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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之后,孝元帝才要开口,就听木清洢低声道,“来了!”
苍澜渊暗道好耳力,饶是他内力深厚,耳聪目明,也是在木清洢说过之后,才听到细微的咝咝声,这丫头的本事,还真不是常人能够想像。
门外,一条尺余长的玄青色小蛇快速游来,头顶果然有一圈金色花纹,吐着细小的信子,虽然小小一条,却因有小皇子之事在先,众人都汗毛倒晨竖,不敢稍有异动。
“太子殿下,小心。制它七寸,别伤它性命!”木清洢紧紧盯着小金环蛇,低声提醒。留着它,还要抓出凶手呢。
苍澜渊略一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微微抖了抖衣服,将小蛇给吸引过来。
就见那小蛇忽地加快速度,进得门来,竟然像是装了弹簧一般,忽地从地上弹起,向着苍澜渊攻击过来!
众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孝元帝更是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渊儿!”
但见苍澜渊电光火石之间头一偏,让过小蛇这一击,跟着闪电般伸手,精准无比地制住了小蛇的七寸,它难受得扭动身体挣扎,却是徒劳。
孝元帝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是它?”
“正是,”木清洢这才觉得,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她不想承认的,可是刚才那一瞬,她是真心不希望苍澜渊有事,否则她……“太子殿下,把它给我。”
苍澜渊递过去道,“小心些。”
“没事,”木清洢先在手上抹了些东西,才伸手接过,小金环蛇像是受到了安抚一样,慢慢安静下去,温顺地任由她捏着自己,“皇上,蛇是找到了,用它,就可以找出它的主人,也就是真正的凶手。”
“当真?”孝元帝精神一振,“好,那就快些将凶手找出!”
“是,皇上,还请皇上命人取些桂花来,让诸位戴在身上,以防被攻击,”木清洢淡然一笑,“这蛇经它的主人多喂养,只认主人的体味,旁人纵使佩有桂花囊,也是枉然,所以,诸位不必担心会被冤枉。”
孝元帝吩咐道,“去吧。”
侍卫立刻飞奔而去,不大会儿拿来一袋晒干后存起的桂花,分发给众人。
到向贵嫔时,她不耐烦地随手抓了一把,趁人不注意,又扔出了窗外。
“贵嫔娘娘,”木清洢已经偷偷问过苍澜渊,知道向贵嫔的身份,刚才的动作,她自是看的清楚,“你为何将花瓣扔掉,是不惧小金环攻击,还是它根本就不会攻击你?”
众人一愣,齐齐看过去。
向贵嫔又惊又怒,“你、你说什么……”
“娘娘将桂花花瓣扔掉了,这是事实,”木清洢挑眉,“理由呢?”
孝元帝目光闪烁,瞬间明白了木清洢之意,厉声道,“向贵嫔,是你做的?”
“臣妾没有!”向贵嫔大吃一惊,急急辩解,“臣妾怎么会……”
“那就按照木清洢的话做!”孝元帝沉声喝道,“否则你就是凶手!”
向贵嫔登时脸白如纸,众目睽睽之下,她自是无可奈何,拿了些花瓣在手上,却又紧紧攥住,暗里瞪了木清洢一眼:你个多管闲事的,我不会放过你!
木清洢也不以为意,见众人都拿了花瓣在手上,便道,“我现在放下小金环蛇,诸位放心,它不会攻击你们,只会去找自己的主人,凶手立见分晓。”说罢她弯腰,将小蛇放到了地上。
小蛇似乎有点发蒙,安静地呆了一会儿,才慢慢游身体,向着众人过去。
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它,惟恐它一个糊涂,认上自己,那就糟糕了。
不过很显然的,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小金环蛇根本不作他人想,一路穿过人群,径直到了向贵嫔面前,顺着她的衣裙就往上爬,熟练之至。
“啊!”向贵嫔一声惊叫,拼命跳脚,“走开!走开!你干什么!你……”
“原来真的是你!”孝元帝勃然大怒,抬手指过去,“向贵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毒害涯儿,嫁祸钰妃,你该当何罪!”
向贵嫔早已脸无人色,扑通一声跪下,也顾不上那小金环了,“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啊,皇上……是她!”她忽地指向木清洢,眼神怨毒,“是她要害臣妾,臣妾没做过,是她妖言惑众,使了妖法,皇上明查啊!”
