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不愉快。
天地下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神奇,我的一切的确在悄悄地改变。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冥冥之中总有一种看不见的神奇的魔力在左右着你我吧。就在我改名字后的七七四十九天,神奇出现了,晨曦已经初露。
那天我走在上学的路上,突然感觉我的头顶被一个什么重物猛敲了三下,同时从远处仿佛传来闷闷的三声回响。我很觉怪异,便四处张望,但没发现什么异物出现在我的身边。过了片刻,我感觉到我大脑中有一股温暖的气流在流动,我感觉舒服极了,而且这股气流从头渐渐往下冲到了我的腹部,又窜到我的脚跟,最后仿佛钻到地下。我立马有一种预感——我的慧心、慧根、慧门全部打开了,于是我有一份切切地期盼——等待一个崭新的我快快诞生。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涅槃重生吧?
我的期盼很快就得到验证。那天第一节上数学课,数学老师在讲题目的时候眼光不时地向我扫来。我开始有些不自在,但马上意识到老师注意我的缘由。因为我今天听得特别的专心,在这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
在我的各门功课中,我其他的功课每次都还能考个二十分左右,而数学真是他妈的一塌糊涂。从我小学到初中,数学得分最高的一次是小学二年级的一次月考,我得了八分。
虽然这一战果已过去多年,但我一直没有将我的辉煌纪录打破。哎呀,那些他妈的什么数学家真是吃了没事,弄出他妈的那么多数学公式干啥?对于我来说,别说把数学公式弄懂,就是能把它记下来就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所以每每上数学课,我就将我的脑袋贴在座位上,很少去看黑板。起初老师还偶尔说说要我听讲,而时间长了,老师也懒得理会我了。这不光是数学老师,教我其他科目的老师也是如此。一句话: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呵呵,若用加法来算我一堂课可以得多少分,那就是刘念毛+刘蟾蜍=零,或者大约最多等于一。老师们已经早就忽视了我的存在,课堂上我听不听讲他们不会去关心。他们对我的最高要求,就是看到我每天我坐在我该坐的座位上,知道全班学生都到齐了,不担心我逃学了没回家,我的父母去向他们要人,仅此而已。
今天我端坐着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课,这当然会让他感到十分奇怪,他理所当然的要注意我。如果他那天居然真的没有注意我,那他一定是大脑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我越是聚精会神,数学老师越是将目光频频地投向我。我的同学也跟随老师的目光将目光全部转到我身上来。看到了其他同学的注意力已经跑偏,数学老师也是急中生智,请我站起来回答问题。
同学们都感到十分地奇怪,他们不理解数学老师怎么会要我回答问题。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从容地地站了起来,微笑着回答了老师的提问,并且回答得十分准确。当我回答完毕,全班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大声,然后就是一阵长时间的鼓掌。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啊”,为什么要鼓掌,因为一颗栽在他们中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
自那以后,我的学习成绩扶摇直上,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我从全班倒数第一,一跃成为全班正数第一。半年后,我就成了全年级第一。
一个奇迹出现了,我成了很多同学学习的榜样。我被学校树为学习的楷模,特别是后进变先进的榜样,因此我经常被请到主席台上给我的同学介绍我学习的经验,但我总是编些我如此刻苦学习的事儿来糊弄一番。因为我只能这样顺着老师的意思编,我不能说这是我改了名字后发生了神奇的变化的结果。同学们、特别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没有把我讲的话当真,因为他们知道我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的同学在羡慕、嫉妒之余,他们早就有所悟——刘念毛读书不行,而刘蟾蜍读书牛逼;哦,他好成绩的取得,归根结底是得益于“刘蟾蜍”这个听起来很丑很丑的吊名字。
