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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个动作牵扯里衣,裸出胸口坚实的肌肉,十分具有视觉冲击。相比之下魏文书委实照这个练家子单薄了一些,于是嚣张的气焰顿时颓靡不少,他看着他还留有伤疤的胸膛不由自主地空咽了一口,眨眨眼,喉头不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第153章 大病初愈(上)()
凤长鸣见到赤月教又有人来看望自己十分感动,因为他并没有觉得魏文书有何不满的情绪,这也许是魏文书演技太差,不满的态度不太明显,也有可能是凤长鸣的神经比较大条,对魏文书不满的情绪并没有感觉出来。
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来看,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书生,他还是没能有养成一股霸气,骨子里无论如何都遗留孔孟那种之乎者也呜呼哀哉的凄凄惨惨戚戚之情,完全没办法做到咄咄逼人,即使是面对眼前这个所谓的隐形“第三者”。
首先,他先拉把椅子到凤长鸣床前,咳了咳,这样子似乎是官方慰问才会有的基本行为。凤长鸣精神头不是太怎么好,眼神有些恹恹地瞧着他,他嗓子清完,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凤长鸣,双手自然地拍在膝盖上:“听说我家教主伤了你?”
面对凤长鸣,他又不自主地开始正经起来,把口口声声的小月二字愣是换成了一句毕恭毕敬的我家教主四个字。
凤长鸣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顿时十分暖心。想他在赤月算是个生人,却被安顿的井井有条,不但这样还有人来专门探病,足以见得这赤月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大善人,真是民风淳朴,待人和善。
于是他十分和蔼地笑了笑,道了句:“无妨,小伤罢了,我不会记恨你家教主的。”
他不大度倒好,一大度倒大度出了是非。吴天策刚刚还提醒魏文书,何怜月由一开始的杀心到最后的救心,这其中一定是经历了某种感情变化,到底是男女之间的什么感情呢?
他说到这里其实已经是在明说,何怜月对凤长鸣有意思。魏文书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是还不至于自暴自弃,而今凤长鸣一句大度的话却变了味道,合着她都要你命了你还说不记恨,有什么男女之情能够化解生死之恨呢?
魏文书自问自答,是爱情。
不过他心里素质是极好,虽然内心波澜壮阔,表面却是风波不惊的样子。他面上只是啊了一声,眨眨眼,然后点头夸奖他:“公子还真是快意恩仇,是条汉子。”
凤长鸣谦虚:“哪里哪里,还是令帮主不计前嫌,舍命救我,这番恩情定是难以为报了。”
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许了。
魏文书哦了一声,面色不善,却没有再说话。
谦虚啊谦虚,你可知你造了多大的孽?!
接下来的对话没什么营养了,只是在魏文书心里凤长鸣与何怜月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便从此坐实了。虽然如此,魏文书却也不颓唐,只是有点儿伤心,于是伤心的魏文书关切了凤长鸣两句便魂不守舍的离开了。
离开之后却意识到自己是去保卫爱情的,并不是为了证实对方是第三者的。可是想明白的时候自己已经走出去好远,他这么再回去颇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想到自己饱读圣贤书,行无理取闹之事实在是辱没孔孟之门,三思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凤长鸣自己在房间里躺着,许久便睡下来了。到了晚饭的时候有人来送饭他才悠悠转醒,这时候已是日薄西山,沉沉的太阳垂到山口,恋恋不舍地一点一点滑下去。凤长鸣起身,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衣,穿鞋到桌子前。一觉之后的他浑身有些酸疼,但是精神却很饱满,他想着吃完饭出去走走,好伸伸筋骨以驱除身上关节的痛感。
吃过饭,歇了歇神,太阳已经彻底消失在山口,暮色笼罩在大地上,归鸟拍打着翅膀急匆匆地向林子里窜去。
凤长鸣穿好衣衫,刚刚要推门出去,门却吱呀一声自己打开。凤长鸣看过去,只见梁帧正端端地站在门外,神采奕奕地将凤长鸣望着,十分讶异地叫了声师傅。
凤长鸣见是梁帧,整个人都放松起来,朝他一笑:“是梁帧啊!”