孝元帝气得脸色铁青,“到这般份上,你还不肯认罪!好,很好!……来人哪,将向贵嫔押入天牢,大刑侍候,看她招是不招!”
“是!”两名侍卫上前,拖了向贵嫔就走。
“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众人惊魂未定,谁还敢开口替她求情,眼睁睁看着她被拖了出去。
众人再没想到竟会有此变故,俱都心有余悸,暗想如果向贵嫔要对付的是自己,还真是防不胜防!
“涯儿要好生休养,你们都下去吧。”孝元帝冷着一张脸,显然是余怒未消,却还没忘劝慰钰妃,“钰儿,此番你受冤枉了,先回去休息,朕稍侯自会过去。”
梅暗暗欢喜:皇上的意思,今晚是要娘娘侍寝了?真是太好了!之前娘娘一直在服木姑娘的药,调理身子,若有机会侍寝,必定有望怀上龙胎,以后娘娘也好有个依靠了!可娘娘之前却三番五次以各种理由推拒,把她给急得不行,这要把皇上气着了,再不过来,那可怎么好!
钰妃对此却并未表现得怎样惊喜,但也绝不会显得冷漠,恭敬地施礼,“臣妾没事,只要小皇子安然就好,臣妾受些冤枉,算不得什么。”
卫贤妃面有愧色,红着脸道,“姐姐,妹妹方才是太过心急,多有得罪,姐姐勿怪!”她们彼此之间虽不是多么亲密,但钰妃颇受孝元帝宠爱,跟这样的女即使做不了朋友,也还是不要成为敌人的好。
“无妨,”钰妃淡然一笑,“妹妹是心急于小皇子的性命,是人之常情,小皇子生的乖巧可爱,我原也是喜欢得紧,才带他去玩,却没想到几乎害了他性命,是我疏忽大意,妹妹莫怪才好。”
第56章 不然我可怎么办?()
“姐姐言重了,是向贵嫔心怀叵测,不关姐姐的事。”卫贤妃拍了拍心口,后怕不已,“还好涯儿没事,不然我可怎么好!”
“如此,我先走了,妹妹好好照顾小皇子。”钰妃向孝元帝施礼后,退了出来,回去准备接驾不提。
孝元帝对木清洢道,“木清洢,这次涯儿能够捡回一条命,真凶现形,你居首功,木将军有你这般聪慧的女儿,是他的福气。”
可惜,父亲可不这么想。木清洢无所谓地扬眉,“多谢皇上夸赞,臣女先行告退,明日再提小皇子诊治。”
“去吧。”
苍澜渊也道,“儿臣告退。”
风暮替木清洢背着药箱,三人都退了出来。
木清洢拉过苍澜渊的手看了看,“没事吗?”
“没事,”苍澜渊反握住她的手,眼里是深沉而赞赏的笑意,“清洢,今日之后,你的大名越加无人不知了,你的本事,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的本事多着呢,你不知道有什么奇怪,”木清洢抽手,没抽回来,“放手,那么多人呢,你是有多想让他们误会?”
“不是误会,是宣告,”苍澜渊一扬眉,傲气尽现,“你是我的人,谁敢打你主意!”
“少来,”木清洢不为所动,手腕一拧,脱出他的掌控,“我谁的也不是。”说着话她小心地抬起左手,手腕上赫然缠着那条小金环蛇。
“怎么在你这儿?”苍澜渊大为意外,“我原本还在想,稍候去天牢将此蛇除掉,以免留着它害人,你何时把它引过来了?”
