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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当那鸟听到这人那苍白沙哑的时声音的时候,还感到有些害怕,但是现在,当它在他的手心里就这么直白无辜地四仰八叉地躺了片刻之后,它不禁在心里生出了一种连它自己都觉得不应该有的感情,那就是,它觉得自己几乎要喜欢上个看起来冷若冰霜的男人。它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人像一道温暖的港湾一样,让自己如此休憩,那种快要爱上他的感觉也当然就理所当然,合乎情理了。
只是,它倒也不怎么喜欢他那冰山的模样,这和它刚刚感受到的温暖背道而驰,因此,聒噪就成了这只鸟此刻必须做的事情。并且,它现在心中也坦荡着一种心安理得,因为,在它的心理防线中,已经早就没有危险二字了。
有时候,事情常常就是这样。当你感到危机重重的时候,那危险常常总是不会发生,甚至到最后,还会有些你意想不到的收获在等着你。而有时候,当你觉得一种环境几乎没有危险可言的时候,常常,在这种宁静的背后,却又孕育着巨大的危机。
就像这只鸟,在它的心里生出越来越多的安全感的时候,并且,越来越觉得心态坦然如水的时候,却不知道,这个男子的心情此刻却是笼罩在了一层阴云之中。
而,最终的结果却依旧是让人感到满意的。
或许,也是这鸟的第六感没有出卖它。这个男子,他毕竟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就在他内心纠结了片刻,想着如何将这只鸟给拔成一只秃毛鸟的时候,最终,他还是放下了这种恶念。
因为,突然间,他觉得厌倦了,一种由于伤害而造成快感的这种境况,他对此感到厌倦。
或许,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不是这种让无聊的快感得到满足的行为,而是继续去坚持他一直以来在坚持的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就在这一人一鸟的四周围弥漫着一种让人几乎看不懂的气氛没多久,这只鸟便再次感到有些厌烦于这种寂静的境况了,它再次说话,向它询问。
见那鸟的声音和语调趋向了一些平和的东西。男子也稍稍地放松了一些。
“你问我?”他有些木讷地回答道。“我的名字?”现在,对于名字这个词,看起来,他似乎感到有些迷茫,似乎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不同寻常的东西。但是,如今,在他的世界里,却已经越渐空洞。
“是的。”对于他的木讷,那鸟显示出了一种单纯直白的不耐烦。
“我?名字?”男子喃喃着,他的嘴唇在轻微煽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但是,当他的灵魂促及到一些地方的时候,他的肌肉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并且,最终,他没能再说什么,只是他的脸部的一些肌肉有些神经质地紧缩了一下。
“是的,名字?”此刻,这鸟的声音越发尖锐了,听起来,它似乎已经要将那有些锐利的鸟嘴给啄在他的脸上,从他那脸上的古怪的肌肉里叼出条虫子来吃。
可是,不管这鸟的情绪如何义愤填膺,那男子就是一副稳坐泰山的模样。
“名字。。。。。。”此刻,他依旧喃喃,在他的目光中,闪现着一种类似痛苦的东西。但是,这东西,鸟是看不懂的。
“莱尔。。。。。。。”最终,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声音,轻,仿佛是叹息,仿佛是耳语。不是在对人类耳语,而是在在对神明耳语。
“莱尔。。。。。。。”他轻轻地扇动着嘴唇,再次重复着那个名字,现在,他脸上的神情渐渐地舒展了开来,在他的目光中,最终出现了一丝喜悦。
“莱尔。”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然而这一次,他的语气坚定多了。而随着这样的坚定,在他目光中便闪现出了更多的喜悦的东西。
“对,莱尔,那是我的名字。”不知过了多久的心态沉浮,他终于还是找回了自己平常的感觉。此刻,他已经心态安然了下来,他平静地对自己说着这个名字,而同时,也在告诉身边的这只鸟他的名字。
不过,等他低下头去朝那鸟张望的时候,却看见那只鸟已经不耐烦地在他的手心里睡着了。
“无色?无色?”他有些小心地叫唤了几声那鸟的让人感到有些恶心的名字。但是,那鸟却始终在酣睡着。看起来,现在,这鸟是真的非常相信自己了,这个男子想道。只有完全信任他人的时候,才会在他人的手心里这么肆无忌惮地欢睡。
想到自己刚才还曾经有将这鸟的毛给拔光的冲动的时候,他不禁感到有些羞愧。看来,这鸟还真的是相信错了人啊。
第三百六十一章()
