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诺亚试过爱上别的女人,但他的心告诉他“我对女人毫无兴趣”。挣扎了好久之后,诺亚沮丧的具体化了那个含糊不清的答案,变成了“我喜欢男人”。
想着这些,诺亚脑中一片空白,许久他决定去安慰一下被自己伤到的亚伯。诺亚靠近一声不吭的亚伯,看着他又在纸上画着什么。雷同的画页还有很多,展展的铺开在地板上。
“你在画什么?”诺亚问。
“是你啊,你没看出来吗?”
诺亚仔细看了看,发觉自己并无特指的脸加上亚伯鬼斧神工的画工,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我没发觉呢,劳烦您解释一下吧,亚伯大人。”
“好吧。”亚伯拿出画着诺亚和一个黑色人形妖怪的画页,“这是你和妖怪。每次你一看见这个妖怪,你就会找一个秘密城堡藏起来。”
“这是你和秘密城堡。”亚伯展示出的一幅画,上面勉勉强强能看出来那是诺亚坐在书桌面前,椅子背后的家族纹章让这幅画容易辨认,“在这个城堡里,妖怪无论如何也进不来,但是你也出不去。”
“这是秘密城堡变成了监狱。”亚伯指着几乎涂黑的画纸,只能看出来象征监狱的铁杆。
“为什么里面这么黑?”
“因为你把妖怪也关在了里面。”亚伯说:“里面有黑色的妖怪,有哥布林、巨魔、食人妖、九头蛇、地狱犬……”亚伯几乎把所有的怪物名字罗列了一番。
“这样的话,里面是应该这么黑。”
第四十八章:诺亚·桑德斯2()
“我道你在隐瞒什么事情,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亚伯体恤道:“如果你告诉我,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诺亚恍惚了一瞬,真的考虑对亚伯吐诉些什么,“我不是你认识的我,不只是你认识的我。我还有其他的身份……其他,不能被人知道的身份。”理智很快重新夺回了诺亚的嘴巴,诺亚几乎带着泪水改变了准备脱口而出的话,“我是一个秘密组织的成员,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诺亚这么说完,害怕自己没有底气的话被察觉到,所以他就像其他说谎话的人一样,想法圆谎,说出更多的细节。但一定程度上,这些话不是谎言。他本来就是同济会的成员,有着足以让他深陷险境的理由。
“我在里面从事一些危险的工作,就是把我的天马行空变成现实。他们叫我匠师,负责发明创造。”诺亚说:“所有诞生的东西里有些很有意思,有些很便利,但是更多的很危险。像是可以在数公里之外摧毁城墙的大炮,还有能够瞬间杀死一个城堡之内所有人的武器。也许有什么人会觊觎那些武器,让我和周围的人陷入危险之中。”
诺亚发觉自己吐露的太多了。
“所以你觉得自己是危险的,不想让亲密的人也陷入危险吗?”亚伯理解了诺亚的说辞,“不过没关系,要是有人想找你的麻烦,得先问过我的剑再说。”亚伯笑道。
“要保护我,你还早着呢。”诺亚欣慰自己说出了这些从来没对别人说过的话,虽然只是很小一部分,相比他另一个秘密来说微不足道。
最早诺亚加入同济会的时候非常年轻,年轻到诺亚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一个孩子能做出加入一个地下组织的决定,那时他才14岁。
同济会的审查非常严格,在没有暗号密语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接触到那个组织的,同时没有介绍人的话这辈子是无法加入那个组织的。诺亚的介绍人就是内战时知名的叛徒大卫·罗伯斯,诺亚的老师。