一时间,我所在的那所乡村学校改名字成风,特别是那些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老师也不敢过分地劝阻,他们不敢拍胸脯说他们不改名字成绩照样能上来,更不敢承担阻止他们改名字将要带来的麻烦和严重后果。不久,什么张壁虎、朱刺猬、王蛐蛐、黄泥鳅、钟蚂蝗、刘斑鸠,王母猪,等等等等,各种奇怪的名字都出现了,没完没了。
他们的名字是改了,而且也经过了至少像我一样七七四十九天的漫长等待,但他们的学习成绩也没有见到什么长进。这些改了名字的同学忍不住了,跑来向我探究名字改了而成绩为什么还是上不去的原因。他们的心情是如此的迫切。
这个时候,我以一个高人的身份笑答道:“你们懂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话所包含的另一层更深的含义吗?告诉你们,天鹅与蛤蟆是美与丑的两个极致啊,这一层含义你们怎么会知道呢。想想看,你们能发现天下有比癞蛤蟆更丑的东西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了我的回答,他们仿佛顿悟,都骂我抢到头彩,占了先机,不过,同学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他们再也取不出比我“更漂亮”的名字了。
这些想走捷径的一帮家伙,他们无法体会,以前的刘念毛、今天的刘蟾蜍,经历了怎样的苦尽甘来;他们无法懂得,以前的刘念毛、今天的刘蟾蜍,身上发生的这一切一切的变化。哼哼哼,今天在我身上正在发生的改变,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是命中的注定。他们有老天赐予的占尽天时的生辰八字?他们有老天赐予的非富即贵的面相?他们有老天赐予的阴阳合一、日月同辉的名字?他们当然没有。想坐享其成,不劳而获,他们太浅薄了,太无知了,太无耻了,太不知道山有多高,水有多长啊。
美好的事情在不断的发生。
从此以后,我的同班同学对我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讨好我,巴结我,但我不计前嫌,我一概笑纳。因为我的恩人——老道士说了,做大事者,与凡夫俗子最大的不同,就是要有一个海一样的胸怀。“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这是一种能力,一种境界,一块高地,能够做到就能够做人中龙凤。
有一句俗话,叫人要发财喝凉水它就长肉。自从我的学习成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种荣誉接踵而至,我被评为三好学生,被树为全乡的学习的榜样,还多次代表学校到乡里、县里去介绍经验。他们认为,我这个典型太值得宣传了,因为我是从一个朽木不可雕的小丑突变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天鹅了。
唉,人生的际遇,有时候啊,你是再有多么多么丰富的想象力,也很难想象得到它会往哪个方向前行啊。
学校老师在要我介绍经验的时候,他们特别叮嘱我千万不能把我改名字的事儿说出来,还说那是封建迷信的东西,与我学习奇迹般的好转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也很识时务,在给别的学校的同学传授经验时,闭口不谈我名字的事情。但每次在介绍我的时候,当把我刘蟾蜍的名字说出的时候,就会引起全会场的人大笑,而且在我演讲的时候,我发现坐在下面的一部分人仿佛还在就我为什么叫刘蟾蜍的名字交头接耳,窃窃嬉笑。也因此,严重地影响了我作报告的效果,最后,我的演讲报告经常不得不草草收场。鉴于我的演讲的效果达不到预期,我的演讲会的后续安排就没有再进行下去。
唉,人一旦有了一点名气,荣誉是挡就挡不住;不过伴随着荣誉而来的副产品也会不请自到。就像我刚取名刘蟾蜍这个名很多人笑话我一样,在我的学校,一段有关诋毁我荣誉的打油诗也流传起来:
一个癞蛤蟆,
真他妈神气;
过去一坨屎,
躲就来不及;
今天成狗肉,
还香飘千万里。
……
第二十章 三分搞法七分写法()
刘蟾蜍神采飞扬地讲诉,让会议室的人似乎听得如痴如醉。这时一名会场服务人员端着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刘蟾蜍看到了,他一个恭谦的姿态表示感谢,但并没有去端起茶杯喝一口,而是咳嗽几下,调节一下情绪,准备继续讲述他名字的传说。
