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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传奇-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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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个狗日的当兵前,还拖着鼻涕,还哭着喊着求你老娘我亲了你一口才走呢。今儿个就嫌老娘不干净了?我操!”

    署吏一听,再跟她扯下去,吃饭的家伙就完了,于是就转入正题,喝道:“酸桃子,我再问你!你泼灰后,不仅不赔礼道歉,反而还笑客人、骂客人!是不是?”

    这女子倒是坦诚,马上回到:“是啊!咋……”

    署吏怕女子又扯到一边去了,就抢过话来,拍案问道:“你等与你一保,为何不拦、不劝、不报官?来人啦!”

    众人被署吏这么一问,就极不服气。那比长也不等署吏问话,直接开口喊道:“慢点!二毛子!你……”

    署吏一听,连比长也喊他小名,就十分恼怒的喝道“闭嘴。不准乱喊!”

    这比长不仅不闭嘴,反而底气十足的训斥这署吏:“什么?哦,好!我不乱喊。署吏大人!二伯我,哪天不遇着这种屁事。昨天我还不是被你娘,给泼了一身灰吗?也被你娘笑了、骂了一顿吗?那你昨儿个,怎么没有把你娘锁来?你这个官府里又没有个文告?你们官府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知道,当街泼灰这件事是错的,是不能做的呢?”

    比长的话还没有说完,酸桃子又接上了嘴:“他二伯!这事哪能怪二毛子?哦,是署吏大人。怪只怪这几个少见多怪的二毛子的上司。这在我们这里,当街泼灰,那是屁事没有。好了,算我得罪三位啦!出去你们三个泼三盆灰在我酸桃子身上!再笑酸桃子一遍、骂酸桃子一顿,行不行?哪要我这张臭嘴发痒呢。”

    署吏听后也觉得酸桃子的这个主意还可以,就用眼光看向公孙鞅,来征求意见!

    谁知大上造黑沉个脸,紧抿着嘴不做声。再看卫士。两个卫士的脸相竟比大上造还凶。署吏一想,这比人完了。你这酸桃子真是,还是我来硬撑吧。想到这,这署吏就沉沉的说道:“酸桃子,住嘴!我是署吏,我说了才算。听好!泼灰一事,当堂查清属实。泼灰者供认无误。东市署吏判决如下:泼灰者酸桃子是主犯,刑杖刑二十下。三比比民不劝、不报官,按律连坐,刑杖刑十下,当堂执行。来人!”

    署吏的军士还没上来,众人却乱喊冤枉。保长竟一怒站起,喝道:“你这个混帐王八蛋!亏你爹把你操了出来!客人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就因为泼点灰,就杖全保人十杖?你凭什么?依仗的是那条?你不把条律找出来,给我们看?我们就到大上造哪里去告你!”

    署吏一慌,就又看了大上造一眼。可一迎上大上造那威严的目光,就忙扭过脸,壮胆的吼道:“大胆!竟敢吵闹公堂?加刑十杖!”

    这二伯一听,更是恼怒,喊道:“你小子反了,穿身官服就忘了根本?老子八年前在科头军当什长时,你狗日还在街上偷东西吃。不是老子带你从军,你当屁的署吏!”

    “你!你!你!”署吏气得说不出话来。

    公孙鞅这才开口,帮这个署吏解围:“你虽然带着他从军,他就应该感激你。你是他二伯,他就应当尊敬你。可这些都是私情。他现在是署吏,是秦公看他立有军功授他给他的。他现在是在办公事,所以不能参杂私情。你这时不是他二伯,也不是他恩人,而是他管辖下的黔首,所以,你就得服他的管,并认他的罚。”

    保长不服,反驳道:“说得轻巧,平白无故的杖你二十杖试试?你当然帮这混小子说话。可我就不服这混小子。还要告他!我告诉你,客人!我是从科头军回来的。你晓不晓得科头军?那可是大上造亲自建立的敢死军。我当科头军时,多次听大上造大人教我们:‘做什么事都要按秦律。只要是没有按律办的事,什么人的话都可以不听。’怎么,你以为你买通了二毛子,就可以揍我们这比人一顿?不行。我们有大上造,有秦国最大的官撑着。我把二毛子拖到冢宰府去评理去!问问大上造大人:二毛子凭哪条秦律杖我的?大上造大人说杖,我这比人二话不说,脱衣解裳让二毛子杖个够。二毛子,你怕了吧?少跟老子挤眉弄眼的?老子非拖你见大上造不可。”

