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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域镇妖师-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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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疯了似得,剑势毒辣而老练,虽然是用左手掌剑,可是其精妙程度却并不右手剑逊色多少。刺啦啦的声音是被霄魂剑划破的空气,霄魂剑霸道的轨迹上好像摩擦出了火光似得,霹雳作响。

    现在那威胁十足的剑就在凤长鸣的面前,他慌了。他断不可能让何怜月替他拦下这一剑,于是用尽了腰部的力量一扭,转了半个身为,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彼此拥着侧对着候封。候封见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剑锋挪了半寸,因为他既然不能刺到两个人,那么二选一的情况下便只能选择凤长鸣了!

    何怜月但感整个身子又偏了过来,于是心惊胆战地看向候封的剑锋,那剑锋此刻被恐惧渲染地异常锋利,好像刚刚被打磨过似得,上面的森冷寒意叫她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那一瞬间,何怜月握剑的手被凤长鸣握住,她不知所措,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她向来在慌乱面前习惯性的大脑空白,若是平常倒也能水到渠成地拿出办法,可是一旦到了危急关头她的应对能力就不争气的撂挑子藏匿起来。相比之下凤长鸣的应对能力就好的多,常常都能在她认为必死无疑的时候拿出死里偷生的神奇技法。

    此时此刻,玄妃剑虽然是在她的手里,可是她的手却只是个摆设没什么大用处,随随便便一阵风都能将玄妃从她的手里吹落。凤长鸣伸手握了上去,就好像是生出了一股力量在上面,竟然是如此地合契,何怜月头脑一片空白,像是一只木偶只能被凤长鸣的手摆弄着。

    而时间却太仓促,明显的,凤长鸣这个动作慢了半拍。

    霄魂剑一剑挺来,锐利的剑锋轻易地刺进了凤长鸣的腹部,容易的就像一脚踩进了沼泽地。凤长鸣脸上顿时出现痛苦的表情,而同时玄妃剑赶到,由下到上猛的一挑将递进的霄魂剑从他的身体里挑了出来。被挑出来的霄魂剑在他身上恣意地划出一道由下至上的伤口,由浅到深再到浅,顿时鲜血顺着伤口淋漓而下,是根本难以想象的疼痛。

第198章 败走逃亡(下)() 
何怜月被这一幕一激,顿时缓过神来。候封这一剑没有得逞,脸上出现不甘的神色,何怜月当机立断猛的从他怀中挣脱,虽然一只手还被凤长鸣握着,可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她轻巧地转了个身猛然一个后旋踢,候封躲闪不及被踢了个正着,连人带剑向后退出数步。

    踉跄的候封勉强停住,心口堵塞难受,他兀自捂着胸口缓了一缓,何怜月赶紧扑到凤长鸣身前,担心地看着他,声音都开始颤抖:“你怎么样长鸣,你挺住我带你离开。”

    凤长鸣伸手挡在她的手腕面前,脸上浮现出一丝豁达,他呵呵笑:“没事。”

    何怜月凝着眉看他,眼中闪闪的是即将掉落的泪水。凤长鸣不言语,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而同时,通天蚓肉滚滚的身体已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都吓傻了,包括东瘿王。恢复好之后它站在那里一直静静地看着候封的偷袭行动,所以也没有上前,而没想到偷袭行动之后一只大白虫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它一怔,脱口道:“是圣兽!!”

    凤长鸣没有答话,一推何怜月,用劲全身力气道了句:“走!”

    不知所以的何怜月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可是还没有倒在地上就提前被一个柔软的东西接住。她愕然,但瞧通天蚓用尾部将她整个人卷了起来。它的身体好柔软,被它包住的感觉就像是陷进了一床柔软的被子里,她疑惑,正死命挣扎,却注意到凤长鸣一脸欣慰地看着她,于是她不再动,只是脉脉不解地看着他,凤长鸣在微微一笑:“再见。”

    她慌了,凤长鸣和她说再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不要再见,因为这个时候的再见就是再也不见啊!

    通天蚓最后看了凤长鸣一眼,嘤嘤地像是祈求他和他们一起走。凤长鸣难能拿出强硬的态度对待通天蚓,他威胁地看着它,似乎已经怒不可遏:“走!”

