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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放人,他想要交换什么呢?”
“交换你们的诚意。”撒伦的声音在数十步外响起。
除了埃佛列斯以外,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想不到撒伦能够在那个距离就听见我们的谈话,而且我都没有能够察觉他的到来,虽然我的确是放松了警觉,但这也说明他起码也是个圣骑士或者大魔导师级别地高手了。
我狠狠地瞪了埃佛列斯一眼,看这老小子不吃惊。明显是已经发觉撒伦的到来,居然也不提醒我们一声,存心害人来着?
埃佛列斯回我一个无辜的眼神,意思是:“我也是刚刚发现,还来不及通知你们。”
可恶,也不知道撒伦是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想来也不会太长,他讲话的时候距离还隔得挺远,估计也是刚刚到达,而且以我和埃佛列斯的耳力。就算没有专心,他也不可能长时间不被发现。
反过来说,就算多被听去几句也不要紧,我们没有讲什么不能被听见的话。
此时,撒伦已经走了进来,脸上依然挂着那招牌式的温和笑容,令人看不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噢!亲爱地大祭祀,有何贵干?”老狐狸一幅热情的表情。
“我说老校长啊,”撒伦也笑着。“这些日子以来,您这里的门坎儿我踏了没有十趟也有八趟,难道您真得不知道我来干什么吗?”
“唔……您瞧……”老狐狸又开始装傻,“……人上了年纪了,这个记性……唉,真没办法……”
“请直说吧,大祭祀,”我实在懒得看着两个虚伪的家伙表演了,反正撒伦刚才已经听见我说话,现在索性不做多余的伪装。“您想要怎样的诚意?才肯释放被您无端囚禁的希尔瓦同学呢?”我故意在“无端囚禁”上加了重音。
“哦,这位是神秘而美丽的芙若娅小姐,”撒伦向我深深凝视,他也故意在神秘两个字上加重音,估计已经试着调查过我了,可惜结果却没捞到什么。“尽管我一向尊重女士,但还是希望提醒您注意措辞,我没有‘无端囚禁’任何人,根据第六款四十五条二十七点:遇到重大紧急情况时,我有权对那些身怀重大嫌疑却又无法解释的人进行监视和限制自由,除非……”
“除非什么?”我紧盯着他地眼睛说,这家伙终于要开出条件了。
“呵呵,除非事件的直接关系人能够为他担保,当然,前提是这个关系人必须是身份明确的。”撒伦依然摆出那个人畜无害的温和微笑。但这一次,他的眼睛直接逼视里昂。
我暗自叹了口气,这下子看来他的目标就是里昂自承身份了。
需要这么拐弯抹角,看来撒伦也是不能用强,那也就是说,全看里昂自己愿不愿意了。
里昂,已经成为屋内众人视线的中心。
略一沉吟后,里昂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上前两步向撒伦躬身行了一礼:“远东帝国十皇子李天泉。见过星祭祀大人。
“不敢,”撒伦立刻还礼。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按耐不住,“撒伦不过是无上的神在世间一个卑微的仆人,怎敢当十皇子如此大礼?”
一旁地埃佛列斯毫无表情,蕾菲娜呆呆地怔着,而艾扎克斯的嘴巴都张得圆了。
原来如此,远东的十皇子么?虽然心中多少已经有点预感,但考虑到一点也不惊讶未免不合情理,我也就适当的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那么祭祀大人,”里昂说,“希尔瓦他是本人的好朋友,本人也愿意为他担保,您看……”
“当然,当然,”撒伦连忙答应着,转身叫进来一个守护骑士,“从现在开始,对于希尔瓦同学的监视和自由限制全部解除,并对他置上本祭祀诚挚的歉意。”
守护骑士当即领命离开,撒伦又对里昂说:“十皇子,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对不起,”里昂很有礼貌的退开一步,“本人伤势未愈,现在有些累了,不介意的话,本人回去休息了。”
“当然,您好好休息。”撒伦的城府也真了得,以他这样的身份被人抢白一句居然没有半分怒色,微笑着让出了路。
里昂冲我们点点头,自行离去了。
目的达到了,目标人物离开了,撒伦再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当即也向埃佛列斯校长告辞了。
“芙若娅小姐。”走到门边的时候,撒伦突然回头喊了我一声。
“有何指教?”我淡然地注视着他。
“没什么,再见了。”撒伦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那一瞬间,我在他的眼中仿佛看见一条会咬人的蛇。
这家伙,他已经盯上我了吗?
