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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铃兰喊住了起身的比利:
“请等等,也许我能帮您找到那个莱蒙。派。”
第158章 做兄弟的代价()
铃兰与比利做了个交易,希望能够面见被关押的约瑟夫。
本来这种事议会是不会允许的,可也许因为赌场是他们重要的收入来源,对于莱蒙毁掉赌场的事情颇为气愤各个贵族,听比利说那位铃兰小姐愿意协助此事,倒也默许了这次见面。
铃兰出门的时候是早晨。
像是书童的孩子目睹了她从走出庄园,在玥芙的搀扶下坐上马车的全过程。在马车远去后跑回了砂石市场,在错综复杂的“交易巷”里走入某个不起眼的小屋内。
“穿着的衣服不算很紧实,露出了头。”他向眼前的人汇报着。
从薄弱的身形和露出的线条柔和的下巴看得出眼前这个穿着臃肿衣袍不露脸的是个女人。她点了点头,塞给书童一个精致的小袋子,那孩子稍微松开了紧绑着的系绳,看到里面躺着十几个银色的钱币,便带着钱安静的离开了木屋。
摘下了头罩,姣好的面容显露出来。这个娇滴滴带着黑眼圈的漂亮女人,正是比利的随身女仆,也是比利的重要干事之一,蔷薇。
在昂贵的昂贵的羊皮纸上写下了结论,然后令人以信鸽的形式传递回了家族本宅。
(铃兰。狄美拉并不惧怕阳光,初步推测不是吸血鬼)
比利昨天的会面是继铃兰上次暴走后第一次见面。
项链失去了驱魔的效果,很快被比利察觉到了,他派人去向费特询问是怎么回事。费特研究了几天后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你可能遭遇了魔族。
作为布鲁惠斯的一把手,比利自认为还是受到了极为安全的保护的,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碰到过魔族,虽然他一直被噩梦所侵扰,可那些稀薄的鬼魂怎么也不可能让教皇加持的项链失效啊。
如果能,那么圣光教会也改改名叫软蛋教会了。
回忆了一下所有在拿到项链后见过的人后,比利倒还真没多少可以怀疑的人。
那些贪婪的贵族议员?家族内的人?比利怎么都不认为这些家伙会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都有着跟自己最为直接的利害关系,如果说他们是魔族未免也太小看魔族了。
所以性情诡异,出现在城内时间较短,巨额财富来源不明,深入简出的铃兰成为了头号怀疑对象。
比利尤其回忆起个细节,铃兰很少在他面前吃东西,总是喝着宛如鲜血的红茶,会谈的时候总是坐在阴暗的一面,加上她不雇佣其他佣人。那个女仆玥芙战斗能力也强的过分…
还有个不太确定的一点,那就是她收留了梨柚那个的黑暗种族。
其实他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他觉得唯一有立场有兴趣、有能力收留那个黑暗精灵的,也就同样古怪的这个银发女人了。上次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由于铃兰的态度过于暧昧,他依然不能确定这个事情。
讨厌光亮,那么能够想到的长得跟人类差不多魔族种类,其实无非就一种:吸血鬼。
所以他特地委派蔷薇去调查此事,可当书童目睹了铃兰并不害怕清晨的阳光,这一切怀疑又变得毫无说服力。
“铃兰大小姐,那个孩子…”玥芙跟着铃兰上了车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没事,应该是比利的探子。”铃兰用修长的手指卷着着头发,她对自己的银白秀发还是颇为满意的,所以总是忍不住去玩弄。
停下手上的动作后,她表情变得略微严肃,说:
“不过没想到费特那个神棍居然给了他那样的项链,难怪上次…”
铃兰对于上次的暴走还是耿耿于怀,让她丢了大脸。尤其还吓坏了她可爱的“宠物”梨柚。
这个事情会找比利算账的,不过现在她没这个心思。
她现在与议会那些大人物一样,最为关心的是莱蒙这个人。
准确来说是“派”这个姓氏。
