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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突然火光里传出孩子的哭声,让所有人都头昏脑胀,视线模糊。
亚伯好不容易站稳,准备告诉这个灵体好好讲话的时候。顿时发现,自己的周围多出人山人海的人群。他们都面朝教堂的方向,似是关注着什么大事情。
亚伯寻找着走丢的其他两个人,刚刚明明还站在自己身边,现在怎么消失了?不过比起身边突然多出的人群,这种情况也不是很难接受,八成自己身处什么幻术当中吧。
亚伯在人群里推挤,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上演。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教堂正前方的空地,没有人注意到亚伯的举动。
“巴伦·米勒……你被指控恶魔崇拜,从你的私人住宅里被我们搜出恶魔召唤的仪式用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宣读着手里的纸页:“你还被指控谋杀自己的小儿子吉姆,用于邪恶的仪式。对此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广场上有一个带着镣铐的三口之家,想必那个男人就是巴伦·米勒了。旁边就是为恶魔崇拜者准备的火刑架。
大家都在私下议论。
“没想到米勒市长居然犯下这种罪行。”
“他是招惹了达伦·冈萨雷斯男爵才落到这种地步的。”
“你怎么知道?”
“巴伦没被送去别的地方审判,而是在一个临时修筑的圣灵教堂里,教堂墙上的漆还没凝固呢。”
“他是做了什么才落得此地步?”
“据说是男爵要求种植更多的烟草,结果巴伦没有同意。”
“这点小事才不至于让巴伦死,我听说是巴伦和工会走得太近。你也知道,他们常常说要打倒权贵什么的。”
“可怜的人,手里有金子的人才能打赢政治的战争。”
“我倒听说,是巴伦醉酒睡了冈萨雷斯家的女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也是必死的罪行。”
一个看场的卫兵从远处走过来,大家马上停住了滔滔不绝的嘴巴。
亚伯摇了摇头,这些人听到的都是些不可信的小道消息,还是专心看看这场审判究竟会怎么进行吧。
巴伦满是血污的脸慢慢抬起来说:“我要求……”
说着咳了好久,才说出下一句话:“我要求司法审判我的谋杀罪。”
众人一片哗然,这难不成在承认自己有罪?
当然其中也有人能看穿巴伦的算计,如果审判自己的谋杀罪,那势必就要经过司法程序。到时候检举证据,传唤证人。至少可以拖上十天半个月,最重要的是可以脱离教廷审判的麻烦。这些时间里,自己的党羽完全可以计划一场劫狱,或者逃跑。若是运气好,冈萨雷斯家族尚没有控制司法机构,自己可以提起去更加公正的大城市法庭进行审判。
白头发的老人,看了看一旁的达伦·冈萨雷斯,又看看躁动的人群。这下犯了难,怎么能又讨好冈萨雷斯家族,同时又保住司法的权威呢?踌躇中,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开始泛红。
“我同意进行司法审判。”达伦·冈萨雷斯说着。
这下解了老头的急,松了一口气说道:“应巴伦·米勒的要求,以及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和正义。巴伦·米勒应该依照帝国法律进行公义的审判,按照律法审判最迟会在……”
“审判会在现在开始!”达伦·冈萨雷斯说。
“我的大人,这可能有些不妥。”老头焦急的说。
达伦说:“告诉我,法律有规定开庭审判最早的时间吗?”
“没有,我的大人。”
“那现在有什么不妥吗?”达伦问。
“我们依然需要法官,陪审团,书记员,以及控辩双方的律师。我们还需要通知观众到场,进行公开审判。”老头说。
“我想我可以在我的护卫队里找到人选,他们都是公认的充满正义感的男人。如果说需要观众的话,我们现场就有。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先生你也是从帝都学习归来的吧,你是什么家族来着?”