梁帧兴奋坏了,蹭蹭蹭跑进屋里,到他身边,上下将他完完整整的打量了一边,难以置信地:“大夫哥哥说师傅你康复了,我才着急忙慌跑过来,师傅你真的没事了么?”
他仰着头,凤长鸣低头看他忽然坏坏一笑,拇指扳着中指向他脑袋靠过去,看这动作竟是要弹他栗暴,梁帧吓坏了,顿时紧紧眯起眼睛抱起头,凤长鸣看他这幅动作忽然手势一变,变成掌朝他头上抚去,笑意也变成了慈爱,他揉了揉他的头:“当然没事了啊!”
头上感受到一片温暖,竟不是栗暴。梁帧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放下手,仰头看着凤长鸣嘿嘿傻笑两声。笑完之后他谨慎地左右看看,没人,又跑到门口,推开门,探出脑袋两边望了望。凤长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问他:“你干什么啊梁帧?”
梁帧确定外面也没有门,这才满意地从门外将脑袋拿进来,紧紧地关上门,这才跑回来,对凤长鸣小心翼翼地:“师傅,你半途劫我来,说是来赤月教执行任务,你不为涵江掌门的美差所动,原来是为了之后对赤月教主实施美男计苦肉计,师傅你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实在是太厉害了!”
凤长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美男计苦肉计?但是最后一句他听懂了,是夸他聪明的,于是敷衍地啊了一声,点点头,没底气地:“嗨,也就一般。”
梁帧摇头:“师傅你太谦虚了,不过师傅,我还得问你,我们既然都来到赤月了,你也该告诉我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了吧?”
这个……
凤长鸣语塞了。他哪里有什么任务啊,这本来就是一个拖住他的幌子,原计划是不等戳破遇到了麒麟神,然后将他带到中阳山此事便结。可谁想到最后居然衍生出这么些个插曲,他只是想简简单单回家娶个媳妇,怎的徒生出这些个事端?
凤长鸣有些木然的手足无措,于是只能希冀麒麟神能够看到他的窘状来解救他,他低着头,揉了揉鼻子,然后把手掩在上唇上妄图盖住嘴唇的动作,声音极其微弱的:“麒麟神麒麟神,能不能看到,赶紧把我和梁帧带出麒麟幻境啊!”
半天,没有反应。梁帧听他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于是不知所以地瞧着凤长鸣:“师傅,你说什么呢?”凤长鸣没去管他,无奈地死马当做活马医又兀自念叨了一遍,半天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凤长鸣急了,气急败坏地:“该死的麒麟神!”
没想到太激动,这句话说得太大声被梁帧听了个正着,梁帧抓住话柄:“师傅你说麒麟神?我们来到赤月也是为了麒麟神吗?”
凤长鸣一个脑袋两个大,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话搪塞他,于是只能顺着他慌乱地点头道:“啊,对,就是麒麟神,就是他!”
“可是。”梁帧脑袋转的比较快,总是能够发现问题。凤长鸣在他说出可是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慌了神,心想,完了完了,这是肯定露馅了,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骗局就这么破产了,若是梁帧前往麒麟谷任务失败的消息传到灵枢府,那么灵枢府肯定还是要找第二个小孩子去威胁柔昙的呀!
他正想着,梁帧在那边兀自道:“可是麒麟神在麒麟谷不是吗?我们来少浮山赤月教干嘛呢?”
