他耍了心眼儿,赶紧上去抱住他一只胳膊撒娇,“夫君,别这样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没法下台啦,给点面子,好不好?”
苍澜渊面上绷着,肚子里早笑开了,冷声道,“你还知道下不来台?我这次给你面子,那下次呢?”小丫头,不知道我担心你吗?你怀着身孕,又是去给那么危险的病人医治,你是想急死我、气死我是不是!
“下不为例!”木清洢赶紧举起右手发誓,“以后我一定不瞒着你!”我会先告诉你一声,然后再去!
苍澜渊摇头,眼里尽是无奈和宠溺,“我早知道你不会安分!忙了大半天,累了吧,先进来。”
警报解除,木清洢大为高兴,腻声道,“夫君,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苍澜渊抖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别跟我灌迷魂汤!以后再瞒着我私自出宫,看我怎么罚你!”
“是是,”木清洢这会儿哪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乖巧地要命,“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行了,到榻上躺会儿,饿不饿?”苍澜渊是没可能跟她生很久气的,态度早软了下来,关切地问道。
木清洢心中感动,搂着他脖子狠狠亲了一下,“不饿,在柳大人家吃过了,澜渊,别担心我,我没事。”
霍雨彤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到。
看到她手上拿着的纸袋子,苍澜渊道,“是什么?”
“哦,差点忘了,”木清洢赶紧道,“雨彤,把东西放下,你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你。”
“是,太子妃。”霍雨彤将纸袋子放到桌上,退了出去。
知道门外有人守着,也不怕让人听了去,木清洢正色道,“澜渊,麟儿的病非同寻常,这当中恐怕有什么大yin谋,我们得小心行事!”
“哦?”苍澜渊一惊,“竟有这等事?”
“是。”木清洢将事情仔细说了,“我将卷宗要了来,得仔细研究研究。”
“我不准,”苍澜渊想也不想就拒绝,“我说过你别费这么多心神,累坏了怎么办?”
“可是事情不简单!”木清洢急了,“我有预感,这件事跟我们一直怀疑的事脱不了干系,只要破了这案子,肯定有所突破!”
苍澜渊这个气,“木清洢,你够了没有!你替人看病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查案也要管,你当刑部那些人是摆着好看的吗?还有,你这样劳心费神,有没有考虑到腹中孩子的感受?”
木清洢愣了愣,失声笑道,“孩子还没怎么成形呢,能有什么感受?”这个澜渊,把他儿子的智商想像得也太高了吧,两个月不到的孩子,只能算是胚胎,还算不上是胎儿,有个屁感受!
“总之我不准你拿孩子开玩笑!”苍澜渊半步不让,“你不准管这件案子!”
“可麟儿绝对不是最后一个被害之人!”木清洢据理力争,态度上却不敢太强硬,怕适得其反,“你是大容的太子,难道要眼看着你的子民被害,而无动于衷!”
“我没有!”苍澜渊都快让这小女人给气糊涂了,“清洢,其实有关这些孩子被害之事,我并非现在才知道,早在半年前,父皇就对我说起过,刑部上报了此案,我一直让人追查此案,只是还没有什么进展而已,你别急,好不好?”
他是知道她的脾气,既然接手了这件案子,就不可能不查个明白,何况她既然说有预感跟他们怀疑的事情有关,她就更不可能撒手,所以只能好言相劝,免得她再气出个好歹来。
“真的?”木清洢惊喜莫名,“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那,我们从哪里开始查!”
“……”苍澜渊没力气跟她生气,“查当然是要查的,不过不急在这一时,”不由分说把她按进被窝,“你累了大半天,先睡一会,我看看卷宗,等你醒来,咱们再说,总可以吧。”
“好,”木清洢喜滋滋,又亲他一下,“那你先看着,我睡会。”别说,还是挺困的,先睡一觉再说。
“睡吧。”苍澜渊替她掖好被角,坐在一边看着她入睡。不大会儿,她就睡得相当熟,呼吸轻柔而绵长,一副放心、舒适的样子。
“你呀,就是这么不让我省心。”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苍澜渊心疼莫名,亲了亲她眉心,这才坐回桌前,翻看卷宗。
第232章 我一个人去()
木清洢这一觉睡得好沉,等醒来时,又已经睡过去一顿饭,屋子里早已点上烛火,不过,苍澜渊显然是怕太亮的光线会影响她睡眠,就只在桌上留了一盏蜡烛,小心地翻动卷宗,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昏暗的烛光下,苍澜渊的背影也蒙上一层暗色的光晕,给她一种柔和的、安心的感觉,她不自觉地微笑,轻声叫,“澜渊?”
苍澜渊回身,笑道,“醒了?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再说?”
“嗯,”木清洢身心都暖暖的,摸了摸肚子,“很饿。”
“马上就好。”苍澜渊走到门口吩咐一声,过来扶她起床,“先洗洗手,慢慢来。”
木清洢咬着嘴唇笑,“澜渊,不用这样,我没事。”又还没到挺着大肚子动弹不得的时候,他也太小心了。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苍澜渊动作很自然,帮她洗了手巾,看她擦了手脸,再扶她回来坐下。
“这卷宗……”
“先吃饭。”苍澜渊把卷宗一划拉,“现在别想案子的事,听到没有?”
木清洢点头,“知道了。”
一直这么乖多好。苍澜渊很满意,不过想想,蹦蹦跳跳、机灵鬼怪的清洢才最有趣,总之是怎么样都好。
不大会儿,饭菜摆了上来,木清洢也确实饿了,暂时不想其他,好好吃了顿饭。肚子里有了食儿,人也精神了,她擦了擦嘴,“结果怎么样?”
