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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木清洢怒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要诬蔑你,你还替他说话?”
木清漓重重呼出一口气,一副绝然而无悔的样子,挺直了胸膛,“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懒得理你们!
木清洢狠瞪了苍澜渊一眼,转身就走。
“臣不死不忠!”木清漓追着她的背影,悲悲戚戚地叫,“妹妹,等哥哥被冤枉死了,你也不要替哥哥报仇,哥哥是忠心护主,死得其所,你替哥哥收尸就好了啊!”
卟……
木清洢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想着要是接着就回来的话,会不会太没身段了点。
事情成了,苍澜渊给了木清漓一个满意的眼神:有赏。
隔了一会,木清洢到底还是走了回来,无奈道,“说吧,要我怎么做?”
这辈子遇上苍澜渊,她算是栽了,替他治病不说,还得替他打江山,她是上辈子欠他的吗?
“想办法名正言顺进侯府,才不会惹人怀疑,”苍澜渊扬了扬眉,“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想到办法。”
“多谢太子殿下夸赞,”木清洢胡乱拱拱手,懒得跟他废话,思虑了一会,眼睛一亮,“今日我已说过,怀柔公主气色不佳,你想个法子,把我的药下在她身上,其他御医是治不得的,你再向皇上提议,我去给怀柔公主治病,这够不够名正言顺?”
反正如今她神医之名无人不知,苍语蓉生病,请她出手相救,再合适不过。
苍澜渊满意地点头,“方法是不错,不过你的药……”
“只是一迷惑人的手段而已,”木清洢白了他一眼,“怀柔公主何其无辜,我怎可能拿她性命开玩笑。”
“好,我信你,”苍澜渊点头,心中已大致有数,更是不吝对木清洢的赞赏之词,“清洢,你很聪明。”
“被逼的。”木清洢没好气地顶上一句,兀自忿忿。
苍澜渊忍笑道,“语蓉之事,我来安排,你只管等消息就好。”
木清洢耸了下肩膀,转身回小院。
“清漓,多谢,”苍澜渊拍拍好兄弟的肩膀,“本宫知道,你能明白个中利害。”
“属下不敢,”木清漓抱拳低头,不无担心之意,“清洢既是木家人,就有护卫大容江山的责任,只是……她终究是女孩子,属下斗胆,还请太子殿下允许属下看顾她一二。”
“不必,”苍澜渊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不待木清漓露出失望之情,立刻首,“本宫会亲自看着她,不会让她有事。”
木清漓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主子对妹妹果然是不一样的,不由他不感激莫名,“多谢太子殿下!”
“清漓,你不必担心,”苍澜渊难得对下属露出温和之态,“本宫将清洢牵扯进来,就会保护好她,而且,她很强,可以保护自己,你完全不必担心。”
木清漓低头,“是,太子殿下!”
两天之后,苍语蓉病倒在床,御医皆束手无策之事,孝元帝就已知晓,不由他不大发脾气,“上次涯儿之事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这太医院难道当真养了一批闲人不成?”
这要传了出去,说是太医院的人根本治不了病,岂不是要百姓笑掉大牙。
“父皇息怒,”苍澜渊不动声色地道,“皇妹一向身子弱,儿臣觉得或许是这些御医不敢对皇妹用药,怕有个闪失,不好向父皇交代。”
“那还是他们学艺不精!”孝元帝怒气稍敛,板着脸道,“看来这帮御医是该回去好生养老了。不敢用药就不用,难道要由着语蓉一直病着吗?”
