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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皱皱眉:“怎么了?我送你去看大夫啊?你不会想一直坐在这里吧?”
“不是,不是……”少年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我没事,没事,不关这位姑娘的事。在下自幼体质虚弱,让大家见笑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早说嘛!还以为把你打成内伤了呢!”小白说完,手随之一松,四周一阵惊呼,只听得扑通一声。那少年顿时摔了个结结实实。
我下意识地紧闭双眼,实在是不忍目睹,这柔弱书生,哪儿经得起这么一摔,这下可真摔坏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上前询问安慰。那少年半撑在地上,好半天才抬起头,哭丧着脸说:“这位兄台。这次真的,真地要麻烦你,麻烦你送我,去看大夫了!”
小白翻了翻白眼,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我和展昭不约而同地冲他摇摇头:真是,越帮越忙!
他们俩一左一右,正准备扶着少年去找大夫,我示意他们等等。红着脸走到掌柜跟前,指了指那把扇子。
还好掌柜是个爽快之人,将扇子收入匣中,双手递给我,还不忘夸赞我一番。无非是勇气可嘉,巾帼不让须眉之类的。害我的脸红了好一阵。
四人去柜台结账,柜台伙计居然告诉我们账已经有人结过了,居然有这种好事?小白却一点也感到奇怪,倒是展昭,皱了皱眉,坚持要自己付帐,看伙计为难的样子,也就罢了。
最后,在一片艳羡声中,我们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听见后面有人小声议论。
“那两个人好像正在通缉的朝廷钦犯啊!”
“瞎说什么你,长那么帅怎么可能是朝廷钦犯?”
“朝廷钦犯是两个人,他们是三个人,你用脑子想想,他们怎么可能是朝廷钦犯?”
“就算那女的是朝廷钦犯,那男的也不可能是朝廷钦犯,你见过这么帅地朝廷钦犯吗?”
我们三个再次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知味观酒楼。。。
还是小白比较熟悉,很快在街上找到一家医馆,大夫瞧了瞧那少年的伤势,开了一点跌打药,还叮嘱小伙子要多卧床休息,多吃有营养的东西,好了之后要多锻炼身体之类的。
没想到那少年真地跌的不轻,搞得小白非常惭愧。不过我敢断定,这孩子得了骨质疏松症。
从医馆出来,天色已晚,大家商量着先找家客栈歇息,鉴于少年的情况,我们也不好丢下他,他也没有向我们告别的意思。我们只好一起投奔客栈。
那少年自称姓曹,名子瞻,此次来江南游历,只为尝遍江南美食。一听说他有如此爱好,我俩顿时有了共同语言,一路上滔滔不绝。那少年听我东扯西拉,说了一大堆美食心得,居然佩服得不得了,其实我只是说了几道他从来没有尝过的菜名而已。
然后他再三跟我强调,今日在知味观,只是想替我品尝那道河豚,以免我不幸中毒。至于他自己,早就听说河豚美味世间少有,今日一尝,死也甘愿。见他说得坦诚,我就暂且当真了。
只是小白,一路上直翻白眼,不断咳嗽,也不知道他是真感冒还是假感冒。待会儿去客栈给他叫碗姜汤好了。
到了客栈,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我一头倒在床上,中间有人喊我吃晚饭,我都一口回绝,白日里舟车劳顿,实在是太累了,这一觉不知睡到何时。
醒来地时候,才发现窗户竟忘了关上,月光撒落了一地的清凉。起身关窗,才发现这间客栈*近西湖,抬头望月,好个月光如水水如天。
不觉想起那句“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楚牧,为何这样的夜晚我总是想起你,你到底在哪里?你此刻在做些什么呢?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正在疯狂地找寻我的下落?
