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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事情比他想像中要容易,万万人之上,随时发号施令,众人只能遵从的感觉也比他想像中要得意,简直太好了!
“是,二殿下!”宫中禁军副统领之一,秦桓立刻进来,一脸严肃。
苍澜洌转身出去,外面的群臣还需要安抚,相信很快就可以成事了。
“秦桓,你也想反?”孝元帝冷冷看着秦桓,虽成为阶下囚,却仍旧气势迫人。
今日前来祭祀,他只带了几名亲卫军,看来都被隔在了外面,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这逆子简直罪该万死!
秦桓不敢看他,勉强挺直着腰身,“皇上息怒,末将也是不得已听命于二殿下,事已至此,皇上还是与二殿下合作的好,不然……”
孝元帝冷笑一声,“朕受命于天,自有上天庇佑,你趁早收了逆反之心,朕就当你是受人唆使,一时糊涂,饶你不死!否则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末将的事,不劳皇上费心,”秦桓大概是得了苍澜洌什么好处,竟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末将自有去处,皇上请尽快下决定,时辰一到,剧毒发作,就再无可挽回了。”
“涯儿!涯儿!”卫贤妃这才回过神似的,晃了晃怀里的孩子,抬头焦急地道,“皇上,涯儿好像不行了!皇上,皇上,你怎么样?”
“朕没事……”孝元帝挣扎着起身,过去看了看,苍澜涯脸色发青,嘴唇发黑,呼吸也时断时续,果然好像要坚持不下去的样子。“涯儿,醒醒,涯儿?”
苍澜涯一动不动,小小的身体不停颤抖,不胜痛苦的样子,着实可怜。
“皇上还是答应了二殿下的好,”秦桓不失时机地劝说,“二殿下即位之后,不但会解了皇上的毒,也会放小皇子一命,岂非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你说的真轻巧,”清脆的女声响起,房门被一掌推开,木清洢冷着脸走进,“那你们合谋叛逆之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秦桓一呆,再没想到她会出现,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的从天而降无疑是难以言说的惊喜,卫贤妃刹时喜极而泣,叫道,“木姑娘,快救皇上和涯儿,求你了!”
“贤妃娘娘不必如此,我心中有数,”木清洢恭敬地将孝元帝扶起,“皇上请到床上去,贤妃娘娘将小皇子也抱过来。”
“好!”卫贤妃赶紧将苍澜涯抱到床上放好,自动让到一边去等着。
“木清洢,你怎么会在?”秦桓这才反应过来,“唰啦”拔出刀来,“快滚出去,不然我杀……”
一句话没说完,他的动作定格在当地,张着嘴,举着刀,没了动静。
“啊!”卫贤妃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危险已经过去,一见秦桓要杀人,想也不想就扑到木清洢身后,将她抱住,“不要杀!”
木清洢给她撞了个趔趄,暗暗好笑,“贤妃娘娘莫怕,没事。”
卫贤妃一愣,回头一看,才赫然发现苍澜渊就在一旁,她顿时大窘,红着脸施礼,“妾身见过太子殿下!”怪不得,有太子殿下出手,谁抵得住。
“贤妃娘娘不必多礼。”苍澜渊眼神少见的温和,“你能有此心,很好。”虽说方才木清洢并不会受伤,但卫贤妃能够以身相救,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皇儿,可她能有投桃报李之心,已属难能可贵。
“妾身莽撞,让太子殿下见笑了,”卫贤妃越发不好意思,“妾身惭愧……”
“无妨,”苍澜渊一摆手,过去道,“父皇和五弟如何?”
“毒性虽烈,好在发作缓慢,不会有事,”木清洢一边替孝元帝和苍澜涯施针排毒,一边答道,“也幸得我们来的及时,不然还真不好说。”
昨晚她一直替苍语蓉留在侯府,直到今日一早,舒云轩带人前往京城各处布防,她才得空溜了出来,揭掉面具,换掉衣服,回了东宫。
苍澜渊将苍语蓉安顿好后,调动禁军从外包围,先是控制了苍澜洌留下的人,稳住皇宫,而后带人赶了过来,一切都刚刚好,唯一的意外是父皇和五弟中毒,着实让他震惊。“二弟好狠的心,竟然给父皇下毒!”简直天理难容!
