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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革命是民主,是一种极端个人主义的社会形态。而我们在这次革命之中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步步的退让。让那些乌合之众建立议会,建立党派,建立工会。任凭他们提出一个个无理取闹的提议,例如提高生活水平、建设基础设施、平衡财富差距。
这不是为了某种更加先进的社会理念,而是生活在下水道里的刁民的嫉妒。妄想一切自己没有拥有,而别人拥有的东西。想着通过这样不劳而获的方式过上美好的生活,而这一切都不是好吃懒做的寄生虫配拥有的。那些由乞丐、贫民、无业游民组织起来的党派所要求的是,将我们的社会退回最为原始的平均分配制度。
他们这样诉求,毫不考虑任何自己**以外的事情。我害怕他们如果最终掌握了这个国家,它会变成什么样子。极端的个人主义,能得到的只是极端的个人**。当我们真的需要面对灾难的时候,这种新思潮只会在手足无措的慌乱中祈祷领导者来拯救他们。
毕竟一群人聚在一起,所能得到的不过只有愚蠢。而且人数越多,他们越不可能做出明智的决断,这一点几乎不需要证明。即便是在精灵的神话里,只有明智的领袖而没有睿智的群众。
究竟是让一个国家听命于所有人民有效率,还是让国家效力于一个国王来得方便。
在一个群体之中基数越大,个体的个性就会被覆盖的越多。无论有多么聪明的人参与了这个群体,他们真正明智的意见也无法胜过少数服从多数的新思潮。
而今屹立在民意和他们自我毁灭之间的,就只有我这个总理了。
我们正处于革命,从一个君权神授的专政,前往一个民权神授的专政。
想着,琼恩否决的了一个减少矿工工作时间和提高他们最低工资的提案,八个小时已经是能给他们的极限了。
这种做法实在没法讨好大众,想必他们会在下次的选举活动里选择附和他们利益的人物。这让国家领导的竞争变成了公众福利政策的比拼,当这种选举拉票的方式进行到尾声,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国力的消弱或者无能的领导人。而是大众在完善的社会福利之中变得不思进取、个性脆弱,对于任何有损自身利益的事情极力的抵制,而不是为了整个的国家机器着想。
整个国家势必会成为人民的摇篮,既要随时准备为他们换尿布,还要为,且只能为人民更好的未来生活着想。
这牵扯到国家最根本的问题,究竟国家应该无条件的听从人民的意愿,还是想一个国家一样宏观的思考,为国家的最大利益谋福祉。若是前者,有方法限制领导者,有什么方法来限制民主呢?若是后者,人民又为什么要发动这场革命呢?
好在现在一切都没有成真,权力依然掌握在自己手里。
想着,琼恩又否决了一项在有最低生活保障的情况下增加6个月失业金的提案。
这些人除了自寻死路以外真的什么事情都不会了吗?琼恩自言自语。
琼恩注意了这两个提案的发起党,名叫图尔国家社会党。
他抓起一张信纸,写出一封信
尊敬的唐尼勃特伦侯爵,以弗斯城领主、图尔西境的统治者和守护者
你的友人琼恩向你问好,我或许再次需要您的鼎力相助。
众所周知,民主一事现在依然不明朗,又青稚。但是我们知道,若是政治提议由人民群体做出,那么也为我们指出了一条在集权和民主之间的间接民主的平衡之路。
阁下对于集体行为和社会研究颇深,我希望您可以应邀前往特尔米,与我一同为国家效力。
翘首以盼。
琼恩把它装进信封里,倒上架在烛灯上的火漆,牢牢的把自己的印章印上了去。
第二十一章:克利诺斯·怀特()
送一行人离开地底王国的间歇泉就在艾斯提尔城的附近,名叫钟泉,因为它每90分钟喷发一次而得名。简直像是时钟一般精确,而且不受天气的影响。而那块萤石也是艾斯提尔有名的地标,被叫做通灵石。最早的人类发现它会在夜里发出绿光,吸引附近的飞虫和蛇鼠,以为它有通灵动物的能力。
通灵石在北,钟泉在南,而艾斯提尔就在近在咫尺的西边。灰白隘口重修的德尔文诺堡垒也依稀可见,不知不觉大家已经临近了目的地。
诺亚很熟悉着周围,但从没想过自己的家园下面埋藏着一个哥布林王国。一切觉得亲切的地标景观,现在让他感到陌生。精灵总是说冉特的每块石头下面都有一窝矮人,诺亚是从来不信的,直到现在他稍微理解了一些这句活描述的地下城密集程度。
像是翻开一块石头,发现蚂蚁窝一样。
“抱歉,惹麻烦了。”亚伯小声说,倒是希望没人听见他的话。
“别对不起。”瑟琳娜掏出兜里的宝石把玩道:“在我看来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很好,你这下有养老的钱了。”奥格斯特道。
大家都没心思拌嘴,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离艾斯提尔很近了。就算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去,也花不了两个钟头。
瑟琳娜装着满满的珠宝,原来衣服上浑身的口袋也不够用了。走起路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快要溢出来。
“这趟旅程不适合孩子。”走了好一会克利诺斯冷不丁的说,没人出声,“艾斯提尔是个安全的地方。有城墙,还有朋友。”
亚伯犹豫的好久,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孩子了,我可以去找你们吗?”
