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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铺与人群。
二人继续往城中前行,不知这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无从得知。而突然,似乎有什么动静,二人止步,细细听去,却有只一片寂静,连风扶的声音也没有。
可二人分明都听见了声响,于是他们四周环望,倍加小心起来。
那声音又传来,听不清是什么声响,如不受阻拦的一阵微风难以被人察觉,而那传过声音的方向也难以分明。
静笙忽然抬头看去,“在哪儿……”她说到,随后她拔出长剑,“小心!”
而云书这才发现,天空中正飞来一只巨大的鸟兽,静笙剑上光辉一闪而出,那鸟被刺目的光辉一吓,飞到了旁处,发出一声清明刺耳的叫声。
云书定睛看去,才发现那巨鸟一身金黄,两翼有五彩的羽毛,长长的扇尾如拖着七彩的云霞,竟是一只凤凰!
未及二人细细看它,只见那浑身金黄如烈火燃烧般的凤凰又调转方向扑来,云书拉着静笙往旁处巷子里一闪,那鸟扑了空。二人继续向前跑着,尽量躲到暗处去,凤凰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于是它飞到上空,落在了二人身前的房子上。
便只见那鸟足下所立之处有火色窜起,一块砖石被烧灼成黑色渐渐脱下灰来,它鸿头之上双目如燃烧着的两滴活水晶,没有金黄羽毛的地方都覆着红鳞、生长着鱼纹。云书不禁想起在那样一处地方才应有凤凰的所在,如果眼前这鸟就是凤凰的话——没人见过凤凰,但也没人能想到除了传说里的凤凰之外还有什么样的鸟兽会有如此令人心生畏惧而又叹为观止的模样,眼前如火燃烧的巨鸟此时正像是一个发怒的神灵,凌威于二人之上。
那鸟脚下的房屋猛地燃烧起来,它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而火浪正向着云书与静笙二人卷去,云书拉着静笙,连忙向后退,而火浪奔涌,二人便躲到一处石墙之下,石墙却被陡然催倒,而火势被短暂的阻拦,在火浪再次席卷过来的片刻间二人又向前跑开。直到前方一排屹立的房屋,云书与静笙跳上了屋顶,沿着房屋继续向前跑,回头看去时才发现那凤凰在一团血红的火焰中向着二人飞来,而火海便随之飞行而蔓延,紧紧追在二人身后。
天际却有雷云开始积聚,云书一边奔跑着一边念起口中的真诀,雷云越积越多,天色陡然暗沉,雷电在二人头顶开始旋转,雷龙渐渐有了模糊的身影。凤凰似察觉了这异样,火海之势猛涨,似乎片刻就要将这荒城烧为灰烬。
雷龙渐渐脱离苍穹,狂风骤起,城中火舌一阵游离,随之便见那无数雷电聚集而成的雷龙直有毁天灭地的势头向着凤凰压来。
空气也似乎因为被猛烈的烧灼而变成淡淡的红色,而就当雷龙触及这被烧的滚烫的空气之后竟消散为无形,那先前欲毁灭一切的威力直如猛然落下针头的气泡瞬时就破灭,狂风也骤然停息。
云书正自惊讶,此番可遇上了大麻烦,心中连叫不好。火浪在身后越追越急,云书的身上已有了一片灼伤,而三生剑的寒光把静笙笼罩,将火焰的炙热隔在了寒光外。
此时,却见火浪的涌动渐渐慢了下来,随后,火海在消退,凤凰周身的火焰也消失去。在云书发现这一变化时,才听见荒城之中回响着一阵淡淡的声响。
是笛音。声音飘渺,随着火势的退却能听见这声音越渐的清晰,云书二人尚未听明这笛音,却被它牢牢牵引,就像笛音里有某种力量使人瞬时就迷了心。而片刻后,二人又清醒,这才知道自己在听着一段笛音,心平如镜,就像方才并没有遇上什么凤凰与危险,只有这一段说不出妙处,却极为动人的笛音,既轻灵又沉郁,使人心既欢畅又感伤。
而直到二人细细的听取,才发现笛音中有某种的熟悉。
云书跳下屋顶,在落地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被灼伤的皮肤一阵炽烈的疼痛,不禁叫了一声。静笙随后也落下了地,见云书露出的手臂上一片通红,甚至起了一排透明的水泡,她连忙拿出一个黄色莲花顶的小瓶子,取来两粒“小圣丹”,让云书将它服下。
在服过小圣丹后,云书便忍着一时未能散去的疼痛同静笙一起向着笛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而那凤凰已经在二人不留意的时候不知去了哪里。
笛音回荡在荒城中,似乎不能飘散到更远的地方,只在这城中游荡,而这城又如此宽广,直让人难以猜想那吹笛人的道行。