苍澜渊略一沉吟,道,“父皇忘了一个人。”
“哦?”孝元帝才要问,忽地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亮,“你是说木清洢?”上次可全凭她,才救了涯儿一命,并且找出了害涯儿的凶手,而且钰妃脸上的疤痕也是她治好的,如今她已是人人尽知的神医,有她出手,应该没问题。
“正是,”苍澜渊点头,“几天前赏荷会,木清洢就已看出皇妹气色不佳,她必能治好皇妹的病。”
“也好,”孝元帝当即点头,“传朕口谕,命木清洢去侯府,为语蓉诊病,若能奏效,朕重重有赏。”
成了。苍澜渊暗暗冷笑,“是,父皇。”
口谕既然传了下来,事情就按照原先设计好的方向发展,木清洢换了身利索清爽的衣服,霍雨彤帮她背着药箱,堂而皇之却又不卑不亢地进了敬苍侯大门。
“有劳木姑娘了,”舒云轩在房门口等候,脸色苍白,满脸焦急之色,看起来不像是假装,“语蓉突然就病成这样,我实在是担心,木姑娘请。”
“侯爷不必多礼,”木清洢微一弯腰还礼,“我医术浅陋,还不知能不能治得了公主,先给侯爷告个罪。”
“木姑娘客气了,”舒云轩淡然一笑,“木姑娘如今名闻京城,必定能解本我之忧,请。”
“请。”木清洢也就不再跟他客气,迈步进屋。
苍语蓉半倚在床头,身上盖着薄被,露在被子上的手瘦削而苍白,手背上青筋挑起,我见犹怜。一张脸更是白中泛青,没有一丝血色,双眸微闭,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见过公主,”木清洢行了一礼,过去坐了下来,面对这样柔软的女人,她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公主觉得如何?”
苍语蓉缓缓睁开眼睛,白着脸一笑,“有劳木姑娘过府一趟,实在过意不去……咳、咳……”她一咳起来,双颊便泛起异样潮红,眉也拧到一起去,看着就替她难受。
第64章 不会受影响?()
木清洢暗暗皱眉,苍语蓉这身体确实不太好,下在她身上的药,只是会让她脸色看起来很差,没有力气,但绝对不会伤到她的身体,她这个样子,分明有病已久,看来是不好调理。
“是我没有照顾好公主,”舒云轩一脸愧色,“原本听了太子殿下和木姑娘的话,想要带公主去清凉之地休养,谁知道正做着准备,公主却病倒在床,实在是……”
木清洢想起方才进来时,确实看到院子里放了几口大箱子,看来是准备装家当的,如此说来,舒云轩是当真打算带着苍语蓉离京了?莫非他跟苍澜洌同谋的,并不是谋逆之事,还是说他另有计划,即使暂时离京,也不会受其影响?
“都是我不好,”苍语蓉抬头看向舒云轩,含情脉脉,“云轩,是我拖累了你,你整日为了照顾我,什么事都做不得……”
“公主这是说的什么话,该让木姑娘笑话了,”舒云轩温柔一笑,“你我是夫妻,还要讲这种客套话,不嫌太生分了吗?”
对,就是这个。
木清洢终于察觉到之前她一直觉得舒云轩和苍语蓉之间的不对劲是什么了,就是他们夫妻两个之间太客气,客气的不像是夫妻。相敬如宾的婚姻固然是好,但如果过了那个限度,那就绝对有问题。
“是,是我不好,又多话了。”苍语蓉羞涩一笑,脸又红了起来。
“公主,请容我先替你把脉。”木清洢一边看似无意地注意着舒云轩的动静,一边吩咐霍雨彤将药箱打开,把药帎拿出来,摆在床上。
“好。”苍语蓉微一点头,伸出手来。
木清洢伸手搭上她的脉门,仔细诊起脉来。
正是这会儿,宫夜走了进来,“侯爷,皇上口谕,命侯爷即刻入宫。”
“知道了,”舒云轩摆手示意宫夜退下,歉然道,“木姑娘,我必须即刻入宫面圣,语蓉的病就拜托你了。”
“不敢,侯爷只管忙,”木清洢略一欠身,表示自己正在诊脉,不好中断,“我必会竭尽全力医治公主。”
“有劳,”舒云轩握了握苍语蓉的手,“公主,我现在入宫,很快回来。”
苍语蓉一笑点头,“知道了,自己小心。”
舒云轩说声“知道”,随即去另一间房换上朝服,入宫面圣。
木清洢神情依旧平静,心下却是雪亮,知道这是苍澜渊在巧妙地替自己创造机会:只有舒云轩不在府内,她才能查到些什么,否则有他在,一切都是枉然。
苍语蓉忽地叹了口气,“父皇召见云轩,想必又是为了官员被杀一事,我真不明白,父皇为什么就听信那些人的话,怀疑云轩,根本就没那回事。”
“哦?”木清洢其实已经听到一些传闻,却有意装出很吃惊的样子来,“皇上怀疑是侯爷做的?这怎么可能,我看侯爷温文尔雅,根本不像是邪恶之辈!”
