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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魔先生。”克利诺斯说。
“请叫我多姆里克国王。”
“好的,多姆里克国王陛下。”克利诺斯想了想补上了称谓,“我可以保证这只是一个意外,我们无意闯入这里。”
“人类,每个人类都这么说。”
“我们会尽快离开,不带走任何东西。”埃布纳说道“我们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年我的王国没有受到威胁吗?”多姆里克反问“因为从来没人走出这里,这一点是我唯一依仗的东西。再者说了,这位女士已经带走了足够多的东西了,不是吗?”
这时候地下持续传出的咚咚声变小了,克利诺斯隐藏着自己手上的动作说“多姆里克国王,恐怕这一次要事与愿违了。我们要走了,无论有没有你的同意。”
多姆里克注意到这声响,抬脚要冲向这些人类,道路就被从上房坍陷下来的石门堵死了。石门被光滑的切割,恰好切合洞穴的尺寸,密不透风。多姆里克怎么敲打都没能撼动它分毫。
埃布纳紧接着联通了早已准备好的魔法阵,岩石被爆炸击穿,另一边出现了一个贯通上下的隧道。这是一个间歇泉的泉眼,而现在正是它喷发的时候。
“伙计们。”克利诺斯说道“收好你们的贵重物品,刀剑入鞘。接下来会是颠簸又火热的旅程”
“你确定?”瑟琳娜看着深邃的洞口,疑惑道“它看起来不那么安全”
“是不安全。”克利诺斯说“泉水少说有90高温,会把我们送到50米左右的空中。”
“所以有什么建议吗?”瑟琳娜道。
“有。”克利诺斯说“闭上你的眼睛!”
一个魔法泡泡包裹住了六人,稍稍前倾就落入了隧道之中。淡蓝色的魔法气泡很快又被炙热的泉水推了上来,泉水水量极大,填满了被法师开凿出来的小房间之后,势头不减的冲向地面。在石壁后面的巨魔国王多姆里克猜出了这些人类打算的逃脱手段,现在若是打穿石壁,大半个地下城都会变成“地下温泉”,或者叫“地下大乱炖”。
浪头不停的推进着,翻滚着。白色的蒸汽一直在蒸腾,薄薄的魔法泡泡看起来柔弱,却把这锅热汤死死的挡在外面,一点点热浪也感觉不到,就像是冰冷的火焰一样不真实。
飞速前进的泉水有时改道,让魔法泡泡重重的撞在墙壁上。但里面的人丝毫感受不到颠簸,像是撞在柔软的床垫上。应该说是被柔软的床垫包裹,后面有完美贴合的阻力,前面又有缓缓的拉力抵消惯性。加上一点碰撞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感觉就像沉浸在什么可以呼吸的液体里一样。
聒噪的水流声也不再刺耳,反倒像是严声厉色恐吓你睡觉的家长,让这个环境更加舒适。若不是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诺亚这时几乎要合上眼不闻不问以后几小时的事情了。即便这样知道,还是觉得若是不在这泡泡里放松,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间歇泉带着泡泡走了好一阵子,最终看见了阳光。泉水带了泡泡走了不少路,毫不介意多走一点。直冲天际的水柱把魔法泡泡冲到了50米高空,哈兰多大灯塔也不过60米高而已。那些水雾飞的更高更远,将阳光折射出了彩虹。池子里的泉水蕴含什么矿物浅处看起是明黄色的,深处则是幽深的蓝色,和天上的彩虹一样绚丽。
泡泡慢慢降到这眼间歇泉的岸边,像个真正的肥皂泡一样的破掉了。
第十九章:塞缪尔·韦斯利()
我看见他劳苦的工作,把那些货物为老板搬上运河的船只。而他完全看不见自己悲惨的生活,全以为这样的待遇理应属于出蛮力的劳工。换谁也看不出来吧?若是不告诉盒子里的小丑是一个玩具,他还会以为自己是无限空间里的永恒君王呢。
所以我就去开导他,想把他无知的枷锁解开。
所以我问他,你们的工钱从哪里来?他回答,是老板给的。
那么老板的钱从哪里来?
