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敷衍学习,浪掷光阴,确实对不住幺妈啊。即便是学不进去,也至少是赖在学校,不能逃学啊。唉,虽然我今天不是逃学,是肚子痛才不得不提前回家的,但自己不爱学习,经常逃学的印象已牢牢地刻在幺妈的脑子里,幺妈怎么会相信我的话?
这一刻,我感到了无尽的委屈。但转念一想,谁叫自己平时不爱学习,经常逃课呢?这都是自己造成的,苦果子我自己吞吧。这么一想,我的心情一下子仿佛好了许多,肚子也似乎不太痛了,精神也立马好了不少。
既然我的肚子不是那么痛了,精神也好多了,我便决定吃罢晚饭后就必须马上投入到学习之中,用行动来抚慰我幺妈那颗感伤的心,即便是做个样子也得去做,不然就太对不起幺妈了。同时我也觉得有必要马上将肚子痛拉稀的事告诉幺妈,虽然她可能认为我又在说谎,但我认为我的肚子痛的确是事实,而且那个讨厌我的班主任老师可以给我作证。
想到这些,我便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的幺妈说:“今天我感觉肚子不舒服,便向老师请了假。这、这个我的老师可以跟我证明!”说完此话,我的表情虽然很严肃,眼睛也瞪得很大,我感觉有一种排解心中块垒的舒坦,等待着我幺妈的质问。
“啊,肚子不舒服?是不是凉肚子了?”我的幺妈脸上立马显出讶异的神情,连忙俯下身来,将一只手伸过来贴着他的肚子摸了摸。
我担心幺妈金莲会质疑我,看来我多虑了。
“幺媽,我的肚子现在不痛了。”我将幺妈金莲放在我肚子上的手推开,“下午的课耽误了,作业也没有交,我晚上还要做作业呢。”
“唉,你可能是凉着了,我去煮大蒜姜糖水给你喝,治拉肚子特好。”幺媽站起身来,先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哎,还不烧,那你先在椅子上多躺一会儿,吃了晚饭再做作业也不迟。啊。”说完她绾起袖子向灶房走去。
“望着幺媽的背影,我既感到无比温暖,也感到了压力,我觉得不能再躺在椅子上了,便急忙站了起来,搬来一张小桌,摊开书本,打起精神做起作业来。
第十二章 我有尿床的毛病()
一只烟的功夫,幺妈金莲将一大腕大蒜姜糖水端到我的面前。我把一碗冒着热气的大蒜水从幺妈金莲手中接了过来那一刻,一股暖流顷刻在周身奔涌,我在心里热切称颂:幺妈啊,您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您真是我可亲可敬的幺妈啊,有时候,我觉得您比我妈还好。长大后,等我有出息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您。
幺妈金莲催促我趁热把水喝下去。我便将碗端到嘴边,感觉到了一股烫嘴的热气,推说等水晾一下再喝,便又把碗放到桌上。幺妈金莲不再催我,便转回身进到灶房里。看着幺妈离开的背影,我再不能把精神转移到学习上来。我感觉心里空空的,无法平复下来。
一大碗大蒜姜糖水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碗口已经没有冒热气了,但我没有去喝,而是望着它还在发愣。
“毛毛,姜糖水喝了吗?趁热,不然就冷了。”幺妈金莲的催促声从灶房里传来。
“好好,我马上就喝。”幺妈金莲的催促使我回过神来,我将碗端在嘴边,边吹边喝,一大碗姜糖水流到了我的肚子里。
半个时辰的功夫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我的作业本上还没有落上半个字,而幺媽的饭已经烧熟了。幺妈金莲一边将饭菜端上饭桌,一边问道:“作业做完吗?”
“嗯,作业蛮多的,吃饭后我还要做。”我只能用这样的话去搪塞,心中又多了一份的愧疚和不安。
幺媽的饭菜做的很可口,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幺妈嘱咐我吃慢点,别噎着了。
“幺爹好长时间没有寄东西回来了。”我边吃边问,接着叹息道:“幺妈,幺爹好长、好长的时间没有回来了。”
“唉,是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了。”幺妈金莲毫无表情地回应道。
“我记得是去年收油菜的时候回来过,那次他带了好多吃的东西哟,快一年了吧?”我的眼睛盯着幺媽,“幺爹怎么老不回来?”