请输入正文或许,那鸟是正确的,或许他确实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因为现在,他真的对它什么都没做,除了将它呵护在手心里之外,他便什么伤害它的事情都没去做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弯出了意思笑意。而那笑意他想都不用去想,一定混杂着一种惨淡的神情。最终,他望着手心里的这个小家伙,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它说道,“无色,我叫莱尔。”
说完这句话,他便将手心里的无色的羽毛微微地整理了一番,接着,他抬起手来,顺手将它放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靠胸口的口袋处。在那里,有他心跳的声音。
其实,他是可以将这鸟放在自己的手边的衣服的那个袋子里的。而不用这么靠着心脏。但是,不知为什么,现在,他就是不知不觉地生出了一种冲动,那就是,想让一种活着的东西去感受一下他的生命,在那里,有他坚强的心跳的声音。那是一种生命昭示。在那里,他与它分享了自己那鲜活的,蓬勃的旺盛的生命的声音。
将那只鸟安置好了之后,他抬起头来,看向了前方。
现在,在这条路的前面的某个位置,在那上方,正悬挂着一朵乌云。那是一团仿佛是棉花糖一般的乌云。乌云的四周镶嵌着一圈金色的光边。这让他的心中感到了一种隐隐的不安。
他伸出手来,碰了碰现在正躲在他胸口的衣袋里的那只鸟,但是,当他碰触之后,那鸟只是安静地睡着,一点儿的动静都没有。
原本,他期望从那鸟儿那里得到一些什么结论。但是看起来,只有再过一阵子,见它睡得这么香,他有点不忍心再去打扰它。
现在,不知为什么,对于这只鸟,他隐约有一种同路人的感觉。那就是,别看这鸟看起来那么活泼可爱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它的经历,或许并不比自己要少。在今后的日子里,他觉得,或许自己会从这鸟的身上探究出一些什么来。去让他更好地明白这条路的意义,或者是这鸟存在的意义。
对于存在这个词,他认为,任何一种存在着的东西,都是尤其意义的。而这种意义,你从中的所得或者收获,就要看你是不是能够看懂一些东西。看懂一些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的,或者看起来没有什么特点的东西。但是,如果你的观察足够仔细,你一定会发现,其实每一种看似相似的东西,它们都有自己自身的与众不同的特点,而从这些特点里,聪明的拥有悟性的人常常能够看到很多深入于表面上的肤浅的字眼,他们甚至能够看到,许许多多的,一长串的故事。
而对于这只鸟,这只看起来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直白到透明的东西。他认为,它的经历或许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很具有欺骗性。
这鸟的名字叫无色。但是,其实,它就像一条变色龙一样,不停地变化着自己的颜色,在任何一种环境里,它都能将自己融入进去。这样的颜色,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甚至找不到任何一种单一的颜色去形容这只鸟。但是,他认为,这只鸟最最不该被称呼的,就是无色二字。
因此,就在他现在站起身来,站直了身子,一手拿着那把看起来似乎已经与自己的气质融于一体的宝剑。做着准备,就像以往一样,收拾了一棵莫名的摇晃的心境之后,打算再次迈步的时候,他看向了不远处的那片乌云,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那就是自己曾经在一本书中见到过的一个小小的寓言故事。那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农夫与蛇》,故事内容也是人皆尽知的。现在,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种隐隐的不安,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当那只此刻正在他怀中酣睡的鸟醒了之后,会不会突然变成了一条带着了毒液的蛇。然后狠狠地咬他一口。而这一口,甚至能够让他送命。
当他想到这个的时候,顿时觉得胸口凉飕飕的。他甚至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将这只鸟现在就从他安睡的鸟窝里给拽住来,然后给抛到这大街上去,让它常常那种恩将仇报的感觉。
但是,等他稍作清醒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和臆断。
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但是,他也知道似乎在什么地方流传着一句古话,那就是防患于未然。现在,他是否就需这样做?
