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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怜月不动声色,看向阿离的眼神颇具敌意。凤长鸣大步走过来,与何怜月并肩,对着阿离威胁道:“妖女,带着你那些恶心的部下滚回妖界,否则我定叫你们有来无回,全部葬身东宇!”
阿离闻言忽然冷笑一声,倒执着弯月镰怪异道:“妖女?凤长鸣,你是不知道我的名字么?”说完又不屑地笑了笑,说:“你们人族倒尽都是些大言不惭之人,这种情况也敢口出狂言叫我有来无回?笑话,凤长鸣,当初是我好言劝你不要插手此处,是你自己不听趟这浑水,这怪不得我。”
趁着这等功夫,苏景楼已经将苏景阁与苏景亭商量撤离的对策。苏景阁刚才受了重伤,本应现行撤离,可是他很有骨气,硬是不肯,苏景楼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坚持,苏景亭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是类似于擦伤划伤的小伤却遍体都是,不过他素以硬汉著称,这一点儿小伤也不再话下。三个人决定待会儿抓住时机,苏景楼带上苏老夫人,苏景亭与苏景阁相互扶持撤离。凤长鸣有通天蚓,唐越有虬龙,逃跑都不是难事。
苏景楼表示,逃跑的方向应该向南,与荆北山方向相反这样才能保证荆北山上的苏东何一行人的安全。
两边都有正事干,唐越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于是爬到虬龙身上向凤长鸣可劲这边儿招手,高声喊道:“喂!别伤害了我媳妇!”
然而就是这句话却产生了很大的分歧,何怜月以为他的这声媳妇是在说自己,而阿离则以为他在说她,于是同一时间两人不约而同地都一脸不耐烦地骂了句:“无耻。”骂完之后双方都觉得很意外,四目相对好像都觉得对方的那句“无耻”很没有道理。
唐越在那边笑的灿烂,好像这不是一场战役而是自己的结婚庆典,这也就是身边没有酒,否则他敢端着坛子附近周游一圈给每个天妖都敬上一杯。
阿离回头冷冷地瞪了唐越一眼,然而由于距离原因这个眼神未能准确地传达过去,反而换来唐越的一个飞吻。阿离气的浑身发抖,转回来朝着凤长鸣气急败坏道:“你们人族不仅狡诈,还尽是一些无赖!我谲纾离定要将你们屠戮干净方才罢休!”
凤长鸣眼中腾地一下冒出一股火来,他咬牙切齿恨不得飞奔过去将阿离吃了,疯狂咆哮道:“中阳山和迷桓谷已经被你们屠戮干净了,你还要屠戮整个人族吗?谲纾离!我是如此渴望你的项上头颅啊!!”
阿离被他的气势吓到,本能地举起手中弯月镰护住自己,警惕地注视着凤长鸣,这时只听得苏家大门口一声断喝:“爹!孩儿来救你了!”
'4717'第308章 穷兵之胜(上)()
这声音朗朗,洪亮如钟,明明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却隐隐的渗透着一丝老年的淡泊与苍凉,好像躲藏在青山古刹中一心闭门诵佛的僧侣,颇有一番禅意;又像一个看淡了人生至爱至痛,心如死灰的失意之人。
他的出现引起了凤长鸣的主意,凤长鸣站在通天蚓之上,凭借着地理优势将来人收入眼底。火光正明处,来人二十多岁,玉面凤眼五官立体,眼神从容而孤冷,头上束着漆黑的头发,上半身是黑色的箭袖对襟长衫,领口交接处一路向下刺着暗金色的纹络,里面露出一件神色软甲,两只袖口均裹着一对儿长至小臂的黑色貂皮护腕,用深紫色的布条十分规整地绑住,腰上束着一条墨绿色的腰带,垂下两条长绅,腰带之上系着龙纹玉扣的装饰物;整饬的敝膝之下是一双奢华的黑色软靴,无形之中为来人增添了一股英气。
凤长鸣瞧着他的脸,忽然涌起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一个熟悉地名字忽然在他脑海中跳了出来。
苏东何?
凤长鸣不知为何忽然隐隐地兴奋起来,许是小时候两人亦敌亦友的奇妙经历,叫他对这个人分外看重。其实凤长鸣心里一直有一个隐藏的敌人,或许是目标,这个人便是苏东何。有一句话说的好,每个人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请恕凤长鸣不能苟同这句话,在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人比自己站的还要高,这个人便是苏东何。敚Ф梢枷拢汉伲裕瘛〖纯擅赓M無彈窗觀看
凤长鸣不仅仅要超越自己,他更想超越的其实是苏东何。
果不其然,苏景阁望着那黑衣男子,脱口道:“东何?谁叫你回来的?”
