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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块的两端,或生活死,两个人都是连在一起,推都推不走。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想不到你还是来了。”
正当两个人沉默相拥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妖冶地响起,凤长鸣与何怜月本能地分开望向声音的来处。
半空中,一只血色蝙蝠悬停在角楼前方,两翼张开如同一张大网,一颗老鼠的脑袋却偏偏露出一对儿狮子般的獠牙。在蝙蝠宽阔的背脊上,一个少女高冷地站在那里,她手持一柄杆身极细的鹰爪弯月镰,镰头出奇地大;一头褐色的头发,鎏金的发饰在额前裹住出一只玉石的骷髅,骷髅的眼睛镶嵌着红宝石,在夜里发出幽暗的光,她的眉眼极尽魅惑之能是,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她上半身是贴身的黑色短衣,露出整个嶙峋锁骨,抹胸在胸口以下便停住,垂下两条半掌宽的黑色绸子;左大臂上空无一物,右大臂上耷拉着三条与抹胸相连的带子,双手都戴着黑色的半指手套,手套很长将整个小臂都包裹住了;腰上是一条三指宽的细长金属腰带,上面绣着奇怪的图案。右腿上是一条长到膝盖的黑色百褶轻纱,小腿上束着参差的黑色绷带;左腿是金属筒靴。
她站在夜色里,嘴角勾着笑意,妖艳地像是一朵带血的罂粟,叫人心生畏戒。
凤长鸣皱着眉头,看着那女孩儿:“阿离?”说完又顿了顿,冷冷补充道:“或者我应该叫你谲纾离。”
“还真是不识时务。”阿离轻笑地看着他,笑意里夹杂着一丝暧昧的不屑。凤长鸣仰头看她,声音冷厉:“妖女,你灭我族人。我凤长鸣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
阿离笑意渐盛,在眼角缓缓绽开:“这倒是个不错的墓志铭。”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出现在这里倒正合了我的心,你若不出现那倒真是奇怪了。”
凤长鸣勃然看着她,怒容仿佛火焰一样冲出来:“少在这里风言风语,我问你,今晚你究竟离不离开苏家?”
阿离挑着眉,形容诧异:“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此次来就是为了踏平苏家,铲除镇妖师的余孽。”
“那你就怪不得我了。”凤长鸣看着她目光炯炯:“我要将你斩杀于此!”
“笑话!”阿离眼中的笑意已近似于嘲讽:“就凭你,还想……”
刚说到这里,东宇城的东南角又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阿离猛然看过去,脸色变了变,下面的话也被噎住。凤长鸣无动于衷,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复杂的契印,当时是他眉间黄光一闪,一层气泽由他的身体向外层层漾了出去,他闭着眼睛,肃穆地犹如一尊古佛。心法在他的心中荡漾出来,于他的脑海里汇聚成强大的意志,那意志引领着他的元力,排山倒海地向外涌泄出来。
这感觉……
阿离将注意力由苏家转移到眼前的凤长鸣,不由得有些微微悚然,何怜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角楼的顶端,白色的衣裙翩然欲飞,冷目看着下面。
阿离面不改色,冷静道:“少在这白费力气了,我没工夫陪你玩儿了。”
凤长鸣缓缓睁开眼睛,阴沉道:“你走不脱了。”话罢,六道光柱穿破云层从天而降垂直地插入地底,激起地面上细密的尘灰。在六只光柱所围拢的空间里,满眼尽是红艳的桃花,宛如一场缤纷的花雨。
阿离吓了一跳,她虽然不识得这阵法的名字,可是她却亲身经历过司涯施用的此阵,若不是凤长鸣从外界打破此阵她几乎就要命丧于此。她一边奇怪凤长鸣怎么会使用这个阵法,一边又心急如焚地想着如何冲破此阵。
桃花还在徐徐飘落,阿离却已经快速地策动脚下的蝙蝠直奔其中一只光柱而去,她纤细的手指舞动着硕大的鹰爪弯月镰,镰头烁烁闪着寒光,犹如一只从高空俯身冲下的雕鹰那专注犀利的眼神。
“屠弥斩!”