加入同济会的时候,诺亚完全相信那只是一个探索真理的学士群体。所以他埋头在罕见的书本知识,还有前卫的学术思想之中,远离同济会内部所有的事宜。直到他开始着手一门古怪的大炮,引起了同济会的注意。
诺亚所有之前的成果也被重视,并且开发出了许多军事价值。
组织派遣了助手和其他顶尖的人才,要求诺亚和他们一起工作完成那门跨时代的大炮。那时受宠若惊的诺亚才发觉那里不像是原先讲述的那么美好,事实上一种暴力偏激的情绪在同济会之中普遍存在,就是意图使用武力实现他们的理想。
使得同济会的形象在诺亚心里一落千丈,他表示不会继续那门大炮的研究,令人惊讶的是同济会尊重了他的意见,任由他销毁了所有的蓝图和计算。不过同济会的通情达理没有唤回诺亚的效力,诺亚开始了不擅长的写作,也再也没有重拾旧业。
第四十九章:克利诺斯·怀特()
迷里的正方体房里克利诺斯一行人蹲坐在地上,除了奥格奈尔一直研究角尺上的单位长度。他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条,对比着角尺上的单位,准备把它反复对折,以此求出1。259这个数值的确切单位长度。
一眼就能看出来奥格奈尔是一个急性子,干不来精细的活。布条的柔软易变形,和对折之后的厚度都严重的影响着精度,他已经得出了许多答案。可是没有标准参考,没人知道是否精确。
每当他举着布条对照角尺上的数字的时候,无名的急躁之火就会从胸口燃遍全身。许多次,奥格奈尔弄出了偏差,扶着石桌大口喘气,无奈又不服输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来。之后他又回去重复之前的事情,好像是一个怪圈。
奥格奈尔把布条撩下桌面,两拳咚的一声敲在石桌上,“草!”他喊道。
“小心点,你可能会弄坏那个的。”埃伯纳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别生闷气了,坐下休息会吧。”克利诺斯说:“如果命运想让我们出去的话,我们迟早会出去的不是吗?”
奥格奈尔丧气的坐在地上,“这个问题一点都不符合逻辑,在这么多限制之下根本不可能得出答案。”
“也许关键是,你所认为的正确答案,是否是正确的。”埃伯纳说:“如果数学上的答案在现实之中不存在,那么那个逻辑上正确的答案还是正确的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奥格奈尔气冲冲的说:“讨论这种事情,能够让我们进去吗?”
“比起进去,我更想出去。”奥格斯特认为自己在解答问题上帮不上忙,就一直安静到现在,“劳烦告诉我,我们有进展吗?”
“完全没有,是这样的吧。”克利诺斯向奥格奈尔问,对方用沉默回应了问题。“也许我们应该把注意力从问题上移开,我听说许多重大的突破都发生在琐事之中。”
“无稽之谈……”奥格奈尔讽刺道。
“所以说,我们聊一点别的事情吧。”克利诺斯说:“听你说你挺了解同济会的事情,是吧杰森?”
克利诺斯叫了奥格奈尔的假名。
奥格奈尔刚刚生完无名之气,反应了一下才回答,“知道的不多,但是直到一些。”
两人相视一笑,克利诺斯叫他杰森表示他无意拆穿奥格奈尔隐藏身份的事情,奥格奈尔虽说知道的不多,但是潜台词就是可以吐露一些信息出来。克利诺斯希望借此,对于同济会这个神秘的组织了解更多。
“同济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
“它是一个探求真理的组织。”
“得了吧,那只是说辞而已。”克利诺斯暗讽道:“国王还说自己是为了帝国的人民呢。”
“那不是说辞。同济会一直追求完美的世界,就是形而上学之中描述的完美。许多有识之士都寻访,想要加入同济会。据说有一半的法师是同济会的成员,曾经的元老会之中拥有一半的议席,就算是现今的政府之中也有极大的影响力。”
“真的吗?”
