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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人看管。
“纪兄?那些人马,都是为你这次订婚而来?”
有人开始问纪宁,他们原本一直以为纪宁出身普通甚至是寒门子弟。
“家里经商,在通县县城也算得上有些家底。”
纪宁如此回答,也没多少人有想法,反而都是觉得纪宁如此出身,平时作为倒是更显得随和低调了。
当然,这种低调不包括一些不可抗的事件
在一切就绪后,纪宁首先是去找到了自己的学生,这些人约好看完榜一起在讲堂集合。纪宁回到熟悉的讲堂,一群年轻人都是带着炽热的崇敬眼神,毕恭毕敬,纪宁回想起一开始跟这帮人相遇的情景,也有些唏嘘。
“列位才子才女,考的怎么样?”
“高中!”
大部分人很高兴,因为他们当中有几个天赋很高的拔尖者,直接是用素描参加考试的!
“这悟性和胆识都是极佳。”
纪宁赞赏地看着这几个人,其中曾经为难纪宁的女学生夏荷也在其中,当然了有人成功就有人失败,班里十几个人,终究是有两个年纪相对较小的人落榜。
虽然纪宁班上的中榜率已经是极高,但越是如此这两人越是难受,纪宁跟其他学生寒暄一番又单独将两人叫出。
“很失落?觉得自己失败了?”
纪宁的问题很直接,二人低头不语,微微攥起了拳头。
纪宁继续道“你们可知道大陆东边的卫国,有一种竹子叫做毛竹?”
风马牛不相及。
二人虽然早已习惯纪宁的作风,但现在还是不解,低声回应“学生知道。”
“毛竹还是竹笋的时候,无论给它多少养料和照顾,长势依然奇慢,四年内,一根毛竹笋只能多长一寸!”
两人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一寸还没有自己的小拇指长,却要花整整四年?
“不过,你们知道这之后,毛竹将会画多久长成吗?”
纪宁淡淡一笑“它将会在短短六周内长到五丈!”
一人顿时明了,知道纪宁想说什么,眼里露出坚毅的神采。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毛竹在之前四年不断在扎根,它的根茎甚至可以蔓延地下百米!显然,在我看来,你们就跟毛竹一样,这次落榜,是给你们一个厚积薄发的机会!你们天赋不差,一次失利算不了什么,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在等着你们一鸣惊人!”
这番话如醍醐灌顶,两人跟打了鸡血一般,很快振作起来,他们现在心里更多的是对下一次考试的期待。
“纪先生教诲,学生一生难忘!”
纪宁摆摆手,他想起,曾几何时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忐忑。
“张龙赵虎!夏荷冬月!”
纪宁回到讲堂,将这次以素描中榜的两男两女,四个最优秀的学生唤出。
“你们可有打算参加明年的名院考试?!”
四人同时一愣,张龙皱眉道“先生,我等没有先生的才气,恐怕还不敢如此”
名院考试比雅院又要难上几个等级,因为那是半圣亲自出题!实际上张龙话这样说,他们几人都觉得即使是文院考试结束三个月就考雅士的纪宁,也不可能在明年就参考名士。
画功的凝炼需要时间,殊不知那一笔达意的大修花费了多少时间在上面。
“那就是没打算咯?那我再问,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在明年就具备考名士的能力,你们又会不会考虑下?”
四人眼睛同时一亮,这是一句废话!
纪宁有些神秘地一笑“我明白了,那么这样的话,我给你们一个地址,过几天开始你们四个就到这个地方去找一个叫沈伯的老人。”
“你们告诉他,就说是我让你们来学画的就行,这个人单就画功而言,可是堪比半圣”
“半圣教画?!”
