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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张燕见到于毒不由得也是一声惊呼,虽然统领的铠甲与寻常士兵的铠甲不同,但是仓促之间张燕并没有看到近在咫尺的于毒。骤然一见之下,张燕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而其余的黑山军士兵也是听出了自己将军的声音,在轻微的骚动之后,渐渐的停止了手上的战斗。银甲军一方显然也是有人感觉到气氛不对,开始约束部下。也并非是张燕这一声长啸功劳,张燕麾下那一千赤膊上阵的骑兵早已纷纷冲入混战的双方之中,不由分说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黄巾大旗披在身上,大声咆哮,如此一来,交手的双方自然有所顾忌逐渐停下手中的战斗。当然,这些赤膊上阵的骑兵处境也是极为危险,被已经杀红了眼的战友误伤之事也不可避免。
“马将军,请!”此时左髭丈八策马来到张燕身边,恭敬的让开身子对身旁的银甲小将说道。
“对不住了,兄弟。”马超看了一眼左髭丈八,目光落在后者肩膀到胸腹之间一道狰狞的伤口之上。
左髭丈八咧嘴一笑,说道:“若不是马将军及时收力手下留情,恐怕我早就说到底我还要谢谢马将军了。”
二人相视一笑,一旁的张燕也是看出双方刚才定是有着一番恶战。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便多说无益了。张燕笑道:“马兄弟,我黑山改制重骑以来,可是第一次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啊。”
此时马超也是知道刚刚一直与之厮杀的都是黑山重骑,不由得也是由衷说道:“不满张大哥说,银甲军从我接手以来,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啊”
二人相顾大笑,虽然双方都有着对“天下第一骑兵”这个称号的执着,但毕竟都是豁达之人,而且还是战友。所以谁也不愿深说。此次黑山重骑在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给银甲军和马超造成了不少麻烦,面对这些冲击力十足而又坚韧无比的钢铁怪物,刚刚接触的银甲军一时间手足无措竟然折损了不少手下。但随即马超便想到了应对之法,利用游骑兵的速度和灵活性与重骑兵游斗。面对如泥鳅一般滑溜的银甲骑兵,黑山重骑终于是遇到了对手,唯有结阵固守有机会再伺机反击。双方你来我往的交手之下,互有折损。但毕竟黑山骑兵的人数只有五千。若是张燕不来的话,恐怕就要危险了。
张燕简单的与马超交待了几句,马超沉吟道:“张大哥,这么说黑山军的弟兄们是被陷阵营的幻境所迷惑,直接冲到隘口的里面来了?”
张燕点头道:“不错,我们现在全都在隘口的里面。不知道裴将军和周将军他们在什么地方,我看里面怎么只有他们的旗帜,但是却没有黄天营的士兵呢?”
马超闻言一笑,神秘的向上方指了指说道:“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到了上面”
“上面?!”张燕一怔,此刻随着双方不再厮杀,高顺早已下令停止再燃烟雾,周围的事物逐渐清晰。张燕举目观看,隘口两侧悬崖峭壁,陡峭异常。但是若仔细观察,的确能看到峭壁之上如蚂蚁一般不断移动的点点人影。。
“他们竟然”张燕吃惊的望着两侧的山壁,他这才发现,两侧的山壁之上竟然密密麻麻全是人影!黄天营的战士竟然在攀爬这陡峭山壁!
若是让张燕攀爬这山壁,靠着他强大的斗气和多年的修为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但问题是黄天营近三万士兵,竟然全都在攀爬这即便是张燕这等斗者都有些困难的陡峭山壁。要知道,他们可并非斗者,而且那是整整三万人啊!
