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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去干预现场的乱哄哄的秩序。一时间,会场的嘈杂声更大了。
“各位领导,请你们学会尊重他人!”刘蟾蜍的话声音不是很大,但确有几分震撼力,会议室里马上安静下来。孟铎用手推了推已经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然后透过镜片,用深邃的目光将刘蟾蜍上下细细地打量一番。
会场的安静,增添了刘蟾蜍的自信,他继续神龙架野人的话题——
“我认为,从游客的角度讲,他们所关注的是某个地方、某个区域有什么值得‘到此一游’的旅游景点,而不会在乎这个旅游景点归宿于哪个行政管理区。基于此,我们就不要被这个行政区划的框框所束缚,我们要创新思维,不仅要立足宜昌看旅游,更要跳出宜昌看旅游,要以更宽广的视野和更高远的角度来看待如何最大限度地提升宜昌旅游文化资源的影响力。
从区域角度看,神龙架与我们宜昌比邻,我们有天然的地缘优势,它们同属渝东鄂西的交接地带,可以说是一对连体的孪生兄弟。有这样天然的地缘优势,我们为什么不能来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呢?反客为主呢?这叫借力打力,借船出海吧。这个时候,我们说借道宜昌去神龙架探寻野人,或者干脆说到宜昌的神龙架去探寻野人踪迹不是恰到好处、水到渠成吗?”
第二十二章 真作假时假也真()
刘蟾蜍提高嗓门的连续的几个反问,得到的回应是一部分人员面带微笑的点头,因此,他接下来说话的声音更大了:
“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就说窃书不算偷,我们说神龙架的野人旅游文化资源属于我们宜昌又有多大的错误?假如我们说宋代、或者民国以前,神龙架属于宜昌的一个县,又有谁去较真呢?更何况,很多历史的东西本身就是个谜,谁也说不清,没有一个定论啊。比如目前,就连西门庆、潘金莲、武大郎、陈世美、李白等等这些历史文化名人,就有好几个地方作为重要的旅游资源在拼命的争抢啊,他们从不感到脸红,感到害臊,我们宜昌人的脸皮也不要太薄了啊。”
“哈哈哈……”刘蟾蜍的此话一出,赢得是一阵大笑。
孟铎觉得刘蟾蜍讲的这一套,猛听起来似乎一点牵强附会,但仔细琢磨又感觉有几分道理,他便留心观察其他各位的表情,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正在思忖时,刘蟾蜍又开口了:
“神龙架野人之谜,作为旅游的资源,价值太大太大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如果我们把世界上的人分成两种的话,那就是男人和女人;若是要把人分成两类的话,那就是家人和野人了。家人就是像我们这坐的这一类,野人就是神龙架原始森林若隐若现的‘野人’了。
到如今,世界有四大未解之谜:一是外星人之谜;二是百慕大三角区之谜;三是水怪之谜;四是野人之谜。看看,四大之谜中,咱们宜昌比邻的神龙架就占一席。如果我们已开放包容的思维,将神龙架笑纳到我们宜昌大旅游的格局中,那我们宜昌就有世界级的第三个25了。”
刘蟾蜍的话音刚落,会议室便有人鼓起掌来,他身边的人也跟着鼓掌,随之掌声传导开去,会议室里掌声响成一片。
“谜是什么?”刘蟾蜍还未等掌声全部停下,他又开口了,“谜是未揭开的东西,因为未被揭开,它就显得神秘,就能激发人们探究的**,更何况是世界四大未解之谜了。”
会议室里又响起了掌声,再一次打断了刘蟾蜍的讲话。但还没有等掌声完全停下来,刘蟾蜍又开口了。他受到了这样一份鼓舞,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就谜的话题再想说几句,以说明谜可能带来的不可估量的旅游潜在价值。比如我刚才讲到的四大之谜中水怪之谜,就是英国‘尼斯湖怪’之谜。这在西方几乎家喻户晓的‘湖怪’刺激着好奇心强的西方人蜂拥前往尼斯湖。湖边的小镇旅游业因此兴旺异常。后来,有记者深入调查,结果发现所谓的‘尼斯湖怪’的相片,原来是湖边小镇的‘ 调皮鬼’用洗衣机排水管、泡沫塑料桶拼接后‘创作’出来的,由于作为一条新闻投到报社刊登出来后竟起到意想不到的轰动效应,使得这个极普通的小镇蜚名全球,进而带来黑压压的世界各地游客。