卫贤妃犹有余悸,哆嗦着道,“二殿下是要、要逼着皇上让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来祭天,怎么说反就反了,而且这些侍卫还都是向着苍澜洌的,好可怕!
“贤妃娘娘稍安勿躁,”苍澜渊也不多解释,“本宫已安排人在外守护,你照顾好父皇和五弟即可,外面的事本宫会处理。”
这种情况下,卫贤妃哪里有什么主张,赶紧点点头,“是,妾身知道了。”
“好了,”木清洢将银针一一取下,“皇上中毒较浅,很快就会醒,小皇子中毒要深一些,又是小孩子,所以会醒得晚一些,娘娘好好照顾他,且勿随意移动,待他醒来再说。”
第83章 算怎么回事!()
“多谢木姑娘!”卫贤妃对她真是感激莫名,“木姑娘几次救了涯儿性命,妾身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不必,”木清洢一摆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当是在替自己积善德,娘娘不必放在心上。殿下,我们出去看看。”外面估计已经乱了,得快些出去震住场面才行。
苍澜渊一挑眉,“好。”
天坛下,群臣神情各异,时辰早就到了,也不见皇上出来祭天,苍澜洌却突然出现,说是皇上身体不适,由他代行祭祀之礼。
朝臣当中早已被敬苍侯和苍澜洌收买、控制了的,自然是心知肚明,极力赞成,另一部分拥护苍澜渊者,则坚决反对……这天坛历来只有皇上才有资格登上,就算皇上身体有恙,也唯有太子有此资格,苍澜洌代行此礼,算怎么回事!
可众人尽知苍澜渊已出京前往河东郡,远水解不了近渴,双方正僵持不下,已经好一会儿了。
“众位大人还要耽搁到什么时候?”大学士徐常虎着脸站出来,“吉时若是错过,影响到大容王朝运势,谁担当得起?”他是敬苍侯一伙,当然是站这边的。
他此言一出,另一派纷纷声讨:
“皇上今早还是好好的,怎可能说病就病,到底怎么回事?”
“正是,太医已在此等候,为何不准他替皇上诊治,此中必定有诈!”
“太子殿下才有资格登台祭天,理应派人请太子殿下回来,主持大局!”
“皇上怎可能突然病到无法登台,我们要见皇上!”
“对,要见皇上!见不到皇上,谁都不能登台!”
徐常气急,另外一些支持苍澜洌者也跟他们对着吵,一时乱成一团,好不热闹。
苍澜洌站在台上,表情虽平静,内心却是火大:父皇现在中毒,怎可能让他出来见群臣,自己的计谋不是要失败!可看眼前这情景,自己竟压不住场,太子哥哥远在京城之外,却仍旧得这些人忠心拥护,妈的这算什么!
此时舒云轩正带人封锁四处城门,控制京城,他若是在,应该会有所帮助吧。
“够了!”眼看两派都要打起来,苍澜洌一声怒喝,“父皇病重,太子哥哥也不在,这天坛本王是上定了,谁再敢阻拦,杀无赦!”
他这一发怒,朝臣们都打了个颤,虽说都安静下去,却是彼此都不服气,你瞪我,我瞪你,战火照旧一触即燃。
谁料就在这短暂的寂静之下,一道冷酷、锐利的声音响起,“二弟好气概,我这做太子的,都要甘拜下风了!”
众先是一愣,继而有人欢喜有人忧:
糟了,太子殿下回来了!怎么这么时候!
太好了,太子殿下回来了,大容王朝有救了,苍天有眼!
所有人之中,最最傻眼的当然是苍澜洌,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那表情有如看到了鬼,“太、太子哥哥,你、你怎么回……”
“我若不回来,你岂非要将父皇毒死在天坛,谋朝篡位!”苍澜渊眼神一寒,一跃上台,带近苍澜洌。
“什么?”群臣大吃一惊,“二殿下毒害皇上?”
“简直天理难容!”
“二殿下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难怪方才一直不肯让我们见皇上,原来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一片非议声中,苍澜洌脸白如纸,更是升起一种大势已去的绝望感,然事情到了如此份上,他唯有咬牙不认,才能有机会挽回,“我没有!太子哥哥,你别冤枉我!是、是父皇突然病倒,所以我才要代父皇祭天,我没有毒害父皇!”