“是罗伯斯,肯恩·罗伯斯。多恩·罗伯斯的儿子,埃德蒙·罗伯斯的弟弟。”老头说。
“那么罗伯斯先生,你应该可以当法官兼任书记员吧?”达伦问道。
“如果您想的话,我可以。”老头说。
达伦邪笑着对身后的士兵说:“你们三个去做陪审员,你们两个来当律师。看起来我们拥有了一切我们需要的了。”
士兵们也大笑着,来到自己的“岗位”上。
那个给巴伦做律师的士兵,连字都不认识,更别说懂法律了。
老头看着眼前的情形,感到背后一阵阴冷。好一会才说出自己的台词,一边说还一边把它记在刚刚递过来的本子上:“巴伦·米勒,你被指控谋杀自己的儿子。本着法律的宽容,我们会听你做出你的称述。”
老头刚刚动笔,发现这支笔根本没有墨水。尴尬的观察了一下后,只能闷头假装记录。
巴伦艰难的回答说:“我没有谋杀我的儿子,他是得瘟疫死的。死前非常痛苦腋下肿大,无法入睡。为了防止传播,我们把他火化了。”
想到自己6岁儿子的遭遇,巴伦不禁哭泣。
第九章:昔日的噩梦3()
老人缓缓的说:“现在,请公诉律师称述。”
扮演律师的士兵向前走了一步,看起来这个士兵不是简单的佣兵。也许是个骑士,但是在格尔多这样的小镇里大多数骑士都买不起盔甲,也就无从通过穿着来辨认他们。
“巴伦·米勒和他恶魔崇拜的法师妻子狼狈为奸,献祭了自己的儿子。我们可以通过巴伦先生宅邸的物品就能知道,他和其妻子是不折不扣的恶魔崇拜者。而且他所说儿子的死因,完全不可信。黑死病早已在帝国绝迹,你的儿子又为什么会患病呢?这完全是你掩盖,自己邪恶仪式的幌子。”
巴伦眼神黯淡的说:“是啊,黑死病早已绝迹。除非……有人投毒……”
巴伦再也不奢望能够活过今晚了,没想到冈萨雷斯家族的势力居然可以如此嚣张。对方想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只是通过教廷审判的方式简单快捷,不仅让自己全家死无全尸,更能从此抹黑自己的名字。就算被其他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们最多也只会感叹,冈萨雷斯家手段真多。这让他想起了一句老话:只有手里的剑才是真正的权力。
老人只能说:“你的指控有什么证据吗?”
达伦站出来说:“我有证人。”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年轻的仆人身上,他慢慢的走上场。紧张到没有注意自己是顺拐的步伐,在有人传出笑声的时候还差点绊了一跤。
巴伦认得,他是自家的仆人,虽然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在遭此变数之后,可想他也是被囚禁至今,被逼迫来这里指认子虚乌有的罪行。
“他会指认,他在你的秘密地下室的邪恶法术。”达伦看了看那仆人问:“没错吧?”
仆人还太过年轻,也许不到18岁。一直在米勒家中干些送煤,倒垃圾的活,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现在一心只想回家,但是他从小在巴伦·米勒家里当仆人,早就把米勒的房子当作自己的家了。然而那个家早已不复存在,想到这里他不禁流出眼泪。
巴伦看着眼前的孩子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仆人说:“霍根……霍根·帕克。”
“听着,霍根……做你该做的事情,等事情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巴伦虚弱的说。
达伦·冈萨雷斯不耐烦的说:“够了!够了!赶紧称述他的罪行,让他被火烧死吧。”
“我看见……我看见……”霍根呜咽着说:“巴伦大人,把小吉姆带进地下室……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小吉姆了。”
群众的声音开始嘈杂起来,霍根听见有一个人再喊:这个骗子才应该被烧死!
还有一些其他的谩骂,都是些支持巴伦的人。
霍根闭着眼睛,不敢回头看人群。
“仆人!你还看见他们地下室有许多用于仪式的物品,因为这些,你才找到我们检举市长先生吧!”达伦继续逼问道。
“没错!”霍根几乎哭喊着说话:“我看见有血淋淋的头骨!装着眼球的瓶子!成缸的鲜血!还有六芒星的魔法阵!”
霍根哭着,说着。后来喉咙都喊哑了,只能传出阵阵沙哑的抽泣。
巴伦坦然的听着他的指证,准备迎接自己必然的时候。
白发的老人看着心里不舒服,就草草道:“我想我们的证词已经足够了。冈萨雷斯大人,你还有什么其他证据需要提供吗?”