“唉唉唉,小伙子。”这时,孟铎挥动手臂,示意刘蟾蜍停下,“小伙子,你的故事很美,很能引人入胜。呵呵,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孟铎抬腕看了看手表,脸上露出些许遗憾的神情,说道:“不过,时间不早了。”
“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刘蟾蜍向孟铎投来祈求的眼神。
“好了——故事虽美,也很传奇,但我相信你讲的东西有些是真,有些是假,有许多的内容是你编出来的。”孟铎摇头笑道。
孟铎这样一说,会场的各位大员也跟着呵呵地笑了起来。其实,他们刚才如醉如痴的样子,很大程度上是他们感觉到他们的老总孟铎对这个小毛孩太感兴趣而装出来的。虽然他们有几位早就没了兴趣,但这个时候,他们不装得很用心不行。
刚才的笑声是对刘蟾蜍重重的打击,但他极力辩解:“孟总,我讲的的确是真的,骗人的是、是小狗!是……”刘蟾蜍的脸上沁出了汗珠。
“当然不是小狗,是癞蛤蟆。”武德总经理即时的跟进,引得在场的人一阵大笑。
刘蟾蜍感觉被武德迎头泼了一盆冷水,高昂的兴致立马降了下来,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他在心中骂道:你他妈的骂老子是癞蛤蟆,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日你妈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
如果说,刘蟾蜍以前对他的顶头上司武德总经理至多的是一种怨,而此时此刻已经转变成一种实实在在的恨了。
“好好,小伙子你讲的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领教了你讲故事的本事。你的确是个人才呀。”孟铎评价道。
对于孟铎的评价,会议室里各位大员都在频频点头。
听到孟铎对他的评价,看到各位大员的点头,刘蟾蜍一时搞不懂是在赞美他还是在嘲笑他,脸上呈现出一副窘态,愣在那里。
孟铎用手轻敲了下桌面,说道:“哎,今天我们是在调研旅游开发问题,我看你挺能编故事的,说明你是一个很有潜质的小青年。武总也说了,很多事情是三分搞法七分写法。竟然你挺能侃,你能不能就我们宜昌的旅游谈谈你的看法?”
“旅游?我这人最喜欢旅游了。”见孟铎已经将话题转移,刘蟾蜍也再不好就名字的话题作什么辩解,只好顺着孟铎的话题来了一个抢答。此刻,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虽然孟总话里的一个“侃”字已经对刘蟾蜍前面不着边际的故事着了一个定性,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但孟总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过分的不满或者不屑,而是还要他谈谈旅游,这让他没有想到,因此而喜出望外。
“那好,很喜欢旅游,让你这个喜欢旅游的人给我们宜昌的旅游把把脉,也为我们这家从事旅游为主业的公司提点建议。”孟总笑呵呵地提醒道:“小伙子,你也是吃旅游这碗饭的呢。”
“孟总,这小伙子他真是说大话不闭眼睛,旅游,他懂吗?他以为旅游就是玩家家吧,我看他就知道会耍耍嘴皮子。”武德总经理的态度很不友好,他不想让刘蟾蜍再说下去。
见武总经理如此作梗,刘蟾蜍已经是忍无可忍,在心中骂道:武德,我操你八辈子祖宗,你凭什么说我就对宜昌的旅游就谈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咧?你他妈的当个大坝分公司的总经理,又能对宜昌的旅游与开发谈出多少个门门道道?哼哼,爷爷今天就要在众人前来谈点宜昌的旅游,让你个王八蛋开开眼。
一阵痛骂之后,刘蟾蜍的勇气似乎更足了,对他身边的总经理武德瞅都不瞅,对孟总孟铎说:“您今天问我关于宜昌的旅游问题,我真还有点看法呢。说的好听点,是不同的声音,说的难听点,有人可能会说我是胡说八道。”他顿了顿,便接着说道:“但我真的不是玩家家的。”
刘蟾蜍最后的一句话肯定是刺激了武德总经理了,武德的脸上露出一丝的不快,他将端起的茶杯重重地放到桌上。
“呵呵,看来,我还真的问对了人了。”孟铎似乎没有察觉到身旁武总经理的不满,转过头来对着武德,“老武,你这个小青年说不准真能说点名堂呢。”
对于孟铎的问话,武德不好表达不同的意见,只好点头称是,他那不快的表情也消失了。此刻的他又能说什么呢,这叫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