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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蟾蜍回公司后跟胡一球说起了这件事,还感叹说屈大婶太热情了。胡一球听后就劝他不要太拘束了,说既然屈大婶要他去走亲戚就跟着去,这样让他好好地体验一下峡江人民的淳朴与热情。而就在他们谈论这个话题不久,屈大婶竟然提着许多好吃的东西来到公司。胡一球当然知道屈大婶的来意,便当即向刘蟾蜍表态支持他去尽情地去玩,说他有老伴陪着,值班的事就不需要他操太多的心了,只要晚上回到公司里睡觉就行了。一层顾虑打消后,刘蟾蜍便在胡一球和他老伴的催促中跟屈大婶去了。
一个春节假期在浓浓的年味中悄然结束了。当要上班的时候,刘蟾蜍真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这一个春节,刘蟾蜍真正体会到三峡坝区人民的热情和淳朴。期间,他不时会想到远在湘西老家的父母、他的爷爷,他的幺妈,他的……他的内心会有一种有家不能回的伤感,但最后被坝区人民的热情和好客冲淡了不少,他很享受这份热情和淳朴。所以,当到了正月初七上班的时候,他觉得这个春节的时间太短暂了。当他与门房师傅胡一球开玩笑说美好的时光总是感觉短暂时,胡一球便笑着提醒他:小伙计,我看你真有些乐不思蜀嘞,还沉醉在我们三峡人民热情好客的美好云雾里?警告你,今天已经上班了。
胡一球的提醒,让刘蟾蜍冷静下来。他又想到了年前总结会上武德对他的发飙,想到了胡一球面对公司出现的偷盗事件的冷静处理,想到胡一球跟他讲的关于他的人生故事,想到了胡一球这一个春节对他的人生点拨,想到了……刘蟾蜍暗下决心,新的一年,要有新的开始。
初七是上班的第一天。因为刘蟾蜍是留在公司里值班,所以他到办公室里就特别早。他决定先给办公室来一个大扫除,便挽起袖子干了起来,拖地,擦窗,再把桌子、凳子、柜子都仔细地抹了一遍。看到办公室里干干净净,他很高兴。他觉得上班前要做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便坐到自己的办公桌旁,等待着自己的领导张恭及同事梅芬的到来。
刘蟾蜍坐在办公桌旁看旧报纸打发时间,但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发现整个六楼一层没有半点动静。他很是不解: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有人来上班呢?正在他准备走出办公室看个究竟时,他终于听到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刘蟾蜍赶忙走到窗子边探望,他发现是主任张恭出现在走廊上。此刻他不想跟张恭打招呼,于是他便连忙退回到自己的座椅上,等待张恭从他的办公室面前走过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生活是个大染缸()
张恭没有从刘蟾蜍的办公室走过去,而是推开了他办公室虚掩的门,并向里张望。刘蟾蜍便只好赶忙迎了上去与主任握手问好,显得十分地亲切。也许是有半个月没有见面了,坐下来后,他们相互嘘寒问暖、扯东拉西,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呆了有个半个小时,张恭说他还要到其他办公室里去转一转、看一看。临走时,张恭问他去不去,他推说其他部门不是很熟悉,不太想去。见他太愿意,张恭也不好勉强,便走了。
张恭刚走,梅芬也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哈罗,新年好!”梅芬走进了办公室。
“新年好。”刘蟾蜍回应道。
“唉,蟾蟾辛苦了。”梅芬从手提袋中掏出一代开心果递给了过来。
“谢谢,谢谢。”刘蟾蜍将开心果接了过来,“春节肯定过的蛮好吧。”
“嗯,没有多大意思,出来吃还是吃。”梅芬边说边放手中的东西,“不过,到神龙架去滑了雪,还很有点意思。”
“哦,神龙架,听说那里有野人吧。”刘蟾蜍的兴致一下高了不少。
“屁的野人,全是唬人。”梅芬噘着嘴说道。
“野人全国这么有名,还有假?”刘蟾蜍脸上现出了惊讶的神情。
“哼,假的事多着呢。”梅芬不以为然,“到底是才踏入社会,看你傻不啦叽的样子。”
“嘿嘿嘿。”刘蟾蜍有些尴尬,只能是用笑声来化解。