马超见张燕目瞪口呆的表情,笑道:“其实我开始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后来也想明白了,我们黄巾军中的精锐部队,有哪个没有一点绝活?我们每支部队都是分开训练,别的我不知道,当初戏军师给我银甲军下达的训练任务便是灵活作战,在马场内安置数千跟木桩,让骑兵们每百人一队冲锋,并且砍掉标有红色标记的木桩。这算是练习我军的游动作战和灵活性等等。”
“而且不瞒张大哥,我也曾偷偷去看过黑山营兄弟们的训练,那真是令人咂舌啊那么重的一堆东西竟然让兄弟们没日没夜的锻炼力量,害得我以为黑山营要改成运输队了呢”马超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小子!竟然去偷看我们的训练?!”张燕笑着给了马超一拳。不过马超的意思他也是明白了,仰头说道:“黄天营原本五万人,几年来他们一直在汉中的深山之中训练。我还说怎么进去五万人,出来的时候就剩下三万人了呢?原来”
二人感慨了一下,看来要成为精兵,仅仅是付出汗水和辛苦恐怕还是不够的。有的时候,恐怕还要赌上生命。
“张大哥,军师有没有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马超突然问道。
张燕转头看向依然在陷阵营把守下的隘口,说道:“军师传命,让我们等待号令,只要他一声令下我们便重新对隘口发起冲击。让兄弟们休息一下,等着”
隘口之外,高岗之上戏志才正在紧锣密鼓的调动人马。在他的指挥之下,黄巾第一,二,五营分别从三面向隘口处缓缓靠近。黄忠的飞羽营分布在三营之中,随时准备对陷阵营进行远程打击。
在行动之前,戏志才特别强调,“陷阵营绝对不是一般的军队,从他们能够将银甲军和黄天营阻挡在轘辕山内这么长时间,并造成了数千的伤亡来看,他们不止会使用幻阵,而且也具备相当强大的攻击和防御手段。为了避免伤亡,一定不能擅自冲锋。尽量以飞羽营的远程打击为主,消耗敌军有生战力。”
另外戏志才将黑山重骑剩余的两万多骑兵也是调到了前线,随时准备接应三支部队。按照戏志才的策略就是,“我们的人多,那就是要以多欺少!摆明了就是欺负你,让高顺知难而退,若是死战的话也没有办法,就只能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秦阳笑眯眯的说道:“老戏,你不是要和高顺这家伙公平一战么?我怎么也没看出来你是在公平一战啊?”
戏志才冷哼一声,说道:“我与他迟早一战,但今天老子没这个心情。我就是想先欺负他一下,过把瘾再说!”
就在秦阳还想继续调侃戏志才之时,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道:“报殿下!前线郭军师传来消息,他发现两侧悬崖顶端出现了我军黄天营发出的信号!”。
“什么?!”秦阳和戏志才同时一惊,纷纷抬眼向着隘口两侧的悬崖之上望去。果然见到两边的悬崖之上各亮起了三堆呈三角形排列的火光。这正是黄天营的讯号!
“太好了!如此一来,就算高顺这厮想跑也跑不了了!传令全军不要轻动,想办法通知黄天营,给我狠狠砸他们!这么大的压力之下,我看高顺这厮怎么办!”戏志才一拍大腿朗声大笑。原本他还担心陷阵营这些如丛林之中的猴子一般的家伙会攀爬绝壁逃出包围,没想到黄天营竟然率先占据了两侧的山崖。如此一来,就算是不打,高顺和陷阵营也绝对插翅难飞!
“将军,这次我们用什么阵法对付这些黄巾贼?”高顺身边,一名副将扫了一眼四周如潮水一般缓缓接近的黄巾军,没有丝毫的惧色。所有陷阵营的士兵也是一样,他们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有他们的高将军在,便没有无法战胜的敌人!这点,在无数次战斗之中已经被应验过无数次了。
“阵法”高顺才副将诧异的目光中仰首不语,在他这个角度按说是无法看到悬崖之上的动静的。但高顺仿佛看穿了这崖壁一般,血红色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后喃喃说道:“戏志才,你训练了一批好兵啊”
。。
第0147章 请死()
“轰!轰!”轘辕山隘口之处,轰鸣之声如同天边闷雷一般扣动着每一个战士的心弦。无数巨石如同天外陨石,雨点一般的倾泻在陷阵营的阵地之上。
一层类似于圆弧一般的朦胧光罩笼罩在陷阵营阵地的头顶,巨石在穿过光罩的瞬间便已经被减速,但即便如此,挟带着万钧之威的巨石依然沉重无比。不消片刻,陷阵营的阵地之上便已经一片狼藉,碎石一地,士兵也开始有了伤亡。