“据说而已。”奥格奈尔继续讲述道:“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分裂了。”
“你说分裂是什么意思?”克利诺斯问。
“字面意思。”奥格奈尔说:“随着内战的开始,同济会内部开始发生了剧变。很难想象原本都是效忠真理的仆人,一时间纷争四起,反目为仇。图尔的同济会希望用武力夺取帝国的统治权,再推行他们的最终理想。冉特的同济会有别的想法,他们希望维持传统的政权,让改革以不不流血的方式完成。至于黑泽的同济会,他们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
“他们在社会上剔除了货币,所以没有了经济和市场。所有的产出,所有的所得都平均分配给人民。”奥格奈尔讽刺道:“如果进展理想的话,应当是这样的。可惜,那样的举措不过是一个笑料而已。”
克利诺斯曾经身为一个商人,经历过那个货币几乎像是不存在的危机年代。成口袋的金币搬到市场上,买不到它一半重量的面粉。因为那时粗制滥造的货币掺了很多的铅,看起来乌黑了许多,用力一刮还能蹭下一层东西,被笑称泥巴币。
在那种时候,市场上的硬通货被替换成了香料、烟草、私人熔炼的黄金挂饰之类的东西。这种自发的市场行为证明了,市场可以脱离政府发行的信用货币继续交易。只要拥有需求,就会有类似的货币代替品存在。
若是一个国家政权废除了货币,禁止了交易,只能助长地下交易的进行。
不过转念一想,所有的货币特征条件都是,其总量基本不变。每个人根据从事工作,赚取整体的一部分,从而实际意义上证明自己工作报酬的价值。但是凭借平均分配的原则,货币的存在意义就在宏观上消失了。因为所有个体的劳动,都是为了集体贡献价值,而集体价值也平均回报给个体。从此避免了繁琐的经济周期性涨落,因为不景气市场的恶性循环导致的经济危机,而且能够随时调整国家生产力,使整个国家机器可以立即进入备战状态。
从理想的社会体系来看,这种做法的确极为贴近终极的哲学理想。
克利诺斯说道:“废除货币可能是一个有效的手段。所有的资源平均分配,每个人各司其职。即便有人利用市场需求赚取所得,但是没有政府的承认也就不存在客观的价值。从而无法购置非法途径以外的许多东西,如此限制了货币的购买力,没有任何监管机构的黑市货币必然规模会被限制的很小,而且奔溃的风险也会水涨船高。”
“哼!”奥格奈尔鄙夷的笑了一声,“你所说的都建立在两个基础上:政府不试图从黑市里捞钱、政府平均分配的资源充沛,不足以催生黑市经济。”
艾萨克听了两人的谈话之后,疑惑道:“黑泽采用的模式,最大的问题不应该是道德风气上的问题吗?”
埃伯纳完全不理解艾萨克的话,“这是为什么呢?”
克利诺斯也想知道,这个观点的论证。
“所有东西平均分配,那么所有东西究竟属于谁呢?”艾萨克辩证说:“所有的东西即属于集体,又属于个体。所有东西就变成了公有的财务,你不拿自然有人会拿;你卖力工作,拿到的东西又不会变多。整个社会就会变成贪图小利,怠于工作的消极群体。”
奥格奈尔看上去很是吃惊,“我不得不说,有时候我都忘记了你是一个像极了人类的合成体。”
艾萨克对奥格奈尔的话没什么反应,看来并不把这话当作贬义来听。
第四十九章:克利诺斯·怀特2()
那么图呢?克利诺斯结束了关于黑泽的话题,“图尔的同济会一定也有通往他们理想社会的道路吧?”
“是的,他们的方针没有那么的激进。”奥格奈尔说:“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和黑泽的社会形态一样,他们也追求人人平等的理想。但是除此之外,他们没有确切的社会学理论支持。能做的目前只是启蒙,让人们自发的去推动社会的进程。”
“这种自信从何而来?”克利诺斯问。
“这就是他们的信条,像是他们对自由经济的信心一样。”奥格奈尔说:“在没有任何管控的市场里,需求和产出总是能保持一个较为平衡的情况。市场就是一个较为简单的社会模型,理想的情况下……”他说:“图尔同济会寄希望于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的利益博弈,像是商人和消费者之间的博弈一样能够把局面控制在一个宏观来看平稳的区间。但是这里也有一个巨大的悖论,你知道是什么吗?”
“被统治者几乎没有办法和统治者博弈,无论使用如何的方式组织权利,总有少数人控制着国家。那时的统治者所要担心的问题就不再是内忧外患,而是如何利用诡辩蒙蔽子民。”克利诺斯脱口而出,“先除去这个问题,自由经济的学说本身也拥有着巨大的漏洞。希望冥冥之中的平衡来维持社会的公平公正,未免太过小儿科。即便统治者和人民的博弈能够展开,可是达到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