“好,不跟你讲了。”梅芬将包里拿出来的东西往柜子里放,“马上有人来接我,我还要到市区去,亲戚还没有走完啰。”
“今天才上班呢。”刘蟾蜍提醒道。
“上班第一天,报个到就行了,又没得个红包,哪个搞这么认真?傻不啦叽。”梅芬提着包向门口走去,跨出门后,然后回过头来向刘蟾蜍挥了挥手,说了一声“拜拜,我去其他办公室转一转就走”,便消失在走廊里。
望着梅芬消失的背影,刘蟾蜍愣在那里。想到梅芬向他连续抛来的两个‘傻不啦叽’,他感觉很不舒服,还责怪自己太单纯了。为了排解一下内心的一份不良情绪,他内心自我安慰道:谁开始参加工作不是傻不啦叽的呢?胡大爷不是傻不啦叽大半辈子吗?我总不会跟他那样,傻不啦叽大半辈子吧。
一番心理的自我调适,刘蟾蜍情绪又好了起来。他决定到其他办公室外面去转一转,看其他办公室里面是什么情况。于是,他从办公室里出来,然后沿着办公大楼的每层走道转了一遍。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大多数办公室的门都关着,只有少数几个办公室里有个把人,就连自己的主任张恭的办公室也关着。他很有些纳闷,便决定到门房里去问问胡师傅。于是,他匆匆地下了楼,来到了胡一球那里。
“呵呵呵,春节嘛,大家都还都还陶醉在节日的云雾里。”胡一球的话很有几分修饰;他接着说道:“不到正月十五,公司不会正式上班。
“哦——”刘蟾蜍似乎终于明白了。
“鸭——”胡一球与刘蟾蜍开起了玩笑。
“呵呵呵。”胡一球与刘蟾蜍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正月十六一到,大家似乎都进入到工作的状态,应该到公司上班的人似乎都到了。而从初七到十五这段上班时间里,虽然公司每天都有人来上班,但总是稀稀拉拉的,大家似乎都还没有进入到上班的状态。置身在这样一种工作氛围里,刘蟾蜍似乎很不适应。他问胡一球,说已经上班这么多天了,上班的人怎么好像都没有来齐过,而且大家来上班,也都是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胡一球笑了笑说:你蛮喜欢上班吗?哼,喜欢上班,到时候够你上的。你这啊,就是青涩与成熟的差距,是单纯与油滑的区别。不过我告诉你,生活是一个大染缸,你慢慢就会适应的,说不准到时候,你比别人更不在工作状态。呵呵。经胡一球这么一调侃,刘蟾蜍显得很不好意思。他暗自笑道:刘蟾蜍,你他妈的好像什么都不懂,你的人生还是一张白纸啊。
新年似乎有新气象,张恭告诉刘蟾蜍一个好消息:公司要他去参加市青年企业家协会举办的一个培训班,时间三个月。张恭还说,这个培训班主要是针对市里有影响的企业办的,是市青年企业家协会专门为培养企业后备人才而采取的重要举措。本次培训班有要求,参加这个培训班的人必须是年轻的大学毕业生,而且要是单位的年轻干部。张恭向刘蟾蜍解释,说他虽然还不是干部,但有高学历,分公司目前就他最符合这个条件,武总就钦点要他去参加了。最后张恭还说,市青年企业家协会是市政府主导下成立的组织,在宜昌很有影响力,能参加这个协会组织的培训,是一项个人荣誉,不是谁想去就去得了的,要求他好好地珍惜这次学习的机会。
听到这样一个好消息,刘蟾蜍很是高兴。回到办公室,他兴高采烈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梅芬。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梅芬很不以为然,“关在一个鬼地方,一关三个月,多不自由。”
“唉,总能学到很多东西。”刘蟾蜍不赞同梅芬的观点,“而且说培训的地方还在市区呢。”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羡慕你了。”梅芬脸上呈现出一副很不甘的表情,“昨天我把这份传真送给武总批示的时候,我想如果这个机会给我多好啊,我就可以和我的那个天天见面了。”
“那我就把这个机会让个你。”刘蟾蜍开起了玩笑。
“你不要在这里蛮得意,你知道武总是怎么说你的吗?”梅芬的嘴又噘起来了,“不讨领导的喜欢,学也白学。”
“武总,他又怎么说我了?”刘蟾蜍一下紧张起来。
“哼哼,你肯定不知道撒。”梅芬故作神秘的样子,“我知道张主任也不会跟你说撒。”
“唉唉,武总说我什么啦?你快告诉我。”刘蟾蜍赶紧追问。