“就在刚才,”木清洢大为得意,“向贵嫔只顾喊冤,哪顾得上它,我只须略施小计,它就乖乖听我的。此物虽小,却全身是宝,它的毒液再加其他药物调配,可解各类奇毒,千金难求哦。”
苍澜渊一向对软绵绵、滑溜溜的东西极为反感,皱眉离她远一点,“它差点害了五弟性命,有什么好。”
你懂什么。木清洢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理他。
回到东宫自己的小院,木清洢仔细地做了个小笼子,将小金环蛇放进去,又抓了些虫子给它吃,逗弄它玩了一会,让它尽快熟悉自己的气息,以后就会听她的吩咐,岂不大妙。
晚饭时候,苍澜渊派人将木清洢叫过来一起吃,木清漓平日虽与他交好,人前人后却都严守尊卑,如今沾了妹妹的光,得以跟主子同坐,怎么也有些拘束,不敢稍有异动。
“清漓,只是用膳而已,你不必如此紧张,”苍澜渊瞧着都替他难受,“跟清洢一样,随意些。”
木清洢是真的很随意,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吃的很自在。
“是,太子殿下。”木清漓心里大为诧异,觉得主子最近真的变了很多,不似从前那样冰冷寡言,更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了,莫非这一切真的是自己妹妹到来的原因?那妹妹可真是好本事。
苍澜渊淡然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木清洢斜眼瞄他,心道一国太子就是不一样,苍澜渊又生的俊逸非凡,并非刻意要体现什么,可举手投足间总带着说不出的威仪,相信不止是女人,就算是男人见了,也会不自觉地臣服吧。
“看什么,”苍澜渊回眸看她,“那么入神?”
木清洢一愣回神,脸上微热,“没什么,没看你。”往嘴里塞饭,大力嚼,以掩饰窘态。
苍澜渊唇角小抿,小丫头言不由衷,方才那么专注的视线,瞎子也感觉到了,还说没看?“你不是一向敢做敢当,看了就是看了,何必不承认?”
木清漓给一口汤呛到,差点喷饭:太子殿下会说笑话了?好稀奇……
“我没看!”木清洢有点着恼,芝麻大点的事,用得着这么计较吗?“你怕看是吧?”
“清洢!”木清漓脸色一沉,“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
木清洢瞪他一眼,忿忿收回目光,“是,哥哥,太子殿下恕罪!”说完继续吃饭,不过看她那样子,相当不爽就是了。
苍澜渊挠了下眉心,“无妨。”
用过晚膳之后,木清漓带领侍卫在东宫各处巡逻,而后轮值,以确保主子的安全。
苍澜渊看起来精神很好,“清洢,陪我出去走走。”
木清洢拉过他的手诊了会儿脉,提醒道,“殿下最近尽量不要动用真气,我正想法子取出你体内的异物,也好去了这一隐患。”墨玄,你小子到底跑哪儿清闲去了,再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好。”苍澜渊眉一扬,随口答应,“我心中有数,走吧。”
木清洢点头,两人肩并肩一起出去,背影看起来协调的很。
从一开始误会她是刺客,因为不放心她,而强逼她服下毒药,到后来发现她的不一般,心中慢慢有所触动,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只要她在身边,他就会觉得莫名安心,会不自觉地跟她斗嘴打闹,心情也会很轻松。
这不像自己。苍澜渊微皱眉,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有一点他很肯定:想留下这丫头,不想她属于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木清洢虽说内力不如他,但听力绝佳,感觉敏锐,已察觉到苍澜渊气息有些不稳,心中一惊,“怎么了,殿下不舒服吗?”不会这么快就要发作吧,天,没有仪器在手边,她没法做手术的!
“没事,”苍澜渊淡然一笑,“不必担心,我很好。”
哦。木清洢长出一口气,暗道你没事喘个什么劲儿,想吓死人吗。不经意间一抬头,有白色人影从远处闪过,她一愣,脱口道,“司绝尘?”
苍澜渊眼中精光一闪,“你认得他?”
“是,”木清洢坦然道,“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确切地说,是两面,而且第二次是跟墨玄一块儿见的,小孩的反应还很奇怪,不知是何原因。
“你跟他……就是那次?”苍澜渊记起确有其事,道,“他跟你说过什么?”
木清洢挑眉,“殿下为何如此紧张?司绝尘有什么问题吗?我与他只交谈几句,除了知道他的名字,说话神神秘秘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还有一点她隐而不提,那就是司绝尘此人,于她而言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总是不自觉地被他吸引,面对他时,她心中也会莫名颤动,说不出是怎么回事。
苍澜渊眉宇间明显一松,“没有,他是我朝国师,从不与别人多言,他所处之地也被列为禁地,你最好别去招惹他。”
难怪上次太子的反应那么奇怪。木清洢约略明白了些,“原来他就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大容国师,竟如此年轻貌美,到底是何来路?”不知道的,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