笛音回响着,让人一时难以寻觅方向。而此时,本已在火海中倒塌和烧为灰烬的房屋、草木又一片片的恢复原貌,就像时间倒流,一砖一瓦从灰土中重新凝结,又各自回到原来的地方,此时的荒城又如同云书二人方来时所见到的样貌,不加新,也不减损。
二人起初为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所震慑,随后便只剩忧虑与一些畏惧。这已然不是何等真法所能做到的,它就像起死回生般的不可思议,而起死回生是生命中尚且存在的一种可能,但对于沙石草木却无不只是匪夷所思。
在这种惊奇与担忧里,云书忘了身上仍然如烈火在灼烧般的疼痛,在了无边际的荒城中行走,他感觉到离那吹笛人越来越近,似乎在笛音里已经有了人的气息。
直到那凤凰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凤凰立在地上,双翼垂着,脚下撒了散落的凤翎,它此时全然失去了先前凶恶的神色,只一身的高傲神气。
二人却抬头,只见那屋檐之上坐有一人,一身云蓝的衣裳垂落檐角,披散的长发无风自拂,手上举着一把翠黄色的玉笛,闭目而奏着。
第二十九章 上云(下)()
“是你?”
笛音止,那人淡淡说到。
“你是?”云书向那人问去。
只见那人从屋檐飘下,如一缕云气流泻而出,他缓缓走来云书与静笙身前,云书看那越渐清晰的面容,竟有某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在何处见过一般,而他又清楚的知道他从未见过此人。
那人走的很近,就像在逼迫着云书,而云书也不禁退后。
他的脸也如一片云,清冷又温润,一张分明的男人脸上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丝女人的错觉。
“你认识我?”云书问。
“看来是我认错了。”他说到,便没有再向云书走近。
“我,好像见过你……”
“哦?”
“在,梦里……”云书牵强说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或许只是一种感觉。
“哈哈哈……”那男子笑起,“你的落魂从哪里学来的?”
“你怎么知道……”
“若不是你使的落魂,我怎会救你呢,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故人?你是……?”
“云青。”
“你也姓云?我叫云书。”
“云书?”云青又对着他一阵打量,像是要在他身上找出何种异样,“不,你不是。”
云书却看静笙一眼,像是从静笙那里能够得到消除自己疑惑的东西,“你的故人也叫云书吗?”
“他不是我的故人,只是恰好知道一个令人讨厌的人也叫这名而已。”
“啊……”云书脸上突然闪过一阵尴尬。
而此时,静笙在许久的猜测后越加肯定方才的笛音与东阳所奏的曲子有某种内在的联系,不一样的曲调却有着近乎相同的神韵,于是她对云青说到:“你的故人是妘镜吧。”
云青的神情陡然一沉,那两个字深深的刺痛着他。
“世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吗?”
“不,已经没有人再记得她。”静笙说到。
“你怎么知道是她呢?”
而云书此时才想起,他的确见过这样一张样貌,云青正和她有着几分相似,而那个人的名字——妘镜,在很早以前他就听过,早在他听别人讲起她的故事之前,或许,他和妘镜真的在一起过,云书实在无法再分辨那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多少,他后悔如今才记起这件事,原来一切在一开始就有了暗示。
“琴与笛,世上还有两个人在某个地方延续着你们的声音。”静笙说着。
“琴,笛……我倒的确教过一个人这笛音,没想到他遇上了会那琴的人。”
“那你也是仙族人?”云书问到。
“是啊,唯一一个,上云仙界的人。”
“上云?”云书与静笙二人同时说道,而二人所谓的意味却不同。云书好奇这名字与这名字后的“仙界”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从一开始,那个被称为“仙界”的地方就一直牵引着他。而静笙,她分明的记得有人也提起过这名字,那是一个女人,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说了那样一句话,而当初静笙并没有对这话有过分毫思索,因为那时的她心思只有一只死掉的九尾狐——幽山天谷,幻真境中,上云仙界,绝世遗风……
“你们相信轮回吗?”