他回答,做生意赚的。
可是做生意的只有老板一人吗?无数劳动者参与了这个生意,到最后为何只有老板装满了钱包。
财主和股东为生意投资,自然出了力,理应得到分红。但是劳动者付出的汗水,就不及股东投资的一分一毫吗?到最后劳动者只有从老板那里分得刚好糊口的油水。无缘高等教育的贫苦人,被永远限制在经济生产工作的最底层。拥有资产的老板贵族则凭借自己的资本,一遍又一遍的搜刮社会财富。
到最后这样的社会只能剩下黑暗,再无他物
布莱克格兰瑟姆听着这囚犯喋喋不休,他目光呆滞的诉说着任何涌进脑海里的事情,无论巨细。从塞缪尔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催眠之后,这家伙就没住过嘴。塞缪尔让他说他想说的话,说不定会吐露什么秘密呢?现在他的催眠程度不深,若是问他敏感的问题很可能会解除他的催眠状态。
塞缪尔韦斯利是一个法师,而且对幻术催眠情有独钟。对他而言把一个人的脑子剖开,是一种独特的享受。听到詹姆斯说这里可能用得上自己的天赋,他就撇下了手头不重要的事情来访了布莱克的地牢。没有带什么“专业”的器具,只是简单说明来意之后粗略的检查了两个囚犯的精神状况。
他决定先拿这个没被残酷审问过的囚犯开刀,塞缪尔从囚犯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不知所措的恐惧,这种恐惧早早的就把他抗拒的坚定扫空了。囚犯带着手铐的手指做着小动作,不知道是个人习惯还是某种宗教性的仪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眼里的恐惧变少了不少。
囚犯的眼睛扫向塞缪尔,看着这个衣着光鲜的贵族像是被塞进华丽的纸盒里一样,表情像是他衣服上的压痕一样不会变形。怎么看都想一个瓷器艺术品,不是那种能掉出渣来的土东西。他把所有的细节锁在自己的身上,连同自己的秘密都藏在标志的华服里。
他脸上总是挂有微笑,乍看上去很是和蔼。但是他从不做出别的表情,看久了会让人不寒而栗的反应过来这人其实是冷冰冰的怪物。笑容是怪物头顶上长着的诱饵,把无辜的小鱼吸引到他的嘴边。
仅仅是看了几眼,囚犯就不敢继续盯着他看了。
“罗斯塔姆先生是吗?”塞缪尔终于说“让我们谈谈吧。”
囚犯把眼睛正过来,对着塞缪尔,试着稳住自己飘忽的目光。
“罗斯塔姆,据我所知你是一个石匠。”塞缪尔说。
“是的。”囚犯用年轻的声音说“我的父亲是石匠,所以我也是石匠。”
“我很佩服石匠。”塞缪尔说“就我个人来说,石匠是一个伟大的行当。早在帝国出现之前,石匠建造了许多屹立至今的伟大建筑。那些东西需要精湛的数学,力学的知识,还有怎么让事情越快越好的工程学。历史上叫他们石匠,实在是不尊重他们了,他们应该被称为建筑师。”
“我不造那么大的东西。”罗斯塔姆说。
“但是你能造是吗?”能被同济会吸收的人,都是有些学识的,“所以我就叫你建筑师先生了好吗?”
罗斯塔姆八成是一个假名,若是用这个名字开始催眠难以保证催眠师话语的权威性,而权威性是这种情况下催眠的唯一可能,所以塞缪尔给了他一个代号。
“全凭大人的意思。”罗斯塔姆说。
“跟我说说,建筑师先生。你在工作的时候,习惯用哪只手呢?”塞缪尔问。
罗斯塔姆一下没明白,“什么?”
“我问你,你习惯用哪只手?”塞缪尔重复道。
罗斯塔姆眼神一晃,没等他说出口。塞缪尔就指示狱卒压住他的左手,把他的五指死死的抵在桌上,指甲在木质的桌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建筑师先生,我们来玩个游戏。”塞缪尔厉声道“想留着你的左手吗?那就好好听话。”
塞缪尔掏出腰间的匕首,嗵的一声刺进他指缝之间的桌面里。一时间建筑师被吓的不敢出声,大喘气被惊吓的屏息替代了。
“听话,建筑师先生。”塞缪尔在他的耳边小声重复,囚犯呆住了
开始照着塞缪尔的指示,把脑海里的东西全部讲出来。从同济会的工作,到自己怎么讨厌多莉健忘的毛病。塞缪尔不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关联,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遵照时间顺序。也许有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只是囚犯在恍惚之间用头脑补全了事件,像是我们断断续续的梦境一样。
这时候说了一半故事的建筑师开始念叨天上的巨人,还有城堡里的老鼠厨师说的东西越来越不着调,惹恼了布莱克,“塞缪尔先生,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发疯的吧?”
