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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木清洢急得要吐血,“墨玄,你个死小子,到底死哪去了!”
“在这里,”墨玄的声音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跟着他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现在房中,“我回来啦,姐姐,我感觉到你有危险,所以急着回来了……”
木清洢顿时惊喜莫名,抱住他就狂亲了两口,“太好了!你回来的真是时候!我没事,有事的殿下,快,进空间,救人要紧!”
“知道了,姐姐!”人命关天,墨玄小脸上一片严肃,立刻将木清洢和苍澜渊一起带进自己的空间,帮着做准备。
一旦回到自己熟悉的工作室,站上熟悉的手术台,木清洢就会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状态,周遭一切,包括她身体的不适,都算不得什么。
将仪器上的各种管子接到苍澜渊身上,做好一切准备,她即开始动手,替他做手术。
找到他心脏附近的银针,木清洢轻巧地将其取出,检查发现他周围的脏器都已经不同程度地受到伤害,不过所幸因为时间还不太长,所以不是很严重,慢慢治疗,会好起来的。
一边做手术,木清洢一边把羽冰的上下几代都问候了一遍,并暗暗庆幸苍澜渊也就是遇上了她,否则再拖个一年半载,他这条命就算是交代了。
手术做完,再清创、缝合,一切都完结之后,木清洢也累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半天不想动弹。
她也还是病患,受伤的右手再强行手术了几个时辰,麻木过后是针刺一样的疼,她煞白着脸,不停地揉捏着,希望能好过一点。
“姐姐,”墨玄收拾好东西过来,看到她这难受的样子,很没心没肺地笑,“你好笨的么,其实不用这样难受的呀,哈哈,哈哈!”
木清洢狠瞪他一眼,“废话!我想难受吗,你再幸灾乐祸一个试试?”
“没有没有!”墨玄赶紧拼命忍笑,“我的意思是说,我的龙珠可以帮你的呀,你试着跟龙珠应合,然后想着你要做的事。”
龙珠还有这好处?木清洢将信将疑,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的意识,开始感应龙珠。
果然,没大会儿,她就感到丹田处一阵暖烘烘,好像东西开始在她体内缓缓游走,身体上的痛苦一点一点减轻,越来越轻松。
“真的好了!”木清洢大为高兴,站起来活动了两下,除了右手食指上还有个小伤口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
“那是当然!”墨玄很得意,“我的龙珠很厉害的!”
木清洢笑笑,“知道了,你是龙神么。对了,你这么久没有吸龙珠的力量,还撑得住吗?”
墨玄点头,“我还好,姐姐不用担心我,不过这出了什么事呀,为什么姐姐会受伤?”
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木清洢一笑摇头,“没什么,太子殿下被人陷害了,幸亏你回来的及时,不过他的手术很成功,会好起来的。”
“哦。”墨玄也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不过没再追问。
“对了,”木清洢想起一事,“你的龙珠能替别人疗伤吗?”
“不能,”墨玄摇头,“它在你身体里,只能帮助你,保护你,而且很排斥外来的力量,姐姐记着些就是了。”
哦?木清洢皱眉,回想起自己中毒之时,苍澜渊似乎要替他逼毒,却令她大吃苦头,原因在这里了?“我会记得,你不用担心。”
墨玄随即将苍澜渊和木清洢移出空间,道,“姐姐,你照顾太子殿下,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才回来又要走?”木清洢不放心,“你行不行啊,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小孩最近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不用,我不会有事,姐姐放心吧。”墨玄顽皮地挤挤眼,接着出门,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木清洢盯着门口看了一会,才回身坐到床边,替苍澜渊把了脉,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确定没什么事,这才放心。幸好刚才的情况虽然危险,但只要将银针取出就没事了,他心口的手术创口也并不大,只要静养几天就没事了。要是连这点手术都对付不了,她这“鬼见愁”之名也别叫了,还不够丢人呢。
这一夜她就守在苍澜渊身边,不时替他擦汗,用棉棒蘸了水,替他湿润嘴唇,密切注意他的各项生命指标,总要确定一切正常才能放心。
天快亮起来的时候,苍澜渊也算是度过了所谓的术后危险期,呼吸平稳地睡着,一夜未合眼的木清洢疲惫之极,左右看了看,也没其他可以睡觉的东西,不过这张床足够大,她打了个呵欠,和衣躺了下去,不大会儿就沉沉睡去。
两个时辰后,苍澜渊终于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瞬间感觉到身边有人,他这么多年独居东宫,几曾跟什么人同床共帎过,心中一惊,意随心动,抬手就掐上了身边人的脖子。
事实上他一动,感觉一向敏锐的木清洢也瞬间醒了,同时右臂一横,堪堪架住了苍澜渊的魔爪,没好气地叫,“是我,紧张什么!”