反正父皇中了他的毒之后,就会昏迷不醒,除非服下他的解药,否则绝对开不了口,只要他不认,太子哥哥还能把他怎么样!
“事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二弟,你好狠的心!”苍澜渊缓缓摇头,冷然道,“你真以为父皇不曾察觉你跟敬苍侯的意图吗?如今你阴谋已露,我不妨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和父皇定好的计,我假装出京,就是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反,你还不明白吗?”
“什么?”苍澜洌大吃一惊,双腿一阵发软,几乎跪倒,“你、你跟父皇……”就是说,敬苍侯原先的顾虑是对的,他们果然中了算计!
“父皇给过你机会了,二弟,”苍澜渊眼里有痛惜之色,但绝无心软之意,“你却不知珍惜,硬要走上这条不归路,怨得了谁!”
群臣中一小半敬苍侯和和苍澜洌的党羽早已惨然变色,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而另一大半则欣喜若狂,山呼万呼,“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果然还是太子殿下英明睿智,处处料得先机,奸人的计谋才不可能得逞!二殿下这点智谋,根本难忘项背,正应了那句“萤火之光岂能同晧月争辉!”
一片赞誉声中,苍澜洌惨白了脸,倒退数步,咬牙大吼,“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苍澜渊一抬手,群臣立刻安静,他缓步逼近,“二弟,你还不肯认罪是不是?我和父皇既已知道你心存不轨,又岂会给你们机会!敬苍侯的人马已被禁卫军控制,他亦插翅难飞,你们输了!”
“我没做过!”苍澜洌只是不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没有给父皇下毒,我根本……”
“孽障!”孝元帝一声怒喝,声震长空,“事实俱在,你如何抵赖得了!”
“父、父……―”苍澜洌身心狂震,再也没了说辞,同时更是震惊莫名:父亲怎么可能醒过来?他明明已经……
然后在看到孝元帝身旁相扶的木清洢时,他眼睛一亮,瞬间明白过来:又是她,这个白痴、疯子!她仗着自己医术高明,把父皇给救醒,破坏了他所有的计划!这信该死的女人,该死!
“二殿下,你的眼神好吓人,”木清洢满眼嘲讽,“怎么,皇上没有死,你这是恨不得我死了?”
你……
苍澜洌咬牙,呼吸都有些不顺,是真恨不得将木清洢碎尸万段!
“皇上万岁!”群臣看他无恙,才都放下心来:有皇上和太子殿下在,一切无忧。
“父、父皇,不、不是……”
“你还知道朕是你父皇?”孝元帝怒指向他,“苍澜洌,你做的好事!”叛上作乱也就罢了,居然给他下毒,这般不仁不孝不义之子,留他何用!
苍澜洌脸无人色,想为自己开脱都找不到理由,“儿、儿臣……―”
“苍澜洌,你可知错?”孝元帝语声愤怒而沉重,厉声责问。
木清洢无声冷笑:听皇上这意思,是还想再给京兆王机会吗?还真是宽宏大量啊。
“儿臣、儿臣……―”苍澜洌纵使百般不甘,可如此情况之下,到底还同抵受不过这种莫大的压力,双膝一软,跪倒在孝元帝面前,“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孝元帝一挥衣袖,“来人!将苍澜洌押入天牢,朕会亲自审问!吉日已到,祭天!”
他当然是不相信,苍澜洌是真心悔过,只不过是不想在群臣面前与苍澜洌父子相残,让群臣看笑话而已。
“遵旨!”
祭天之礼结束之后,孝元帝即怒气冲冲返回宫中,却又踉跄着坐倒在龙椅上,剧烈地喘息着,说不出话来。他虽在木清洢救治之下,醒了过来,但体内余毒未清,其实还不能做过剧烈的动作,可苍澜洌这个孽子想要夺他皇位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毒死他,简直罪无可恕!
苍澜渊站在一旁,沉声道,“父皇息怒,保重龙体要紧。”是二弟不知自重,非要走上这条不归路,也怨不得旁人。
“朕没事,”孝元帝咳了两声,肚腹中还是隐隐作痛,不过更痛的却是他的心,与之相比,身体上的痛算得了什么!“木清洢!”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