切,我也不来怕他,有能耐就把我的底细查出来啊,我自己还想看看呢。
“校长,”撒伦一离开,蕾菲娜立刻迫不及待地说,“我们这次……”
然而埃佛列斯抬起一只手阻止蕾菲娜继续说下去,刚才一幅若无其事样子的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表情非常的紧张和忧虑,他轻声念了一个咒语,我们顿时觉得周围变得非常安静,看来是一个隔音结界。
“剑圣,他还有多少日子?”埃佛列斯问道。
“您……您都知道了?”艾扎克斯吃惊地说。
“也只是猜测罢了,”埃佛列斯叹了口气,“克雷迪尔是剑圣心中的第一继承人选,只是以他的那个倔脾气,若非遭逢大变时日无多,又怎么会急着把克雷迪尔招过去呢?你们还没回答我地问题呢。”
“多则半年,少则三月。”我说。
“只有……这些日子了吗?”埃佛列斯低着头,语气中透出一股浓重的疲惫和无力感。
“校长,”蕾菲娜着急地说,“时间不多了,剑圣他老人家一旦……那大陆必将大乱,天神之光必须早作准备啊!”
“知道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埃佛列斯挥了挥手,“我和芙若娅单独说几句话。”
蕾菲娜和艾扎克斯尽管很不理解,但也都顺从地照办了。
屋内只有我和埃佛列斯两个人,很安静。
埃佛列斯并没有对我说话,他站起身来,注视着窗外。
午后的天神之光,风景很美,但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埃佛列斯这个时候会突然对风景成生兴趣。
“蕾菲娜姐姐说的对,天神之光应该早作准备。”我先开了口。
“准备么……”埃佛列斯轻声地说着,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苦涩,他依然凝视着窗外,没有一点儿回头的意思。
“……不需要准备了,”良久,埃佛列斯终于回过头来,幽幽地说,“这一个月来,我不惜自损功力连续进行了三次大预言术,结果却是完全一致的。”
“完全一致?那是什么样的结果?”我追问道。
“……要不了多久,天神之光将不存在于这片大陆上。”,。,,,
“不存在于与这片大陆之上?”我愕然道,“这是什么
“关于这个,恐怕没有什么好的意思可解释吧?”埃佛列斯苦笑,“唉,实在想不到我会成为天神之光校史上最后一个校长,我死之后如何向先辈们交待?”
“……嗯,校长,”我略一沉吟说,“所谓最后一个校长,您这个断言是不是下得早了一点?”
“我并不觉得早啊,”埃佛列斯说,“这不是明摆着吗?”
“首先我想请问一下,”我说,“您所说的那个预言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景象?一个声音?一个信息?还是别的什么?”