“我还有物证,不少物证。”
达伦的手下,提来一个大袋子,全部都倾倒在广场的地面上。其中都是法师才会用到的道具,有魔杖、符文、画有六芒星的工作台。随着这些的现身,人群一直唏嘘。
“米勒夫人,你能否认这些东西属于你吗?”达伦问道。
卡罗尔·米勒夫人的确是学习召唤系的法师,因为这种魔法常常被和恶魔召唤联系起来,所以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晓她法师的身份。
“我承认,我拥有这些东西。”米勒夫人扭动着手腕上的反魔法手铐挣扎的回答道:“但这和恶魔召唤完全没有关系。”
“如果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还要隐藏身份?”达伦问:“天知道河谷城发生过什么?是不是也有一个满口谎话的婊/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动用了自己邪恶的魔法?”
这时一直沉默的巴伦的女儿这时哭起来,原先长达数天的恐惧和折磨,以及让她的泪水流干了。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必将终于这个夜晚,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哭了。
“烧死这个婊/子!”人群里有人喊。
巴伦大声喊道:“孩子是无辜的,让孩子走吧!”
人群中一阵倒彩,一下一下打击着巴伦的心。
“你懂法律的。恶魔崇拜,全家受死!”达伦说着话,还对着人群起哄:“你们想不想看见这个小巫女长大,之后有了能耐回来报仇?”
人群附和着达伦·冈萨雷斯的话。
“为了我们更加安定的未来!”达伦享受着人们的疯狂附和:“为了我们美丽的小镇,没有恶魔会来破坏。为了格尔多的未来!”
“为了格尔多!”大家喊道。
现在人们像是真的被什么邪物附身了,因为激动或者恐惧,他们疯狂的声援着自己也不了解的人。这里如此,帝国其他地方也是如此。人们的话语现在是屠杀的刀刃,只是挥舞它的人不同。
不过换做任何人,都会畏惧帝国107年绯红之夜的河谷城。一晚上,17万人被恶魔吞噬殆尽。人民怀着焦虑和恐惧走上街头,要求清除恶魔崇拜的隐患。此后的每个夜晚,都如同那一夜的河谷城一般通红。
米勒夫人最终在火刑架上对着盲目的人群大喊:
“你们想要平静安定的未来,我就给你们……我卡罗尔·米勒,诅咒你们!无论是圣灵还是恶魔,都为我见证。我诅咒这个小镇在平静的光环下溺毙,居民死后下入地狱,灵魂永不得见神的天国!这诅咒从现在开始,直到我开口让它停止!”
说完这话,三人身上烧的火焰瞬间猛增了几倍。热浪几乎引燃周围的建筑,广场上的人大多失去了自己眉毛或头发。
也就在同时,亚伯发现自己又回到那个平静又诡异的小镇了。
第十章:正义的背后1()
阿尔卡里玛,飞快的舞动着月之匕。原本宽敞的大厅,被王与恶魔的交锋挤满。
“多少次我们这样遭遇了?”斯内克一边发起气力无穷的攻击一边说。
“算上这一次,七次。”阿尔卡里玛回答。
“又有多少次,你从裂隙中出现用正义的斩击赢得战斗呢?”
阿尔卡里玛眼睛一狠,一连串快速的招式刺向斯内克。
两人谈着话,手中的动作没有一点减缓。毕竟神话中的人物,不会因为小打小闹连喘大气。
斯内克一一躲开,眼中又出现之前蒙骗克利诺斯的神情。幽默又嘲讽的说:“为什么不杀了我呢?你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把我遣回地狱,如何用手里的匕首把我削成土豆泥。我们交手了六次,我没见过你这样。”
阿尔卡里玛一阵猛攻,刀刃光芒所及的地方皆无完好。大厅的家具和装饰,一瞬间化为碎屑,但是丝毫没有伤到斯内克分毫。
斯内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阿尔卡里玛也不再发动进攻。
斯内克笑着说:“既然那两个凡人不在,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演戏了?”
“拿起你的武器战斗!我不会杀不反抗的敌人。”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