152、泼灰案引出的全秦大整治() 
“怎么,你以为你买通了二毛子,就可以揍我们这比人一顿?不行。我们有大上造,有秦国最大的官撑着。我把二毛子拖到冢宰府去评理去!问问大上造大人:二毛子凭哪条秦律杖我的?大上造大人说杖,我这比人二话不说,脱衣解裳让二毛子杖个够。二毛子,你怕了吧?少跟老子挤眉弄眼的?老子非拖你见大上造不可。”

    署吏最怕这位吹二伯。这二伯当了一年科头军就退了回来了。回后乱吹和敖军师、大上造是如何熟。今儿个碰上了真神还在吹!提醒都提醒不了哦。二毛子正急得没法,一看大上造大人起身准备走,他以为是被他二伯气走的,忙拱手行礼的劝说道:“大人,请恕罪!我这二伯是瞎吹的。大人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比长还不知事,在一边讥笑到:“二毛子,你个软蛋!一个客人你就如此下作……”

    署吏怕他二伯招来杀身之祸,不得不说到:“二伯,你还不跪下求饶!这就是大上造大人啊!”

    比长一听,这才猛醒,忙吓得屁滚尿流的令一比人随他抢跪了一地,捣蒜似地磕头。比民们一看,威震全秦的冢宰竟站在这里,胆小的连尿都吓了出来。

    公孙鞅仅冷冷一笑后,说道:“你们听好!署吏判的不作数。但不是因为比长是署吏亲人,是我按律办事。现在还没有骂人、泼灰犯律这条。但律没有可以加上。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回去改掉老习惯!不然不配作大秦都城咸阳的城民。哼!”

    公孙鞅说完,就在卫士的护卫下,拂袖而去。丢下这群吓傻的署吏、军士,黔首跪在地下,想着今天的霉运。

    公孙鞅一回府,决定认真整治原疏忽了的行政管理。按今儿个的话来说,就是前一段只顾抓物资文明了,现在在物资文明的基础上,再不抓抓精神文明就会影响秦国发展了。

    公孙鞅想定之后,就到秦公那里奏禀。秦公一听很是有理,马上就同意了公孙鞅的出巡。公孙鞅这次一反常态,仅带了三名卫士,扮成商人的模样就出了门。

    在公孙鞅的眼里,秦国在他的治理之下,早就一改戎俗,早就成为天下的楷模。他每每从公简上,看到各地的报简、少府的收支简、将作府的营造简,一种胜利的喜悦、成功后的自豪,就自然甜上了心头。一个又一个历史名主、名相都在这简后隐去。主公和自己站在他们前列,令他们的名字渐渐失色。可南城的一盆灰、一顿臭骂,又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已经成功了的一切?秦真得如同公简上所奏的一样好?真如自己坐在华盖车上所看到的那样美?首治之区仅如此,那全秦呢?他不敢想。可这又逼着他不得不想,终于逼得他下决心认真的去看看自己的成果。

    这一看,差点没有把他气死!咸阳的泼灰案,对外邑来说,还真是小菜一碟。他的政令在外邑早已残缺不全。百业在各地虽然蓬勃兴起,但荒田、卖田、买田比比皆是。各邑到处是游荡之民。军、吏早松驰不备。当他宿于馆舍时,馆吏根本不看度牌。各邑虽未出律,仍仅一馆、一舍。可一馆小的住百人、大的竟能宿六百人?一舍、一馆早就不再是只为路人准备的,而成了一邑藏污纳垢之处。灭绝的歌妓竟然也服务上门,寻上他大上造的头上?更不用说伶人、私斗之事了。

    这还是我治下的那美丽的秦国?没想到秦民顽愚到如此地步?仅仅才十六年,政令竟无人知晓了?看来,在秦推行吏治,要五年一小刑、十年一大刑,方才能使秦民知道和不会忘记什么是大秦律令?看来,秦不能太太平平。

    三个月后,公孙鞅才回到咸阳。各府令也就不能再安稳处事了。他痛心疾首的向主公奏报了他的调查,又毅然拿出新的律令和新推行措施。秦公看秦,比公孙鞅更重!一听如此严重,也丢下了长生术,忙于召开起各种政事会来。不用说,凡公孙鞅到过的地方,大批大批的官吏去爵,军吏丢官弃爵、戍边垦田。

    秦公的一条条整肃令,发到各级官署。秦公授大上造新颁的秦律,又在全秦宣布。公孙鞅还不放心。又令国凡五百户以上邑、凡驿道路口,均在二十日内筑起刻有新律冀阙。又令科头军抽三千人,扮成黔首到各地暗督官吏!这批科头军,直接向犯律官吏上司和冢宰府、大将军府禀报,由敖豹指挥。冢宰府与大将军府联名用公简将暗督军之事通报到全秦最小的官署处。