塞缪尔解释道“催眠是一种技巧,而不是破开城门的机器。对怀着抵抗心理的人,达到这种程度我认为已经是极限了。”
布莱克无视了塞缪尔说的话,拎起囚犯的领子质问道“同济会在计划什么!”
但是他依然自顾自的说着话,把眼前这个满脸怒色的大汉分毫不差的说了出来。
“帝国的爪牙想用暴力逼迫我说出组织的秘密,但是我不说我不说我不说他的脸色暴怒,深红色的脸上急出了青筋,额头上挂着汗珠快要滴落下来。那些汗珠那些汗珠一滴就会打断我一根骨头,我应该庆幸现在它还挂在他的头上,而不是鲁莽的冲向地面他在质问我,像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歹事。我做的不过是为了光明,为了把光明传向冉特,把那个从东方升起的光明”建筑师说“这些恶魔,恶魔。他们想抵抗光明,抵抗光明”
“为什么他不听我的话?”布莱克放开他的领子问。
塞缪尔对布莱克说“因为我引导他进入了催眠,我给了他建筑师这个名字。”
“那就快问他一些重要的问题!”
“我们不能那样做。”塞缪尔说“违反被催眠者主观意愿的事情,会导致他立即退出催眠状态。”
“所以我们只是这样听他胡言乱语吗?”布莱克道“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浪费时间,拔掉他几片指甲说不定他就什么都招了。”
“不会浪费太久时间的,布莱克爵士。”塞缪尔细看了建筑师一会,说道“明天他会吐出所有的秘密。”
第二十章:琼恩·怀尔德()
琼恩年纪不现在已经有74岁了。但是面容没有暴露他的苍老,些许白鬓的头发看起来只是中年人的早衰的遗憾。总是死板而有力的表情,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士麻木了一切,包括死亡。
像是他年轻时那样,现在的琼恩也不喜欢佣人的伺候。若是非得需要有人帮他完成鸡毛蒜皮,整理房间的小事,琼恩也有一套自己的仆人班子。他对这事非常上心,每个仆人、酒侍都要自己把关,容不得他们轻易的变动。他有一间不大的首相办公室,里面有他的印章、信件、政务文件,他从不让人进去动手动脚,即便是他自己的心腹下人也不行。
图尔经过了一连串的革命热潮,政治体系已经改动重大。现在琼恩被称为首相,任期4年。这一官职很想曾经的国王之手,不过加上了任期的限制。但这也影响不了太多,毕竟权力这种东西不像流水。今天流过皇城边,第二天就走到你家门口。
不是这样的,权力像是顽石。无论发生什么,顽石依旧是顽石。即使被践踏,被遗忘,被掩盖在繁荣的城市下面。但是顽石不知道藏在高楼的哪块石砖里,不动声色的继续做他的顽石。
世界变了。琼恩在他的办公室里想。
回溯历史上的一切,从古老的西方大陆、英雄年代、帝国纪元。它们都经历过文明史上最混乱,最阻碍文明发展的事情。就是变化。
究其所有变化的原因,不是因为有英雄现身领导人民。或者大敌环伺,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而是人们发现了新的思想文化,为他们描绘了一场无比美好的未来。但是新东西的出现,老东西也不会立即失踪。在新的思想和陈旧思想的碰撞之下,混乱发生了。我们管它叫革命。
但是人们没有意识到的是,老的东西曾经也是新的东西。它的存在不是为了被新的思想取缔,而是彰显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为后人提供了指导。
现在帝国正进行着一场革命。
新一辈的思想一步步蚕食着老一辈的领域,冲突爆发的越来越多。就像曾经的所有的革命一样,保守陈旧的思想最终会被汹涌的思潮击败。
这次的革命是民主,是一种极端个人主义的社会形态。而我们在这次革命之中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步步的退让。让那些乌合之众建立议会,建立党派,建立工会。任凭他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