月光沉静如水,水天一色,天地间空蒙一片,我仿佛已孤寂千年,一千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天属于谁的,我借来欣赏,却看到你的轮廓。
披上外衣,推开房门,院子里的雕栏画柱、花草树木都笼罩在银色月光之下,发出幽静而微白的光辉。
此时此刻,我真想学某位电视明星大喊一句:今晚的月亮真圆哪!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细细的声音,极其缓慢极其抒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哈,是谁在半夜三更背诵苏轼地诗词啊,这么有雅兴?不过今晚的月色,今晚的心情,这首词,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一时兴起,接口道: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刚一念完,只听得“啪哒”一声响,循着声音望去,月光下竟然站着一位少年,正无比惊愕地看着我,在他脚下,是一把张开的折扇。
那位仁兄,不是曹子瞻吗?
“子瞻兄,好雅兴,居然半夜三更来这里吟诗!”我笑着迎上去。
见他仍旧一副惊愕的样子,我捡起地上地纸扇,递到他面前,居然半天未接。
这倒霉孩子,不会被我吓着了吧,早知道他胆子这么小,我应该先打个招呼的。
“喂,没事吧你!”我凑近他地耳朵,大叫一声,他浑身一抖,这才回过神来。
好半天,他才用结结巴巴的声音问道:“你,你刚才,念的,是……谁……”
“不是苏轼的词吗?你们大宋有名的才子啊?哦,对了,跟你是一个地方的,眉州……你认识他吗?有没有找他签过名?”
哎呀,说漏嘴了,应该是我们大宋才对。暗自打嘴。
他的声音更结巴了,简直是语无伦次:“你,怎么知道……我……这个……”
我赶紧挥动扇子,给他扇扇风:“别着急,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你怎么一着急就说话结巴呢,你不紧张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你这个毛病可以改正的,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我……,不是!”他越发急了我知道,但凡结巴的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结巴的。这个我能理解。我只好继续挥舞纸扇,希望他能尽快冷静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稍稍恢复正常,用比较不结巴的声音问我:“这是在下的,最新的,拙作,在下也是刚刚突发灵感,姑娘是如何得知后面几句的?”
什么!这下轮到我结巴了:“你的作品?你,你不是姓曹么?你,你,你不是姓曹?你,你到底姓不姓曹?”原来人紧张的时候,真的很结巴。
69 无心说谎
“其实,其实我姓苏……”
“什么?!”我惊得跳起来:“你真的姓苏?”
“真的,我姓苏。这次,绝对是真的!”他急切的说,只差点没跟我发誓了。
事实上,我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不但骨质疏松还有点结巴的的少年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才子苏轼?不过,他虽然不是气宇轩昂、风流倜傥,却也生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真是一个秀气的书生郎呢!
对了,他说过他是眉州人,我怎么就没联想到呢?子瞻,苏轼不是字子瞻么?古人除了姓名,还要搞一堆字啊号啊的,我哪里记得那么多,如果他说他叫曹东坡我肯定会联想到的。还有今天抢食河豚,除了苏轼还有谁做得出来,听说他嗜吃如命,对美食很有研究呢,也只有他敢拼死吃河豚了。
这么说,他真的是苏轼了?
我足足盯了他半分钟才回过神来。看他一副紧张的模样,我忽然又轻松了许多,现在应该紧张是他而不是我,我应该很嚣张才对啊!他的底细我可是知道不少呢!
于是,我装出很熟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尽量用开玩笑的口气道:“苏兄啊,你咋不实话实说呢,真不够朋友!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谁……”
苏轼恍然大悟,道:“难怪难怪,苏某只是一个无名小辈,在这杭州城里,除了灵隐寺的佛印大师,实在是没有什么熟人……嗯,青青姑娘是从哪里得知我的名讳?”
“呃…………”我该怎么说呢,看他现在的样子,不过十七八岁。应该还没有参加科举考试,离成名还有两年呢,总不能说我从几百年后的历书上得知的吧。
头大,撒谎其实是个累人的活儿!
“青青姑娘……”见我半天不语,苏轼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去过眉州?又或者,和我家小妹很熟?”
苏小妹?苏轼的妹妹。传说才思敏捷,常与他哥哥斗嘴,是个有名地才女呢!好吧,将错就错!
“是啊是啊,我以前去过眉州。无意中结识你家小妹,她常在人前夸你,关于你的趣闻可知道不少呢?”