“什么都没有,”埃佛列斯说,“是这样的,由于未来是无限广阔的,信息量庞大无比,所以大预言术的原理是提问,我提出的问题是一年之后的天神之光怎么样了,而答案是什么也没有,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大陆上已经没有天神之光的存在了。”
“我不这么认为,”我立刻说,“那充其量只能说明在那个时间段没有天神之光罢了,天神之光是什么?是一所学院,换句话说如果它没有聚集学生和老师也没有进行教学活动,就可以理解成它暂时不存在了,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埃佛列斯的眼神渐渐明晰起来,他本来就是聪明人,只是一时受到了思维定式的影响。
“我的意思是未来这个东西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我进一步开导他,“而且你得到的信息又实在太少了,再说了,正所谓事在人为,未来可能变动的幅度是很大的。我们地每一个行为都可能造成影响,所以看到一个未来就习惯性的以为一定会怎样,我觉得这种想法最要不得了。”
看到埃佛列斯豁然开朗的样子,我知道我的话已经起作用了。
其实,并非是我比埃佛列斯高明多少,而是两人的固有思维模式和阅历的不同造成了这种差距。
在这个大陆上,魔法既是力量的象征,也是被崇拜的对象,埃佛列斯身为一个强大的法师。既掌握了很多魔法地力量,但对魔法的崇拜却也更加根深蒂固,在这种情况下,大预言术所预言的结果令他不能产生反抗的念头。
而我,并不是说质疑那个预言的正确性,而是我在原来世界的见闻告诉我,一个预言实在是可以有大量的解释,那可是历史长河中无数位神棍们智慧的结晶啊,如果我现在有志于在异世界做一个算命的话。别地不说,光是一句“桃园三结义,孤独一支”就足够骗吃骗喝一阵子的了。
“我明白了,”埃佛列斯颇为兴奋地说,“大预言术的结果不能改变,但我们又何必改变它?甚至可以因势诱导,大陆不久将会因为失去剑圣而大乱,天神之光名声太响,牵扯的人太多,继续办下去太困难了。不如暂时休学停办,教师和学生都遣散回去,这样,名义上天神之光的确不存在,但却什么也没有损失,只要大陆恢复和平。随时可以再次兴起。
我在一旁听得不时点头,心中却也有些惊讶,想不到埃佛列斯脑筋动得这么快,我前面一旦说明,他就把我后面要说的话全部替我说出来了。
“那么,言归正传吧,”我说,既然埃佛列斯的心病已经帮他了结了,现在也是时候谈谈我的心病应该怎么解决了,“那本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把它给我?你嫌我不够危险么?”我几乎是以质问的语气说。
“关于那啊。我本来是有两层用意,一是希望暂时放在你那里带出去比过撒伦的耳目,而是希望你能够把它交给剑圣来保护。”埃佛列斯回答。
“交给剑圣?”我皱了皱眉头,“我不是没想过这么做,但是不行啊,现在地剑圣恐怕保护不了它了,而且半年之后……”
“的确,”埃佛列斯叹了口气,“看来现在交给剑圣来保管也行不通了。”
“那么。我把它还给你,你看着处理吧。”我说着就要把从怀里取出来。这个定时炸弹在我这里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不,”埃佛列斯阻止了我,“现在只有放在你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这里?你开玩笑吧?”我感到难以置信,“我
有任何保护它的能力,而且你别忘了,就凭我们之间触,以撒伦的才智未必不会怀疑你把书交给了我。”
“噢,说得对,而我也正是希望他这么怀疑。”埃佛列斯莫测高深地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我警觉地问,这老狐狸该不会是想拿我当诱饵引撒伦上钩吧?这我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你想啊,撒伦应该知道你们是去了剑圣那里,这并不是秘密,但是,他绝对不会知道剑圣现在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埃佛列斯慢条斯理地说。
“原来如此,”我顿时就明白了,“所以撒伦肯定会觉得如果你把书交给了我,我一定会转交给剑圣,所以要么还在你手里,要么就在剑圣手里,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我竟然会把书留在身边,对吗?”
“完全正确,”埃佛列斯笑眯眯的看着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哼,好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冷笑一声,“就凭你这一句话,要我帮你担多大地风险?别忘了对垂涎三尺的可不止撒伦一个人,魔龙王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窥伺着天神之光呢。”
“呵呵呵,好,好,”埃佛列斯笑了起来,“我亲爱的学生,请问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答应帮老头子我这个忙呢?”
我微微一愣,原本只是不愿意太过轻易就答应埃佛列斯防他得寸进尺,想不到他却这么爽快,而且他的话里也点明了,再怎么说我们两人也有师生名分,我纵使要提一点条件,这价码也不能开过头了。
而且,我一时到也想不出应该向他要求什么,他有的东西,我未必需要,我真正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