克利诺斯松了一口气,欣慰道:“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是不是孩子我说的算。”
田野村庄密集起来,劳作的农民对自己脚下石头后面的东西一无所知。
走进艾斯提尔,可以看见它作为贸易中心的繁荣。来往的商人,客人堆满了街道,直到城墙的外面。许多来自图尔的商队因为安全原因不允许进城,就在城门外就地做生意。形成了一条繁荣的集市,简直像是迎宾队伍欢迎他们。
在这条迎宾队的尽头有另一行队伍站在大路中间,看起来是想要进城的人在接受盘查。
“守卫认识你吗?”克利诺斯问道。
“是的,应该能认出我。”诺亚说:“要是我跟着侍卫,穿着华服他们会更容易认出来。”
“我就把这话当肯定了。”克利诺斯答到。
艾斯提尔东门出城的比进城的要多,队伍很快到达了守卫的检查点。克利诺斯能看出来他们仅仅是走走形式,盘查并不仔细。但是一看见穿法袍的法师,守卫的脸色马上严肃了起来。
“你们是谁?”守卫问。
“坎塔的克利诺斯怀特,带诺亚桑德斯平安归来了。”克利诺斯道。
守卫仔细盯着诺亚看了老半天,才从他不整的衣衫,满是灰尘的面孔里看出来这是诺亚桑德斯,这才决定让他们过去,连忙通知了汉克桑德斯伯爵。
城市守卫实际上隶属于帝国的直接管制,没有报告当地贵族的义务。可是换做汉克桑德斯伯爵,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六人被士兵护送着,看见的都猜出是诺亚安全的回来了。尾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到艾斯提尔的竹竿广场人群已经挤满了一条街。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先前有人说汉克桑德斯故意想让自己的儿子去死。但有些拥护汉克的人是另一种想法,他们用骑士精神和荣耀来圆汉克的场。因为一直以来汉克桑德斯给人的印象都是正直,高尚的。他对神也非常的虔诚,在米尔沃斯的重建上几乎投入了所有的家产,因此得到了米尔沃斯地区的主教头衔。
有些持怀疑态度的质疑汉克的动机,而且对他的算计自己儿子的动机讲的头头是道。
作为金鹰麦基家族的心腹,汉克一直以低调的忠诚守卫着灰白隘口这个要地,许多当地的驻军也直接听从桑德斯家族的号令。之后的内战前夕,革命的思潮在西方图尔蔓延向冉特,受到不少学士和法师支持。实际上由选举议员组成议会这种做法由来已久,但逐渐被当权者架空,沦为摆设过场。
不少激进的学士认为,就像是许多社会不平等改革一样,权力机构无法从内部自我改革。需得借助武力,彻底对社会格局洗牌。
另一些保守人士认为,变革需要逐步进行,用武力取得的胜利不会是长久的胜利。
所有人都把这些言论当作市井小民的饭后闲谈,用他们口齿不清的舌头议论国家的未来。
可是那些人都错了,思想像是疾病一样蔓延、传染,而且无药可医。德尔文诺堡垒的高墙也许能挡住百万大军,却对思想束手无策。
而它感染了艾斯提尔里最德高望重,也是汉克最为信任的人大卫罗伯斯。罗伯斯家族是桑德斯家族的封臣,是上流社会压根想不起来的一个名字。罗伯斯家族世代是学士,而且成就不小。可在权力的游戏之中,没有他们一丝一毫的地位。
那一天,汉克桑德斯在帝都忙于乱事,既皇位的顺位继承人。