也不知道那些关于苏轼的轶闻是否属实,为了证明我认识他家小妹,只好拿出赌一把了。
我轻摇纸扇。谩声吟道:“未出堂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几回拭泪深难到,留得汪汪两道泉。”这是苏轼曾经拿苏小妹长相开玩笑的诗句。想必他一定有所印象吧。
果然,他一听,忙掩嘴一笑,道:“我这个小妹,怎么连这个都告诉别人!”
“那当然,我和她关系好呗,就像亲姐妹一样!”
“难怪难怪!”
见他毫不怀疑,我松了一口气。
哪知。他忽然又睁大眼睛:“那你,怎么会知道那首………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这是我刚刚才……”
糟糕,这个,该怎么搪塞过去呢?总不能说我猜的吧!难道说我自己想出来的?天哪!
见我半天不语。他又继续道:“而且,最后两句我还没想好。没想到姑娘张口即来,实在是令苏某佩服,佩服!”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啊,这两句实在是太好了,太贴切了,姑娘的才情实在令苏某折服!”
我汗,折服个毛啊,本来就是你地大作,就算我不说,你也能作出来的。
可是,我该怎么解释呢?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了!
“苏兄过奖过奖,这首诗你前面作得行云流水,我是顺着你的意思,自然而然接上去的。”
于是,苏轼更加折服,就这样,我俩你夸来我夸去,在那里互拍马屁。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轻轻的咳嗽声,回头一看,居然是小白,正鄙夷地看着我,又看看苏轼。最后干脆转过脸去,左顾右盼,装作没看见我们地样子。
*,又偷听别人谈话,看他那样子,肯定已经偷听多时了。还在这里装,死白鼠!
“喂,干吗偷听我们谈话?”我没好气地说。
“我没有偷听啊!”他摊开手,一副无辜的样子:“只不过睡不着,出来欣赏欣赏月色,没想到又看见某些人调戏良家少男……”
啊,说得这么难听!
“喂,死白鼠!什么叫又?我调戏过谁啦?”
“还说没有,白天还对人家暗送秋波,晚上就……”
实在忍无可忍了,我一脚踢过去,却踢了个空。
“哎,不要老是动手动脚好不好?”他一边躲闪,一边还不忘损我:“女孩子动手动脚多不好,再说了,就你那点本事,能打得过谁啊,还是省省力气吧!”
一旁的苏轼见我俩这样,连忙跑过来劝架:“别打了,白兄,误会,我们,纯属偶然……”
小白一听,突然停下,手臂一伸:“哎,停停停,你们二对一,我说不过你们,我认输了。我走,还不行吗?”说完,果真朝房间走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说了句:“你什么去过眉州啊?他家妹子你都认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哭笑不得!莫名其妙地死小白,我认不认得他妹妹关你屁事?
刚才扯了半天谎,心里已经很虚了,生怕苏轼要跟我对诗,那我这个半吊子不就全露馅了,被小白这么一闹,正好,回屋睡觉!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谁知一开门,发现他们三个都在院子里等着,小白又在那里做起了早操,而苏轼,正摇着他的纸扇,大概又在构思什么大作吧,展昭呢,则端坐在石凳上,见我出来,微微一笑,赶紧起身过来。
“青儿,昨夜睡得可好?昨天晚饭都没吃,应该很饿了吧!”
“呃,睡得很好,你们都在等我啊?”我怪不好意思的:“怎么不叫我起床啊?”
小白伸了一个懒腰,怪声怪气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啊,你昨天晚上那么辛苦,半夜起来溜达,怕你睡眠不足呗!”
*你个死小白,当着展昭的面也敢这么说,展昭,展昭他不会误会我什么吧?
还好,他似乎没有听见,轻轻地说了句:“走吧,去吃早饭!”我连忙说好,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这两天家里闹腾,更新得慢了,不好意思,今天抽空赶了两章,零点过后发下一章
……
70 为谁买单
来到大厅,坐定后,正准备点几样小菜,谁知小白问也不问,直接让伙计上了几盘包子,哗啦啦摆了一桌子。伙计还不忘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