每个人都思索过这样一个问题——轮回,云书与静笙也曾无数次的想过,无论是在云书那个世界里的平淡无奇还是在静笙这个世界里的荒诞离奇,轮回总是无尽的迷。不死林是老人口中“轮回”的分界线,云书曾听老人提起过轮回的法则,而那老人所说之处与云书之后所了解的传说又有着出入,就是老人自己的话前后也有着谬误。而六道轮回,虽然六道剑派的所谓“六道”未必是“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和地狱道”这一说,他们更愿意相信当初玄阳子——太上紫元天尊起“六道”这名字象征的是万物的更转,沙石虫鱼日月星辰,万物都有同一个可以回归为一的道,但这“六道”真正的含义却无人知晓,但六道之人常以轮回之说劝人正魂修道:修长生、善轮回,也长讲“天之道,复命曰常”的万物归根之说。
因此,云书说他相信,静笙也点了点头。
“我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不只是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轮回着,违背了轮回的东西一切都会不存在,因为违背了天道,只有让它不存在了,这才同样是一种轮回。”
“你是说上云仙境不存在了?”云书问到。
“你可以说它从来都不存在,也可以说它一直都在,无论怎样都不过是一段往事而已,不必再为它耗费精力。当初她不懂这道理,她们都不懂这道理,才会害苦了自己……”
云书心中又开始不明白,他几乎听不懂云青在说什么。
“正如你,”云青看着云书,“你不相信自己是谁的轮回吗?”
“你是说,我是你认识的那个‘云书’的投胎转世!?”云书头中如有晴天霹雳的响,突然间,他身体里一直存在着的那种陌生感,那种被人支配的感觉又陡然涌起来。
“哈哈哈……”云青却笑起,“自然不是。没有人是谁的投胎,没有人是谁的转世,那只是人们贪恋今生的一种托词。所谓轮回,只有本质的相同,或许你是那个当初令我讨厌的‘云书’的轮回。”
“当初那个和我‘一样’的人,是谁?”
“我从来不管你们世人的事情,只是听闻过这样一人。”
“那当初你也没有和妘镜一起抵抗女祭和女戚吗?”
“她们都迷失了自己,我帮了妘镜,却帮不了……”
“恕我冒昧,妘镜是你的妻子吗?”
“妘镜……”云青的双眼陡然失去了神色,他陷入了一段回忆,那很遥远的,却又历历在目的,“你们知道仙界是怎样的吗?人们长生,拥有一切,也失去一切,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人们渐渐离开,离开后才知道再也不能回去,上云只剩下我和妘镜,最后我也抛弃了她……她是我妹妹。”
“为什么会回不去呢?”
“你不是他们,你不会明白。”
“那既然你们都是仙族,如果当初你也和妘镜站在一起阻止二女,一定不会有那场灾难。”云书说着,竟有一些责备的意思。
“你以为只有‘上云’一个仙界吗?上云在这人间之‘上’,女祭和女戚所在的仙界在上云之‘上’,没有人敌得过她们。”
“什么?两个仙界?”
“我以为你们知道。”云青一声冷哼。
“难怪……”云书。
“就像你以前以为自己的世界就是唯一,或者别的世界就像一场梦?是吗?你要去感悟你的根,这样你才能真正的了解自我与世间万物,你才有机会迎接即将到来的事。”
“我的根?”
“上云中人,‘木灵’是他们的根,女祭与女戚,‘天灵’是她们的根,你和她呢?”
“有个人也对我说过相似的话,可这怎么做呢?”
“落魂有三句总章,是什么?”
“道灵句:灵母混元生万象,初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