阿离娇喝一声,镰刃携着巨大的黑色妖瘴刷的一声将一只光柱拦腰斩落。上半截光柱没了支撑,一头栽了下来,在地上跌得粉碎。
凤长鸣眉头紧皱,似乎对这个结果早就有所预料。何怜月悄然地握紧了玄妃剑的剑柄,专注地看着阿离的动作。
阿离毫不犹豫地从这个缺口冲出来,与此同时身后的光柱于瞬间崩塌消失殆尽。
她还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轻松地便逃了出来。东南角此时又爆出一声巨响,贯彻了整个长空
阿离形容焦急,她淡淡地看了面色铁青的凤长鸣一眼,冷冷道:“如此功力也想杀我,当真可笑。本公主可没工夫陪你玩儿了。”说完脚下的蝙蝠震动双翼向东宇的东南角疾飞过去,那一点黑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沉郁的凤长鸣与安下心来的何怜月,东宇城楼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人走茶凉,阒然无声。
'4717'第302章 苏家混战(上)()
“噬火!”一个身材高挑,身穿短甲的长髯汉子居高临下,于房顶之上结出复杂的契印,拗口的口诀急速响起,地面上几个跃跃欲试即将冲上房顶的半兽登时陷入一片火海中,呜嚎之声响彻整个苏家的天空。
不远处的苏景楼动作行云流水,收放自如,平平无奇的招式却叫身边的天妖非死即伤;这都是他常年修炼的结果;再加上有苏家的独门轻功游水术做衬,他步伐飘逸如风,身形捉摸不定,手中一对儿鸳鸯钺舞起来十分好看。
“二弟,东何那孩子可有什么消息?”苏景楼一边打斗一边还有工夫闲谈,那长髯的汉子从背后抽出一柄精致的亮银短枪,他握住枪尾向房檐下面一甩,那短枪登时变为一杆长枪,他眼神专注,从容地跳下来,长枪在一片火海之中或挑或刺,将那些天妖一一毙命。收拾了这些天妖,那汉子方才喘了一口气,淡漠道:“妙灵那丫头下午回来过,东何与若雪还有一众不愿离去的弟子都在荆北山上,并没有事。”
这长髯汉子被苏景楼称为二弟,想必就是苏东何的父亲苏景阁了。看他从容镇定,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是和苏东何有些相似。
这边两兄弟在庭院里打得热闹,那边只听得轰隆一声,一个身材魁梧使一把阔背刀的阴伺撞破照壁跌了过来,那把阔背刀也被扔到了好远的地方。一名燕颌虎须,赤着胸膛着一件红色狐绒短褙的汉子骑坐在那个阴伺身上,他笑的张扬,套着指虎的拳头一下下地咂向阴伺的胸口,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这么不经打也配做阴伺!”敚Ф梢枷拢汉伲裕瘛〖纯擅赓M無彈窗觀看
这凶猛汉子正是苏若雪之父,苏景亭。
见那个阴伺被苏景亭所制,两名骷髅甲急忙过来解围,苏景亭眼角寒光一闪,面前凭空出现一条水缸粗细的巨鳄,那条鳄鱼红着眼睛长着血盆大口咬向其中一名骷髅甲,那可怜的骷髅甲直接被咬成两半,剩下的一名骷髅甲还来不及害怕,那鳄鱼一个急转身,尾巴如同铁鞭一样横扫过来,将它击飞出去。
这鳄鱼是苏景亭的圣兽,名为红瞳鳄,咬合力吓人攻击性十足,而且除了腹部全身上下几乎刀枪不入,和苏景亭的气质十分般配。
排山倒海的半兽与骷髅甲从苏家正门涌进来,爬上房顶的阴伺密密麻麻,对三兄弟发起猛攻。苏景阁面不改色,长枪挑出与阴伺战到一处;苏景楼在庭院之中凭借一对鸳鸯钺重创天妖,苏景亭一双拳头近战肉搏,只打得天妖血肉横飞,一时间苏家呐喊厮杀之声连绵不绝,震耳欲聋。
众天妖里阴伺是最难对付的,如今杀与苏景阁战到一处的阴伺不下于十个,苏景阁一木难支且战且退,苏景楼余光瞥到,心道不妙急忙过来腾到房上帮助苏景阁,当时五个阴伺将苏景阁包围住。苏景楼收起鸳鸯钺,双掌凝出巨大的元力,他整个人跃起来,整个战场都匍匐在他的身下,他怒目圆睁,大喊道:“速退!”苏景阁头也不抬,提身跳出包围圈,那五名阴伺还震悚地抬头仰望,苏景楼已经携着巨大的元力向下推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大的元力如同一团白烟将整个房间都裹在里面,伴随着巨大的能量冲击,整个房子于瞬间毁于一旦,那五名阴伺又一个躲得快的,被炸掉了半个身子,剩下的四个都已经化为焦枯的残骸,旁边不幸被波及到的半兽天妖也都或伤或死。
房顶的正上方盘旋着一只硕大无比的灰毛雕,黑晶晶的爪子渗出丝丝冷光,苏景阁右手提着长枪,左手抓住雕的右脚,表情淡漠地看着身下的废墟。那片废墟之上,苏景楼神色俨然,负手而立,风扬着他的衣角。他不说话,然整个人的气场却异常庞大,不怒自威的样子叫众天妖都产生了一丝惧意,它们停止进攻,愣愣的看着苏景楼屏息凝视似有踌躇。
为首的阴伺觉得情况不妙,准备背水一战,于是向众天妖发出了冲锋的号令,一时间天妖大军受到鼓舞,发起比刚才还要猛烈的进攻!