苍澜渊白了她一眼,也知道她心急,把卷宗打开来,指给她看,“死者的身份都很确定,没有可疑之处,不过,有一点很不寻常,这几个人的生辰都一样。”
生辰?木清洢心中一动,“同年同月同日生?”
“对,”苍澜渊点头,“而且还是阴历阴时。”
木清洢眼眸亮了起来,“那看来是这么回事儿!”接着又皱眉,“可是不对啊,我特意问过柳大人,麟儿并不是阴历阴时出生,又是怎么回事?”
苍澜渊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按理来说是,”木清洢琢磨着道,“麟儿所中并非普通的毒,而是受某种毒功所害。”
“毒功?”苍澜渊吃了一惊,“你是说,京城有人修练邪派武功?”这还真是非同小可,而且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些人的被杀,会跟邪道武功有关。
“是的,”木清洢点头,“大哥……我是说秋月白曾经跟我说过,世上有些人就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了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功力而修练邪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这倒也是,”苍澜渊点头,表示自己也听说过,“只是很少有人亲见罢了。”他虽武功高绝,走的却是正道,也极少跟邪魔歪道打交道。他是碧天宫宫主没错,不过平时也都是手下替他处理事务,一时不察,也不稀奇。
“这样的武功一般都见不得人,他们当然不会到处去说,”木清洢眼神冷酷而嘲讽,“而且既然是速成,就绝对不是好东西,虽然能让人迅速提升功力,却必须借助毒物之功,所以他所受到的折磨,就非常人可比,不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阎馨羽主,难以坚持下来。”
苍澜渊皱眉,“修练毒功,跟这些人被害又有何关系?”乍一听起来,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吧?
木清洢睿智一笑,“我知道有一种邪功,在修练之时,会气血大燥,身体犹如受火焚之苦,必须吸食阴性体制童男童女的血来平复,否则就会走火入魔。”
“原来如此!”苍澜渊恍然,“如此一来,就都解释得通了。”
木清洢却摇了摇头,面有忧色,“但我不明白的是,麟儿并非阴性体质,凶手怎么会找上他,而且并没有吸光他的血……难道是因为尝了几口之后,发现不对?那为何不干脆杀了他灭口?”
苍澜渊来回踱了几步,忽地道,“或许是另一种可能,凶手一直很小心地寻找合适的人来吸血,所以没有引起人们太大的在意,但麟儿的被害却只是一个意外,而且你不是说,那几个孩子都说凶手在河边出现时,状若疯狂吗?”
“对!”木清洢忽地转过弯来,大为兴奋,“我们可以这样推测,凶手在练功过程中出了意外,神智有些不清,所以跑了出来,恰巧到了河边,麟儿倒霉,被他逮到,但因为不合他的要求,所以麟儿只是被毒昏,而并没有丧命!”
“这倒是一条线索,可以继续查下去。”苍澜渊目光闪烁,看来麟儿的被害是天意,把凶手从暗里带到了明面儿上,是该彻底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木清洢忽地问道,“我对京城重要人物了解不及你清楚,你且说说,达官显贵、宗室皇族中都有谁武功很功,内力深厚?”
其实真要仔细排查起来,范围也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大,毕竟经练这种邪功,内力必须达到一定境界,方可有希望成功,否则即使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也一定会受其反噬之苦,非死即残。
苍澜渊边思索边道,“京城的达官显贵大都是文官文人,自己修练高深武功者少之又少,且都不值一提,一般而言都是聘请护卫保护自己。至于皇族宗室,除去卫王武功高强,其他的也都一般,即使偶尔有几个武功还过得去的,也都在封地,不可能到京城来杀人。”
木清洢皱眉,卫王苍鸿曦吗?他在青藤一案中,因为与之合作,密谋造反,结果被她和木清洢给揭破,抓去见君。孝元帝为了杀人儆佰,并未顾惜手中之情,已将其诛杀,绝对不可能是他出来做怪,那除了他,还会是谁?“没有其他亲王或者皇子世子什么的,武功又高,又留在京城的吗?”
苍澜渊才要摇头,忽地灵机一触,想到一人,眼眸顿时亮了起来,“有,有一个。”
木清洢真是爱极了他这样子,又精明,又带着些孩子的得意的和天真,越看越招人喜欢,忍不住就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夫君,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多像那种放倒就会闭上眼睛的娃娃!”
苍澜渊哭笑不得,什么是“放倒就会闭上眼睛的娃娃”他是不知道的,不过,说到“可爱”二字,他就赞同了,“你夫君生猛无双,又不是阿猫阿狗,说什么可爱不可爱!”
想起之前两人在床第之间的恩爱疯狂,木清洢羞红了脸,“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又想哪去了!”现在她是不怕他会“折腾”她啦,因为顾忌到她腹中宝宝,他就算再想,也一定会克制,所以,此时不捋老虎须,更待何时!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苍澜渊反手抱住她,狠亲几口,稍解不能做到最后的煎熬,“小丫头,你别得寸进尺啊,等咱们孩儿出生,看我怎么罚你!”
木清洢失笑,“我都是快当娘亲的人了,你还叫我‘小丫头’,不怕人笑话……好啦,不闹了,快点说,你想到了谁?”
两人搂抱在一起,亲亲热热,即使说着让人头疼和难受的人命案件,这会儿也觉得没那么难以面对了。
“唯一留在京城的亲王,就是铁王苍鸿轩,他的武功不在卫王之下。”
“他?”木清洢愣了愣,有点接受不能,“他我知道啊,可他不是早就得了病,而且一直没有好转,身体虚弱的自己都不能照顾自己,怎么可能是他?”
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