大卫像往常一样前往不到半天路程的德尔文诺堡垒,他常常来这里做些研究,观看天上的星星。总说这里是一个天赐的好地方,若是在建的高点就好了。
当晚,大卫想法打发了值班的哨兵。放进了一队图尔的小队,把城堡里的300个守军永远的留在了梦乡里,开启了内战,而大卫罗伯斯再也没有回到艾斯提尔。
之后汉克桑德斯再也不任命任何学士担任重要职位了,所有的法师学士进城必须经过严格的盘问。而罗伯斯家族不仅被免去了男爵之称,还被宣传为帝国的叛徒,受到监禁。
赶巧的是,大卫罗伯斯最得意的门生就是诺亚。
第二十二章:诺亚·桑德斯()
房间里还是原来的样子,每天都有仆人清扫,和大半个月之前并无不同。诺亚仔细又小心的触摸着自己原来的房间,它们一成不变,却又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书桌上还是摆着一本厚实的埃塔隆法典,这是他以前每天都要翻阅的东西。诺亚很有把握可以背出大半的段落,他最喜欢的是其中有人问先知:爱是什么?
先知说,爱是恒久、仁慈。爱是不嫉妒他人的好,不计较恶人的恶,不炫耀自己的能。只喜欢真理,只寻求和谐。爱世界,爱你的神,无论是它的表象还是它的内涵,无论是它显现给你的,还是它对你隐藏起来的。
诺亚受用这些教训,从来不喜欢争什么东西,有人要便给他就是,有人想争随他就好。诺亚很想与世无争,追求经典里面的爱。但是凡事都在他的后面追赶,责任、义务、期望都在把他赶去他不想涉足的地方。诺亚没法想象他自己成为伯爵,掌司权力和兵马,那些会让他陷入更深更远的斗争之中。
在找寻真理的路途上,诺亚尽量避开追逐他的东西。很庆幸有人愿意接过自己的重担,完成他视为痛苦的事业。
现在他知道了父亲想要名正言顺的将爵位传给瑞肯,杀死自己只是为了避免我因为失意而报复桑德斯家族,或者是害怕我被敌人利用长子的身份左右西境霸主的地位。总之自己陷入最终极的纷争之中了,就是对自己生命的斗争。
诺亚轻抚埃塔隆法典皮质的书面,熟练的翻开了书签的一页。
有人想要自己的命,让他取去便是。
嗵!
大门被粗鲁的推开,诺亚下意识的合上手边的书。回头一看,果然是瑞肯弄出的动静。
瑞肯穿着棕色的礼服,样式简单又高雅。但是明显能和混迹各种场合的贵族分开,因为他们偏爱复杂的织针花纹,恨不得把每块露出来的肢体上挂满宝石首饰。
瑞肯亲眼看见自己的哥哥,几乎要哭出来了。
“瑞肯。”诺亚笑了。
瑞肯立马扑向诺亚,毫不忌惮的飞扑让诺亚庆幸后面有书桌撑着他。
“你怎么耽搁那么久?”瑞肯没把头从哥哥怀里抬起来就说道。
瑞肯小诺亚两岁,刚刚过16岁,但依旧在怎么做领主这方面领先哥哥不少,就是对冉特的忠诚和热血。
诺亚总是在这方面转不过来弯,他觉得忠诚需要一种明确的定义,其次才能考虑这件事情的现实性。首先应该了解为谁忠诚,知晓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这一关系是否稳定,是否能够证实他们在当初宣传时的言辞。最后要明白这一非对等的效力关系在不同的情形下拥有什么意义,如果没有积极的意义就不应该被接受。如果有积极的意义,就另外需要证明这种意义对哪一方更加有利,是否符合一开始忠诚关系所谈拢的条件。
经过诺亚孜孜不倦的钻研,他发觉这样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