“人心不平而已,”苍语蓉眼中刹那闪过一抹冷意,很快又恢复柔弱样,“其实他们一直对云轩不放心,总以为他要做什么事,因而一有些风吹草动的,就都怨到云轩身上,他们根本不知道云轩心里的苦……咳、咳……”
“公主稍安勿躁,”木清洢轻拍两下她的背,换她另一只手继续诊脉,“世人大多如此,也是侯爷命运多舛,往事不堪回首,如今承受世人非议,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苍语蓉似是被触及伤心事,眼中已有雾,为掩饰窘态,她微低下头,用手帕轻拭着眼角,没有应声。
“不过公主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诊完脉,木清洢的表情相当凝重,“公主五内郁结,气血不畅,情况不是太好。公主是否经常胸闷气短,头晕眼花,身上还没有力气?”
苍语蓉点了点头,她的情况也确实如此,心道木姑娘果然是神医,说的丝毫不差。
“公主这样是很危险的,”木清洢抿了抿唇,“千万宽心才好。”
苍语蓉苦笑,叹息一声,“云轩不开心,我这心里也难受,如何宽心!”
木清洢心下了然,苍语蓉这分明就是长期精神紧张、心情抑郁所致,若长此以往,早晚会得抑郁症,那变麻烦了。“公主不曾劝侯爷也放宽心吗,我瞧着侯爷平时轻松随意,倒没有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他有什么事都瞒着公主,不想公主替他担心?”
霍雨彤眼底精光一闪:清洢果真能洞悉人心,这话说的也是一语双关,就看怀柔公主如何回答了。
“或许是吧,”苍语蓉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点了点头,“云轩平时在我面前都是一事轻松自在的样子,但我知道,他真的很不开心,也会经常想从前的事,有时候一个人坐着发呆,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动也不动,每次看到他这样子,我就……”
木清洢冷眼旁观,苍语蓉的伤心不是装的,但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么……要么是她真的不知道舒云轩在暗中谋划什么,要么就是他们夫妻两个同谋,所以才不会露出半点破绽来。
“公主请宽心,”木清洢起身坐到桌边,“我先开几副药给公主吃吃看,不过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公主也不要整天胡思乱想,要多出去走走,找些事情做,心情会好一点。”
“有劳木姑娘。”说了这些话,苍语蓉大概觉得好受些了,看着比刚才有精神,脸色也好了些。
木清洢写好药方,递给一旁服侍着的婢女雁桃,“你先去抓药,回来后我告诉你如何煎制。”
雁桃如获至宝,赶紧恭敬地接过来,“是,木姑娘。”说罢转身跑了出去。
木清洢略一沉吟,道,“公主,这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我陪公主到这府中走一走如何?”
苍语蓉其实不想动,不过木清洢既然说了,她也不好拒绝,也就点了点头,“好,麻烦木姑娘了。”
“不会。”
木清洢扶起苍语蓉,霍雨彤得她暗示,很自然地明白她的意思,随即将药箱留在房中,跟在她们身后,一起出去。
大概为了显示对敬苍侯的重视和信任,孝元帝赐给他们夫妻的这座府邸甚是大气奢华,假山林立,湖亭相连,长廊曲折迂回,九曲十八弯,景色怡人,想那太子的东宫,也不过如此了。
尽管苍语蓉心情不好,但还是尽了主人的心意,领着木清洢在府上游览了一番,随意说着话,看上去心情也好了些。
木清洢和霍雨彤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都不约而同地暗暗记下侯府的地形和其中一些可疑之处,有备无患。
几个人正走着,侍卫来报,说是京兆王到了。
“二哥来了,”苍语蓉微一笑,“木姑娘,我们过去吧。”她跟苍澜洌是一母所出,自然比其他兄弟姐妹要亲近,她生病,苍澜渊怎么都要来看一看的。
“好。”木清洢点头,心道这算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吗,她跟苍澜洌之间还有旧仇,现在碰上,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横眉立目呢。
结果却大出她意料之外,来到前厅,跟苍澜洌一见面,他根本没有半点要兴师问罪的意思,甚至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淡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