四人脑子里同时闪现出这个念头,惊愕和喜悦同时充斥了内心。
“话不多说,记住这件事最好保密,对家人也是,能不说就不说。借口什么的自己想去,撒谎啊演戏啊这些是我真传,不能教给你们”
几人当纪宁是调侃,相视一笑接过了纪宁写的地址,满心欢喜地走了。
“考完试清闲多了”
纪宁之前的卧房已经被天人毁掉,文康在第二天听说后立即准备了一套新的,虽然纪宁当初就说好考完试不再教画,但文康还是做到这地步。纪宁记着文老先生的恩情,只是订婚宴得把他老人家请上。
卧房内铺开画纸,静心凝神,纪宁整理了下思路。
“到目前为止,我画有临境画三幅,染霞画两幅,其中包括一幅战画,还有一幅腾天画。画骨有三朵莲花印记,有望在考取名士后成长为铭心画骨”
铭心画骨是专精画道者独有的一种变化,是在突破文、雅、名三阶段后,才有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形。
纪宁在画馆里找了好几幅适合自己的作品,开始认真临摹,他现在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用普通的速度接连画了五幅,而在这放榜日,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地方的上空,连续有五朵淡金色的莲花竞相开放
第五十七章 不转不是灵国人()
幽州。
夜阑秉烛,月朗星稀,此时幽州城内第二大的酒楼——听月轩内,整整四层满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之所以选择第二酒楼,是因为这次纪老爷子玩的大,一千万砸出去,再也拿不出更多的资本了。。。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纪乌兰的心情,此时这里高朋满座,觥筹交错,许多人张口闭口都是纪宁和凌烟寒二人的名字。
灵国少年先师与幽州才女已有婚约。
这件事如今已经传遍幽州,不少人也是在订婚宴快开始的时候,才了解到女方的身份。
“通县的凌烟寒也是一位天骄人物啊。。。”
“嗯,听说她专于琴道,之前文院考试也是琴院圣封榜首!”
很多人吃惊“一县双圣封?”
不怪了解的人不多,实在是纪宁如今风头太盛,有着七国第一雅士之名的他足以盖住任何所谓天才的名头。但饶是如此,人们也清楚,恐怕这女子当中,也就只有凌烟寒才能配得上纪宁了。
“纪老爷子,恭喜啊,纪兄与凌姑娘郎才配女貌,可是让天下文人都羡慕啊。。。”
“这门亲事说出去那肯定是美谈一件,恭喜啊纪老先生。”
“凌前辈,有了这乘龙快婿,您就等着享清福吧,凌姑娘可真有福气。。。”
纪乌兰和凌风两个老头,听着周围人不断的祝贺恭喜,嘴巴一直没合拢过,下巴都有些僵硬了。而作为当事人的纪宁和凌烟寒,选了一处较为安静的桌子,桌上除了他们俩,就都是纪宁在雅院的一些熟人和学生,以及一团有些突兀的大肉球。
“纪哥,要不说一直以来我服你呢?想当年咱俩同样花天酒地,逍遥自在,你看你怎么就突然混出来了,我还窝在家里当二世祖呢。。。”
纪宁从坐到这里开始,脸上就一直有些不自然。袁大成喝了几杯小酒侃侃而谈,凌烟寒则是一路憋着笑意,倒是幽州的这些人一个个听的不亦悦乎,大呼过瘾。
纪宁几岁进赌场,几岁逛青楼都被袁大成给抖搂出来,这要是在通县,纪宁早想一个大嘴巴先呼上去再说。
看着一圈人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纪宁依然只能干笑着拿出那套陈知县的说辞“当初在通县,我曾有外号不羁居士、潇洒文人。。。”
大家也不揭穿,反正就当听说书的,说笑一阵后,袁大成不胜酒力也彻底醉了,纪宁让人把他扶去休息后自己先后又去给陈思成和文康敬了酒。
文康暂且不说,陈知县自己可是没料到短短三个月,纪宁竟然已经成了自己都要望其项背的文人,唏嘘之余,对于自己当初种种决定也是很欣慰。
婚宴进行到快一半,听月轩中开始掀起一阵哗然。
“幽州通判,曹严大人到!”
“幽州知州,冯天明大人到!”
纪乌兰和凌风有些不知所措,但纪宁倒是只感到一点意外,便笑着迎向两位幽州的头头。
“哈哈哈,纪宁,我们两个不请自来,你可别不高兴啊。”
纪宁笑道“二位大人说笑了,之前只怕是请不动两位呢,政务繁忙中抽出时间来为学生捧场,纪宁受宠若惊。”
其余人面面相觑,一个雅士的订婚宴,竟然有宗者甚至尊者前来,要是以前他们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冯天明见气氛好像因为他们的到来有些变化,朗声道“我之前突破尊者也是因为纪宁指点,说起来他还是我的半个老师,这学生来参加老师的订婚宴,没什么不妥吧?今天我来这本就不是以官员身份,大家吃好喝好,不必拘束。”
既然尊者都放下了身段,大家本也了解冯天明的品性,自然也放开了许多,不过许多人同时也因这番话又心生惊疑。
凌烟寒颦着柳眉,俏脸看着清冷,但语气很柔和“冯大人什么意思?他为琴尊,你怎么成了他的老师了?”