苏东何不答话,手臂向后一探拔出一支判官笔。这判官笔身长九寸,拇指般粗细,银质的笔体白地胜雪,其光滑度几乎可以与镜子相媲美;锥子型的笔头是由陨铁打制而成,硬度极高,刺破普通护甲根本不在话下。苏东何握着这支短笔如猛虎下山,一个箭步冲到最面前的一个骷髅甲身前,一笔便戳穿了它的心脏,其速度之快直叫人叹为观止。死去的骷髅甲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甚至还没有来的及嚎叫便一命呜呼。它身后的天妖没想到苏东何一经出现便迅速发难,于是急忙反扑过来。苏东何沉着脸,一按尾部机关,判官笔的笔身忽然猛地窜长,那只天妖躲闪不及被整个贯穿,在场的人无不惊讶,苏东何毫不迟疑,将判官笔从两只天妖体内拔了出来,两只天妖没了支撑轰然倒地。此时再看苏东何,他手里的那支九寸长的判官笔已经边做三尺,分明就是一杆微型的长枪。
想来苏景阁惯用长枪,他子承父业用一支判官笔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凤长鸣心里暗暗叫怪:怎么骷髅甲如此不经打?他在雏萝岛与天妖交过手,可是在苏家却没有真正地与天妖大都过。仅凭目测,这种程度的骷髅甲也就是比散兵强一点儿的程度,这很是没有道理,难不成苏东何已经这么厉害,对待骷髅甲都可以这么轻松了么?
这叫凤长鸣很是惊讶,他聚精会神地看向苏东何,恨不得将他看穿。
苏东何依旧是小时候那副高傲的模样,这令凤长鸣既亲切又不爽。然仔细看他的脸却发现他不仅仅是高傲那么简单,有一层若有若无的哀伤荡漾在他的身边,阴魂不散似得,那份只属于失意文人才会有的哀伤不知为何竟会在他身上淋漓地表现出来,这叫凤长鸣有些恍惚,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等他看清楚了心底却忽然一抽。
他说不出来为什么,苏东何与他隔着很长的一段距离,他连看清他的脸都是不易,然只不过是那落寞的身形就叫他整个人一颤,莫名的伤心席卷过来。好像苏东何果真受过什么伤痛,而与之等同的伤痛又在此时施加在他的身上似得,这感觉叫他很是惊诧。
苏景阁气急败坏,只因为身受重伤不能上去踹他两脚,这个混账儿子怎么如此不听话?不在荆北山好生呆着竟然只身犯险,万一身葬此处那么苏家的香火岂不……苏景阁想到此处心火上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蹲下身来不住咳嗽。
这时候苏家大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众天妖对这个不速之客很是同仇敌忾,纷纷摒弃苏氏三兄弟向苏东何攻了过来。苏东何此时也不过是个巨元镇妖师,虽然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可是终究还是好虎难抵群狼,况且对手又是连他父亲这种上元级别的镇妖师都棘手的敌人。苏东何顿时陷入窘境,然他慌而不乱,情急之下将螭吻从意识海里召唤出来辅助战斗。螭吻身为龙生九子之一,乃是玄龙与异兽夫诸产下之子,其最大程度地保存了玄龙的体貌特征,包括其标准的龙形身材,浑身漆黑有致的鳞片,锋利的四爪,唯一继承了它母亲夫诸特性的便是那两缕穿插在脖子上黑色鬃毛间的白毛,其余方面螭吻则与玄龙如出一辙。
此时的螭吻较之六年前已经大了许多,虽然体型远不及虬龙,但是已经算得上是一条半成熟的凶猛巨兽了。螭吻的出现有力地控制住了战局,一时间苏东何与天妖大军相持不下,再加上强弩之末的苏氏三兄弟的强势介入,苏东何当初的窘势顷刻间荡然无存。
阿离忧色地看着苏东何那边,脸上划过一丝仓促。凤长鸣不屑地冷笑一声,嘲讽道:“怎么?公主殿下这是慌了么?”
阿离猛地回头固执地看向凤长鸣,明明有些心虚却仍然模样倔强。
东宇大门附近的骷髅甲已经溃不成军,何怜月看着那边的战事冷冷地开口道:“什么嘛,这么不经打。”
此番话将阿离的颜面碾得粉碎,她凶狠地瞪视着何怜月,咬牙切齿地高声下令:“全体阴伺!拿下门口四人中任何一人的头颅,本公主重重有赏!”