瓶果并没有因为她刻意的亲近而向她透露他真实的一面。哪怕是她在瓶果出逃那夜展现出极强的局面掌握能力,并向他抛出了橄榄枝,那个男人也拒绝了
原因她也很清楚,瓶果并不信任她。
在经过仔细观察后,她唯一能确认得到过瓶果信赖的,就是那个看起来就蠢笨的巡卫约瑟夫。史密斯了。很巧的是,这个家伙也因为瓶果的信赖,从而遇到了这种倒霉的事情,甚至还来求助自己。
那么如果莱蒙。派与瓶果有关系的话,很有可能是瓶果所在家族的某位亲属。如果约瑟夫不知道的话,就没人知道了。
约瑟夫有幸被关押在瓶果待过的火狱。
死的人是行刑队的,大人物们不会告诉这些下面的人约瑟夫压根就是清白的。出于帮自己人报仇的目的,行刑队在给约瑟夫用刑的时候自然下手有点重。也是上头要求他们重点照顾对这个曾经为重犯瓶果。派做过事的“罪人”。
他们首先将这个大个头好好饿了两天。
本来就食量惊人的约瑟夫两天滴水未进,立马虚弱的不成人样。而这样,行刑队的手段还没正式开始。
鞭刑只是开胃菜,看上去的确惨不忍睹,可约瑟夫倒也只是感到了些许痒痛。紧接着行刑队对着约瑟夫来顿结结实实的殴打。
他们都是用刑的高手,对着的都是约瑟夫的内脏,外表没有多少事,内脏都受到了能维持性命最重的伤势。约瑟夫从这天起嘴里的血腥味就没停止过。
烧红的铁块在约瑟夫包括生殖器在内的身躯上留下了十几个躺伤口,由于缺乏消毒治疗,这些位置普遍都发脓红肿,加上他一直被吊着,拉潵都是顺着裤子下去的,几天后整个关押室一片臭不可闻。
约瑟夫也没想到这群人是这样的丧心病狂,连肛门都遭受了烧红透的铁棍的摧残。那种钻心而且屈辱的疼痛令他终身难忘,受伤的后臀从那刻起就不停歇的向大脑传递着疼痛。
从此他与睡眠再也无缘,只能偶尔晕过去一下才能从臀部的剧痛中解脱一会,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身体此时变成了累赘,只要体力恢复少许,就会从昏迷中苏醒。
手脚也早因为被绑在半空中而脱臼,关节处从开始的火辣辣的疼痛,到后面对骨头错位的习以为常。约瑟夫觉得若是能活下来,手脚也都废了,可能也只能一辈子在地上像蠕虫那样攀爬了。
而那些畜生甚至还觊觎他的膝盖,将髌骨一点点敲碎,绳子绑在空中的时候膝盖还会彻底反转过来,将他的韧带扭曲的发出不可忍受的啪叽声。
非人的待遇,非人的疼痛,约瑟夫一次次以为自己早就麻痹了,而那些畜生也一次次告诉他,他们有的是手段让他疼痛起来。
约瑟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去的。不过在疼痛和昏迷的边缘,哪怕一刻他都没有对明明可能是导致他遭至这样待遇的瓶果有一丝的怨恨。
甚至他很希望瓶果不要知道他这边的事情,他这样像条狗一样死掉不要紧,可不希望这个兄弟为他报仇而做出跑回来这种蠢事。
“起来,有人来看你了。”恍惚间,他听到外面有人喊道。
第159章 派()
调整了一下破破烂烂的身躯的姿态,约瑟夫神情怪异的盯着眼前的两位少女,半晌后才没好气的张口:
“哟,铃兰小姐,玥芙小姐,好久不见啊。”
玥芙的阻拦是多虑了,铃兰老远就闻到了牢里那股作呕的气味。约瑟夫即使没有那些发脓发臭的伤口,此时身上也都是排泄物,爱干净的铃兰自然不可能离得很近。
“您看起来气色不错,约瑟夫先生。”
打死他也不可能想到铃兰是这么说的,眼前这个银发的漂亮女人已经将睁眼说瞎话的技术练的炉火纯青,约瑟夫觉得自己不要脸皮的技术还不到家啊。
“您说的没错,,”说着说着,约瑟夫吐了口混杂着唾液、内脏碎片和浓重血腥味的液体,“您不愧是个守信用的人,我果然没死。”
只是跟死没多大区别了,约瑟夫在内心补充道。
“住嘴,污秽的存在。”在这种时候,护主的玥芙自然对约瑟夫这样攻击性十足的话语要做以反驳:“若不是铃兰大小姐,你这家伙早就被他们砍了头。”
谁也没想到约瑟夫此时倒转了转眼睛,突然干咳着笑了出来。
“没错,我是还得感谢您。”
约瑟夫看穿了这个女人,什么欠她人情留自己一命那些都是假的。他这种小人物的利用价值根本等同于无。铃兰之所以让议会没有宰了他,纯粹就是想要看他这样被折磨的样子。