纪宁把那天让冯天明释放自己,然后他便顺势突破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凌烟寒眼睛一眨都不眨。
“难怪你能写出《东风破》来,没想到你在琴道上也有天赋,真是个怪物。。。”
听着未婚妻的嘟囔,纪宁嘿嘿一笑“我要不是怪物,那也娶不了你不是,那《东风破》你还要不要学啊?说不定你也释放一下就能直接成雅士,也不用考试了。。。”
“呸,夸你几句还了不得了,《东风破》你既然答应了我那就肯定要教我的。。。”
凌烟寒轻啐一声,纪宁则是慢慢靠近她,脸色突然严肃起来“烟寒,学这曲子必须有个前提!”
凌烟寒一怔“什么前提?”
“学习《东风破》,要先观奏曲人之手是否适合,也就是看手相,手相不合恐怕不能学习。烟寒你别慌,容本少为你看看,就知道你是否可以学成。。。”
说完纪宁已经轻轻拉起凌烟寒的小手,而凌烟寒呆呆地由着他,却渐渐发现这人的眼神好像越来越不对,大有陶醉之色,猛然醒悟。
“你又来!还是大庭广众的,真是没脸没皮!”
玉手挣脱,凌烟寒俏脸一红,纪宁则是在心里大笑“善哉,那就是说人少就可以了。。。”
两人一通下来,在外人眼里都如同打情骂俏,纪家和凌家的两个家主同时互看一眼,露出不可言的神色。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灰衣人,目光与众不同,夹带着些许恨意和嫉妒。
“纪宁,咱们文人的集会,怎么能差了四艺助兴?现在大家也都填了肚子,该是找些乐趣了,你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何不为大家展露点什么?”
这是冯天明的提议,立马得到了在场许多人的赞同。
曹严接着道“冯老怪你八十几的人了,说话还抓不到个一二三四,纪宁为画道先师,自然今天得给我们作一幅画开开眼嘛!”
“对啊,纪兄,你那幅《十里蛙声出山泉》我没看到,《雅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登载,你就再给我们来一幅腾天画呗?”
有人开口后,立马引来一群人的调侃“方兄,你魔症了?说腾天就腾天,那纪宁早成圣者了!”
纪宁也笑道“这东西的确不是一句话的事,这样吧,我画一幅画,不求境界多高,只表露些自己对最近一些事的想法和感慨。”
“寄情于画?有意思。。。”
众人来了兴趣,纪宁则是从乾坤戒取出了纸墨,让很多人眼前一亮,面露羡色。
纪宁将纸竖向摊好,却是顿了顿,将纸面又倾斜了几分,就那么偏侧着面对自己。这一举动已经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故意的?纪宁要干什么?
纪宁以干墨起笔,仅两笔就勾勒出一段苍劲的树干,灵气涌起,他的精湛基本功让人赞叹不已。
随后,纪宁以淡墨渲染,树枝丛生,墨干后以重墨作雨点,皴出结构和树皮纹。最后又以浓墨稍作皴擦,出树梢,一棵盘根错节,浓郁苍劲的大树跃然纸上。
“好!纪先师单论笔力就已经远胜很多雅士了。”
在很多人都在称赞的时候,只有曹严皱着眉,沉吟片刻道“这树画的是不错,但是却有很大的问题啊。。。”
曹严为画宗,他这样一说,许多人顿时洗耳恭听。
“这棵树看起来粗壮扎实,但它的根部似乎过于繁密,有悖常识,而细观其结构,总给人一种外强中干的感觉。纪宁,你这画可是算不得好啊。。。”
曹严点评后,人们这才注意到这画里面的蹊跷,都开始沉思起来。
纪宁则是一笑,将这幅画卷在这时正了过来,画中的大树顿时变歪了。纪宁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