小镇的居民也乐得‘难得糊涂’,一边卖‘湖怪’纪念品往口袋揣票子,一边对质疑‘湖怪’之说的人们哈哈一笑,不置可否。而我们宜昌比邻的神龙架的野人之谜不也刺激着越来越多人想探个究竟么?其实,就像尼斯湖水怪一样,神龙架有无真的野人已经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探究野人之谜的这个大‘噱头’啊。我想起了《红楼梦》中有句话,叫‘真作假时假也真,假作真时真亦假’啊。”
此刻的会议室,异常的安静。它是刚才刘蟾蜍的一席话,引起了在座的各位大员的深度思考。
“孟总,我们的祖宗和广袤的大自然,对我们宜昌这块灵秀之地是如此的偏爱啊。三个四分之一再加上一个空前绝后的三峡大坝,从旅游资源的角度讲,甚至可以说,这是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比拟的。这就是我理解的宜昌旅游最最核心的资源,也是宜昌最具代表性的旅游文化符号。”
掌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而且比上一次来的响亮,来的猛烈。这一次领掌的是集团公司的孟总孟铎,而此刻,就连一直处于应付状态的刘蟾蜍的顶头上司,分公司总经理武德也鼓的十分起劲。
刘蟾蜍内心有中说不出的高兴,他心道:哼哼。我要乘胜追击,再谈点更鲜活的玩意呢,让你们知道,真理、正义、思想、智慧、与权力无关,与逢场作戏无关,与装模作样无关,更与道貌岸然无关。于是,他继续着旅游的话题——
“同时,我还要谈谈我对旅游的理解。旅游,顾名思义是出门游览,是走出去,看自己家门口没有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呢?我认为,不外乎两个方面,一是自然的风景;二是社会的风景。自然的风景,就是天地万物的造化所形成的不同地域的自然奇观,即奇特的山水风光;社会的风景是什么呢?我认为就是在奔腾不息的人类历史长河里遗存下来不同地域的历史文化遗迹、社会的风土人情,等等等等。
在旅途中,饱览名川大山,品评奇闻异事,放松身心,陶冶情趣,回望人生,遐想未来。当然,当人们把旅游提升为游历时,那就是更高的层次,也是人们追求的至善至上、自我完美的另一种境界。这是我的观点。”
说到这里,刘蟾蜍有意停了下来,他想看看各位大员的反应。而会议室里气氛很是平静,虽然孟总孟铎听得十分认真,但一些大员的脸上呈现了疲态。刘蟾蜍已经意识到,自己“演戏”的时间也够长了,这对于一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大员来说,肯定是一种折磨。这让他感受到一种压力。刘蟾蜍很很地甩了甩头,竭力思考着如何扭转目前的局面,他不想让这种难堪的局面出现的时间太长。他觉得此刻只有把自己对如何挖掘、提升宜昌旅游文化品牌价值的观点早点亮出来,才有可能再来刺激一下已经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座的各位大员。主意已定,他清了清嗓子后,又开口了:
“天地之大,要游览的自然的风景和社会的风景很多很多,但谁也不能‘照单全收’。观光客当然要去的,是他们认为最应该去看、去玩的风景。宜昌既然定位旅游城市,你要吸引天下的观光客来,那就要祭出你的奇招来,将你最最有文化内涵和最最绝妙的风景和风情端出来。我们的政府,目前打的是三峡牌。我觉得打三峡牌固然很好,但把老祖宗和大自然送給我们这么好的可以同样与三峡媲美的礼物——屈原大夫、昭君美人、还有神龙架的野人只是当一盘配菜和作料,实在是十二分的可惜,可惜啊。而这么多世界级的旅游资源放在这里没有好好挖掘,顾此失彼,我们有愧我们的祖先和神奇的大自然啊。”
刘蟾蜍的话语铿锵,弄得这个搞旅游开发与经营,目前只围绕三峡工程做文章的孟铎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之色。刘蟾蜍立马感觉到了他的话容易让人对号入座,觉得失言了,内心有几分不安。好歹孟铎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他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但他一吐为快的冲动,又让他少了几分顾忌,他又继续他的高论:
