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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不敢。”木清洢冷着脸,却也没太挣扎,“臣女心肠恶毒,心术不正,还是不要跟太子殿下走太近,免得污了太子殿下清誉。”
“我没这意思,”苍澜渊忍不住要笑,耐着性子解释,“我只是不想你行差踏错。清洢,你是我在乎的人,我不希望你跟南侧妃一样去害人,明白吗?”
木清洢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很惊悚:什么叫他“在乎”的人,这是什么概念!她可是独来独往,而且今已非昨,可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谢太子殿下提点,臣女知道分寸。”
“那就好,”苍澜渊适时放开她,摇头道,“我原也没想到害你之人竟是你的姐姐和南侧妃,虽说父皇替你主持公道,可二弟绝对不会就此干休,你千万要小心,有事情要来找我,知道吗?”
最好不要,我不想跟你越纠缠越乱。不过为了尽快摆脱他,木清洢不无不可地点点头,“多谢太子殿下,臣女告退。”
“去吧。”
木清洢即转身快速离去,直到走出好远,还觉得苍澜渊的目光一直跟着她,让她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如芒在背”。
少顷,木清漓走了过来,感激莫名,“多谢太子殿下相助,属下感激不尽!”
“不必,”苍澜渊一摆手,“本宫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不过本宫看清洢心高气傲,必不会将本宫的话放在心上,你平时多提点她,免得出事。”
几曾见性情冷傲的太子殿下对什么人如此在意了,自己妹妹何其有幸。木清漓自是又喜又愧,声音都有些颤,“是,多谢太子殿下!”
敬苍候府虽说不在京城繁华地段,却修建得颇为大气奢华,足见孝元帝也没亏待了自己这个女婿,何况苍语蓉还是他非常宠爱的女儿,怎么也不能太委屈她不是。
舒云轩在书房处理一些公事,宫夜走了进来,“侯爷,刑部蒋大人到。”
“他来做什么?”舒云轩眉眼一冷,“现下正是非常时期,没有要紧事,本侯不见。”
在人前他一惯是温文如玉,原来私底下也够凌厉,看来每个人呈现在人前的,都不是真实的自己,不得不防。
“说是有要紧事,必须要见侯爷。”
舒云轩略一沉吟,放下笔道,“让他进来。”这帮人一般都很有分寸,非见他不可的话,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见一见也罢。
宫夜转身出去,不大会儿蒋子旭匆匆进来,略有些不安,“参见侯爷!冒昧前来,还望侯爷恕罪。”
“无妨,”舒云轩伸手示意他坐下说话,“蒋大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是关于查找杀害京城官员凶手之事,”蒋子旭压低了声音,“下官收到一些搜集上来的线索,其中有一些对侯爷不利,所以……”
原来这蒋子旭竟然是敬苍侯的人,而且他明显是帮着隐瞒了什么,难怪一直以来此案都没有什么进展!
“是吗?”舒云轩神情未变,眼中却有杀机一闪而过,“是什么人诬蔑本侯,蒋大人可查清楚了?”
“是是是,是诬蔑,是诬蔑!”蒋子旭满脸是笑,“所以下官才前来知会侯爷一声,莫要中了小人算计。”
“蒋大人辛苦了,”舒云轩淡然一笑,“本侯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他们诋毁,不过有蒋大人在,本侯是不担心的,蒋大人辛劳之处,本侯心中有数,他日必当重谢。”
蒋子旭自然对此心知肚明,立刻眉开眼笑,“下官不敢!侯爷心中有数就好,下官告退。”
“好走不送。”
宫夜将蒋子旭送出去,舒云轩缓缓负手,望向门外,眼神森然。从亡国到现在,他已做了八年的敬苍侯,从弱冠之龄做到如今,孝元帝对他,根本就不曾完全放松和信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向孝元帝诋毁过他,这对一个亡国的太子来说,从来都是莫大的污辱!