那副无表情的脸上,却射出副极为感兴趣的眼神,约瑟夫见过这种眼神,跟砂石市场里见到件珍惜有趣的藏品的商人一模一样。
好在约瑟夫虽认为自己不是什么硬汉,却还是挺有骨气的。打死他也不会让这个女人见识自己哭哭啼啼求饶的那面,他下意识觉得铃兰在等待他的求饶。
他的猜测是对的,铃兰对于约瑟夫这样的冷静的确有点失望。当然如果约瑟夫知道部分用刑手段,比如戳肛门那种残忍至极的手段是铃兰建议的,那他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淡定就很难说了。
“您这种大人物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说吧,有什么事?如果只是怀着恶趣味来看看的话,那请离开吧,别妨碍我和那些亲爱的行刑队员好好相互“交流”一下。”
铃兰此时从他这番话上看到了瓶果那时幽默的影子,不由得嘴角一提,不过最终没笑出来。在向这个男人提问前,她还有些事要做。
玥芙已不知什么时候从她身后消失了,回来的时候身上的女仆服依然那样整洁漂亮,身上却不免多了一丝血腥味。她毕恭毕敬的鞠躬低下了头汇报:
“按您的吩咐,那些可能监听我们谈话的人都打晕了。”
“如果不是半残废,那就更好了。”铃兰在玥芙光滑的脸上轻抚了一把,这么评价着她的工作,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极为残忍的事情。
疼痛虽然阻碍了约瑟夫大脑的思考,视线也血红一片,约瑟夫的耳朵倒没受到多少伤害,他清楚的知道玥芙刚才做了什么,那些可怜的行刑队员,亦或是大人物们那边的眼线,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接下来,玥芙像是会空间魔法,又有点像街头的那种叫“魔术”的小把戏一样,变出了一张体面的软垫椅,铃兰动作缓慢的坐到了上面,然后终于开始对约瑟夫的提问:
“大家都知道您跟瓶果先生的关系最好,我有些关于他问题想要从您这里打探一下。”
这把恶魔般悦耳的清脆女声,不仅没有让约瑟夫这个好女色的家伙为之着迷,反而让他紧张起来了。
一紧张,浑身的伤痛就更加加剧了,可他知道不能够被疼痛所影响了,什么该回答,什么不该回答,脑子必须清晰。
“您问吧,知无不答。”
当然,约瑟夫不会告诉她任何有实际价值的东西。可他也不傻,知道惹怒铃兰的下场会比现在还糟。
“哦?”铃兰一点都不对他会这样“坦诚”敢到意外:“很感激您会这么配合,只是我这个人对于事实的要求有点高,如果您选择不回答或者回答了有悖于事实的东西,我相信我的好朋友安爱尔博子爵会额外照顾您的。”
铃兰的威胁并没能动摇约瑟夫的决心,他已经准备了把秘密带进坟墓的准备。
“我有个建议,您可以早点问,这样既节约了您的时间,又省了我陪您的个功夫,何乐不为呢?”
从约瑟夫的语气,铃兰就已经明白他不会那么容易妥协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妨碍接下来的谈话:
“那么,第一个问题,他去哪了,您知道吗?”
上来就问瓶果的去处,约瑟夫倒是很意外,她目的何在?
“北边,”约瑟夫脱口而出:“西边,东边,南边,哪儿都有可能不是么,那个男人漂泊成性,去哪儿都不足为奇,我说的是实话,您应该听得出来。”
虽然铃兰觉得约瑟夫可能还知道些什么,但的确认为他说的是实话。瓶果聪明一点,就不会向约瑟夫透露任何出逃的路线,这与两人的信任程度无关,只是种单纯合理的做法。
虽然有点失望,不过铃兰还是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他对于红之智慧的那些事情,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两种药品与魔族有关,我就被告知了这些,在先前无关的一个案子中我就发现红之智慧信仰了魔族,当然我也可能是想多了…”
会这么诚实的回答她的问题,大大出了铃兰的意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