'4717'第309章 穷兵之胜(中)()
话音刚落,数名阴伺已经闪电般的杀了过去,苏家大门口的局势骤然倾斜,凤长鸣感到不妙,立即将通天蚓收回体内,赶去苏家大门口支援,何怜月也紧随其后。如此一来整个战场便变成了苏家与天妖大军的正面攻防战。阿离率领着前前仆后继的阴伺向凤长鸣一众人发起猛攻,一波倒下下一波立即补上,丝毫不给凤长鸣等人喘息的机会。
唐越伫立在天妖大军的队尾,在虬龙的护卫下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虬龙心急如焚地看着那边的战局,良久转过脖子看他,似在询问。唐越一脸狡猾,得意道:“什么啊?他们打他们的,我们看我们的不用操心,他们打不过自然就会跑了。我们先看看事态怎么发展,如果天妖劣势我们还可以坐收鱼翁捡两个妖首回去换酒喝,如果天妖占优势我们就可以用省下的力气逃跑。如此一举两得岂不是很好?”
虬龙不敢苟同他这种猥琐的做法,于是斜睨着眼睛看他。唐越拍着它的身子语重心长道:“虬龙老兄你相信我没错的,他们不是傻子,不会硬拼的。”说完发现虬龙还不依不饶地鄙视着自己,唐越迫于压力情急之中只好辩解道:“哎呀,我们又不是袖手旁观,我们是……”说到这里恰好邪了一眼看见斜对角拄着拐杖深情紧张而肃穆的苏老夫人,顿时来了思路,于是颇为笃定道:“我们是在保护苏老夫人,你想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婆,万一哪个丧心病狂的天妖中途欺负她怎么办?”虬龙将信将疑地望着他,唐越顺水推舟,板起脸正色道:“怎么?你就放心叫苏老夫人一个人在那里么?”虬龙自知他是在敷衍,可是源于理亏又不好意思再逼问他,只好和他一起在这里猥琐下去。败独壹下嘿!言!哥
虽然凤长鸣与何怜月的介入为苏东何一方减压不少,而由于阿离亲自携着弯月镰打头阵,这无异于为天妖大军打了一针强有力的兴奋剂,天妖内部士气高涨,在势头上完全碾压凤长鸣六人;而且雪上加霜的是苏氏三兄弟已经疲惫不堪,三个人的战斗力加一块儿还不及一个巅峰暴走时期的何怜月。天妖占据了人数的优势,凤长鸣一方只有机械的防御,一点儿反攻的苗头都没有。
凤长鸣眼见局势越来越危急,于是对苏景楼道:“苏家主!这样下去我们必败无疑,需从长计议早点撤退才是!”
苏东何并不认识这个人是谁,慌乱之中也并没有注意到他所使用的思若笛,否则定能猜出他的身份。对于这个武功高强的陌生人的拔刀相助他一方面十分感激,另一方面又有些尴尬,这份莫名其妙的尴尬他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正觉得奇怪,便听凤长鸣来了这么一句。苏东何作为主人翁理应回话,于是镇定道:“苏家剩余弟子已经从荆北山下来,此时应该已经到了北城门,誓要与这些天妖决一死战!”
凤长鸣面色冷静勉强对敌,苏景楼闻言却大为恼火,厉色道:“谁叫他们擅自下山的?你自已下山已经是违了我的命令,此事一过我非要将你家法处置!”
其实这件事是众人看到苏家的大火自发商议而成的,可是此时苏东何却面不改色,将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傲然道:“是我号召大家这么做的,家主若要罚我受着便是!”
苏景阁重伤在身举步维艰,只能撤到众人身后做后援,见到自己儿子如此也是很生气,斥责道:“你大伯将苏家弟子全部交给你你却这样不顾大局!叫苏家弟子来此做什么,你忘记了中阳山与迷桓谷的惨案么?”
身为一教之主的何怜月在处理事务方面颇有见地,今天见苏家遇到这么一点儿小事苏家就乱成一团六神无主,只顾一味地追责苏东何的过错全然不思考对策,顿时有些恼怒了。她先是在天妖面前劈了两剑,逼退了最前排的妖兵,然后趁此功夫凑到凤长鸣耳边小声道:“将阿离支开!”凤长鸣虽然不知道何怜月在打什么算盘,可是既然何怜月叫他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他没有多问,只是坚定地点点头,于是抛下身边纠缠的阴伺而是立即调转目标携着笛子杀向蝙蝠上的阿离。见阿离与凤长鸣战到一处无法分神,她这才一边与天妖厮