如今的邀月国已不复存在,那一方曾经与塞外诸国并立的天地已成今日的邀月郡,归于容王朝统治之下,而他,只能是一个受尽嘲讽的侯爷而已。
然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见不得他好,还是不想被一个败者给压在头上,所以想尽办法要除他而后快。
话说回来,不是只有他们瞧不上他的,八年了,他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京城皇宫有什么动静,皆逃不过他的耳目,一决胜负的时刻,不远矣。
宫夜回转,冷声道,“侯爷,属下去把那些多事之人……”
“不必,”舒云轩一摆手,“他们不过是借题发挥,并无真凭实据,我们若贸然动手,只会授人以柄,什么都不用做,静观其变就好。”
第49章 你得伺候我!()
“是,侯爷。”
说话间,苍语蓉走了进来,柔柔一笑,“云轩,蒋大人走了吗?”
舒云轩快速而冰冷地瞪了宫夜一眼,自然是在气他的多嘴,而事实上,并不是宫夜告诉苍语蓉蒋子旭前来之事,只不过她方才原本是要过来的,正巧看见了而已。
“是,只是一些公事而已,说完自然就走了。”舒云轩一笑,将她扶了进来。夫妻两个平时真个是相敬如宾,可这彼此之间过于客气了,总难免让人觉得冰冷疏远,反倒不像是夫妻了。
“哦,”苍语蓉虽然在笑,眼眸深处却有淡淡的忧色,明显在不安。她知道舒云轩不愿意她多问朝政之事,可是……“没事就好。云轩,你饿不饿,我去做几个你爱吃的菜,可好?”
“好。”舒云轩点头,温和地道,“我是不想你太辛苦,让他们做就好。”
“没事,我可以的。”苍语蓉笑笑,转身出去。
舒云轩嘴一张,却又条然闭了起来,负于身后的手暗暗用力,再用力,仍旧开不了这个口……他突然痛恨自己的软弱,明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切都将无可挽回,可他还是……没办法对苍语蓉坦白。
“公主,你为什么不问侯爷?”雁桃跟在苍语蓉身后,很是忿忿,“公主不是说侯爷有事情瞒着你嘛,问清楚不就没事了?”
苍语蓉摇了摇头,说不出的疲惫,“如果云轩想让我知道,他会告诉我的。”换句话说,如果他不想说,问有何用。
“侯爷就是不想让公主担心吧,”看出主子心情不好,雁桃可劲儿挑好听的话说,“而且朝政那些事,好麻烦的,公主就别烦了,侯爷一定能处理好的。”
苍语蓉轻轻叹息一声,不再多说。
不出木清洢所料,苍澜洌真是拿的起、放的下,居然就此放弃南宛瑶,尽管她清醒过来之后,直呼冤枉,但没有他的吩咐,那些狱卒是不可能理会的。
隔天之后,南宛瑶即死在天牢,全身发紫,死不瞑目。仵作验过尸之后,即对外宣称她是畏罪服毒自尽,为防毒性蔓延害人,不准家人认尸,直接一把火烧成灰烬了事。
京兆王府里,宫夜面无表情地禀报,“王爷,事成了。”不用说,自然是苍澜洌不想事情闹大,越描越黑,所以暗中安排人手给南宛瑶下毒,送她上路。
别怨他心狠,谁叫她自作主张,给木清洢下毒,还让人逮到把柄,不死不行。
苍澜洌缓缓擦拭着手上的一柄短刀,目光冷厉,“很好。”木清洢,这笔账本王记下了,很快会找你讨回来!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锉骨扬灰,替宛瑶报仇!
宫夜知道他心情极度恶劣,沉默了一会,才试探地道,“王爷是否依约去见敬苍侯?”
“当然要见,”苍澜洌收刀站起身来,“本王还有大事要办。还不走?”
“是,王爷!”宫夜暗暗松口气,头前带路,出府而去。
孝元帝知悉南宛瑶之事后,也没怎样生气,只说凶手已伏法,而后赏了木清洢黄金千两,以示安抚,此案就此了结。
京城中人对此事却是津津乐道,纷纷猜测苍澜洌跟镇国将军府之间会到何种地步之类,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来到约定的酒楼,苍澜洌直接到楼上雅间,宫夜在外守着。
见人进来,早已等候多时的舒云轩站起身来,淡然道,“王爷。”
“坐,”苍澜洌烦躁地挥挥手,“南宛瑶的事儿,你已知道?”
“是,”舒云轩替他倒上一杯茶,“臣正担心着,怕皇上会对王爷有所怀疑。”
“父皇对我,确实有所怀疑,”苍澜洌气得直咬牙,“因为他到现在还想倚仗木家人召唤龙神的能力,怎容旁人动木清洢!可恶!如果不是她,宛瑶也不会死,本王绝不会放过她!”