苏氏三兄弟同仇敌忾,毫不畏惧地奋力反击!
在那条通往庭院的小路上,唐越正嘴角噙笑,摇着扇子缓缓迈步过来。其身边的气场与对面大战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他的面前是将苏氏三兄弟围得水泄不通的天妖大军,唐越施施然地走到门口,向门框那么一靠,踮起脚尖看戏一般地看苏氏三兄弟的打斗。然那些天妖太多,他连一片衣角都看不到,这很叫人伤心。
同样伤心的还有最外层的一名骷髅甲,它已经进化出了身形身体,遍体漆黑,只是四肢出奇地细,而脑袋又不合时宜地大。它手里拎着一把板斧,一副迫不及待地想要与苏家三兄弟一战的样子。然有同样想法的天妖数不胜数,它被挤到了最外层,只能心急如焚地向里张望渴望得到展示自己的机会,可是机会太渺茫,至今为止它都未能与苏家三兄弟交上一招,不可谓不伤心。
唐越靠着门框张望了一会儿,然这个角度着实尴尬,什么也瞧不见,于是悻悻地准备打道回府。
这时候最外层的那只天妖机缘巧合地向这边一斜了下眼睛,没想到这简简单单地一瞥却发现了如此令人激动人心的场景,看到唐越的时候它整个都愣住了。
唐越面不改色,合起扇子向打斗中心虚指一下,淡淡道:“你怎么不上啊。”说完注意到那名骷髅甲的脸色变了一变,于是他又一本正经地撒谎道:“看着我做什么?怎么,本阴伺说话不好使?”
那名骷髅甲听他自言是阴伺,于是立即拿出谦卑的姿态向他拜了拜。唐越十分开心,没想到这只天妖这么笨,如此简单的谎言都能骗过它,既然它想拜那就索性叫它拜个够好了,反正自己又不缺什么。
'4717'第303章 苏家混战(中)()
然而更没曾想的是这只天妖太虔诚了,自己拜觉得不够,还拉拢着身边同样心急如焚却无所事事的天妖一起拜,那些天妖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也趋之若鹜地跟着拜。唐越一开始还虚荣心爆棚,觉得这种感觉爽爆了,然而那些天妖很懂得分享,一传十十传百,很多天妖处于好奇都来一睹这名阴伺的风采。这个时候唐越觉得不妙了,俗话讲人怕出名猪怕壮,万一这里面有识货的将他指认出来就糟糕了。想到这里他准备找个借口溜掉,于是勉强地笑了笑,说:“这次战斗着实紧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来给大家打个样子,带领大家一起冲哈!”
刚说完就要纵身去房顶准备开溜,然而这个计划刚刚开始实施,殊不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一只独眼的魁梧阴伺斜地里杀出来,将手中长刀一横,气势汹汹地挡住了唐越的去路。
唐越见势不好,却仍是维持住脸上的笑意,假模假式地对拦路阴伺道:“不知这位同僚是何意思啊?”
没成想这阴伺竟被他唬住了,还将信将疑地提鼻子嗅了嗅,闻毕,这才一脸狰狞地道:“谁是你同僚,你这满身的凡人气味,定是苏家的镇妖师。”
唐越讨好地笑笑,说:“天妖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苏家的,我不姓苏。”说完眼珠一转,又祸水东流道:“天妖大哥,咱们其实是一路人。你来这里是为了苏家,其实我也是啊,所以如此说来咱还是朋友呐,你说是不是啊。”说着十分亲昵地向独眼阴伺凑了凑,嘻嘻哈哈地似乎很熟络的样子。佰渡亿下嘿、言、哥 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独眼阴伺警惕地看着他,兀自盘算了一会,然后下定决心似地汹汹道:“我才不信,你们人族一向狡诈,休想欺骗于我。”
一丝不爽从唐越脸上划过,他皱着眉头看着独眼天妖:“什么叫我们人族一向狡诈,我说瞎子,你别粪口喷人好不好,你不嫌脏我还嫌臭呐!”
一句话将独眼天妖彻底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