他想了一想,最终,良好的素养让他放弃了立刻因为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而采取的先发制人的做法。他采用了那种他一直信奉的宁可他人负我,而我不会主动去负他人的思想。
或许以后他会后悔,但是,即使如此,那种后悔一定不比现在就抛弃了那只可怜的鸟来得更加痛苦。
就这样,稍稍平定了一颗有些杂乱无章的心,他准备前行了。
他继续朝前走着。
这一路的风景,他平日里并没有少看。这一路,或是有人,或是无人,但是不管有人无人,那都是人们行色匆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个世界,永远都被浸泡在了一种忙碌的节奏中。人们无暇去关注一些什么。因此,他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这些人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也可以完全省略。
这一路的风景,似乎和往常没有二样。
不远处前方的那片乌云,在他继续朝前走的时候,神秘地消失了。
不一会儿,天空中下起雨来。而他便也在这条路上飞奔起来,并且,最终,当这雨还没有完全将他淋湿的时候,他看到了这路边上的一座凉亭。此刻,在那凉亭里面,已经站了三两个正在躲雨的人。
“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啊。”当他快步飞奔进入了那凉亭的时候,便听见亭子中此时正站着的一个人满心感慨地对他身边的一个人说道。
“是啊,这个季节,不该如此。”另一个人也深有感慨地附和。
第三百六十二章()
请输入正文“什么应该不应该?”听另外一个人这么说,原先的那个看起来似乎被烙红的铁棒给敲了一下似的,突然激愤了起来。“事实就是存在的,存在就是合理的,合理的,就是应该的。”那人越说越激动,最终,他似乎都有点脸红脖子粗的感觉。
他现在已经冲到了这座亭子里,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所以,当他冲进这亭子的时候,他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是几步就跳进来的。
而那些人却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不过,那目光的接触却非常短暂。很快,他就被那几个人完全忽视了。
接着,那些人便继续在讨论他们的问题。
他走到亭子边,找到了一个空着的位置做了下来。那亭子的石凳子是冰冷的,当他坐在上面的时候,一种很浓的寒冷便传遍了他的全身。而这种冷气,却也将怀里的那只鸟给冻醒了。
“怎么这么吵?”那鸟醒了之后,却也没有停止聒噪。几乎是在它才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它就迫不及待地说话了。
男子皱了皱眉头,他原本没想到这鸟的嘴巴总是这么快。原本他也只以为,它只是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话多而已。可是现在,这有事没事的,它都要这么聒噪一下,他觉得,这不是好习惯。并且,现在这鸟说的这句话,几乎就是有些刺耳的。
现在,他并不想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对于他来说,他觉得自己的思维总是简单直白,并且有些粗线条的。此刻,他不想理睬那只鸟,于是,便将目光转移到了亭子外面的一棵大树那里,在那个地方,它没有看到鸟类在那儿栖息。
“我说话你听见了吗?怎么这么吵?我再说,怎么这么吵?太吵了,太吵了,吵得人家睡不着觉了。”此刻,或许是因为他的沉默有点刺伤了这鸟的一棵不甘寂寞的心,因此,那鸟在没有得到任何人理睬和附和的情况下,声音越发地大了起来。那声音又建有刺耳,他甚至想将耳朵给捂起来,或者就真的将手伸进怀里,然后将那鸟给拖出来,将它的毛拔光。
不过,对于后者这种行为,他知道,做起来容易,收场难。因为,他很有可能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