想来如果被害的是别人,孝元帝也不会如此大动肝火,连自己儿子的人情都不卖,直接将南宛瑶给抓进天牢。
“王爷稍安勿躁,”舒云轩似乎已习惯他的暴躁易怒,仍旧不惊不惧,“此番也是南侧妃太过轻敌,不过人死万事空,纵使皇上有对王爷有所怀疑,也不会将王爷怎样。”
“只要影响不到我们的大计就好,”苍澜洌冷笑一声,目光炯炯,“外面的事都是你在替本王看着,如今事情可顺利了吗?”
原来舒云轩竟跟苍澜洌勾结一处,别谋大事,难怪平日谨言慎行,尽量不惹人注意和防范,就是想一举成事!想来苍澜洌必定跟他有所交易,两人各取所需,真是好计谋。
舒云轩略一欠身,似乎很有把握,“王爷放心,臣会做好份内的事。”这绝对另有玄机,份内的事他会做好,至于份外的事,另当别论。因为他太清楚苍澜洌空有一副野心,谋略方面与太子何止云泥之别,活该当他的垫脚石。
“那就好,”苍澜洌将他的话当成了好话,登时放心不少,转了话题,“语蓉最近可好?”苍语蓉跟他是一个母妃生的,自然要格外亲近些,当初如果不是看在这一层关系上,他也不会找舒云轩共商大计。
“很好,谢王爷挂念。”舒云轩不动声色地回答,夫妻之间的事,不说也罢。
“那就好,你既娶了语蓉,就该好好对她,将来……本王不会亏待了你们。”苍澜洌自认为很大方,许下承诺。
舒云轩暗暗冷笑,低头道,“多谢王爷。”
木清洢这两天过的很悠闲,没有了两个姐姐时时找她的麻烦,加上府中人切实领教了她的厉害……她连京兆王的侧妃都敢动,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的,因而如今谁见了她都战战兢兢,绕着她走,更别说来惹她了。
如此一来,她是乐得清闲,平时就炼制一些治病解毒的药丸,修练驭龙记念,陪墨玄玩一玩,日子过的很舒心……前提是她要忽略偶尔碰上二夫人三夫人时,她们射过来的恨不得将她咬成渣,吞下肚去的眼神。
原本依照跟苍澜渊的约定,他该到府上来,找自己替他详细检查一下身体才是,可这几天过去,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准备离开木家的木清洢总觉得是块心病,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入宫,问他这病到底还治不治了。
凭借苍澜渊给的玉佩,木清洢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去了东宫,来到前厅,恰巧与羽冰碰上,“羽冰姑娘,要出去吗?”
羽冰腿上放了个小盒子,抬头见是她,眼中明明满是厌恶之色,却还是笑道,“我这个样子,还能去哪里,只是要给哥哥送药。”
“哦,”木清洢只当没瞧见她对自己的不待见,反而热情洋溢地道,“我正好要去见太子殿下,我帮你。”说完也不等人家答复,就自动自发过去,帮她推轮椅。
羽冰才要发作,想到这里离苍澜渊的书房很近,若是闹将起来,又是一桩麻烦,接着就乖巧地道,“那就有劳木姑娘了。”
“无妨。”
来到书房门口,木清洢道,“要我扶你进去吗?”
“不必,”羽冰摆摆手,“哥哥会抱我进去的。”特意加重“抱”字的读音,其意不言自明,分明还带着挑衅的意思。
木清洢不以为意,“好,那我先进去了。”说罢迈步进去,都不用人通报。
苍澜渊早知道她来了,抬眼看过来,“找我何事?”
木清洢向旁一让,右手拇指往后一指,“你的青梅竹马等你抱她进来。”
苍澜渊哑然,沉默了一会才问,“你不高兴?”
“关我什么事,”木清洢抱着胳膊,抬高下巴四处看,“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苍澜渊眉一扬,出门将羽冰抱了进来,放到软榻上,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将她原先盖在腿上的薄被带到了地下。
木清洢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眼神微微一变,抢着过去捡薄被,“我来!”捡起来后还亲自帮忙盖回羽冰腿上去,“小心,别着凉。”仔细地掖好被角,这才起身。
羽冰对她甜甜一笑,“谢谢木姐姐。”
“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