    “休想走!”东瘿王知道圣兽的厉害,每只圣兽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能力,它生怕凤长鸣的这只圣兽是属于快速移动类型的,导致放跑了他们两个,于是勃然大怒冲过来。凤长鸣见状急忙转过身子来,抽出腰间的笛子冲了上去,虽然他知道这思若笛对它来讲一点儿也起不到作用,可是但愿能给通天蚓的逃跑争取一些时间。

    他这一脚已经迈了出去,正冲到劲头上,忽然感到脖子前一紧,他前进的力道登时没了,好像脚也离了地,他不知所以,脸上浮现出诧异的表情。而下一刻,白光一闪,伴随着黑色妖瘴爆开的纷然,凤长鸣何怜月还有那只大虫子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除了地上余下的洞,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原来刚才那个关头通天蚓实在是舍不得凤长鸣,于是趁他背对着它,通天蚓一低头叼住了他的脖领,带着他一起挖洞离开。由于这么一顿的功夫耽误了些时间,通天蚓未及时挖洞离开,结果包着何怜月的尾部被妖瘴豁开了一条大口子,它白色的皮肤顿时被染成了一片红,就好像白饭上面浇了一层番茄酱。

    此时的三人在一个石洞里歇息,白宝儿变回了猫儿般大小,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红扑扑地一片。何怜月心疼地将凤长鸣的伤口包扎好,于是它就可怜巴巴地扭过屁股露出伤口给凤长鸣看,好像在说:“你看呀为了救你我都受伤了,好疼啊你快安慰安慰我。”

    展示完伤口,它就撒娇似得跳起来,目标直指凤长鸣的怀里。凤长鸣冷木看着它,在它跃到他怀中的瞬间伸手将它搡到地上,转眼间那碗番茄酱白饭就掉在了地上。

    何怜月看不惯,好心的将通天蚓抱起来,一边查看它的伤口一边数落凤长鸣:“你这是干什么?是它救了你,它还受伤了!”

    白宝委屈极了,在何怜月的怀里露出半张脸,一边噘着嘴一边形容伤心,以表抗议。

    凤长鸣恨恨地看着它,气愤道:“你还好意思委屈?那次与山魈的战斗你忘了?你不知道顺着你挖的洞能找到的么?我叫你走你为何不听话要带上我?你不知道危险么?这样天妖来了岂不是一锅端了?”

    他这一连续的反问句将它问得睖睁,就好像被连串的木头子弹打中了似得。它兀自眨眨眼,忽然意识到自己错误似得极其痛苦地摇摇头,脸上浮出自责的表情。

    何怜月不知道什么是山魈,可是大致也能弄明白凤长鸣是在用以前的错误在责备这个小家伙,于是替通天蚓讲话道:“可是你又不能怪它,它是为了救你,总不能看着你死在那里。”

    凤长鸣兀自叹了口气,好像极其懊悔似得。

    通天蚓在何怜月的怀里躲避凤长鸣的责罚,倒也是心安理得十分自在。于是沉默半晌,整个山洞里除了妖眼子的亮光还能昭示着这里有生命外,周围的环境竟是安静地吓人。

    凤长鸣犹豫半天,终于坐不住似得站起来。何怜月心惊地打量他,忍不住开口:“你要去哪里?”说完又不自觉地补了一句:“那么重的伤。”

    凤长鸣眼神执着,踌躇一番,心虚道:“没什么,我想出去散散心。”

    何怜月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叫住他:“你是想自己面对天妖?”她垂着眼睛,有丝清浅的激动情绪。通天蚓从她的怀里微微露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偷看凤长鸣。她极淡定地伸手抚摸着通天蚓的脑瓜,声音低缓:“你刚才也说了,天妖会从顺着它的洞找到我们,就算是我们跑也没什么用,这里没有人能够打得过东瘿王,迟早我们会被找到,然后杀死。”

    她的手有条不紊地附在通天蚓的头上,可是听到了那个风轻云淡的死字通天蚓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何怜月低头看着通天蚓,可是焦点根本不在那里,其实她的注意力早就飞出好远,正向极深极远的地方想去。半天,她缓缓将焦点收回来,忽然意识到放在通天蚓头上的手掌已经半天没有动作,于是又浑不在意地继续在它的头上婆娑。

    凤长鸣嘴唇动了动,好像十分愧疚似得,半天才嗫嚅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们雏萝岛原本应该能安享麒麟幻境中的太平的。”