“嗯——幺爹是要回来的。”幺妈金莲似乎不想回答我的问话,便催我说:“毛毛,快吃。”
幺妈金莲的脸上闪现着一丝无望的情绪,我察觉到了,便低下头不再问了,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
“好吃吗?”在幺妈问我的时候,我的第三碗饭也吃完了。本来还想再盛上一碗,但经幺妈金莲这么一问,我也不想盛了,装着吃得饱饱的样子摸着肚子,“嘿,太饱了!”我将筷子一丢,回到了小课桌前,继续做我的作业。
“饭后等会儿再喝一碗大蒜姜糖水,包你明天肚子就不疼了。”幺妈金莲叮嘱我。我伏在课桌上盯着课本看着,显得很认真,似乎没有注意到幺妈金莲的说话。
时至初夏,白天的太阳虽然有些灼人,而一到晚上,当夜风掠过屋外山冲的油菜地徐徐吹过来的时候,让人感到一阵阵凉意。
幺妈金莲收拾好碗筷,便从卧房里找了一件较厚的外衣要我套上,并嘱咐我抓紧把作业做完,并早点休息,以免影响到明天的上学。我头也未抬,只是点头答应,显得十分的投入。幺妈金莲怕打扰我,轻手轻脚地去忙她的去了。
幺妈走后,我拿着书本假装认真地看了起来,但我是看不进去的,于是我只能是一本书在手里还没有拿热就会丢到一边,接着去翻去另一书,这样来回折腾,消磨着我生命的宝贵的时光。
时间在我的消磨中过得真快,堂屋中央方桌上的座钟“铛、铛”地向了九下,晚上九点了。幺妈金莲似乎忙的差不多了,穿着宽大的内衣从卧房里走了出来,轻手轻脚地在我旁边转了转,然后走进灶房。
又是一只烟的功夫,一碗大蒜姜糖水端过来放到我写作业的小方桌上,“睡觉时把它喝了。”然后幺媽走进了她的卧房,随后从卧房里传来关门栓的声音,幺妈金莲要睡觉休息了。
幺妈金莲每每把门关上后,经常是很晚才关灯的。这是我因有起夜的习惯发现的。每天三更半夜里,我都要起床到屋外撒尿。每次半夜起来,我经常发现幺媽金莲的卧房里灯还亮着。幺媽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有睡?她那么晚在干什么?我的确有几分的好奇。
有好几天的深夜里,我起床到屋外的稻场边撒尿回屋,发现幺妈的卧房里亮着灯。好吃心的驱使,我蹑手蹑脚地摸到幺媽卧房的门前去探个究竟,但因房门的缝隙太细而什么也看不清楚,让我非常失望。最后,我只得又蹑手蹑脚地离开,回到自己的卧房。
幺妈在卧房里到底在做什么,我得不到答案。那就先放下,先说说我为什么每天要起夜撒尿的事吧?
真的不好意思,我有尿床的毛病。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在我们农村,俗称之为撒尿包,这是一个羞于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这可能是我天生的体质不好造成的。按现在时髦的话讲,可能就是天生的肾虚,父母给的,这不是我的错。
我从生下来直到我**岁,还经常尿床。我的妈为治好我尿床的毛病,不知想了好多土办法。如夜半三更起来对着鸡笼跪拜公鸡啦。为什么幺拜公鸡?我妈说,公鸡深夜打鸣,我就不会睡的太死,就不会尿床。如找土医生弄来偏方熬汤喝呀。但这些都不见起色,让我和我的妈很是头痛,这是我一个挥之不去的心病。
不过,一年四季中,有一个阶段能缓解我尿床的毛病,那就是冬至过后的腊月。我家杀了年猪,我的媽几乎每天会弄一顿肥肉吃。这一招,立竿见影,我尿床的次数会明显地减少。这可能是肚子里有了油荤,身体得到滋补,不虚了,就起夜少了,或者说不尿床了。但一年里能够经常嘴里沾点荤腥,也只能在农历的冬腊月,其他的时节是不可能的,或者是非常少的。
我尿床的毛病,这个让他羞于外人知道的糗事如影随形地伴随着我,只不过,到了**岁,我尿床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这可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各种生理机能的增强,大脑对小**的自控能力也增强的缘故吧。但我心里清楚,即便是我**岁了,如果哪天晚上不小心多喝了水,或是太过劳累,十有**,会尿床的。