熟悉的语声,熟悉的味道,苍澜渊瞬间松一口气,心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躺回去急促地喘息着,“抱歉,我以为是……”
“你昨晚才做完手术,先别乱动,当心刀口裂开。”木清洢知道他这只是人的本能反应,并没有怪他,拉开他的衣服检查了一下伤口,还好,没什么事。
第60章 这次是你救我一命()
“手……术?”苍澜渊微皱眉,俊逸的脸上一片苍白,“是什么?”好像以前没有听过,他只觉得身上没有力气,很是难受。
“……是我给人治病的方法,说了你也不懂,”木清洢一语带过,“你体内的银针已经取出来了,很快就会好,你不用担心。至于你体内的毒,等你身体好起来,我再好好替你看一看。”
苍澜渊试着运行一遍真气,果然畅通无阻,身体说不出的轻松,他轻轻一笑,眼中隐有宠溺的笑意,“清洢,你果然是神医来的,这次是你救了我一命,你想我如何报答?”
“……想到再说,”木清洢原本想说不用了,转念一想又觉得干嘛拒绝,有好处不赚,不是她的行事作风,“总之你现在先养好伤,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想。”
苍澜渊一笑点头,“听你的。”
别笑成那样,想迷惑我,没门!木清洢没来由的有些脸红心跳,暗道妖孽就是妖孽,即使病着,这种虚弱、苍白的感觉,也真能要人的命,难怪羽冰要对他那么死心塌地,即使用尽卑鄙手段,也要留在他身边了。
“让风暮送你回房间?”木清洢收拾着手边的东西,问道。
“不必,在这里就好,你也方便替我诊治。”苍澜渊眼神邪魅,“反正昨晚都一起睡过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木清洢怒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叫一起睡过了,我只是没地方睡而已,再说,这是我的床!”
“是你的床,不过我们昨晚确实是睡在一起的,有什么不对吗?”苍澜渊一脸无辜,说的理直气壮,“你放心,我会负责。”
木清洢气不打一处来,跳上床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还好能记得避开他的伤口,摇了两下,“谁要你负责?你根本什么都没对我做过,要负什么责?”
“清洢,你是气我没对你做什么吗?”苍澜渊一副“我终于明白了”的气人样,大手从后揽上她的腰,轻轻揉捏,“不过我们昨天有亲过,你的意思,这样不够?”
对了!说到昨天糊里糊涂被亲吻,木清洢更是气结,也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姿势有什么不妥,咬牙道,“这件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还好意思说?”每次被他强行亲吻,好像都很乌龙,要不要这么没有情调?
难道两个亲吻,不应该是在柔和的灯光(烛光)下,伴随着轻柔优美的音乐,两人都洗得白白香香,穿着性、感的睡衣,觉悟地对望,情难自抑,然后亲上去吗?
可为什么轮到她,每次都是被迫的,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那就算啊,”苍澜渊扬眉,“我给你亲你回来。”
“……”木清洢气极反笑,“你当我白痴啊,怎么能这么算?”
“那怎么算?”苍澜渊一副受惊的样子,“难道你想……”随即又坦然道,“好,我可以。……衣服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脱衣服?”木清洢一时不察,被绕了进去,呆萌呆萌地反问,“做什么?”