    “麒麟幻境?”何怜月诧异地看着他,又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扯了扯嘴角:“为什么说是你的错?我这辈子都没听过天妖二字,今天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了。所有的灾难都不是平白无故的,想来这是一劫,只是造化罢了,你这样说,可是‘贪天之功’了。”

    凤长鸣静静地看着她,但觉她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碌碌无为顺受天命的想法。凤长鸣不是觉得这样的心理不好,而是他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

    凤长鸣有些颓败,可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仍带上了自豪的骄傲:“我是镇妖师,所以我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对付天妖,而你不同,你只是个普通人,这个担子你不需要扛。”

    何怜月面色有些古怪,却笑了笑,满不在乎地:“你准备怎样扛?去送死?呵呵,反正我说过的,终有那么一天,我是……”她顿了顿,稍稍有些迟疑,却坦然地说下去:“……要把自己许给你的,所以如若今夜你选择送死,我也是不欲苟活的。”

    她的语气极轻,可是一点儿玩笑的意味也没有。倒是通天蚓忽然羞红了脸,却演技颇好地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凤长鸣闻言愣了愣,抗拒似得摇摇头:“这件事……其实怜月,我是有妻子的。”

    何怜月的手停住,脸上却不起波澜,可是分明能看见她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她的眼睛钉在通天蚓的头顶上,旋即将手上的动作又进行下去,无所谓道:“与我何干。”

    “所以,我不想连累你。”凤长鸣看着她,声音带着浓浓愧意:“既然我是镇妖师,那么就注定是要和天妖不共戴天的,即使是死亡也是不敢推辞的。”

    气氛冷了下来,好像结了冰。何怜月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努力地保持镇定:“那你可有什么方法。你死了是没什么的,与我不过是死了一个名分而已。可是不代表你死了就能保住雏萝岛了。”

    凤长鸣叹了口气,无措地摇摇头:“若是麒麟神在可能还有胜算,可是现在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个死麒麟神,遇到这种情况居然像失了踪一样。不过你别害怕,我把通天蚓留在这里,若是天妖来了,它会带你走的,虽然不是完全之策,但最起码能保你一时太平。等麒麟神来了,它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诶,怜月,你、你哭啦?”

    看见何怜月的肩膀微微颤了颤,他以为她是哭了,于是慌张地过来安慰她。何怜月从容地抬起头,眼中虽然湿漉漉地却晶莹平静,根本没有泪花。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像是起誓:“你放心,我是不会哭的。这辈子,都不会哭的。”

第199章 弃暗投明(上)() 
何怜月说这句话的时候,凤长鸣恍惚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虽然看着她的眼睛,可是却无端地产生了陌生感。

    明明还是那个清澈见底的眸子,纯黑色的瞳盛开在雪白之中。可是她将那句话一字字说出来,好像隔着千年万年,他摸不到她内心深处的悸动,也猜不透沉在她语言下层的感情,只是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不认识她了。

    “你的麒麟神,它去哪儿啦。”寂静了好半天,何怜月的声音才将这份沉默打破,凤长鸣在她身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听她问话才缓过神来,啊了一声,无奈道:“这家伙平常都在麒麟谷的,谁知道现在在哪里。”

    “麒麟谷?”何怜月疑声,又平静道:“它果真在麒麟谷中。”

    凤长鸣给她解释:“此麒麟谷非彼麒麟谷,你说的麒麟谷在外面,而它的麒麟谷在里面。”何怜月看着他,耐心听他说完,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也没有和他争论,只是淡漠地坐在那里,无关紧要的样子。凤长鸣说完,又忍不住似得问她:“怜月,你熟悉这里,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何怜月移开目光,看向洞口漆黑一片的世界,想了想,不确定道:“还在少浮山吧,我们应该没离开少浮山的范围。”

    凤长鸣闻言摸着下巴,作出沉思状,然后疑惑而又期待地问何怜月:“那你一个人能走丢不?呃……也就是你可认得路?”看着何怜月疑惑的眼神,他又通俗的解释了一遍。

    何怜月以为他有什么好法子,于是眼中忽然燃起一丝欣喜,她微微冷笑:“那又有什么认不认得路,整个少浮山就那么大,走一走自然就找到路了。”

    “那就太好了。”凤长鸣神色激动,着急道:“那你快些带着通天蚓离开,通天蚓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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