凤长鸣的大脑高速旋转,以便想出一个合理得答案来解释这个问题。然而一低头瞧见梁帧正用渴慕知识的迫切眼神将自己望着,于是旋转的大脑一时抽筋,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凤长鸣可真是被逼急眼了,破罐子破摔,明明是什么也没想出来,额头都急出汗了愣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气息混乱,却佯装镇定,神秘兮兮地:“其实这很简单啊。”
梁帧不知道这有什么简单,仔细想了一想,并没有想出什么,然后继续抬头神色期待地望着凤长鸣,凤长鸣故弄玄虚,兀自点了点头,道:“其实这其中的玄机很简单,我若是直言戳破那就肯定没什么意思了。这样,为师我正欲出去逛逛,你不妨趁这功夫好生专研专研,想你天资聪颖,等为师散步回来,想必你也能参透个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他只是给自己找个溜走的借口,趁这这等功夫琢磨琢磨该怎样将这个谎圆下去。梁帧闻言十分严肃地低头思忖一番,又肯定地抬头神采奕奕地望着他:“师傅,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随你出去走走,您也顺便提点提点我。”
弟子提出这等请求并不过分,而且还有孝敬师长的嫌疑在里面,凤长鸣纵是一百个不愿意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否决他。他心中极其不快,可是脸上却是淡定,而且表面上十分乐意地接受了。
两个人一起出了房门,顺着游廊向一侧走去。凤长鸣这是第一次出来,他在来赤月的路上就不幸晕倒,记忆隔断在此,是被几个赤月弟子轮番抬上山的,所以他对环境很是陌生,还没有梁帧对赤月对周围熟悉。据梁帧表示他已经昏睡了三天,凤长鸣本人对着三天时间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他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只是这一觉有些沉而已。
第154章 大病初愈(下)()
赤月的经济条件要比涵江好,这一点从建筑方面就可以看出来。涵江的房屋走的是复古路线,讲究自然,所以整个涵江好比一个小村落,简陋而古朴;然而赤月却不然,他走的是奢华路线,如果涵江是个村落,那么赤月就应该是一座宫殿,虽然他的整体格局和中阳山大相径庭,可是就装饰的华丽与规模来看,赤月教的建筑并不比中阳山的低到哪里去。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行走,一个在聚精会神地思考麒麟神和赤月教这两者有什么联系,而另一个却在苦想该怎么骗另一个麒麟神和赤月教这两者有关系。脚下是一条长长的的宫道,两边的建筑林立有致,凤长鸣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来问梁帧道:“诶,梁帧,你知道赤月教教主她怎么样了么?听说她为了救我喂了生血给我喝?”
梁帧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赤月教和麒麟神的关系,却听凤长鸣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和主旨毫无联系的问题,他一愣,怔怔地瞧着凤长鸣,半天却又意识到什么似得一笑,他摸着鼻子,笑意盛开在嘴角:“嗯,她是给师傅生血来着,满满地一碗呢!”他说完翘起眼睛偷偷注视凤长鸣的表情变化,只见他微微蹙了眉,撇开手指抚着下巴,似乎在满怀心事。梁帧会意,安慰的语气:“师傅你不用担心……何教主的,听说她现在没什么大事。”
他一开始想叫何怜月师娘,可是考虑到这么称呼难免就要遭受到凤长鸣诚挚满满的栗暴,所以尴尬地顿了一顿,将师娘两个字硬生生地改成了何教主。
“嗯……也不是担心,只是觉得这姑娘太奇怪,明明一心想杀了我最后却又冒着生命危险要救我,奇怪,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凤长鸣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最后一句话明摆着是问梁帧的,梁帧十分珍惜这次被提问的机会,就像是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郎那样,十分庄严地咳了咳,说:“因为爱情。”
“你说什么?”凤长鸣挑眉,挤着眼睛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顿时折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凶光来。梁帧觉得大事不妙,望着凤长鸣自己浑身打了个哆嗦。
凤长鸣看他良久,忽然移开目光仰着头看向远方,十分赞同地摸着下巴点点头,深沉道:“若是如此,何怜月该不是被我的帅气所震慑到了?所以倾心与我?”
不知为何,梁帧又魂不守舍地抖了一抖。
凤长鸣沉思良久,严肃地自顾自地点点头:“不错,这件事是人之常情,任凭哪个女子站在她的角度都会犯下这个错误,也怪不得她。”
梁帧又抖了一抖。
凤长鸣注意到他连续颤抖,以为他是犯了什么毛病,于是关切道:“梁帧你抖什么?”
梁帧慌张:“没,小包子不在有点想它。”
没想到他转移的这个话题居然还真的奏效了,凤长鸣紧接着便赞同地点点头,道:“也是,小包子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唉,没事,有孙思竹那个小丫头呢,小包子一准被她喂得肥嘟嘟的。”
梁帧无意中说起小包子,倒是真的有点想它了,于是略显惆怅。
两个人无目的地四处乱撞,一路上遇到些赤月的人,他们也并没有对这两个陌生人心生疑虑,想必是早就知道了教主为了救某个人而卧病在床,而眼前的这个青年正是教主舍命相救的人。
在床上躺的久了,身子骨都像生了锈一样,出来溜溜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