因为我这个尿床的毛病,我是不敢在他亲戚家过夜的,我怕把自己的丑事暴露在亲戚的面前,那会非常难堪。特别在我刚刚懂得一点人事后,我更是不出远门,因为一旦出远门走亲戚,就不得不要在亲戚家过夜,那就会有一个严肃的遗尿问题摆在我的面前,让我难以跨越。
而这段时间,我被我的父母硬塞给我可亲可敬的幺妈金莲后,每到晚上,我就特别地紧张,总是担心晚上会尿床,让我这么一个大小伙子在幺妈金莲面前出丑,那是多么丢脸的事。虽然我的幺妈金莲也许早知我尿床的事,但毕竟是耳闻,没有真正见到过。而且,我在幺妈金莲家已经过了快十夜了,我很用心,尽量晚上不喝水,我都涉险过了关。
区区在下认为,天下的丑事往往只有曝露在灿烂的七彩阳光下才丑啊;如果不被曝露在阳光下,兴许大多数人内心还喜滋滋的,认为是件美事呢,偷着乐呢。这应该是人们一种普遍的心态。这也应该包括刘蟾蜍。但刘蟾蜍那晚尿床的丑事必将曝光。不信,且听刘公子的讲述——
“完哒,完哒,今晚怎么办啦?”在我作业“做完”后将幺妈金莲放在桌上的一碗大蒜姜糖水一饮而尽的一霎那,我猛然意识到我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心绪烦乱地将,然后将幺妈金莲为我准备好的热水倒在盆里,将毛巾打湿后在身上胡乱地抹了一通,算是洗了澡,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但我没有立即到房里睡觉,而是走出门外,走过稻场,钻到一棵高高的枝叶茂密的杨柳树下,撒起尿来。
虽然屋外一片黢黑,不远处的树枝被夜风吹的飕飕地响,让我感觉仿佛有鬼魂就在附近晃荡,不由得让我心头一阵阵发紧。但没有办法,尿不排完我是不能睡觉的。我顶着黑黢黢夜,忍受着不着边际、不知深浅的恐惧,终于将一泡长长的尿拉完了。那一刻,浑身上下感觉畅快得不得了。不过,这份美妙的感受让位于内心的恐惧,于是我折过身飞快地跑进屋内,生怕后面有什么鬼东西跟了进来。
第十三章 小杂种,还蛮调皮哟()
唉,上帝赐给我刘蟾蜍这毛病,似乎是让我在黑黢黢的夜与若隐若现、是有非有的鬼打交道,锻炼我的胆量,因为我生下来就胆子小。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但每每半夜要爬起来撒尿,的确对我也是一种心灵的折磨和难耐的考验啊。
我迅疾关上了门,走进我的卧房,将外衣脱掉,搭在床边的椅背上。因只穿了短裤便感到一阵凉意,我便双脚一蹬,蹦到床沿内,接着顺势一个翻滚,躺到床的中央,赶紧扯开被子将身子盖上。
我躺在被子里,觉得被子十分的暖和,心里十分惬意,便将脑袋钻进被子里,双眼紧闭,刻意地想能早点进入梦乡。但我在被子中捂了很一会儿,不仅没有睡意,反而让我觉得似乎又有了尿意。
怎么好像才过了没有多长的时间就又要撒尿呢?有尿就有尿,怀疑什么?我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椅背上的衣服也顾不得披上,便急冲冲地跑到屋外,又站在那颗杨柳树下掏出小**,对着黑黢黢的让人惶恐的夜空撒起尿来。半天过去了,任凭我怎么用力,我的小**也没有排除多少尿来。
这时远处的山风由远及近吹来,发出呼呼的声响,同时也似乎传过来野兽的嚎叫,让黑夜显得更加地可怕。我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冷战,一股莫名的巨大恐惧侵袭我的周身。屋外已经是片刻也不能呆了,我便迅疾回过头跑进屋内,赶快将门关严,跑进卧房,钻到被子里。
我躺在床上,仍然没有了半点睡意,而是一种无限的愁绪侵扰着我的内心:这个漫长的夜晚怎么熬过去呢?
唉,这么多年来,不论深夜什么时候,不论冬天多么地冷,我的妈总会起床过来叫醒我,提醒我起床撒尿。即便是有妈的夜夜提醒,但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往往在我妈叫我起床撒尿后不久,还没有过上半个时辰,我的一泡尿将床单弄湿一大块。
不过,只要我的妈知道我尿床了,我的妈总会起床默不作声地、不厌其烦地找来干净的棉片,或者是布片将尿湿的地方隔开。虽然我还小,但热腾腾的尿液也有一股浓浓的尿骚味,但我的妈从没有一次恶言恶语地责怪我。在我妈长年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