苍澜渊终于笑出声,就着这个姿势坐起身,在她唇角一吻,“脱了衣服,你说能做什么?”
“啊!”木清洢终于醒过神,大叫一声,想要跳下地,腰身却被紧紧搂住,顾忌到他的伤口,她又不敢强行挣扎,气急败坏道,“苍澜渊,你别太过分!你、你要不要这么欲求不满,你很缺女人吗?”
要命,她什么时候坐在他身上了?虽然还隔着衣服、隔着被子,但他两个现在的姿势,确实比较像那个什么好不好?
“缺,”苍澜渊答得很快,也很坦然,“清漓没告诉你吗,我至今不曾立妃。”
木清洢哑然:那是你不食人间烟火。“快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是你自己要的……”
“我没有!”
“我想要……”
“关我什么事……”
“清洢,来……”
“来你妹……”
极容易让人误会的对话不断传出,让早就过来准备禀报事情的风暮红了脸,尴尬的不行,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木清漓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风暮在风中凌乱的样子,奇怪地道,“站在这里做什么,太子殿下已经回去了吗?”
“不……”风暮眼神四下乱飘,“不是……”
“怎么了?”木清漓越发奇怪,“你……”然当他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动静时,脸色一变,一把推开门就闯了进去,“清洢!”
床上正纠缠不休的两人总算停了下来,一起回头看他,连表情都很一致:你进来做什么?
木清漓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们两个:太子殿下衣服有些乱,倚坐在床头,揽着清洢的腰,清洢则骑坐在他身上,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这情形简直……“清洢,你……”
“哥哥,你来的正好,”木清洢一把拍掉苍澜渊的手,从床上跳下来,气哼哼地道,“我已经替太子殿下治完病了,你送他回房好好休养即可。”
“啊?”木清漓大脑还有些回不过神,“治完了?那你……”
“我很累,要休息会儿,”木清洢摆手,“快点。”
“哦,”木清漓甩甩头,定定神,走到床边,小心地道,“太子殿下,这……”
“送本宫回房,”苍澜渊整了下衣服,已恢复平时的冷静淡然,“清洢为了本宫,累了一夜,让她好好休息。”
啊?累了一夜?木清漓瞪大眼睛,很不纯洁地往某个方面想:难道,妹妹吃亏了?“是,殿下。”
风暮赶紧进来,两人将苍澜渊扶出去,回房休息。
木清洢长长地打了个呵欠,随手整理了下床铺,躺上去盖好被子,放松四肢,先睡一觉再说。
被子里还留有苍澜渊的气息,淡淡的荷花香,恰到好处。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喃喃咒一句“色狼”,不久就睡得天地一片宁静了。
回房之后,苍澜渊坐到椅子上,腰身挺的笔直,除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之外,丝毫没有半点弱态。“事情办的如何?”
风暮立刻道,“属下已安排人将羽冰送回原藉,给了她一万两银票。”羽冰的老家在青州郡水灵镇,离京城有一千多里地,如果不是刻意,应该不会再见到她了。
苍澜渊略一颔首,眼神森寒,“很好。清漓,那个人找到没有?”
“……啊?是,找到了,”木清漓方才明显走神了,神情有些惶然,“属下已问清楚,是她得了羽冰的好处,偷偷在清洢门上装了毒针,该如何处置,太子殿下明示。”
苍澜渊冷声道,“见财起意,毒害无辜,罪不可恕,杀无赦!”
他治下极严,手下从来没有人敢起歪心,这丫环却跟羽冰一气,在他眼前害人,死不足惜!
“是!”木清漓拱手施礼,转身才要出去,又迟疑地回身,嗫嚅着道,“太子殿下,方才……那个清洢她……是否对殿下不敬?”
其实他是看出来,殿下对清洢态度很不一般,总是逗着清洢玩,而且还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
可是,太子殿下生性孤傲清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从他眼里过,特别是靖宛皇后大去之后,他更是视天下女子为无物,所以至今不曾立妃。他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