    这一串的整治,令全秦震撼!秦民日夜担心犯律。秦吏日夜担心科头军找上门来。把个秦国的精神文明建设来了个飞速的提高。

    景监景大人离秦年把,好不容易才从东海空手而归。归心似箭,人皆有之。景大人一入秦境,就丢下了大队。独个儿驾车,兴冲冲地奔回咸阳。沿道上,他没有进城进邑。他咋知道秦国的变化?当咸阳南城南门门吏令他停车时,他还大吃一惊。

    大吃一惊的景监,对门吏喝道:“我是郎中令!”

    “下来!”门吏不听。他只怕科头军。

    “我是景监!”景监一听自己的官职不好使,就又大声的报出自己的姓名。

    这门吏是刚从边地调回的,哪里认得这吓死人的名头?他只认得律令和科头军的大刀。一看这人比他还凶,就打怒的跳上车,一把就把景大人拖下车来!落地就吼:“你就是我的爹,也要拿出度牌来,给我看!”

    景监出门哪兴带这玩意?在秦、在六国,一报名头,谁不恭敬!加之离秦一年有余,回家心切,只身一人、一车,哪拿得出度牌来?但景监不怕这门吏凶。身子一挺,凛然吼道:

    “老子从不用度牌。还现在不放老子,将来当心你狗日的脑壳?”

153、景监被抓坐牢() 
景监出门哪兴带这玩意?在秦、在六国,一报名头,谁不恭敬!加之离秦一年有余,回家心切,只身一人、一车,哪拿得出度牌来?但景监不怕这门吏凶。身子一挺,凛然吼道:

    “老子从不用度牌。还现在不放老子,将来当心你狗日的脑壳?”

    这还得了?这人竟敢当街侮骂官吏。门吏大怒:“拿下!给我捆了!”

    十个军士听令的拥了上来,拿绳就捆。

    景监几时吃过这样亏,但仍不输嘴:“反了!你们还敢捆起老子来!放开!”

    “啪!”一声脆响,将景监一耳光抽得金星乱舞!也把景监抽哑了。他知道,今儿个碰上了楞头青,好汉是不吃眼前亏的,就忙一改态度:“兄弟!我的确是郎中令。请你帮忙把我送到咸阳令那儿,到了你一问,就问清楚了。”

    门吏冷冷的一笑:“我从来不跟欺软怕硬的人称兄道弟。送你到咸阳府,你还没这资格?走,先跟我去背熟新律!”

    门吏说着,就把景监拖到旁边立着的二丈高,一丈二尺宽的一块冀阙前,令道:“念!”

    景监哪敢不念:“大秦国第四律

    壹:官署威严,民必尊敬,侮官者劓。

    贰:民出吏准,馆舍验牌,无牌者刖。

    叁:民知礼仪,言不粗语,粗语者鞭。

    肆:民行步齐,步二尺宜,过二者墨。

    伍:民喜洁净,道无渣灰,弃道者刖。

    陆:民服一统,黑色为宗,异色者扑。

    秦大上造鞅

    秦公十八年季秋颁”

    景监边念,心里边乱跳。唉,几个月不在秦,就冒出来这种新律?按此律他犯了侮官罪、无牌罪,受一劓一刖刑。吓得他只觉得鼻子没了,脚也被剁了。公孙鞅啊公孙鞅,你想把秦国治成君子之国吗?连走路也要循规蹈矩,唉——!

    “背一遍!”门吏不准他想。

    景监是过目不忘之人,很快的就背了一遍。门吏的脸上这才缓和下来,手一挥令到:“带走!”

    景监也是运气低,正赶上新律推行,抓的违律犯条的人,多得连审问都来不及。南门吏署连面都不见,一简就把他这个犯了两罪的重犯送到了西区的咸阳大狱。大狱也因关的人太多,象收监这样的小事,就由各狱牢头办理。认识他的人见不着面,不认识他的人又没功夫听他说。好在那时的狱风正,不勒索,不欺、不侮囚犯。囚犯也不敢在狱中私斗、自欺。景监才在牢中和二十九名囚犯同病相怜,互相照应。

    这一关就是十天。不审、不问的,景监自己急不过,就催问了数次送饭的狱卒。把狱卒催烦了才说:“你这人想做什么?想砍手、剁脚的着急啊?这玩意多长在身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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