“哼,你不怕我说出来刺激你?”梅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怕不怕,快说快说。”刘蟾蜍有些迫不及待了。
“武总说你到公司里没来几天,好事没有做一件,倒是好事都让你占了。”梅芬笑了笑,接着说道:“武总还说我们这个基建工程项目来一个只能写写材料的大学生纯属多余,说总公司人事部门尽搞些牛头不对马嘴的事。”
“他……”刘蟾蜍的脸立马红了起来,一直昂着的头也低了下来,愣在那里。
“不要往心里去哟。”梅芬并没有顾及刘蟾蜍的感觉,丢下这句话后,便抱着一沓文件出去了。
一份美好的心情被梅芬的几句话弄得一点都没有了,刘蟾蜍愣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好歹时间能淡化很多东西,在来培训班报到前,刘蟾蜍的那份不良情绪也烟消云散了。怀着一份兴奋和期待,第二天一早,他就揣着总公司发过来的通知参加培训的传真件离开公司,搭乘一辆开往城区的班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班车达到了城区的长途客运站。
刘蟾蜍提着简短的行李下了车,跟着人流走进了车站大厅。看到如此熟悉的地方,看到或坐或站的等车客,想到自己曾经与车站为家的日子,他不由自主地摇起了脑袋,内心不免生出感慨:往事如昨,不堪回首,不过,今天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
走出车站,来到站前的广场上,眺望了周边的街景,刘蟾蜍暗自叹道:宜昌,今天看上去真是如此之美。
虽然刘蟾蜍在城区呆过一段时间,但那都是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中度过的,除了九码头、长途客运站几个地方他比较熟悉外,至于什么宾馆、饭店、招待所这些地方他都很陌生,而他当时的心思跟本就不会放到这些地方,更何况这些地方似乎都跟他的生活很遥远,所以对于培训班的地址,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城区何方。站在站前广场上犹豫了几分钟,他决定还是去向路人打听。于是他走出车站,来到宽阔的马路边。
刘蟾蜍刚走到马路边,一辆的士就向他开了过来,并停在他的旁边。见到的士停在自己的身旁,刘蟾蜍便向一边走去,他不想搭理的士。
“哎,到哪里去。”的士司机发话了。
“嗯……到夷陵招待所。”刘蟾蜍在犹豫中停下了脚步。
“快上车。”的士催他快上车。
“多少钱?”刘蟾蜍还在犹豫。
“便宜,便宜。”的士司机已经将副驾驶一边的门推开。
刘蟾蜍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走了过来,并上了车,然后将门重重的带上,声音很大。
“哎,伙计,你轻一点撒。”的士司机有些不满。
刘蟾蜍也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的士司机也再没有说什么,启动了的士,很快汇入到车流之中。
第一百二十章 你是笑话的代名词()
“哎,你是到夷陵招待所?”走了几分钟,的士又发话了。
“是啊,是到夷陵招待所。”刘蟾蜍将那份通知参加培训的传真件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递给的士司机看了一下。
“哦,你是来参加一个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刚才我也拉一个人到那里报到。”的士司机似乎一下来了兴致,“刚才的那一位跟你一样,蛮年轻的,是一个什么企业的干部呢。”
“哦。”刘蟾蜍应和了一声。
“真羡慕你们,你们这么年轻就是领导。”顿了顿,的士司机问道:“唉,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啊,我是三江旅游实业集团的。”刘蟾蜍很得意的答道。
“哦哦哦,那是大公司。”的士司机连声赞叹,然后接着说道:“都说你们单位工资高得很,是不是?”
“嗯……”这个问题刘蟾蜍答不上来,支吾着。
“你们命好,这么年轻,就是干部,前途无量啊。”的士司机赞叹着,顿了顿,他叹息道:“哪像我们,这辈子就只能是开的士的命了。”
刘蟾蜍不好搭话,只是微笑了一下,算是对的士司机的回应。不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