“我们再回过头来细细品味‘金色三峡、银色大坝、绿色宜昌’这句我们宜昌人人皆知的旅游宣传的主题语吧。在我看来,‘金色三峡、银色大坝’,无非是说,三峡大坝建成后,悠悠峡江流金淌银,在这里更偏重的是在强调它的经济价值,而‘绿色宜昌’,无非是说宜昌山青水绿,绿色环保。”
刘蟾蜍环视了四周,提高嗓门——
“但我以为,来到宜昌的观光客,更关注的是巍巍大坝的雄姿,以及筑坝形成的浩淼江面上的粼粼波光,或者宏伟的泄洪闸开启而形成的让人荡气回肠的胜景,并可能会溯江而上,去探访白帝城刘备托孤的历史遗迹,去拜谒张飞庙、去感受夔门险关的雄奇。至于三峡大坝防洪、发电、通航的经济效益和价值,观光客,可能并不是十分感兴趣。虽然观光客可能是因为三峡工程的发电量世界第一、什么防洪、通航等社会效益巨大这些由头而来。
你要说三峡流金淌银,那好了,西亚中东地区茫茫的沙漠下面是取之不尽的乌黑发亮的石油,那才是流金淌银,难道因沙漠下面流金淌银,我们的观光客就会不远千里跑到那里,踩在灼热的沙砾上,去想象挖掘出来的石油给人类文明的生活带来的福祉和好处?我想智慧的阿拉伯兄弟,他们打旅游牌,邀请观光客去,肯定不是说沙漠下面有取之不尽的乌黑的石油,要我们站在荒凉的沙漠上去感受、去想象,而更多的是要我们的观光客,去欣赏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两岸独特风情,去享受波斯湾海边瑰丽的风景,去探访古老的阿拉伯文明的历史遗存。”
刘蟾蜍在表达他的观点时,很有几分的激动,语速也有些快。这样一段话,让刚才有些疲态的大员仿佛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他们的精神状态又好了起来,注意力又集中到刘蟾蜍这里,已经有些嘈杂的会议室又恢复了安静。刘蟾蜍为刚才用寥寥数语就能扭转局面而暗自高兴,也更增添了他讲下去的信心,他接着刚才的话题——
“再说说‘绿色宜昌’吧。宜昌的确是一座绿色的城市,但从旅游的角度讲,这并不是你最最核心的东西啊,它不具有唯一性和独特性的。想想看,你绿得过三亚、漓江、昆明?你绿得过珠海、威海、张家界?你绿得过黄山、庐山、井冈山吗?打旅游牌,我们要祭出的是我有你无,你有我优、你优我绝的东西,绿色它怎么算得上宜昌最最亮眼的东西?”
刘蟾蜍刚才的一旦激情演说和夹杂在其中的反问,让在座的各位大员在有些不自在之余,也的确让他们体会出他话中似乎有几分道理。
第二十三章 一开始就出错了牌()
“一言一敝之,在我看来,我们宜昌旅游宣传的主题语,它没有抓住我们宜昌旅游最最核心的东西,一开始就抽错牌了。”刘蟾蜍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抽错牌了?”孟铎打断刘蟾蜍的发言,用眼睛看了看听得如痴如醉的一帮“阁僚,“你们天天在喊打好旅游牌,为什么就没有听你们说出错了牌?”
“阁僚”们纷纷把头或低下,或转到一边,躲避孟铎咄咄逼人的目光。
看到平时这些高高在上的集团公司的大小官员,在孟铎面前都是一个个像做错事孩子,显得很是狼狈,刘蟾蜍感到特别的爽快,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但他不敢过分放肆,很快收住了笑容。
一位漂亮的女士递过一杯茶,请刘蟾蜍喝点茶水再讲。刘蟾蜍的确感觉到有几分的口渴,便接过茶杯,将茶杯的水一口给喝干,然后重重地放到桌上,“孟总,在我看来,宜昌的旅游要主打四张牌。”
“四张牌?”孟铎脸上惊异的表情里透出了几分期待,“四张牌,小伙子,就请你快谈谈哪四张牌?”
各位大员仿佛像打了鸡血,一下兴奋起来,他们都显得十分地认真,特别是有几位竟然摊开了笔记本,准备做记录。这是在刘蟾蜍前面大半天高谈阔论的时候没有出现的。刘蟾蜍看到了,那一瞬,他内心中充满着无限的满足。
“这四张牌,就是大坝牌、诗人牌、美人牌、野人牌!”刘蟾蜍喉咙里哼了一下,调节了一下情绪,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什么要打这四张牌,我的理由在前面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