隘口之外,数百毫无生气的“尸兵”吞吐着死亡的气息,木讷的行走在通往隘口的道路之上,缓缓的向着陷阵营的阵地接近。“轰”的一声,一道宛如实质般的斗气旋掠过。数十个尸兵被高高抛起,无力的落在地面之上,残肢漫天,支离破碎。但这丝毫不能阻止尸兵们的前进,他们依旧呆呆的举起手中的武器,一步步前行。哪怕他们缺了一只胳膊,哪怕他们掉了头颅
轰鸣声与死亡的气息给陷阵营的士兵带来了无尽的压抑。他们从未打过这样的战争,与一群死尸和无数从天而降的巨石交手,这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但是这种噩梦却偏偏就发生在眼前。面对这种对手,让陷阵营的士兵终于感觉到了恐惧的味道。
“飞羽营,抛射!”无数箭矢排空而来,就如同过境的蝗虫一般横扫着陷阵营的阵地。穿过防御光幕,箭矢虽然已经力竭,但仍有不少士兵中箭倒地。
“这种欺负人的感觉,好像还真会上瘾哦”秦阳眯着眼睛,遥望战场。虽然嘴上他是在调侃,但是心中却也对陷阵营惊叹不已。如此密集的攻势,就是数万大军恐怕在此时也已经开始溃败,而陷阵营却依旧苦苦支撑了这么久,而且还宛如一个整体一般没有丝毫的溃败迹象。甚至就连损失也被减少到了极小,当真是可怕之极。
“报殿下,陷阵营统领高顺派使者前来!”就在秦阳众人惊叹之余,传令兵匆匆跑来。
“终于是来了”秦阳与戏志才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阵轻松。他们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至少陷阵营没有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陷阵营高顺,见过秦阳大人!”片刻之后,一名穿着陷阵营普通军装的汉子来到秦阳马前沉声说道。
“你是高顺?!”秦阳眼眉一挑,他本以为对方最多是派个副将前来,没想到高顺竟然自己来了。
来人抬起头,一双腥红色眸子在火把的照射之下闪闪发光,无论他注视到谁都会让那人感觉到一阵心悸。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已经向所有人证明,他就是陷阵营的统领,“赤目修罗”高顺。
“呵呵,高兄!别来无恙啊!”戏志才见真是高顺,急忙跳下马抱拳说道。
高顺望了一眼戏志才,目光平淡说道:“酒鬼,别来无恙。”
秦阳在确定了对方便是高顺之后,也是跳下战马,笑道:“原来是高将军,秦阳有礼了。”
高顺道:“秦大人客气,败军之将,不敢劳烦秦大人如此大礼。高顺此来,是请死的。”
“哦?请死?!”
“不错,阁下十几万大军将我军千人围困,而且又占据地利。我高顺自知不敌,特来请死。还望大人能够因高顺之死而放陷阵营的兄弟一条生路。”
高顺的话说得不卑不亢,言语之中虽然承认自己战败,但是却也挑明说秦阳胜之不武,十几万人战千人竟然连战不下,陷阵营只是人数较少而且失了地利罢了。。
戏志才闻言冷哼一声说道:“高将军不是经常自诩兵不在多而在精么?况且我军早已到此,最初之时也并未形成合围之势,怎么高将军那时就不退呢?难道高将军为大将者,不知道审时度势么?”
高顺微微皱了一下眉,戏志才说得不无道理。只不过高顺骨子里的狂傲丝毫不逊于戏志才,若不是被逼到绝路,他绝对不会说出“撤兵”这两个字。如今戏志才一语道破,高顺在滞了一下之后,才淡淡说道:“高顺不知道什么叫不战而退,审时度势非我陷阵营所为,陷阵营只论胜败,那些懦夫才用的伎俩高顺还真不屑为之。”
“你!”戏志才眼眉竖起,不过略一沉吟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高将军,既然你不屑为之,却为何要独自来我大营请降呢?”
高顺道:“戏兄怕是误会了,高顺方才便是说过,我不是来请降的,而是来请死的。两军交锋,非兵之罪,乃战之罪。高顺身为一营统领,穷兵黩武,罪孽深重,所以来求一死。军士无罪,只是听从命令罢了。还望秦大人发仁爱之心,怜之。”
高顺最后的这几句话是对秦阳所说,目光坚定,如同是一个在谈判的将军一般,没有丝毫的妥协和渴求,只是在诉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戏志才哈哈一笑,说道:“都这种时候,你怎么还如此执拗?!我便与你直说了。你们的友军,十万西凉大军只是稍作抵抗便直接逃逸,所以你们陷阵营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我家殿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